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晨明此時正站在座標的旁邊,看樣子像是要醒過來但是卻沒有醒。夜晨明拿出帶來能恢復體力的藥丸,本來是給夜七夕的,不過現在遇見了突發情況。
“到底給不給她呢?因爲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就把這個給她……”
夜晨明正在糾結的時候座標微微的睜開了眼,她用恐懼的眼光看着夜晨明,似乎是之前經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把這個吃下去,然後我帶你逃出去。”
夜晨明總覺得不能見死不救,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聖人,但是如果扔下她的話夜晨明可能會內疚一輩子。
座標或許是相信了夜晨明的話又或許是沒有力氣反抗,她很配合的吞下了夜晨明給她的那顆藥丸。
夜晨明趁着她恢復體力的這段時間觀察情況,站在帶着她肯定是不能從通風管道原路返回了,只能離開這間屋子然後找路逃出去,這次夜晨明不敢保證沒有巡邏的人,萬一碰到了巡邏的人也只能硬着頭皮先抗住。
“那個……你是誰?”
座標坐了起來,看樣子似乎已經恢復體力了。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逃出去,你現在能走了嗎?”
“應該可以。”
“不要勉強,我們可以在等一會,反正還沒想好怎麼逃。”
“真的可以走了。”
座標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淡藍色的長髮凌亂的披在肩上。
“那好吧,你跟緊我,如果不能走了立馬跟我說。”
夜晨明輕輕的推開門,探出頭去左右看了看,這裡是一條長長的走道,在確認沒有人之後夜晨明走了出去,座標則緊緊的跟着,夜晨明輕手輕腳的向走道的一端走去,說實話夜晨明根本不知道走哪,他只是跟着感覺隨便走的,因爲從剛纔脫離了原本路線的原因,青也沒辦法給他導航,現在如果遇到人,夜晨明也就只能祈求靈裝能起點作用了。
“那個……你不是專門來救我的吧。”
“不是,只是恰巧碰到了而已。”
“爲了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至於你做這些嗎?”
“別廢話了,如果不救你我會難受一輩子的。”
——
莊憶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她掀開被子走到窗邊,外面一片漆黑,只有一些燈依舊亮着。
莊憶脫掉睡衣,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她穿上一身運動裝準備出去,其實也就是睡不着覺想出去走走,但爲什麼穿運動裝純屬是因爲心情。
夜晚的街道一片寂靜,就連蟬的聲音也聽不到,只有隔三差五的亮着的路燈和一些人家裡亮着燈之外看不到一點光亮,由於莊憶住的附近有些偏遠,所以連夜晚的霓虹燈也看不到,不過就是因爲安靜莊憶才喜歡這裡的。
不遠處有一片光亮,看上去像是火光,莊憶向着那片光亮跑了過去, 隨後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因爆炸而燃燒的汽車,滿地躺着不知死活的武裝人員,看他們裝備的配置似乎還不是普通的部隊。
莊憶突然條件反射性的從地上一個人身上拔出手槍然後指向黑暗處,剛剛她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精神波動。
莊憶慢慢的走過去,然後她看到一個人靠着牆坐在地上,身上沾染着血跡,這個人沒有穿着那些人的黑色戰鬥服裝,也沒有任何裝備,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人,但莊憶知道這個人比任何人都要恐怖,七級能力者,彼岸花。
“喂,還活着沒。”
莊憶踢了一下彼岸花的腳說。
“我怎麼可能會死。”
“哦,你怎麼在這,還這副德行,那邊的那些人是哪的?你跟什麼人打架了嗎?”
“算是吧,跟什麼人打了一架。”
“哦?那人呢?被你放過了?”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是我被放過了。”
“我很好奇什麼人能打敗你。”
“不過那傢伙也不好受,被我捅了不知道多少刀。”
彼岸花扶着牆站了起來,他走到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旁邊拿起他的那把戰鬥步槍,彼岸花並不是要用這個去戰鬥,他只是想找個東西當做柺杖用,本來就沒有恢復的身體如今有進行這麼高強度的戰鬥,他早就受不了了。
“切……要不然因爲封印……”
“封印?”
莊憶聽到了他的話。
“對呀,封印,因爲我的能力太強了,所以就對我進行了封印,封印的部分大概是百分之四十。”
“也就是說你從來都沒使用過全力?”
莊憶驚訝的看着彼岸花的背影,如果這個人從沒使用出全力,那麼他使用全力會強大到什麼地步。
“你這是要去哪?”
莊憶叫住了要走的彼岸花。
“我?這是我的人身自由吧,用不着向你彙報。”
“一定有問題,我要跟着你。”
“跟着我是你的權力,我不打算阻止你,不過發生什麼事後果自負。”
“你當我是什麼?我在怎麼說也好歹是四級能力者。”
“你以爲你區區四級能力就很了不起嗎?我見到的人幾乎都是五級。”
“雖然只是四級,但我的可是特殊能力。”
“不跟你廢話了,我還趕着有急事,總之一切後果自負。”
——
夜晨明現在正帶着座標在到處亂竄尋找出口,因爲還是沒有遇到任何巡邏的人,所以夜晨明走路也漸漸放肆起來,不在躡手躡腳跟做賊一樣。
還好研究所的路並不是像迷宮一樣四通八達的,而且好多地方都有安全出口的標識,所以夜晨明也沒費多大勁就接近了出口。
“聽着,過了這個拐角然後直走你就能看到出口,快去吧。”
夜晨明對座標說。
“那你呢,不一起走嗎?”
“我還有事沒完成,不能走。”
“等等,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種事沒必要知道啦,快走吧,萬一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夜晨明轉身跑回研究所內部,也沒管座標什麼表情,他現在只想趕快找到夜七夕並把她救出來,剛纔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了。
——
彼岸花撐着被當做柺杖用的步槍走到了研究所,他看到座標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彼岸花立馬上前去扶住座標,淡藍色的長髮散亂的吹散在空中。
“你是怎麼出來的?”
彼岸花問。
“有一個人他救了我,把我帶出來了。”
“那個人呢?他在那?”
“他說還有事情沒做完,所以又進去了。”
“這種笨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彼岸花扶着座標走到莊憶面前。
“幫我照顧她一會可以嗎。”
彼岸花問,卻沒有一點請求別人的意思,一副平常的口氣問。
莊憶也沒多說什麼,她接過了座標。
“你去哪?”
座標問。
“進去,然後拆了這裡。”
彼岸花頭也不回的回答,然後撐着步槍走了進去。
“我先帶你去醫院吧。”
莊憶拉着座標準備要走。
“不行,我要等着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