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輕修士看似年輕,其實修爲已經達到了金丹初期。想必能身着如此八卦道袍的修士修爲應該都是在金丹期以上。年輕道士引着宋蕭左轉右轉的終於來到了一座大殿之前。
宋蕭擡頭看了看這座大殿的殿門,一塊金色大匾掛在殿門的上方。上面寫道:“回春殿!”宋蕭看了看這個殿名,心道:“起死回生,妙手回春!好一個回春殿!”
回春殿的左右站着兩位駐基期的小道士。目視前方,似乎完全沒有把宋蕭他們看在眼裡。宋蕭不免佩服這藥宗的管教之術。
這時那年輕的金丹期道士已經走到了殿前,回身對宋蕭道:“道友,請!”說着他擺了一個請的姿勢。
宋蕭微微一笑,然後點了點頭走到了殿門前。他人還未臨近殿門,那殿門就自動的打開了。一股丹藥的藥草味立刻撲面而來,宋蕭本就懂得些許醫術,對於藥草味卻是極爲習慣。所以一聞到這藥草味,不自覺的大嗅了兩下。
他這樣的舉動,讓身後的那位年輕修士撲哧笑了一聲。宋蕭輕輕的回頭一看,那年輕修士立刻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道友勿怪,像你這般喜歡藥草味的人還真的不多見呢!”
宋蕭呵呵一笑道:“在下未踏入修真界之時,曾在家師手裡學過幾年醫術,不過時過境遷,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能忘記這淡淡的藥草味。”
那年輕修士聞言,立刻露出了鄭重之色。宋蕭踏入回春殿剛走幾步,便看到了大殿最裡面的座椅上坐了好幾位金丹期修士,其中的五人正是他在宗門門口所見的那五人。
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宋道友大駕光臨,老夫未曾遠迎,還請道友見諒啊!”宋蕭迎聲看去,正是那坐在宗門寶座上的老者發出。
他之前一直沒有仔細去查探衆人的修爲,現在一看,不免露出了尊敬之色。“宋某見過前輩,突然來訪,還請前輩勿怪纔是!”
宋蕭的話聲剛落,那坐在宗門寶座上的老者竟然站起了身,然後向着他走了過來,同時大聲笑道:“怪罪?從何說起,老夫要感謝道友纔是!以三人之力,就斬殺了數十名天信族的金丹期修士,這般神通誰人能及?”
宋蕭聞言一愣,心道:“這元嬰期老者想必就是這藥宗的宗主了,可是他怎麼知道自己三人的事情呢?莫非我們幾人一上山他就知道了不成?”
宋蕭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卻客氣道:“南一鳴道友,與我一同出生入死過,所以我們當算摯友,既然他的師門有難,和我自己的師門又有何區別?”那老者一聽,立刻連呼三個好字!
“好,好,好!宋道友果真是性情中人,正道修士之典範。我藥宗欠宋道友一個人情,只要擊退大敵,道友有何請求,我藥宗定然盡力滿足!”
宋蕭聞言大喜,趕忙道:“多謝前輩成全,不知前輩是否就是人稱醫仙的藥宗之主一凌絕前輩?”
老者哈哈一笑道:“沒想到你們這新生一代都會知道我的外號,哈哈……看來我還沒有被世人淡忘啊!”他這一笑,立刻讓在座的修士紛紛笑了起來。
宋蕭此刻已經走近了一凌絕,感受着他身上那雄渾的靈力,宋蕭竟然沒有感受到半點壓力。可能這就是醫者所特有的吧?
突然就在此刻,殿外衝進了一位小修士,這小修士噗通一聲跪地,然後大聲叫道:“稟宗主,大事不好,天信族開始進攻了!”
“天信族終於按耐不住了嗎?也罷,三院弟子全部出動,此戰關乎我藥宗存亡,只能勝不許敗!”
一凌絕高聲說道。那身後之前還坐在椅子上的修士,都趕緊站了起來,然後紛紛離開了回春殿。
修士全部離開回春殿之後,一凌絕卻帶着宋蕭在大殿之中坐好。一凌絕這次並沒有坐在他的宗主寶座上而是和宋蕭並排坐在一處。這讓宋蕭很是尷尬,但是卻也沒有辦法,畢竟前輩吩咐,他自然得遵守。
“宋道友師從何門啊?”一凌絕隨意問道,根本看不出他對本門與天信族的大戰有什麼擔心。
宋蕭趕緊回道:“晚輩師從紫玉山門!不過可惜師門已經不復存在了!”一凌絕聞言一怔,又看出宋蕭的眼神之中有着些許的哀傷,看出他所言非虛。
“唉,紫玉山門有難,可惜我藥宗沒有助手,畢竟相隔甚遠,實在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啊!宋道友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宋蕭淡然一笑道:“畢竟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晚輩早已經調整好了。對了,前輩不知南一鳴道友是否醒來嗎?他又怎會重傷的呢?”
原來那個被天信族打傷的藥宗弟子就是南一鳴,而且是重傷。他們究竟是因何而起的爭鬥卻是說不清楚,不過好在南一鳴畢竟是在自己的宗門之內,所以這口惡氣還是要出的,於是就有接下來的一切。可惜的是南一鳴直到現在都沒有醒來,從一凌絕的口中聽聞,南一鳴的傷勢極重。
宋蕭聽罷,開口問道:“前輩,不知南一鳴道友現在身在何處?可否讓晚輩去探望一下?”
一凌絕笑道:“看來現在不行了!”突然他猛的站起身,同時高聲喝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就是不知道幾位道友來此是爲何事呢?”
宋蕭一聽一凌絕此言,趕緊將神識全部散出。終於他明白了一凌絕爲何會有此言了。在回春殿的頭頂空中正有三位元嬰期修士橫空站起其上。一凌絕看了看宋蕭道,“道友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宋蕭雙眼之中射出堅定,輕輕的點了點頭。突然他的渾身氣勢發生了改變。本身和分身再次合二爲一,同時白光一閃,鐵牛也被喚了出來。鐵牛四處看了看,然後開口道:“老大,你終於將我放出來了,在那個黑屋子我都快憋死了!”
宋蕭微微一笑道:“這位就是人稱醫仙的藥宗宗主一凌絕!前輩,這位是我的兄弟,他叫鐵牛!”
一凌絕看了看鐵牛,然後笑道:“宋道友果真了得,竟然和七級妖獸成爲了兄弟。老夫佩服佩服!”
鐵牛一聽,趕緊說道:“宗主,你可不能這麼說,我能跟着老大可是我的福氣,你別看老大的修爲不高,但是卻有與元嬰期修士一戰的實力!”
宋蕭聽到此處,立刻說道:“鐵牛,務要再亂說了!我叫你出來不是爲了這個,而是要與元嬰期修士大戰的!你擡頭看看!”鐵牛聞言雖是擡頭看,其實也只不過能看到屋頂而已。
但是妖獸和人類一樣,它們雖然沒有神識,但是卻有感應之力。所以那高高在上的三位元嬰期修士還是被它感應到了。
就在此刻天空中傳來了喝聲:“一凌絕,莫非是怕了我們不成?還不快快應戰?”一凌絕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對宋蕭和鐵牛道:“今日我藥宗存亡就靠兩位道友了,如果今日我藥宗不敗,那兩位將是我藥宗的大恩人!”
宋蕭淡然一笑,沒有言語。一凌絕隨即帶着宋蕭和鐵牛離開了回春殿,然後三人騰空而起,迎着那三位元嬰期修士而去。雙方在回春殿的上空對峙了起來,對方的三位元嬰期修士是一位元嬰中期修士,兩位元嬰初期修士。
而宋蕭這邊,除了那一凌絕是元嬰中期的修爲之外,鐵牛應該相當於元嬰初期修爲,而宋蕭卻只有金丹後期修爲。
不過這個結果對於宋蕭而言卻着實的舒了一口氣,沒有元嬰後期修士的加入,這場大戰纔有可能取勝。
對方的三位元嬰期修士最當中的一人上前,然後冷聲道:“一凌絕,你竟然敢傷我孫兒,今日ni藥宗勢必要給我個說法,否則我定要滅你全宗!”
這說話之人,就是那位修爲達到了元嬰中期頂峰的修士。他身着一身黃色金絲長袍,頭戴金冠,身材微胖,感覺就是養尊處優的那一類人。與這一凌絕的一身八卦道服想必,實在是豪華太多。
一凌絕聞言冷冷一笑道:“天殺,你這是惡人先告狀,我看在你的面上好心爲你孫兒救治,哪成想他竟然敢對我徒兒出手!險些喪了我徒兒的性命,這個恩仇你又要如何來算?換言之,你天信族大軍壓境,難道真的是來講理的嗎?哼……”那元嬰中期的修爲正是天信族的老祖宗天殺!
天殺老臉一白,然後大喝道:“一凌絕,看來你還是執迷不悟,今日我定要讓你好看!兩位道友還不出手?”
他的話音未落,戰鬥就已經宣佈開始了。三對三,看似公平的鬥法,實際上藥宗這方卻處在了弱勢之中。首先這一凌絕就是一個不好與人爭鬥之人,所以平日裡的時間都用來專研醫術了。
現在要是真打起來,恐怕都不一定會是宋蕭的對手。再說宋蕭,他雖然神通不凡,可是畢竟是金丹後期修士,但凡是一個擁有靈寶的修士,他都很難戰勝。所以今日看來,藥宗完全處在了弱勢之中。
但是人家都打上門來了,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誰都不會示弱!天殺找上了一凌絕,而剩下的兩位陌生修士則是一人挑一個的和宋蕭鐵牛他們混戰了起來。宋蕭背後的雙翼早已施展開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快速逃離。他這不是示弱,而是不想將這藥宗的殿宇損壞的太多。
對上宋蕭的那位元嬰期修士,身着一身黑衣,面無表情,一頭花白相間的長髮紮在腦後。他見宋蕭向遠處飛去,然後緊隨其後。
鐵牛卻沒有管那麼許多,整個一個變身,化成了本身模樣。那強大的妖力也着實讓對手嚇了一跳。就見鐵牛一聲獸吼,就衝向了那修士。
而一凌絕和天殺也是到別處開始了鬥法。
這場藥宗的保衛戰究竟會獲得勝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