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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霸三國 - 北軍五校第二百二十四章 耿鄙之患字體大小: A+
     

    風陵渡,番號改爲鎮虜軍的破羌軍在此渡河進入河東,兩岸舟船往來密集,一些驍勇健騎騎馬渡河引得兩岸人羣喝彩不絕。

    度遼將軍這個將軍號的來源是地名,這個遼是遼水的遼,不過不是東北的那個遼水,而是起源於五原郡的遼水。度遼將軍最初設立的動機就是隔絕南匈奴、北匈奴之間的溝通,制止南匈奴貴族向漠北逃亡。

    故而在地理上,這個不起眼的將軍駐地十分的險要,幾乎卡死了南匈奴北逃的遷移路線。

    五原郡內,有三個常設將軍,匈奴中郎將只負責司理、調解南匈奴王庭與匈奴各部矛盾以及徵調匈奴義從工作,也因此匈奴騎士營不屬於常備,是典型的徵調動員性質的僕從軍;第二個則是護烏桓校尉,手中有一支常備烏桓騎士營;第三則是度遼將軍,度遼將軍也有一營常備,兵員有點特殊,幾乎是天下各處最爲特殊的兵員。

    因爲度遼將軍的兵員並非招募、徵調來的漢胡勇士,而是流放到五原的罪囚。當年蔡邕被流放五原郡,本就有服兵役戍邊的用意在其中。

    三個常設將軍,匈奴中郎將負責匈奴事務,烏桓校尉負責管理烏桓事務,兩個附屬種族皆有所管,但還有很多外來的雜胡、鮮卑,以及引發關聯多方的矛盾,所以度遼將軍在監督、預防南匈奴北逃之餘,又有了一個處理周圍部族衝突的管理職責。從自身更廣泛的權限上來講,一個強勢的度遼將軍,可以壓匈奴中郎將、烏桓校尉半頭。

    也是因爲境內有這三個大佬存在,而治內在籍人口不足兩萬,又處於邊塞防線最外圍,這讓五原太守一職成爲最不受待見的崗位。去五原當太守,比去交州當太守還要難受。交州再偏僻、惡劣,可人口還是很多的,物產也是格外的充足,不像五原時時刻刻有生命危險,明明是一軍郡守,可上頭還有三個將軍要伺候,還要考慮境內遊牧的各部矛盾,實在是夠操心的。

    渡口南岸,涼州最新的軍情傳入張舉手中,這讓他對定下的計劃開始動搖,不似之前那般堅決。

    在韓遂發動兵變清洗邊章、北宮伯玉等人消息傳出不久,涼州刺史耿鄙就已急匆匆的開始動員六郡兵馬,準備乘機進剿戰意已無,一心投降的韓遂部叛軍。彷彿,涼州六郡兵馬就能戳破西涼叛軍擁兵十萬這個虎皮,這個虎皮一破,哪怕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復生,也無法再鼓動舊部作亂了。失去這個虎皮,叛軍的戰意會徹底崩解。

    十萬大軍……這恰好過了量變引發質變的臨界點,操作得當的話‘十萬大軍’發揮正常,足以一路橫推。足夠大的體量能保證威懾力和補充更替能力,操作的好可以越打越大,越打越強。任何一股能聚集其十萬人規模的敵軍,就已經有了碾壓州郡的戰鬥力,也有了消化、轉化地方州郡的能力,誰敢輕視?

    當然了,很多人連一個班長都做不好,就別說去指揮百餘人、上千人了。十萬大軍不是那麼好指揮的,魏越至今都沒這個信心,而當今天下能將十萬大軍如使臂展調動的人不足一掌之數。

    故而涼州叛軍這所謂的‘十萬大軍’,在張舉、魏越眼中也就那樣吧,屬於徒有其形卻無神的虛胖,看着體量大能一拳砸死你,可對方體型臃腫至極,不一定能把拳頭打中你。再說了,質量加速度,以及正確命中才會造成傷害,現在張舉、魏越躲得遠遠,即便這個虛胖的肉球蠻橫衝撞過來,有涼州兵馬、關中兵馬擋着,也傷不到張舉、魏越。

    如果這個手握‘十萬大軍’的韓遂,在張溫關中駐軍還沒動手前,讓涼州刺史耿鄙的六郡動員兵給打崩……豈不是意味着之前與魏越協商的擁兵要挾朝廷的協議作廢?而且,五原那麼荒涼的地方他是真不想去,寧願在漁陽郡、上谷郡當個莊園主,他也不想去當什麼大權在握的度遼將軍,跟坐牢似得。

    於是,心緒不定的張舉下令暫停渡河。

    起碼,現在大部隊還沒有渡河,他的軍隊還有調頭回涼州參戰的機會。

    排在最後過河的虎步營正在路邊伐木燒煮午飯,魏越則尋訪各隊噓寒問暖,虎步營調離關中後會被安置在河東郡東北部,即永安、楊縣、平陽周邊,以預防零散匈奴牧戶、小部向上黨郡、太原郡滲透,同時也能防止上黨郡的黑山軍從匈奴人手中買馬。

    當初他與黃蓋在酸棗河灘上屠殺、遴選出來的六千人,除去戰死、逃亡,安置到呼延部的,餘下的經過遴選後就剩下這個加強編制的虎步營了。從兵員出身上來說,虎步營已經完成了其歷史使命,現在的朝廷很想裁撤這支軍隊,可又不敢裁撤、縮編。

    朝廷怕虎步營中的軍士作亂,魏越也怕,畢竟都是亡命之徒,而且虎步營中太平道思想自始至終難以撲滅。一旦作亂,爆發出來的戰鬥潛力不在黑山軍之下,而且還經受過朝廷方面的強訓,這就很可怕了。

    黃巾軍、黑山軍最大的缺陷就是無法組織大軍團作戰,即便發動大軍團作戰也無法將人數的威力發揮出來,原因就在於中基層缺乏經驗。然而,虎步營參加過大軍團作戰,選拔上來的都是歷經血戰的勇悍軍官,經歷幾次磨合就能揣摩出大軍團作戰的味道。

    一旦虎步營被安置在河東郡東北部作爲地方常備,這裡與太原郡西南部相接,則意味着深化對虎步營的控制後,今後就能斬斷太原郡向南靠攏河東郡的通道,十分利於掌控太原郡。

    未及多久,張舉禁止過河的命令與邀請魏越的命令不分先後抵達。

    去見張舉的路上,遇着荀攸、曹純二人,這二人正與一隊要去關中宣詔的同僚相遇,相互談論的很是高興,似乎有一件喜事。

    渡口,親兵環繞的簡陋酒廬中,魏越來時張舉正提筆急書,寫的一手俊秀行楷,嘴上說着自己顧慮所在:“涼州軍情新來,說是刺史耿鄙發六郡兵馬集結隴西、榆中,欲兩路推進剿滅韓遂部。”

    “揚祖,耿鄙身在涼州,對叛軍及韓遂底細更爲清楚。韓遂兵變不久,耿鄙便出兵進剿,說明韓遂部叛軍遠不是你我所想的那般哀怒,難以應對。可見韓遂兵變成功存有僥倖,而非其人手段過人。”

    說着張舉擡頭看魏越,臉上笑意淡淡:“就怕耿鄙所督六郡兵馬進剿失利有損朝廷威名,而我軍大隊尚未過河,此時尚有轉身馳援涼州之機。若大軍過河,再想要馳援涼州速破叛軍,則非易事。”

    “我也非爭功之人,只是韓遂徒有其表技不如人白白讓耿鄙、張溫之流得了大功,我這一腔怨憤難消。故,韓遂若不爭氣,這功勞我也要分潤一二……若韓遂爭氣,連破耿鄙、張溫再次兵進三輔,我此時勒兵請戰,如此先見之明,豈不是更讓朝廷器重?”

    魏越聽着頷首:“的確該向朝廷上奏請戰,想來朝廷不會允許。軍士兩萬三千人,牛馬近五萬頭,如此鼎盛之軍容回身殺赴涼州,這一來一去最少七八千萬軍費,朝廷豈會輕易贊成?”

    說着也露笑,遠眺漸漸空闊的河面:“如孟起兄所言,耿鄙這類守成刺史尚敢爭功一戰,想來張溫、朝中公卿必然視韓遂爲草芥。此般輕視,孟起兄卻請戰回軍增援涼州佔據,朝中公卿絕然不會同意,張溫、耿鄙也不會同意。既然如此,孟起兄上奏就是,反正心意我等是盡到了,是朝廷不許,我等也是空有武力卻無用武之地呀。”

    上奏請戰是個態度問題,若韓遂勢如破竹,也能在事後噁心一下朝廷,張舉看魏越把握十足的樣子心中稍稍安定,問:“揚祖,耿鄙與韓遂之間勝負如何?”

    “涼州刺史一職自北宮伯玉叛亂以來,左昌、宋梟、楊雍等人先後平叛不利而免職。耿鄙今年初接任涼州,積極徵調州內兵馬,選拔幹練以礪軍威,故而張溫受降韓遂前,耿鄙與韓遂必有一戰。”

    魏越說着擡手摸着自己下巴,眨眨眼露笑:“幾日前還與孟起兄說過,若張溫不招降韓遂,屆時叛軍、涼州豪強、朝廷三方俱是震怒。而韓遂與耿鄙交鋒時,不提韓遂這邊,只是耿鄙這邊就存有大患。”

    “哦?”

    張舉雙目睜圓驚詫問:“是何大患?”

    魏越沒有急着回答,張舉眨眨眼想明白了,神色恍然點着頭:“果然……若韓遂稍稍有些才幹,耿鄙必敗呀。”

    “是,耿鄙之敗從左昌、宋梟等人先後奪職時就註定了。左昌三人不敢強徵兵馬,亦不敢逼迫豪強,故而兵馬不充且多受豪強掣肘,不敢用兵進剿。耿鄙接任以來,所任選肱骨皆爲寒門、酷吏,軍中選拔也多是量才施用……想來涼州豪強心懷不滿久矣,如今豈會爲耿鄙出死力?”

    耿鄙這個州刺史從豪強手裡奪肉吃,行爲簡直比叛軍還要可惡!

    可耿鄙也是沒辦法,他若不努力壓榨涼州潛力用於戰爭,那他很快就會被皇帝撤掉,事情就是這麼的殘酷,與自己的仕途比起來,涼州豪強的損耗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一個無法團結部屬的人,還要去主動去招惹一個更大的麻煩,這種情況下除非韓遂部叛軍一觸即潰,否則涼州豪強不得不爲自己的生命和未來做考慮,進而出賣耿鄙也就成了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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