涼風呼呼的吹,院中的樹葉飄落,天空一片白茫茫,人淒涼,流淚傷心人。昔日的紅顏經過風吹雨打去,如流水一般一去不復。玲公主就要遠嫁他人,昔日的情緣在這一封絕書之中結束。有情人總不能成爲眷屬,這是天意,上天的殘酷,絕情、傷心、肝腸寸斷。叫來宮女將筆墨擺上,淚水滴在這絲巾之上,握着筆望着這窗戶之外,痛下決心寫道:“心灰意冷覆水難收,當日玲只是一農家之女跟隨養父如浮萍一般,四處飄泊,無依無靠,本想尋找一顆大樹寄託此生,尋遇公子爲知音。誰知命運作弄人啊!我卻變成公主而你落魄浪蕩,在苴國消磨志向,如同這棵大樹的內心已枯朽不堪,行將倒塌,小女子如何靠的?小女子心比天高卻一葉障目,自視清高卻心若冰霜,曾多年漂泊,只爲尋得知音相依相伴,但事實不能如願,事與願違,所謂的榮華富貴並非我本願,如今遠嫁秦國,恕今生無緣。享於奢華如醉金迷,苟且偷生,雖生猶死,玉心已碎何必再求瓦全,好自珍重。”寫完之後將此書信交到宮女小倩的手中,託言轉交公子啓。
二愣子已經去了兩天了未見返回,不會是在半道之上出了什麼事情了吧,心裡是焦急萬分,在府門大堂之內是坐立不安,踱來踱去。此時,二愣子急跨入府中,道:“公子,不好了,玲公主即將要遠嫁秦國。”
“苴王把玲玲遠嫁秦國,秦國的太子來苴國的目的是爲了迎娶玲玲之事,是嗎?”公子啓望着二愣子道。
“ 正是。”
“不!不!這不會是真的,我不相信,”公子啓不願相信二愣子所說的話,甚至開始自己騙自己,雙眼呆滯的望着府門之外,道:“玲玲不會同意的,她不會同意的,”公子啓轉身對着二愣子道:“備車,我要去苴國的都城葭萌。”望着案桌旁邊的雨傘,想起當年離別之時,玲公主曾經這樣的說道:“天有不測風雲,外出之時一定要帶上雨傘。”於是將雨傘遞到公子啓的手中,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了,還留着它幹什麼,倒不如把它送還。此時宮女小倩的馬車是急路狂奔,到公子啓的府門之前,將此書信交到公子啓的手上。公子啓看到這書信之後已經是心灰意冷了。天空下起了大雨,公子啓仰望這冰冷的天空,心死淚眼望穿,手中的書信飄飄的落下,被此雨水所打溼,落在地上任雨水淋個疼快。宮女小倩見到此時的公子啓是如此的傷心欲絕,走上前道:“公子,如果公主看到你這樣會很傷心的,他所說的話不是自己心裡想說的,讓她遠嫁秦國是大王的意思。你是知道,公主是一個很孝順的女孩,才寫此書信讓你明白她的處境。”
公子啓此時纔開始冷靜下來,走進府門開始不斷的沉思,想到,“苴王難道真的想把自己女兒遠嫁秦國與秦國和親,如果將玲玲遠嫁秦國這個對誰有好處,我落難到苴國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審清十六年前蘇後宮之冤案,隳三都攻打居城,大王身邊的寵妃熹妃、蘇何氏因此而怨恨我,玲玲遠嫁秦國我無心留念就會離開,這隻能對他們有益。”想到這裡很是驚訝的道:“難道真的是他們。”
二愣子走上前道:“公子,你想到了什麼?”
“遠嫁秦國與秦和親修好,此等計謀只有一個人能想到,那就是蘇何氏。要使此等計謀能夠實現,此時的他想到了熹妃也就是大王身邊最親近的人,熹妃對我的怨恨極深,鄙人到苴國之後就開始審理蘇後宮的冤案,除去熹妃在朝廷之中的黨羽,避免了以後宮廷之中的血腥政變,但是隻能避免不能從此革除,二人不謀而合,合力在大王的身邊進讒言,然後痛下殺機讓鄙人在這個世界之上消失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獨攬朝政。”公子啓想明白此事之後臉上纔出現笑容,緩緩的道出。
“如此的毒計,公子,我們以何計策來應付呢?”二愣子聽到此話之後感覺有些後怕,又有些好奇的湊上前來道。
“將計就計,宮女小倩,你現在趕緊返回宮中,切記不要把此事告訴玲玲,以免打草驚蛇。鄙人回親自到達葭萌唱一出好戲,引他們出來。二愣子,你帶領一些甲兵喬裝打扮成百姓的模樣,如有所異動迅速上前來將他們制服,不放走一個人。我會把他們引出來的。”
公子啓安排完這些事情之後準備先行離去,叫二愣子牽來一匹馬,騎上馬奔出,趕在宮女小倩之後,靜觀其變。隨後奔至王宮之中,下馬站在公主的繡樓之下,仰望繡樓之上,正要走進被兩邊的侍衛攔在大門之外,道:“你是什麼人?見公主何事?”
“在下公子啓,要見公主,”公子啓手中拿着雨傘望着兩邊的侍衛懇求的道。
“公主大婚將至,不方便見任何人,公子請回吧。”
公子啓只有退後站在這繡樓之下等待,日漸黃昏,大雨連延不斷的繼續下着。公子啓站出仰望這昏暗的天空,涼風呼呼的吹起他那單薄的衣服,心裡是悲痛萬分。公子啓站在這繡樓之下已經是很久了,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未見公主走出,傷心欲絕的正要轉身離去。此時,宮女小倩從公主的閨房之中走出,道:“公子。”
公子啓走上前面對小倩道:“把這雨傘還給公主。”
宮女小倩望着公子啓,不知是何意,道:“公子,你這是... ...?”
“心灰意冷,人心已死留這些東西有何用?”公子啓將雨傘遞到宮女小倩的手中,轉身離去。宮女小倩急步走上前站在公子啓的身後,道:“道路黑暗,注意安全。”
公子啓此時並沒有理會宮女小倩,與其背對點了點頭,消失在這夜色之中。宮女小倩走進玲公主的閨房,玲公主坐在凳子之上望着宮女小倩,手裡還拿着公子啓送回的雨傘 ,將此雨傘遞到玲公主的手中道:“公主。”
“不用說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你退下吧。”宮女小倩很想將隱情道出,但是將要說出的話又咽下去了,只有退出。玲公主一個人呆在閨房之中,握着手中的雨傘,眼淚慢慢的滑下,滴在這雨傘之上,站立而起走到這梳妝檯之前,拿起梳子梳理長髮,而後走出,到苴王的宮中道:“父王,女兒已經想通了,最好明天嫁到秦國。”
苴王聽到玲公主能夠說出此話應該有所高興,但是就是高興不起來,道:“玲玲,你怎麼了?即使要出嫁也要選定一個日子吧。”
“女兒不想再等了,”又遲疑一會兒道:“好吧,一切聽父王的安排,”玲公主行禮之後轉身走出,走進自己的閨房之中坐在梳妝檯前發呆。
雨下的很大,公子啓的全身被大雨淋透,行至到一家酒舍之前。店小二走上前來,上下打量,卻冷眼相待道:“這位客官是來喝酒的吧。”公子啓望望旁邊的店小二道:“正是,要你店中所藏佳釀,我要喝最好的酒。”
“客官請隨便坐,”店小二如此輕慢公子啓,也顯露的是如此的無禮,轉身走到櫃檯之前向後斜視一眼,口裡不停的唸叨也不知在說些什麼,對櫃檯之上吼道:“給那位客官上酒。”店小二抱着酒罈走上前擺上大碗在案桌之上。公子啓一手提起酒罈往碗中倒酒,酒散在案桌之上,連喝三大碗滿滿的酒,旁邊的人都驚呆了,心想此人這麼大的酒量,一定是個什麼英雄好漢。一會兒的功夫將壇中的酒喝盡,喝道:“店小二,再上一罈酒來。”店小二嘮叨的走上前來道:“窮酒鬼,喝死你活該。”走到公子啓的身前道:“酒來了,喝吧。”公子啓提起酒罈,喝酒就像喝水一樣,將壇中的酒喝去一半,提起剩下半壇酒喝道:“小二,結賬。”
店小二走上前站在公子啓的面前,公子啓望着店小二道:“小二,多少錢?”
“總共五十錢,”喝了三壇酒,看其店小二的眼神,此時正在想,“料他給不出這麼多的錢,看他那窮酸樣。”
公子啓從懷中掏出銀錠,放在店小二伸出的手中。店小二看都沒看手中的銀錠,只是用手擡一擡,掂掂它的重量,雙眼一愣轉過頭來望着公子啓道:“公子,你給多了,小店找不開。”
“一天辛苦不容易,賺幾個銅板實屬難得,多餘的你就收下,孝敬孝敬你家中的雙親。”
“多謝公子的賞賜,”公子啓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搖搖晃晃的走出。店小二急步上前來扶着公子啓走出,公子啓轉身很是和藹的道:“不用啦,外面雨大風涼,回去吧。”
店小二站在店門口望着公子啓道:“公子,”店小二不知怎麼變化的這麼的快,難道是被公子啓的一句話說進心裡去了嗎?使其被感動的是熱淚盈眶。
公子啓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消失在大雨之中。公子啓在大雨之中提着半壇酒邊走邊喝,眼角隨時都有淚水流下,在黑暗之中衝出很多的蒙面人,亮出鋼刀東張西望的道:“誰是公子啓?”這裡只有公子啓一人還問誰是公子啓,且不是鬧出天大的笑話嗎?
公子啓走上前望着這些人道:“我就是公子啓,你們都是些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
“待一會兒到了陰曹地府你就知道了,何必知道那麼多呢?”
“好,你們要殺就來殺吧,反正這世界之上沒有什麼留念的價值了,”公子啓展開雙臂等待這些人來取他的頭顱。
這些黑衣蒙面人將公子啓圍在中間,鋼刀慢慢的逼近,周圍喊殺聲四起,衝出兩撥人。這些人很是驚慌失措的望望周圍圍上前來的人,“鐺鐺”的聲音在大雨之中拼殺,只見鋼刀揮過,鮮血噴灑而出一個又一倒在血泊之中。將這些黑衣蒙面人圍在中間,其中有個人道:“還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這些人望着長戈慢慢的逼上前來到,知道這些都是喬裝打扮的的甲兵,都放下兵器。二愣子、蘇武、秦太子蕩從中走出。
“公子。”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