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楊大人接到公子啓寫的紙條之後,從後門走出偷偷的趕往茶樓。縣丞楊大人站在這大門之外,走進上樓,見到公子啓坐在窗子前的案桌旁後走上前來跪下道:“太子殿下。”此時縣丞楊大人的心情是如此的激動。公子啓終於來到佛城,縣尉可以沉冤昭雪了,自己身上的冤屈終於就要洗清了,此時怎能不激動呢?
公子啓起身走上前扶起縣丞楊大人,兩人相對而望。公子啓伸出手來請縣丞楊大人先坐下,自己方纔坐下。公子啓望着縣丞楊大人道:“楊大人,怎麼不見縣尉安大人呢?”
縣丞楊大人起身跪在公子啓的面前,道:“下官有罪,請太子殿下治罪。”
“佛城發生什麼事情?還請楊大人起身坐下慢慢說。”
縣丞未起,跪在公子啓的面前道:“太子殿下,下官殺了縣尉安大人,還請太子殿下治罪。”
“這是怎麼回事?還請楊大人說清楚,我是不會枉殺一個好人,但是絕不放過一個壞人的,”公子啓聽了此話之後有所震驚,此話令公子啓根本就不敢相信,相信其中定有隱情。
“太子殿下,縣尉掌握到縣令馮用等一些官員的罪證,縣令馮用要殺人滅口,就在此時縣尉安大人到下官府中要求下官殺死他自己,以此取得縣令馮用的信任。縣尉在到達下官的府上之前就備了兩份賬本,一份將賬本及其縣尉的人頭獻給縣令馮用,另一份就藏在下官的懷中,等待太子殿下的到來。”
“賬本在何處?”
縣丞從自己的懷中拿出賬本,將此承上。公子啓接過縣丞手中的賬本,扶起縣丞楊大人與自己相對而坐,叫來清茶。公子啓坐在縣丞楊大人的對面安靜的看着此賬本,握起拳頭在案桌之上一擊,此時坐在對面的縣丞楊大人頓時一驚,望着公子啓。此時的公子啓恨不得早點進入縣衙大堂治他們的罪,但是不能急,心急吃不到熱豆腐,緩下心中的怒氣道:“不知道玲玲怎麼樣了?”
“玲姑娘病倒了,可能是勞累所致,太子殿下,你還是先去看看玲姑娘吧,有什麼安排就由下官來做。”
“好,你去叫縣令大人及其州牧大人到縣衙大堂議事,就說此事是緊急之事延誤不得,如果他們問起就說我即將到達佛城,準備迎接儀式,現在縣令馮用最信任的人是你,對你不會產生疑心的,等他們到達縣衙大堂之後暗中派衙役查抄縣令府、州牧府,這是太子敕令。”公子啓將令牌交到縣丞的手中。
“好,下官馬上去辦。”
安排完此事之後,公子啓起身相互拱手告別走出這家茶樓,向玲姑娘的家門走去。見大門已經打開和隨從進入,玲姑娘的父親正坐在凳子之上熬湯藥,擡起頭來望望站在自己身前的公子啓,即刻起身跪下道:“太... ...。”
公子啓噓了一聲扶起玲姑娘的父親,道:“先不要告訴玲玲,大叔我來熬藥,你先去休息吧。”
玲姑娘的父親站在一旁,公子啓坐在爐火旁,雙手握着竹筒吹着這熄滅的爐火,濃煙滾滾薰其眼,使其睜不開眼睛,淚水流下。公子啓伸出手來揉揉自己的眼睛,擦去眼旁的淚水,繼續握着竹筒對準爐孔吹,火星慢慢的在爐孔之中飄灑,火終於升起,少時藥罐之中的湯藥開始沸騰。公子啓進入廚房拿出瓷碗,將藥罐之中的湯藥倒在碗中。
“玲玲,快起來喝藥啦,”公子啓端着湯藥走到玲姑娘的牀榻之前,玲姑娘坐立而起望着站在自己牀榻之前的公子啓道:“公子。”
“來,先把藥喝了,我來餵你,”公子啓將碗放在她的梳妝桌之上,坐在她旁邊扶起玲姑娘,伸出一手端過湯藥,用湯勺將其盛起,輕輕的吹散冒起的熱氣小心翼翼的送到玲姑娘的嘴前,道:“來,快把藥喝了。”
“不喝,好苦哦。”
“不喝,誰叫你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病了不喝藥那能行啊,把藥喝了你的病就好了。”
“以後愛惜自己的身子,不生病就是了,能不能不喝藥啊?”玲姑娘做出很是委屈的樣子,在公子啓的面前叫苦。
“不行,快把它喝了,乖嘛。”
“嘿嘿,不乖,就不乖,”此時的玲姑娘笑出幾聲的望着公子啓道。
“藥有那麼苦嗎,”公子啓將湯藥送到自己的口裡喝下,道:“不苦,一點都不苦,裡面還有一絲絲甜味。”
“我不喜歡甜的,你喜歡,你將它全部喝了嘛,”此時的玲姑娘是如此的淘氣,對公子啓有些挑逗捉弄之意。公子啓將湯藥放在梳妝桌之上,是乎有點生氣的道:“好嘛,你如此不聽話,以後我就不管你了。”玲姑娘望着坐在牀榻之旁的公子啓,看他的臉上被黑煙薰成大花臉,笑道:“好嘛,我乖,猴兒辛苦了,我喝藥。”從玲姑娘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她對公子啓的疼愛,不忍心看到公子啓是如此的辛苦,雙眼不斷的打轉。
公子啓再次端起湯藥,盛起湯藥吹散熱氣先自己嘗一口再送到玲姑娘的嘴前,玲姑娘望着公子啓將湯藥喝下,慢慢的將碗中的湯藥喝完爲止。公子啓很是細心的道:“好好的休息。”扶着玲姑娘躺在牀榻之上,蓋好被子。玲姑娘躺在牀榻之上一直望着公子啓,公子啓笑道:“閉上眼睛。”
“我睡不着。”
“什麼都不要想,靜靜的閉上眼睛,一會兒就睡着了。”
此時的玲姑娘是如此之乖,安靜的閉上眼睛。公子啓望着玲姑娘走出趕往縣衙大堂,站在大堂的大門之前向上望了一望,佛城縣的各個地方官走出大門迎接,跪在公子啓的面前道:“太子殿下。”
“諸位大人請起,”公子啓的突然到來使縣令、州牧呆在原地 ,不知其所以然,如此之倉促使他們來不及準備,隨公子啓走進坐在兩旁。公子啓走進看着兩邊的縣令大人、州牧大人,慢慢的走上大堂坐在案桌之前。
不多久,縣衙大門圍上很多圍觀的老百姓,此時的公子啓道:“縣令大人、州牧大人,你們可知罪?”公子啓坐在公堂之上,將目光移到縣令、州牧二位大人的身上。
“下官不知所犯何罪?”縣令、州牧二位大人走上前跪下道。
“此賬本記載你們貪污的銀兩及其受賄官員的名單,還有你州牧大人,你也是其中一位吧,你們好好看看吧,”公子啓舉起此賬本將其扔出。此時的縣令馮用驚呆,伸出顫抖的雙手與州牧跪在一起觀看此賬目,道:“太子殿下,這是縣尉安國富在陷害下官。”
“我並沒有說縣尉,你怎麼知道是縣尉呢?”
“難道是縣尉的鬼魂?”縣令是目光呆滯,州牧跪在一旁已經是無言以對。
“縣令大人,你如此的大言不慚,將此罪推在已經死去的縣尉安大人的身上,生前你們逼死了他,難道他死後你還不放過他嗎?等一會兒你就心服口服了。”
縣尉走進站在大堂之上道:“太子殿下,縣令府,州牧府已經查抄完畢,這是查抄之後的賬目還請太子殿下過目。”縣尉跪在大堂之上獻上書簡賬目,公子啓走下大堂接過縣尉手中的書簡打開觀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的這些貪官是措手不及,使其無言以對,此舉讓他們驚呆了,縣令、州牧癱軟的跪在大堂之上。
一個老漢從圍觀的人羣之中擠出衝進大堂,道:“狗官,你也有今天。”跪在大堂之上望着正前方坐在案桌之前的公子啓道:“大人,縣令馮用今日做法將老奴的女兒活活的燒死在法壇之上,老奴的女兒才十八歲啊,怎麼就是妖孽了?請青天大老爺爲草民做主啊。”
老漢在大堂之上說出此話真是令人觸目驚心啊!公子啓站立而起怒指縣令馮用道:“衣冠禽獸,枉披了你這身人皮,來人啦,將這豬狗不如的馮用拖出去,凌遲處死。”
“太子,饒命啊。”
“拖出去,”公子啓的衣袖一揮,兩邊的衛士站出將縣令馮用拖出縣衙大堂,押送到西市凌遲。稍後心中的怒火才稍稍的平靜,走上前扶起老漢坐在一旁,此時的州牧跪在公子啓的面前,雙手不斷的發抖,公子啓俯視州牧道:“將州牧押往京城定罪。”
此時的公孫陰已經逃出縣令府,官兵進入搜查之時卻撲了一個空,公子啓命令佛城的地方官全城搜捕,嚴密的盤查進出佛城的行人,不許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逃出的公孫陰將自己的容貌毀掉,只有這樣那些搜捕的官兵就不會認出。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偷偷的走出,躲藏在暗牆深處,打更之人從此經過時,就偷偷的跟蹤上去,在此人的身後將此人打暈,帶在山神廟之中綁在木樁之上。打更之人初次醒來見到自己身前的這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手裡握着匕首慢慢的逼近。
“你是人是鬼,抓我來做甚?”
公孫陰只是幾聲沙啞的笑,慢慢的逼近將此人的麪皮一點一點的刮下,聽到這一聲聲慘叫真是讓人不寒而慄啊!將刮下來的血淋淋的麪皮貼在自己的臉上,這就是傳說之中的人皮面具,從此的公孫陰易容換去姓名,叫做陰勝,就此混出佛城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