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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霸三國 - 北軍五校第八十八章 能者上字體大小: A+
     

    在王凌的刺激和鼓動下,郭淮帶着好奇心,與王凌一同出門,冒着大雨前來拜訪魏越。

    這麼大的雨,魏越也不覺得郭淮能如約抵達,故而也沒多做準備,他在雨水沖刷屋瓦聲響中提筆謄抄、編撰自己的行軍筆記。在北路軍這三月來的經歷是一筆寶貴的財富,魏越經歷、目睹了大軍團運動、作戰,這是很多人窮盡一生都很難遇到的寶貴機會。

    擔心自己遺忘,他以行軍筆記的方式每日記錄;現在就是謄抄中回憶、總結。當他寫好這部行軍筆記後,也就是他回雒陽的時候。同時這部筆記,將送到盧植、蔡邕乃至是黃琬、王允手中,這是魏越的請教態度,也是答卷。

    自己跟隨盧植有出色的表現,今後有戰事,再加上這些老前輩的推波助瀾,他很容易找到一個合適自己的崗位。

    一名健僕頭戴大號竹笠子踩着泥水來報,經賀彪之口傳到魏越耳中,魏越提筆詫異道:“郭淮來了?”

    賀彪也是驚疑:“不會有假,該如何迎接?”

    魏越稍稍皺眉就起身走向門檻兒處,踩上長釘木履接住賀彪遞來的泛青竹笠子戴在頭上:“郭淮來此,無非是向詢問河北戰況。虎臣準備熬煮一鍋羊骨湯,配胡餅足以招待此人。”

    賀彪應下轉身去安排人手燉湯,在兩名健僕陪伴下,魏越衝入雨幕去里門處迎接。經他授意所編的竹笠子雖有一定擋雨效果,可雨勢猛烈,不到十步魏越就被雨水溼透。

    他是如此,騎馬趕時間想在大雨落下之前抵達的王凌、郭淮等十餘騎早已被冰冷雨水衝的渾身顫抖,牙關打顫。

    初次與郭淮見面,彼此連客套話都沒說兩句,就一起在雨幕中疾步行走。

    魏越房屋外的廊檐下,一幫人洗淨雙腳、長釘木履乃至是褲腿後這才紛紛入門,乾淨的木地板立刻被打溼。

    屋中火盆邊,郭淮剛擦乾淨臉上水跡,心中感慨魏越身高之際,卻見魏越、王凌大眼瞪小眼,弄得郭淮不明所以,正要發問時王凌先開口:“果然是揚祖,河北一行,揚祖更添威風。”

    魏越跪坐在上首,臉上掛着水跡,他正擰着長袖,擰出的水跡滴在銅盆中,斜眼看着王凌,質疑王凌的演技:“王兄不在京中,怎麼到了此處?”

    “大兄認得魏公子?”

    郭淮詫異,神情略帶不滿,王凌搖頭道:“只是不敢確信是揚祖,非是有意相瞞。”

    王凌說着側身看魏越,回答道:“伯父去豫州後,家中二位堂兄留在京中不便走動,某無處可去又不願逗留京中,便回到太原,如此也方便爲鄉梓進獻綿薄之力。戰事並未波及太原,而郭家賢弟相邀,王某就來了陽曲。倒是揚祖,怎麼不留軍中?聽聞廣宗城破在即,大功唾手可得,揚祖又何必負氣出走?”

    魏越索性脫了外衣,說話間眉宇陰翳:“非是小弟不在意破廣宗之功,而是實在不願屠戮手無寸鐵之輩。王兄可知此時冀州糧價?”

    王凌搖着頭,卻說:“揚祖你還不知,四月上旬我離開雒都時,雒都一石陳米市價一千二百錢,足足漲了八百錢!太原各處糧價波動不定,最少處糧價也倍增之。冀州又深受太平道荼毒,恐怕糧價該有一石三千錢吧?”

    郭淮也開始脫外衣,他穿了兩層錦衣外袍,脫去外衣後乾爽的貼身中衣,也好奇看着魏越,等待着。

    “廣宗城外,一石糧食價值萬錢,萬錢難求一石糧食。”

    魏越說着看王凌,又看看郭淮,見這少年也頗有定力,坐下後就能迅速進入狀態,沒有太多的生分、客套:“軍中糧秣尚且不足,誰能有餘糧售賣?”

    陽曲已完成夏收,新糧大大緩解了糧價和民情,王凌有感於此道:“冀州夏糧收割後,或許能應一時之急。”

    “冀州無夏糧,更不會有秋糧。”

    魏越說着起身擦乾雙手,從几案上翻找筆記,找到糧食相關的記錄後返回落座,遞給王凌道:“攻破廣宗容易,而廣宗城破之後呢?”

    王凌上下掃視着魏越筆記,看完一頁就遞給郭淮,郭淮也擦乾雙手,看到魏越的行楷後雙目圓睜看一眼魏越,又看王凌:“這……這……”

    王凌只當郭淮跟自己一樣被魏越的筆記所震驚,他雙目瞪得圓溜溜,臉皮竟然滲出一層細密汗珠,喃喃道:“餓殍遍野,易子而食……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他擡頭看魏越:“揚祖?”

    魏越對他輕輕點頭,這時候賀彪已端着茶碗來到一旁,單膝跪下後將黑陶碗遞給各處,又捧着一罈馬奶酒道:“少主,諸位客人淋雨受寒,不妨飲酒禦寒。”

    郭淮接住黑陶碗,碗底有淺淺一層研磨成粉的茶餅,又見魏越提着酒罈倒出清淡*色的奶酒,郭淮問對面王凌:“大兄,這?”

    詢問時郭淮低頭看着手中的筆記紙頁,王凌接住魏越遞來的奶酒,語氣低沉:“關係百萬人存亡,揚祖豈會欺瞞你我?”

    魏越小抿一口奶酒:“年內若平定冀州蟻賊,朝廷又無糧救濟百姓。無糧可吃,又在冬日之中,受災百姓連樹皮、草根都尋不到,豈會坐斃家中?如此看法非某一人,我北路軍上下多有持此看法者,與主戰的天使左豐各執一詞。”

    他語氣出奇的平靜,他已經渡過了最初的情緒反應期:“朝廷以董卓爲東中郎將,當世再無我北路軍名號,只有東路軍。如此做法令魏某寒心,又不願違心草菅人命,這才退離河北,回鄉閒居。”

    北路軍的番號已經被撤銷,這是朝廷對北路軍上下‘怠戰’、‘抗命’的懲罰,也使得北路軍此前所立的功勳大打折扣。東中郎將董卓沒有義務去考校佐證,精細梳理北路軍此前的各種功勳;如果董卓還是以‘北中郎將’的名號來統軍,再保留北路軍編制,或許董卓還能成功。

    可沒有如果,就憑北路軍編制改東路軍這一點,董卓這位‘東中郎將’就無法獲得原北路軍建制內的兵將配合。熟悉戰場,有更多兵力的北路軍舊部,要坑新來的董卓部簡直不要太輕鬆。

    “十常侍亂政久矣!”

    王凌語腔憤慨,心中又不解,問:“若秋收前蟻賊尚存,無糧災民依附太平道,又將如何?”

    北路軍擔心提前平定冀州,在無法保證口糧的情況下活活逼反窮困百姓……這種事情發生一定是朝廷的問題,朝廷怎麼會有問題?一定是地方官員的問題……簡而言之,北路軍大部分將領不願意立功之後還沒享受,就給朝廷背黑鍋;盧植、魏越則是不願意揹負太多的枉死人命。

    王凌的問題不是問題,魏越仰頭喝盡杯中奶酒,擦着嘴角露出森然冷笑:“初戰時,我北路軍不足兩萬尚能連戰連捷,堯山、曲樑二戰前後俘斬敵軍七八萬,後合冀州兵前後五萬兵馬圍廣宗張角十五萬,張角數戰敗北不敢再戰。其軍已靡,我北路軍攻陷廣宗,豈會有阻?”

    郭淮小飲一口奶酒,對着魏越稍稍拱手問:“魏兄言下之意,河北雖無憂患,而董卓卻會敗績於廣宗?”

    “若無意外,應該如此。”

    魏越說着搖頭笑笑,看郭淮道:“且不去管他,天下之憂自有天下人分解,我等在此憂慮只會愁苦彼此,於事無補。”

    “揚祖倒是看的開……來之前某擔憂河北戰局,來之後揚祖寥寥數語,先斷定董卓必敗,又說冀州能平,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又不願相信。”

    王凌說着低頭,也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伸手端起奶酒,不甘心追問:“難道就毫無轉機?”

    若按着魏越的推算髮展下去,今年冀州死於戰事、飢餓、疾病的人口,將是龐大到無法精確統計的數據。甚至,死於飢餓的人口會超過戰鬥。

    魏越繼續給自己倒着奶酒,面無笑容:“一合米,煮不成一鍋粥。”

    除非有蟲洞、次元門之類的東西,可沒有,事情就是這麼的殘酷。

    王凌多愁善感,一口口喝着奶酒不言語,喝完就舉着杯子伸手過去,魏越就給他滿上,奶酒勁頭不大,可也不能這麼喝。

    郭淮勸不住王凌,就對魏越道:“魏兄,還要節制呀!”

    “王兄與某皆性情中人,若不是身在軍中,當時魏某也將爛醉營壘中。”魏越索性將酒罈遞給王凌,稍稍側身看郭淮,擠出笑容:“總之,年內能平復蟻賊已是大幸。冀州休養十年,便可恢復元氣。”

    郭淮點着頭:“盡人事聽天命,也只能如此了。就是擔心邊郡胡虜乘機作亂,不給朝廷休養之機。”

    見他關心這個,魏越說出自己的看法:“就怕胡虜尚在猶豫,而朝中已決心出兵。”

    郭淮深深迷惑,他感覺自己跟不上魏越的思維,向魏越拱手:“還請魏兄指教。”

    “朝廷平定蟻賊,有功將士自會高升執掌樞要,而各州各郡皆有嫺熟於戰事之兵,可稱精銳。下有可戰之兵,上有求戰公卿官佐,邊地諸胡不論有心爲亂還是無心,有離反之力者皆可征討。”

    魏越緩緩講述自己的觀點,平定黃巾之戰波及的範圍實在是太大;因戰爭需要,又有太多的豪強以義兵首領的身份進入仕途。這就導致一個可怕的結果:朝野各處的官員,很多都有實際的領兵作戰經驗;相對於不公平的熬資歷拼人脈,這些人更喜歡相對公平,‘能者上不能者死’的軍功晉升方式。

    軍功,這是保證自己仕途暢通的犀利砝碼,自然要不斷的追求。即,沒有戰爭就製造戰爭。

    漢以強亡,除兵制、風氣外,這也是不容忽視的一點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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