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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道邪君 - 第二卷 混亂之世_第201章 狂暴力量字體大小: A+
     

    

    左明正是因爲事情的轟動,才急急忙忙召方亦羽來見,只看了一眼,他就認定方亦羽不是個小角色,就憑他面對自己也是一副冷淡,便看出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爲甚麼要進刑察司?”

    “朋友。”

    “你指的是鳴一嗎?”冬浩之笑着問道。

    “是。”

    左明微微一笑,又問道:“你學了甚麼?”

    “普通的技巧而己,沒甚麼特別。”

    “能使贏將軍的少了一條袖子,恐怕不是普通的力量吧?”

    左明輕笑一聲,眼角微微地挑向方亦羽,眼神似乎漠不關心,又似乎暗藏劍鋒。

    “如果不是普通力量,贏將軍應該早死了。”方亦羽回答得很乾脆。

    “答得妙!”左明眉頭一揚,撫掌大笑,讚道:“我的手下還沒有人敢這樣面對方家內衛,他們總是戰戰競競,提到方家內衛更是小心翼翼,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敢在我面前說要殺死方家內衛。”

    冬浩之轉頭看着左明,問道:“我昨天已經答應他留下,您沒意見吧?”

    “留下嘛……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左明遲疑了片刻,眼角不經意地掃視着方亦羽,臉色就像是善變的天氣,突然沉了下來。

    “你現在立即去內衛府向贏將軍請罪,如果他肯放你回來,你就留下。”

    “甚麼!”方亦羽如何也沒有想到,左明會有這個要求,在方亦羽看來,左明應該很需要一個這樣的人來向方家內衛施壓,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左明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不過,隨即,方亦羽也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左明不想因爲他一個人,而太過直接的與方家內衛對抗。

    “沒聽見嗎?我要你現在去內衛府陪罪,事情一日不化解,我絕對不會留你,不會連這種小事都辦不成吧?”左明像是有意爲難似的,連譏帶諷,逼他屈膝。

    方亦羽知道左明在試他,不過,卻沒有多言,轉身便走。

    左明冷冷地喝道:“來人啊!把他綁了。”

    門外的兩名守衛衝了進來,用劍指着方亦羽。

    左明端起茶碗,淡淡地道:“把他送到內衛府交給贏將軍,就說我左明手下沒有這人,一切請他發落。”

    “滾開!”方亦羽完全被激怒了,突然施展出影術,憤然將兩名守衛踢出小廳,然後衝到左明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服。

    “你要幹甚麼!抓……刺客。”冬浩之驚得閃身站了起來,朝着廳外大呼小叫。

    左明的反應遠比他鎮靜,甚至沒有絲毫懼意,淡淡地道:“連這種小事都辦不成,我怎能留你!我這裡不留廢物,也不想替你背黑鍋。”

    “我沒興趣。”

    方亦羽的怒火像是火山爆發似的,將心中的殺氣一起帶出,寒光凜凜的眼神盯着左明。

    原本泰然自若的左明被突然而來的殺氣顫動了,從容而又自信的表情漸漸改變,心中滿是驚訝。

    此時,院外的護衛以至刑察司的人都涌了進來,泰裕和鳴一等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額上冒出了冷汗。

    “方亦羽,你在幹甚麼!”

    “老大,快放手!”

    左明望着蜂擁而至的手下,厲色喝道:“泰裕,立即把他捆起來,送到內衛府去,否則我治你薦人不當之罪!”

    “這——”泰裕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驚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所措。

    “誰敢動我!”方亦羽猛然回頭大喝一聲,殺氣騰騰的目光讓所有的人都赫然止步,彷彿多走一步都會身首異處。

    泰裕和鳴一等人與他相處了那麼久,經歷了許多事情,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展露出如此強大的氣勢,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才發現對他一點也不瞭解。

    冬浩之怒氣衝衝地大聲喝道:“都楞着幹甚麼?這小子對大人不利,還不將他拿下。”

    “不必動手。”方亦羽雙手一推,將左明重重地推回椅子,然後突然衝到冬浩之的身邊,左手緊緊地鉗住他的後頸上,淡淡地道:“請冬大人送我一程。”

    幾名士兵立即挺着長槍、短劍圍了上來,但都被他的氣勢所懾,又礙於冬浩之在他手上,不敢妄動。

    “方家內衛的事我自已解決,要殺、要剮,也是他們的事。”方亦羽冷然掃了左明一眼,然後如同拎小雞似的,提着冬浩之泰然走出了小廳。

    “老大!”鳴一衝到方亦羽身邊,滿臉盡是擔憂和焦急,勸道:“有話好說,別這樣!”

    “我寧可粉身碎骨,也絕對不向方家內衛屈膝,告辭了。”

    方亦羽掃了他一眼,隨手將冬浩之扔在地上,然後揚長而去。

    “還不快追,人跑了,唯你們是問。”

    冬浩之不堪在衆目睽睽之下受辱,氣得身子發顫,滿面赤紅,指着手下破口大罵。

    “不必追了!”

    “爲甚麼?”冬浩之呆了呆,回頭望向了站在廳前臺階上的左明。

    左明淡淡一笑,若有深意地道:“此人傲骨如山,殺氣如冰,剛不可奪,絕對不是久居人下的人。”

    鳴一心憂方亦羽,忽然轉身衝出了官衙。

    “老大!別走。”

    方亦羽回到望向奔來的鳴一,搖頭道:“你回去吧,不必受我牽連。”

    鳴一擔心地道:“老大,你現在既得罪了左大人,又得了罪了方家內衛,神風國內只怕沒有立足之地了,我勸你還是去其他國家吧,聽說大夏國很不錯,也許可以找到更好的機會。”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不必因爲我而毀了前程。”方亦羽見他盛意拳拳,心中感動,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頭。

    “你等着,千萬別走。”鳴一忽然跑向官衙。

    半晌,他牽着一匹白馬走到方亦羽面前,含笑道:“老大,我也沒甚麼好東西,這匹馬是小杜的坐騎,送給你,泰大人他們都同意了,說是這幾天的酬勞,馬背還有個包袱,裡面有點銀兩和幾件衣服,路上好用。”

    “這——”方亦羽凝視着鳴一,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摯誠和友情,神魂激盪,握着他的手。

    鳴一嘻嘻一笑,將馬繮塞入他的手中,道:“自家兄弟不必言謝,我家在水源城,有空去找我,鳳凰山的事情了結後,我也不幹了,到時候,記得去找我。”

    “保重。”方亦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牽着馬轉身向東走去。

    鳴一忽然喚道:“你不去見一見她嗎?”

    “她!”方亦羽微微一楞,低着頭喃喃地道:“是該去內衛府走走。”

    鳳陽關的內衛府就坐落在東門之側,佔地極廣,分爲東、西、南、北、中五院,再加後來新設的外院,規模宏大,氣勢不凡,雪白的外牆,牆上是像城樓似的硃紅色的木質建築,飛檐紅瓦,格外奪目。

    紅色大門前,方亦羽將白馬拴在樹上,然後走向門口。

    一名守護在門口的內衛迎着他走去,邊走邊喝道:“內衛府重地,閒人勿進,辦事的走側門。”

    “我找靈玉公主。”

    “靈玉公主?”內衛微微一楞,茫然地道:“這裡沒有這個人。”

    “是昨天從鳳凰山來的女人。”

    內衛想了片刻,恍然大悟,滿臉豔羨地道:“你是說那位美麗的女人吧,她今晨已經回山了。”

    “哦!”方亦羽微微有些失望,擡頭望了一眼紅色樓閣,轉身向白馬走去。

    “噫!這不是昨天那個小子嗎?”

    方亦羽回頭望去,三名方家內衛正站在門口指着自己,眉宇間盡是輕蔑之色,心中震怒,忽然轉身往大門闖去。

    “小子,來找寒流侍衛長吧?昨天還沒打夠嗎?”一名方家內衛調弄似地朝他擠了擠眼。

    方亦羽心中一動,想起對於新力量的探索剛剛纔有些頭緒,心道:“既然得罪了左明和方家內衛,不如盡全力修煉。”

    想着,他冷然問道:“寒流在哪裡?我要見他。”

    “我們帶你去。”三名方家內衛都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領着他沿外牆向東走了五十步,來到內衛府的側門。

    側門直通外院,是方家內衛處理城中政務的地方,申冤告狀也都從裡進出,所以不大的入口擠着不少人,都等着排隊進見方家內衛。

    “侍衛長大人正在裡面。”

    方亦羽不再多問,大踏步走入內衛府的外院。

    院子頗大,除了正中的理政廳外,東西兩側還是十幾個偏廳,分別處理各項事務,門口各有內衛候着,而等候的人排着整齊的隊伍在院中等着,井然有序,雖然人多,卻沒有雜聲。

    方亦羽掃了一眼,徑自走向正中的理政廳。

    “站住!”兩名手持長劍的內衛攔住了他,喝道:“大人正在休息,不理事。”

    方亦羽淡淡地道:“我有約定。”

    “約定?”

    “昨天說過,今天再來討教。”

    “你就是昨天那個……”兩名內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相視一笑。

    “嘿!你還真敢再來。”

    “甚麼事?”寒流的聲音從廳內傳了出來。

    “大人,昨天被您打得滿地找牙的那小子又來了。”

    寒流蹬蹬地走了出來,見門外果然是方亦羽,而且沒有絲毫受傷的樣子,似乎昨天的攻擊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不禁大爲頭疼。

    然而,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答應了他的要求,如今也是衆目睽睽,更不能拒絕,只是昨日的大戰使他的妖魔力消耗極大,根本不想再戰。

    “我來挑戰。”

    寒流傲然說道:“算了吧,你的實力與我相差太遠,再戰也沒有意思。”

    方亦羽把他當成了修煉的工具,怎肯容他抵賴,淡淡地譏諷道:“如果你不敢,就趴在地上磕三個響頭。”

    寒流被數十對眼睛盯着,怎肯受辱,頓時怒目相向,指着他喝罵道:“今天我就讓你再也爬不起來!”

    “大言不慚。”

    話語如一陣陣暴風,吹得寒流心中的怒火如巨浪般涌起

    ,隨之而起的是他身上的雷聲,然而妖魔力的消耗,使他的氣勢遠遠較昨天遜色。

    方亦羽看着眼中,微微有些失望,但還是將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神魂之上,準備隨時迎接雷力的攻擊。

    寒流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別人修煉的工具,只想着儘快解決了方亦羽,因而發動全力立動進攻,試圖一擊破敵,然而這一切,都只是方亦羽修煉的步驟而已。

    戰鬥一開始就呈現出一面倒的局面,在旁觀者的眼中,方亦羽只不過是自找死路,沒有任何機會取勝。

    但方亦羽並不着急,他此時只想尋找將被束縳力量釋放出來的方法。

    片刻之後,寒流突然發現自己的妖魔力用盡,無法維持,然而對手卻是還是一副從容之態,甚至比昨天更加輕鬆,不禁又怒又怕,悔恨自己不該應戰。

    方亦羽察覺到他的變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寒流正擔心再拖片刻就要出醜,見他突然離開,心中大安,長長吁了口氣。

    “大人,果然厲害。”

    “佩服啊!”

    院子裡又響起了一陣吹捧聲。

    方亦羽並沒有出城,只是在城中的一條小巷裡藏了起來,目的只有一個——寒流。

    經此一戰,他對於神魂力的修煉更加急切,只要能掌握這種借用力量的技巧,往後即使無法使用吸納的力量,也能大大增強自身的防護力。

    因此,他決定趁現在沒有出路之際,迅速地提升自己的戰力,然而這種機會來自於妖魔術的攻擊,所以他決定抓一個方家內衛陪他修煉。

    寒流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爲了別人的目標,傍晚時分,一張紙條送到了他的手裡,接着他便急匆匆地出了鳳陽關城,來到了城東半里外的尋陽坡樹林邊。

    “怎麼沒人呢?應該是這裡呀。”

    一個影子正在地上慢慢地向身後移去,寒流的眼睛只望着四周,根本沒有留意腳下的動靜,因而忽視了方亦羽的絕技“影術”,直到方亦羽的身子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他才驚覺。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他只覺得後腦被人重擊一拳,便人事不知。

    星河倒卷,夜幕低垂,星光遍灑大地,孤劍峰的頂上寒風颼颼,氣溫也隨之驟降,然而對於方亦羽來說,一切都很舒適。

    山名孤劍,顧名思義,山勢如劍,異常陡峭,上下落差十七、八丈,山壁幾乎垂直,但有着像竹子一樣的節,方亦羽便是利用這些節爬上山頂。

    他很喜歡山頂,因爲他喜歡居高臨下,一望無際的感覺,當年修煉時選擇了山崖,這一次他依然選擇了山崖,然而這次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限制寒流的舉動。

    “這是甚麼地方?”寒流被一陣冷風吹醒,睜眼一看,面前是星光燦爛,不禁大驚,騰的坐了起來,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你醒了。”方亦羽淡淡地問道。

    寒流被聲音嚇了一跳,急忙甩頭望去,隱隱看到左前方有一個身影,但天色較黑,看不清楚對方的真面目,高聲問道:“你是誰?”

    “我們白天剛剛打完一架,這麼快就不認識了嗎?”

    “是你!”寒流猛地跳了起來,滿臉驚愕地盯着他半晌,忽然咆哮着叫道:“是不是你這個混蛋騙我出城?”

    “明知故問。”

    寒流氣得暴跳如雷,指着他大聲咒罵道:“你這卑鄙小子,居然敢把我堂堂一個侍衛長挾制到這裡,我不宰了你就不叫寒流。”

    方亦羽站了起來,淡淡地道:“想殺我,就動手吧!”

    寒流無法忍受自己被一個手下敗將騙了,又被抓上山峰,怒氣衝衝地奔向方亦羽,將剛恢復的一絲妖魔力全都用上了。

    方亦羽要的就是他的全力狂攻,攻勢越猛,修煉的難度也越大,但成果自然是越高。

    贏將軍自然是最好的選擇,然而他並不清楚自己承受能力的底線,一旦崩潰,後果不堪設想。

    不大的山巔響起了雷聲,伴雜着呼呼的風聲,在山峰中迴盪。

    半個時辰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這一次的感覺比前兩次都要好,身體似乎已經習慣了被攻擊。

    他沒有再理寒流,靜靜地坐在地上,繼續利用神魂上收集的雷力修煉。

    “嘿嘿,打了三次,你除了偷襲和暗算之外,甚麼本事也沒有,果然是廢物。”

    寒流妖魔力已盡,但看着方亦羽全無攻勢,依然顯得神氣十足。

    方亦羽知道,沒有妖魔力的寒流與普通書生沒有區別,因此沒有理他,充耳不聞地修煉這項有待發掘的奇術。

    寒流罵了一陣,轉身走向崖邊,這才真正發現自己身處的位置,用盡了妖魔力,山邊全是懸崖,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暈目眩,以他文弱的身子,想要冒險下山,恐怕很難平安。

    而他的遁術只能平行滑動,使用遁術會滑出山崖,猶豫了半天,只好怏怏作罷,回到原位喋喋不休的咒罵着。

    “你這小子真狠,居然找了這種地方,等我下去,一定治你死罪,滅你全族。”

    “滅我全族?”方亦羽正全神貫注的修煉,被這四個字一激,頓時怒了,劍眉一挑,嘴裡吐着異常冰冷的聲音,森然問道:“就像當年的歆月家族一樣?”

    寒流傲氣十足地道:“嘿嘿,知道就好,當年歆家的勢力何等龐大,手中又有大軍,還不是一夜之間全被殺光,我勸你乖乖地給我叩頭、陪罪,不然你家滿門都要死於非命。”

    “是嗎?”方亦羽冷冷地道:“這麼說,你也參加了當年的事?”

    “沒有,不過我師父贏將軍參加過。”寒流揚揚得意地笑了起來。

    “說來聽聽。”

    “其實也沒有什麼歆月家族識破我們與妖魔界大軍聯盟之事。所以必需要死。”

    “哦!原來如此!”

    “休息的時間結束了,再來。”方亦羽忽然站了起來,迎着寒流走去。

    寒流大驚失色,沒想他恢復的如此之快,連忙甩頭望向四周,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甚麼是絕境,不禁大驚失色,怒聲問道:“你想幹甚麼?”

    方亦羽冷冷地道:“我缺少修煉的工具,只好抓你回來。”

    寒流嚇得面如土色,連嘴脣都顫抖了起來,驚慌地叫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快送我下去,不然我宰了你。”

    方亦羽沒理他,飛一般衝了過去……

    一連十日,寒流都在方亦羽的危脅下瘋狂地修煉,瘋狂地攻擊,爲了活命,他嘗試各種方法,使自己能夠早一些恢復妖魔力。

    不眠不休十幾日下來,竟使他的妖魔力突飛猛進,天雷衣的使用也更加純熟,幾乎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其他的攻擊形妖魔術也有極大的提升,實力已經接近道君的層次了。

    但他本身根本無法察覺自己的進步,因爲方亦羽的進步高出數倍,所以攻擊的效果越來越低,每次使用妖魔術都如同河入大海一般,瞬間便被吸納了,因此,他只覺得修煉得越來越差。

    方亦羽沒有沉浸在滿足之中,神魂力不斷地增強,捕捉力量的效率也越來越高,但一些問題依然存在,這些問題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解決的。

    他並不着急,因爲束縳力量就等於是最佳的防禦,束縳的力量越多,身體所受的力量就越少,如果全部力量都被束縳,就能立於不敗之力。

    第十一日的清晨,山頂突然響起了一聲驚雷,但驟然而止。

    “甚麼事?”寒流驚得跳了起來,楞楞地望向站在山崖邊的方亦羽。

    他雖然知道方亦羽利用自己修煉,但一直沒有看到真正的修煉成果,只當是對方正在修煉防禦妖魔術攻擊,這對於不會妖魔術的普通人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

    令他不解的是,方亦羽的身體,有着與別人不一樣的承受能力。

    更令他驚奇的,莫過於方亦羽十天來居然滴水未沾,也沒有進食,然而精神和健康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甚至精神奕奕,這一點不得不使他感到懷疑。

    但無論他怎麼思索,都想不出問題的答案。

    “原來如此。”方亦羽沉浸在新發現的興奮之中,驚喜的目光不斷在手掌上掃動着。

    原本只是嘗試着將吸附的力量與舊有的兩種力量融合,但是修羅鬼力的力量卻與外來的力量有着天生的抗拒力。

    修羅鬼力會像對待敵人一樣,將所接觸到的世俗界力量驅出身體,而這種驅逐的力量無疑是天生的工具,只要運用得當,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將吸納的力量施展出來。

    寒流與他相處了十天,習慣了他的冷漠,此時卻發現他的眼神中閃爍的興奮之色,彷彿找到了寶貝似的,心中一動,嘀咕道:“難道他修煉成功了?”

    方亦羽瞥了他一眼,突然如豹子般地向他竄去。

    寒流早已習慣了這種形式的修煉,依然用天雷衣對抗,但他清楚自己絕對支撐不了半個時辰,想起十幾天前,自己還是綽綽有餘,此刻卻只能勉強招架,心中不禁感嘆,面前這個青年精進之速。

    然而這一次,方亦羽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當方亦羽撲到他面前之前,一圍閃着電光的黑影,突然向面前衝來。

    “這是——”寒流驚呆了,這些顫動着雷聲的黑色力量他十分熟悉,正是雷性妖魔術施展到後來的特徵。

    方亦羽看着被反彈出身軀的雷性力量蜂擁而出,興奮到了極點,終於擁有了能夠在世俗界隨意使用的力量。

    高度集中的力量在他的身前猛烈炸響,如同天雷震怒一般,轟隆的雷聲震耳欲聾,甚至連孤峰都似乎在搖晃。

    寒流被震倒在地上,並沒有受傷,只是手足冰冷,目光呆滯,兩耳嗡嗡亂響,心脈劇烈地跳動。

    “這分明是妖魔術!難道你竟是方家內衛?”

    方亦羽的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想象,十天之內竟然能學會使用這種力量。

    對他而言,只有兩種人能夠有這種出色的表現,一是妖魔人,二是內衛,除此之外,再無第三類,

    因此自然而然的,就把方亦羽歸入了內衛之列。

    方亦羽沒有回答,只是看着被炸得焦黑的地面發楞,力量雖然被彈出身體,然而一出神魂的控制範圍,力量就立即自動釋放不再受駕馭。

    也就是說,一定要貼着對方,才能將這種力量產生出攻擊性。

    寒流對他的態度完全改變了,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恭敬地問道:“除了內衛,沒有人能施展這種力量,你也是修妖魔術的嗎?”

    方亦羽楞了楞,沒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當成了方家內衛,轉念一想,自己使用的也確實是妖魔術的力量,只不過在力量的獲取上有所分別。

    “你沒穿內衛袍,可見不是神風國內的人。”

    寒流見他不答,低頭思索了一陣,臉色忽然一變,驚問道:“這裡向東是大夏國境界,難道你是派去大夏國的潛伏勢力?”

    方亦羽沒想到,這個糊塗方家內衛居然給自己編了一個絕好的來歷。

    突然,天空中飄來一片黑雲,落在了山頂之上。

    方亦羽和寒流轉頭一看,都楞住了,黑上站着的是一名貌似青年的男子,但頭髮呈銀灰色,身穿妖魔鎧甲。

    “魔將……魔將大人!”寒流又驚又喜,興奮地連心臟都要跳出胸口似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道:“內衛寒流拜見魔將大人。”

    “不必多禮。”魔將微微一笑,轉頭打量了方亦羽兩眼,道:“我欲趕向大夏國,恰好路過,聽到雷聲,所以過來看看。”

    “我們正在修煉,打擾了您,請您務必見諒。”

    “原來如此。”魔將似乎心情很好,捻髯微微一笑道:“也許我可以指點一、二。”

    寒流大喜過望,瞥了方亦羽一眼,懇求道:“不如到鳳陽關的內衛府去,那裡有衆多內衛,都想見一見魔將。”

    那魔將想了想,含笑道:“也好,你們隨我走吧。”

    “我還有事,不便同行。”方亦羽不願與魔將過久的相處,立即拒絕了邀請。

    “既然你有任務,日後再見吧。”寒流已經認定他是從大夏國回來的內衛,又急着請教妖魔術,所以沒有再邀,急匆匆地隨着灰髮仙人一起下山了。

    他在山上又留了半天,將早上領悟的東西又重溫了一遍,雖然還沒有達到十成滿意,但十天的時間有這種成就已是難能可貴。

    最後他離開了孤劍峰,打算向鳴一等人告別之後,就離開鳳陽關。

    順利地進入鳳陽關的東門後,他赫然發現偌大的內衛府居然重門緊鎖,而大街上經常走動的內衛也消失了,似乎發生了甚麼大事。

    忽然,他的腦海中立即想到了鳳凰山緊張的氣氛,以及贏將軍和藏劍等人,心道:“難道他們開始大舉進攻了?”

    “噫,你怎麼還在鳳陽關?”一隻手忽然搭在方亦羽的肩頭。

    方亦羽怔了怔,轉頭望去,發現是魚源,雖然交情不如泰裕和鳴一,但關係也算不錯,因而拉着他好奇地問道:“是不是發生了甚麼大事?方家內衛怎麼都不見了?”

    “全都去了鳳凰山。”

    “果然是上山了。”方亦羽心念一轉,又問道:“是不是贏將軍大舉進攻了?”

    魚源點了點頭道:“是啊,三日前山上傳來消息,說是逆黨突然攻入鳳凰山城,山城裡的方家內衛死的死,散的散……”

    “鳳凰山的方家內衛!”

    方亦羽猛然想起靈玉十日前就回了鳳凰山,也應該是被攻擊的目標,頓時神色驟變,喃喃地道:“她不會戰鬥,麻煩大了,藏劍那些人恨方家內衛入骨,只怕不會放過她。”

    魚源繼續說道:“贏將軍大怒,立即帶了所有的內衛前往鳳凰山,又命令幾處大軍,將鳳凰山城周圍的出山通道全部封死。”

    “西門還開嗎?”

    魚源呆了呆,驚問道:“你要上山?”

    方亦羽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肩頭,沉聲道:“把腰牌給我。”

    魚源看他一眼,爽快地摘下了腰牌塞到他的手中,含笑道:“泰大人和鳴一都在山上,你的實力比我們好,去了也好有個照應。”

    “他們也在?”

    方亦羽更是吃驚,只覺得有一種上山的衝動涌上心頭,無論是靈玉還是鳴一,抑或是贏將軍,都使他的神魂飄向了遠方。

    “七天前,他們就陪左大人和冬大人悄悄上山了,現在消息不通,不知道有沒有麻煩,我怕贏將軍會藉故對他們不利。”

    魚源越說越擔心,眉頭也緊鎖了起來。

    “贏將軍!我正想找他算帳。”方亦羽森然冷笑道,然後縱馬揚鞭往西門奔去。

    再次踏上寧靜悠長的山路,方亦羽的心情與下山時截然不同,舉目望去,滿眼都是山,山接山,峰連峰,起伏不定,參差有秩,清幽帶着勃勃生氣,寧和中藏着淡淡的文雅,唯一的可惜的,大概只有他不平靜的心情。成功打開束縳力量的大門,他終於擁有了在世俗界生存的力量,即使只是借來的力量。

    “噫!你也要上山?”聽到背後的聲音,方亦羽轉頭一看,赫然發現了寒流的身影,接近一看,這名幾乎被殺的內衛,滿臉笑容地縱馬奔來,神色間早已沒有了最初的傲氣,換上一副感激的表情。方亦羽從來都不曾想過,方家內衛會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不禁有些詫異,他根本不知道,孤劍峰上十天近乎虐待性的舉動,造就了寒流迅速提升實力。冷漠的目光掃了寒流幾眼後,又移開,並沒有詢問他的變化,與方家內衛之間的爭鬥,並不會因爲一個人、或是一個眼神而終止。

    寒流與他相處了十天,幾乎死在孤劍峰上,一見他眼神,心底直冒涼氣,連忙移開視線,道:“這十天還真苦啊!不過朝陽仙士說我的實力非同尋常,我自己測了一下,力量竟然提升了七倍,實在想不到啊!原來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修煉,竟然如此有效,老弟實在幫了我大忙。”

    方亦羽有些吃驚,這才明白,爲甚麼他的態度會有如此巨大的改變,回想修煉的十天,寒流所施展的力量,確實在不斷增強,只不過因爲自己的適應力越來越強,因而沒有察覺到寒流的轉變。想着,他又掃了寒流一眼,這位原來令人討厭的方家內衛,脫離了方家內衛的傲氣之後,所表現出來的尊敬與平和,並不讓人討厭,就連他這種討厭方家內衛的人,也無法繼續維持心中的憎恨感,殺他的意念也淡化了。

    “如果不是你挑戰我師父,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幸虧我沒有放棄,不然也不會這麼快的提升力量。”寒流談起妖魔術的提升,露出燦爛的笑容。寒流的平和態度使方亦羽有些迷惑,一個問題隨即跳入腦海:是方家內衛自己的蠻橫產生過分傲氣,還是方家內衛系統的超越,使他們變得目中無人?他擡頭望向天空的白雲,腦海中又浮現出靈玉的倩影,天真善良的她,永遠與方家內衛的傲氣扯不上一點關係。

    “老弟,你究竟在練甚麼?原本好像不是妖魔術,最後卻能施展出雷性的妖魔術。”寒流對他的力量佩服得五體投地,眼中只有敬意,沒有敵意。

    “沒甚麼特別,不然也不會找你陪練。”從對方的眼神中,方亦羽似乎找到了最有可能的答案,方家內衛只對自己人友善,除此之外,全是敵人。

    “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寒流哈哈笑了起來。十日之內將妖魔力提升七倍,這何等傲人的成果,就算他的師父,也無法讓他在十日之內脫胎換骨。雖然妖魔術和內衛存在的時間並不短,但方家內衛系統真正的建立才兩年多,方家內衛內部的競爭其實十分激烈,力爭更高的等級是每一名內衛的夢想,寒流自然也不例外,使他們提升妖魔力,就等於把他們送上更高的等級,怎能不感謝方亦羽。

    “老弟,你怎麼會往山上跑?那裡可危險啊!”方亦羽一臉淡淡的,沒有理他,催加氣勁往山路跑去。如果是十天前,寒流一定逼他回答,現在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冒犯方亦羽,滿懷興奮地縱馬跟隨在側,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幾乎踏入了鬼門關。

    方亦羽沒有拒絕與他同行,有他在側,方家內衛所設下的關卡都可以順利通過,免得浪費時間,而且殺幾個低級方家內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青山依舊,山路蜿蜒其中,如同一條束腰的黃帶繫着山林之上,然而山間已不再寧靜,軍隊和方家內衛進駐後,山間營造起緊張凝重的氣氛,兩人剛走出十里就遇上了關卡。

    關卡設在一處很窄的山峽處,兩側都是高壁,斷巖聳立,峭壁連片,只露出狹窄的天空,彷彿一條飄舞着的藍綢帶,飄舞空中。山壁上伸出蒼松翠枝,景色奇特,清幽雅緻。山峽中間,有一大約五丈寬的狹道可以通過,此時放着左右兩排木柵,中央只留一丈寬的道路通行,木柵後站着四名守關的士兵,懷抱長槍,圍在一起悠閒地閒聊着。

    “甚麼人?站住!”士兵們聽到馬蹄聲都吆喝了起來。寒流面對方亦羽低聲下氣,但對着這幾個普通士兵,方家內衛的勢力又擺了出來,神色雖然平淡,卻用眼角餘光看着四人,而且沒說半句,只把馬稍稍帶前,讓士兵看清內衛袍的胸口處繡着四枚金花。

    “侍衛長大人,您慢走。”四名士兵被金花燦黑了眼睛,神色驚恐,嘴裡哪還敢再說半個不字,只顧着點頭哈腰。

    寒流忽然勒住馬繮,策馬閃到一邊,故意讓方亦羽走在前面,以示尊敬。方亦羽毫不容氣,連謝字都沒提,直接躍馬踏入山峽。

    “您走好!”守關的士兵們見他這種氣派,以爲地位比侍衛長還高,連忙換上更濃的笑臉,彎着腰垂首相送。

    山峽不算長,大約只有六七十丈,出了峽口,前面豁然開闊,兩側都是林坡,左側較高,通往山嶺,右側是個向下的緩坡,坡下二十丈外有一片草地,再往下就是一條峽谷,迂行的山道繞過一處山坳,從峽谷對面的山道伸向山裡。

    “嘿嘿,來得還真是時候。”寒流擡眼望去,草地搭着七八個白色帳篷,前面有幾堆石迭成的火竈,上面架着一隻行軍用的鐵鍋,正冒着勢氣,旁邊還有一些內衛和士兵三三兩兩坐在草地上閒聊,催馬到方亦羽身邊,微笑道:“老弟,我們吃點東西再上山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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