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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霸三國 - 北軍五校第一百二十五章 七星寶刀字體大小: A+
     

    中平二年正月十八日,酸棗匈奴右賢王於夫羅駐地。

    右賢王部衆在河套,於夫羅所率領的五千義從騎士都是從各部攤派、抽調組合的。爲漢朝廷征戰九月,這支僕從軍隊從去年十一月開始休整,兩三月的時間裡已恢復體能,然而軍士思鄉厭戰情緒瀰漫,使得軍紀日漸散漫,於夫羅有心重整也是無力。

    這一日,匈奴中郎將將軍幕府從事魏越,司馬黃蓋領着二十餘騎抵達酸棗營,看到的並非凶神惡煞、作風剽悍的匈奴義從營壘,而是營地不整,將士散漫,戎裝無序髒亂,彷彿賊寇山寨一樣。

    直徑約四五丈的中軍圓形皮帳裡,錐型帳頂開洞,皮帳正中燒着炭火炙烤着一頭羊,烤羊的青年一襲塞外皮甲,着裝幹練身形修長。以不緊不慢的姿態翻轉支架,揮灑調料,從容而有序,頗有些賞心悅目的感覺。

    於夫羅高坐主位,他一襲短衣外罩白色狐裘大氅,頭上戴着盔頂正中裝飾兩枚長尺餘,一長一短鶡翎的單于冠,單于冠兩側垂下護簾裝飾,似乎是貂尾與兔尾交疊串連,顏色黑白交替,十分顯目。

    若不是這一頂胡風明顯的單于冠,於夫羅的打扮跟尋常士族沒有什麼區別。

    他面容硬朗蓄着濃密八字鬍,一張方臉顯得嚴肅講述着營中近況和隱患;魏越是從事,負責匈奴義從營的糧秣補給,黃蓋是軍司馬,負責匈奴義從營的日常操訓與軍紀。

    僕從軍隊的指揮權不可能交給僕從軍隊,否則還算哪門子僕從軍隊。如護羌校尉節制湟中義從,烏桓校尉管理烏桓義從,匈奴中郎將級別高於其他義從校尉,自然也負責匈奴僕從軍的抽調、訓練和指揮。

    匈奴不同於其他僕從,匈奴中郎將常年駐節王庭,遇到戰事時會率軍與單于一同出擊。然而現在匈奴最大的問題是內部不穩,匈奴中郎將張修駐紮王庭協助單于鎮壓內部,這在外征戰的匈奴義從部隊的指揮權就要分攤出來。

    於夫羅這位右賢王十分積極的漢化,十分討皇帝喜歡,也讓皇帝放心。故而,匈奴義從部隊的指揮權勉強可以說是軍事民主制,名義上於夫羅爲主,從事、司馬爲輔,實際上,是三人一同協定作戰方案。缺乏一個核心人物自然無法獨立發動戰役,往往都是配合作戰,主力部隊下達作戰任務,於夫羅三人內部協定後配合。

    別的不好說,最尷尬的一點就是其他部隊破敵後繳獲金銀吃的滿嘴流油,而匈奴義從營連湯都沒得喝。故而,平定黃巾之亂的戰爭中,匈奴義從是一支被孤立的獨狼,付出了血和命,卻始終吃不飽,所以這是一支對朝廷充滿牴觸、怨恨情緒的部隊。

    “國中不穩,去歲冬月本王覲見漢家皇兄時就請求率軍歸國。”

    於夫羅口氣很大,但規格上,此時人文認同上,匈奴王族與漢皇族的確是兄弟、翁婿、甥舅的關係。畢竟長久的和親手段下來,彼此血緣是真的近,能讓匈奴王族鐵了心擁護朝廷,讓這幫人喊一聲‘皇兄’又不吃虧。

    魏越靜靜聽着並不急着表態,只是笑問:“至尊自然不會許可,朝中事務也非至尊所能獨斷。不知,右賢王是想抗令率軍回王庭,還是在此監視黃巾降軍?”

    未遣返的黃巾降軍尚有三萬餘人在酸棗做工,這些降軍的所在的亭裡徹底被戰火摧毀,沒有亭裡的可靠擔保,自然無法辨別這些人的籍貫真假,也就不能隨意遣散回去。

    畢竟這些降軍籍貫所在的亭裡基層都被殺光了,這些沒有家室拖累,又見過血的降軍稍有不順就是災禍的源頭、主力,誰敢放他們離去?

    關於這三萬降軍的處置,也是一件令朝廷頭疼的事情。

    魏越就有解決的辦法,軍屯而已。軍屯制度自古就有,但大規模的以降軍,還是在腹心內郡執行……具有很大的風險,沒人願意提議,更沒有人願意接受。至於將這三萬青壯遷移到邊郡,比如五原郡整個郡在籍、繳稅的人口才兩萬口,雖然五原郡很大,可真吃不下這三萬人。

    最怕的是這三萬人靠近邊塞,過着幾乎被流放的生活,必然對朝廷不滿之極。若被鼓動作亂,那提議、負責這件事情的人會被連坐。

    所以在內軍屯不行,在外軍屯也不行,不是真不行,而是沒人願意站出來惹火上身。這三萬人的爛攤子就砸到匈奴義從營身上,彷彿監工一樣,看押這些降軍修繕河渠。冬天能做什麼工程,無非給彼此找個事情做而已。

    匈奴義從營說不上勞苦功高,但也有一番苦功在。作戰時吃不到果子就算了,打完仗還要留在這地方乾瞪眼,自然積怨難消。

    於夫羅苦笑搖頭:“本王所部五千餘,有三千餘出自五大部,能與本王同進同退。若率全軍回王庭,除這三千五部將士外,餘下兩千會一鬨而散各歸其部;若是率三千五部將士回王庭,本王前腳走,餘下兩千將士眨眼就亂。漢家皇兄自然知我愁苦,而這三萬餘俘虜不能放,也不能全殺了,就似泥潭一樣,讓本王想去去不得,停留此處只會越陷越深。”

    沒有動彈的機會,駐屯在酸棗,只會一日日的積累怨氣,完全就是個死循環。解決辦法有三個,要麼皇帝、朝廷發善心,調其他部隊來看管俘虜;要麼於夫羅不管不顧,帶着部下拍屁股走人;再要麼,解決這三萬俘虜,要麼安排妥善,要麼全殺了。

    殺了的話,朝廷會不會追究?會追究,也會大鬆一口氣。

    可誰敢殺,殺了的話基本上名聲就徹底毀了。

    皇甫嵩在河北指揮作戰時,就沒殺過俘虜。頂多就是黃巾軍投降時不納降,屠城時屠的也是沒投降的城,對於投降成功的賊軍,還真沒屠殺過。

    見魏越沉吟,於夫羅下巴一揚:“魏從事,本王與你父親、舅父也算相熟,兩家可謂世代通好並無齷齪。故而你父提親,本王稍稍考慮就應下了。如今我國內不穩,你我於公有袍澤之誼,於私有翁婿之情。這三萬降軍就如大山一樣壓在我部兒郎身上動彈不得,故而,魏從事於情於理也該爲我部搬除這座大山,本王許諾事成後,以千戶做女兒嫁妝。”

    千戶人口,很大的手筆,就算花錢買人口,也要四五千金。

    黃蓋聽了不由斜眼打量魏越,見魏越神色平靜不以爲意,不由心中佩服黃琬的遠見,反正江夏黃氏拿不出這麼豐厚的嫁妝。

    稍稍考慮後,魏越道:“此事魏某來前就與侍中會稽山陰韓公、江夏黃公有約,待韓、黃二公說服朝中下發遷移詔令後。魏某會遷這三萬餘俘虜去幷州充實邊地人口,到時還需右賢王協助。”

    說着露笑:“若右賢王再無他事,這公事就算是完畢了。”

    於夫羅輕輕點頭,坐正身子笑道:“那就聊私事吧。”

    說着瞥一眼黃蓋,黃蓋道:“右賢王有所不知,揚祖已與我兄定下婚約。”

    “哦?黃司馬之兄,何人也?”

    “侍中,江夏黃琬。”

    黃蓋說着打量於夫羅,見他神色一凜,隨即面現喜色:“如此說來,本王、揚祖、黃司馬是一家人了?想來,黃公在其中出力甚多啊。”

    “我兄的確廢了不少心思。”黃蓋說着扭頭看魏越一眼,回頭對着於夫羅繼續說:“其中還委屈了揚祖,爲避免朝中懷疑猜忌橫生枝節,揚祖與我黃氏的婚約知之者甚寡。”

    於夫羅聽着點頭,又吩咐帳中烤羊青年:“本該如此。去卑,上羊。”

    帳中烤羊青年出帳喊來一些匈奴貴族青年,鋪好一張大木板擺放烤羊後,這叫去卑的青年取來酒侍立一旁。

    於夫羅、魏越、黃蓋在端來的水盆中洗手後,圍着烤羊盤坐,於夫羅從腰懷中抽出一口黃金鞘裝的短刀倒持遞給魏越,笑吟吟:“塞外的規矩,揚祖應該還記得吧?”

    魏越伸手握住短刀,可於夫羅沒鬆手,就說:“小婿八歲時隨蔡師求學江東六載,一些規矩、禮儀的確遺忘了。”

    於夫羅緩緩點頭:“那就隨你心意分肉。”

    他一鬆手,魏越拿刀後拔出,見黃金刀鞘上裝飾各色拇指大寶石十分美麗,不由心中一動:“丈人,寶刀何名?”

    “隕鐵所造,鞘飾七色寶石如星辰璀璨,從祖宗手中傳下時就喚做七星刀。”

    七星刀,魏越心中有些無語,見面前仰頭正對着自己,就左手壓住羊頭右手持刀在羊脖處一刺後握刀橫劃,乾淨利索卸下羊頭。幾刀之後卸下羊下巴,割下羊舌、一雙羊耳後串在刀上,遞向於夫羅:“去歲回家,舌與耳,我都割下給了父母、阿弟。”

    於夫羅伸手抹下舌、耳,蘸着細鹽,送入口中咀嚼:“禮儀是約束下人的,你我生來就不是做下人的。揚祖心意到了,本王自會待你如子侄。”

    羊舌、羊耳,可代表不了心意。

    魏越握刀削切炙烤金黃的羊頭皮肉給黃蓋,問於夫羅:“烏桓丘力居隨皇甫嵩破廣宗,聽說這一戰有三萬余車輜重毀於戰火。涼州叛軍沒有三萬車,也該有八千、一萬車。若我等合力劫下來,不知丈人國中貴戚、牧民可會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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