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在伊桑的幫助下,小尤里開始接觸社團裡的人。主要是剛從東、北兩區合過來的人,畢竟剛合併,就遇到了哈根身隕,此時他們纔是最有想法的。
而原本南區的舊人,也在暗自騷動,不過大多傾向於把託尼找回來,但在這之前,這些人也有了某些別樣的心思。
哈根的身隕,車賽正規化中途下車,所謂的投票根本就是個笑話,市長一系遭受打擊,整個曼城都出了洋相。
雨夜的爆炸,槍擊案,都讓警察忙昏了頭。
最讓官方頭疼的是,哈根一死,好不容易取得的和平局面就要打破,曼城風起雲涌,不得不讓某些人提心吊膽。
三日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這三天裡,李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窩在郊區的房子裡,每天跟着肖奇對打訓練,如今他的身體已經徹底消化了屬性點,維持在一個穩定的狀態,身體素質讓肖奇讚不絕口。
這段時間裡,雖然經過政府的努力,相關的新聞得到了控制,但哈根在雨夜中槍身亡,影響還是很大。
電視媒體雖然暫時控制報道,但在網絡上各種新聞滿天飛。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小尤里突然高調宣佈,接手哈根的產業,並且舉行了記者招待會,公佈了哈根的遺書。
讓人議論紛紛的是,這份遺書上,哈根給自己的兒子託尼留下的只是一些現金和其他州的房子與土地,曼徹斯特的產業全都留給了小尤里,這種區別對待,讓人忍不住猜想其中的八卦。
很快,小尤里和哈根的血親關係被挖了出來,同樣關於尤里家族落敗的新聞,也隨之而來,甚至在康科德都引起大討論。
“最新消息,小尤里準備改名爲尤里·岡薩雷斯,據說這是哈根在遺囑上唯一的條件,”裡克站在尼爾森的身後,低聲道,“另外,根據我們的人傳來的消息,小尤里似乎已經和那些人達成了共識,將會得到百分之七十的支持!”
“百分之七十?這根本就不合常理!”尼爾森道,“小尤里何德何能,可以讓這麼多人支持他?剩下不支持的人,又都是什麼態度?”
“剩下百分之三十的人中,有大半並不相信小尤里拿出來的遺囑,他們希望迎回託尼,小部分並沒有表態,保持中立。”
裡克道,“根據我們的人分析,大部分人支持小尤里,是因爲小尤里年輕,沒有資歷,可以控制,其中還有東、北兩區的利益問題!”
“沒這麼簡單,一定還有我們沒搞清楚的事情,讓他們去查,給我深深的挖!”尼爾森道。
“是!”裡克對尼爾森的命令沒有半點回絕。
“對了,那個文森特找的怎麼樣了?”尼爾森問道。
“額,暫時還沒有找到,曼城現在氣氛有些緊張,我們的人不敢出去,所以……”裡克想不明白老闆爲什麼這麼關注一個華人。
“讓他們留心,不要暴露身份,發現了也不要動手!”尼爾森道,“這個人很重要,或許某些疑惑,需要他才能替我們解答!”
“我明白了!”
“嗯,還有,派人找到託尼,如果他識相的話,我們可以考慮,把他拉過來當傀儡,擠掉小尤里,你明白怎麼做?”
“是!”
無獨有偶,尼爾森在算計小尤里的時候,小尤里也在爲託尼發愁。
“不見了?爲什麼不見了?”小尤里坐在真皮大椅上冷聲道,“三天前,我就讓你找到他,現在你卻告訴我人不見了?”
“boss,應該是託尼得到消息了,或者得到了幾個老傢伙的支持!”伊桑道,“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社團內部的平穩,等您徹底掌控,得到大家的支持後,在來收拾他不遲!”
“我等不了!”小尤里冷哼一聲,“哪怕我改姓,也掩蓋不了託尼是哈根的親生兒子的事實,他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必須解決掉他。他存在一天,那些老傢伙就會有一天的幻想!”
“可是,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他的下落。”伊桑無奈道。
“發動全部的力量,給我找!”小尤里目中冷光刺人。
“我明白了,如果您能給我權限的話,我會派人佈置!”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一定要找到託尼,然後幹掉他!”
“是!!”
託尼是個面貌清秀,皮膚白皙,有着一雙憂鬱的碧藍色眼睛的男人,他的身材修長,體型健碩,絕對的花美男。
像他這樣的男人,本身就是自帶魅力光環,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意的,但現在他只是略作喬裝,就讓整個人就變的很平凡。
平凡到混進人羣之中,不會有人在看一眼。
他知道有人在找他,很多人,不僅是曼徹斯特,還有康科德的人。
而實際上,他現在就在新罕不什爾州。
彼得伯勒,距離曼徹斯特不算近的小鎮,這裡有國家公園,有古玩市場,小鎮日子過的平靜而閒適,遠沒有曼城的刀槍劍影。
很多人會把彼得伯勒搞混淆,認爲它是英國東部城市,劍橋郡第一城,但其實歐美地區很多名字都是重複的。
在本州,彼得伯勒只是一個小鎮。
一個埋葬了年華和佳人的地方。
墓地,儘管今天陽光明媚,但墓地依舊清幽,不是一個散步的好地方,這裡平日裡不會有人接近,但現在有一個人手持玫瑰走了過來。
站在一座無名的墓碑前,靜默不語,彎下腰把玫瑰放下,他就像玩累了的孩子一樣,坐在墓碑的旁邊。
誰也不知道,驚豔了整個曼城的女人,就埋葬在這裡。
不過區區幾年的時間,當初的新墳,已經變得斑駁,墓碑在風吹雨打中,留住了歲月的痕跡。
誰都想不到,那個風華絕代,留存在衆多人記憶中的女人,在死亡之後,連一個屬於自己的墓碑都沒有。
空白,是無聲的宣泄,也是無奈的平靜。
託尼尊重愛蓮娜最後的意願,用了一塊無字碑把她安放。
留給了她最後的平靜。
墓碑的後面只有一句話:
She is like a tree planted by streames of water,which yields its fruit in season and whose leaf does not wi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