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木這個泰國女人,按照田端顧問的話說,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長的妖豔漂亮,卻有一副蛇蠍心腸。
能在泰國混的風生水起,還有自己的賭場,和軍政兩方都有勾搭,這個娜木陷入不是一般的角色。
也正是因爲如此,雪村香奈子當初拒絕的非常乾脆,就是爲了避免捲入麻煩之中,她深知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漩渦,雪村家不像參合。
可惜,就因爲拒絕的太過乾脆,加上陰差陽錯下,娜木損失了一大筆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讓她元氣大傷。
這一下,對付似乎把怨恨的目標放在了雪村家頭上,在夏季賭賽的時候,娜木的職業賭徒,給田端顧問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若非田端顧問使出了全力,雪村賭場甚至都差點參加不了年末這場賭賽,兩家的矛盾也就此發生了。
正是考慮到娜木這個女人以往的行事作風,雪村香奈子才提前準備好了武器,就怕娜木這女人會在船上發瘋。
“這位黑寡婦,會有這個膽量在公海動手?”李文緊皺眉頭,沒有接過手槍,心裡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以防萬一而已!”雪村香奈子道。
“那進入賭廳怎麼辦?難道就不會檢查嗎?”李文問道。
“這點,李先生不用擔心,”田端顧問道,“這是純塑料製造而成的手槍,子彈也是,不過它的威力一點不弱,七十五米之內,殺傷力異常強大!”
進入賭廳,就算要檢查,那也只是金屬檢測,就算搜身,只要把手槍藏好,帶進賭廳完全沒問題。
不過,李文並不想這麼做。
“文森特,我們不會勉強,”雪村香奈子道,“手槍我們會自己帶進賭場,如果有需要可以找田端顧問。”
“我沒問題,”李文道,“實際上,我覺得你們真的有些緊張過頭了,我可不認爲那個女人會動手。”
“這不是沒有先例的,”田端顧問苦笑道,“以前也有動槍的,雖然被張奇峰的人控制住了,但還是造成了一些影響。”
“相信我,文森特,帶槍上來的,絕對不只是我一個人,”雪村香奈子道,“沒有誰願意把自己的安全交給別人負責……”
“我明白,但我不需要,”李文皺眉道,“不過,可不可以給惠美準備一把?或者你們幫忙看着她點。”
“你倒是很關心她!”雪村香奈子撇撇嘴道。
“李先生不必擔心,”田端顧問笑道,“您忘了跟着我們身後上船的兩人嗎?其中一人就是專門負責保護伊藤小姐的。”
“那就好!”
從雪村香奈子的房間裡出來之後,李文這才發現,船上的輕鬆氣氛,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衆人之間多了一股忌憚和嚴肅。
他若有所思的返回伊藤惠美的房間,看來雪村香奈子的顧忌不是沒有道理,到了公海,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了呢。
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相比手槍,他手裡的撲克纔是最致命的武器,而且以他如今的身手,李文完全有把握全身而退。
唯一顧忌的就是伊藤惠美了,好在雪村香奈子有了準備。
“怎麼樣?好看嗎?”伊藤惠美轉悠一圈問道。
“好看歸好看,但能不能不要穿裙子,”李文走過,笑着把她抱在懷裡,“你知道,你的男人是個小氣的,絕對不希望美好的風景被別的男人看到。”
伊藤惠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卻很開心的去換了一副,是一套小禮服,長褲短衣,看起來並不正式,但卻很凸顯身材。
之所以不讓伊藤惠美穿裙子,就是怕會出現什麼意外,在逃跑的時候,裙子絕對是累贅,還是穿褲子的好。
這點心思,李文當然不會告訴伊藤惠美。
很快,時間流逝,天徹底暗了下來,公海已經到了。
而公主號,也已經停了下來。
甲板上,煙花綻放,這已經是習慣性節目,爲的是慶祝順利抵達目的地,絢爛的煙火在空中綻放,而賭客們卻沒有心思觀看,一個個面帶微笑,內心卻緊張的準備進入賭廳。
二樓賭廳開放,李文還是第一次進來。
賭桌不少,超過了一百張,穿着整齊,帶着白手套的荷官,正面帶微笑的站在賭桌旁,迎接客人們的到來。
荷官大多是男士,但也有十多位女荷官,長的不算很漂亮,但身材都很不錯,全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
進入賭廳的時候,在門口張奇峰站在賭廳內迎接,賭客們需要接受男女保安的搜身檢查。
每過一個人,都會被張奇峰道歉,並作出解釋。
這副姿態,讓其他人無話可說,就算有怨言也不好發作。
李文面色從容,帶着伊藤惠美進入賭廳,一男一女手拿金屬感應器,對着兩人上下掃描,之後會有人在身上簡單的搜查一下。
像伊藤惠美的手包,會在進入的時候,放在物品盒中,經過掃描,確認沒有什麼違規物品,纔會被允許拿進去。
“很抱歉給兩位帶來了麻煩,還請理解必要的措施!”張奇峰道。
“張先生客氣了,這些都是正常的程序,我們能理解。”伊藤惠美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張先生今晚會不會上桌玩幾盤?”
“如果有空閒的話,當然會,”張奇峰笑着看向李文,“這位就是伊藤小姐的男朋友嗎?”
“文森特·李,很高興見到你,張先生!”李文伸出手。
“你好,李先生!”張奇峰握住了李文的手笑道,“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李先生的豔福呢,今晚請盡興!”
“多謝!”李文輕笑。
張奇峰的確是個會做人的傢伙,至少他能用笑容去安撫大家的怨氣,讓衆人不知不覺的聽從他的安排。
兩人寒暄了一會之後,李文就帶着伊藤惠美進場了。
進入賭場之後,大家就不在客氣了,賭場無父子,哪怕關係再好,在賭場內,也是以手段論高低。
只是,李文發現了一個問題,貌似他走到哪裡,哪裡的客人就會離開,似乎很不歡迎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