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戶緋沙子看到鄭軻,神色一緊,身體下意識地擋在繪里奈的身前,“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句話該我問你吧?秘書子?”鄭軻輕笑道。
緋沙子一愣,立刻明白鄭軻話中的意思。
其實,這裡已經算是貴賓席了。十傑出現在這裡倒沒什麼,而她如果不是跟着繪里奈,其實是沒資格來到這裡的。
鄭軻看到緋沙子支支吾吾,沒有說出話來,也沒有再繼續發難,而是看向比賽場地。
“你……不會是看那個插班生吧?”繪里奈也和鄭軻一樣,站在了窗邊。
“是啊。我們畢竟都住在極星寮,而且創真君的廚藝也很好。”鄭軻回答說。
而就在這時,現場的觀衆糟亂起來,紛紛看着鄭軻和繪里奈。
“薙切……是薙切小姐。”
“還有鄭學長,他和薙切小姐站在一起。”
“這只是一場小比賽,他們怎麼來了?”
“水戶可能是繪里奈派系的,所以繪里奈小姐親自來也有情可原,但是鄭學長爲什麼會過來?”
“不知道,不過,這一場比賽,竟然同時吸引了兩名十傑過來,水平應該不錯吧?”
幸平創真和水戶鬱魅,也同時注意到鄭軻和繪里奈的出現,兩人的內心都出現了一絲波動。
一定不能輸!
這幾乎是兩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那麼,幸平創真與水戶鬱魅之間的食戟,現在開始!”隨着主持人川島麗的一聲令下,食戟正式開始。
繪里奈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着場地中央。
“早知道他認識你,就應該把他淘汰掉。”繪里奈冷聲說道。
平民料理什麼的,太讓人討厭了。
“那你爲什麼還讓他通過?”這是讓鄭軻感到最好奇的地方。
在漫畫裡,繪里奈確實把幸平創真淘汰了,讓他起死回生的,是老爺子仙左衛門。
“失誤,當時看他太可憐了。但後來,非常懊悔。”繪里奈回想起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千代能星分散了她的精力,她怎麼可能讓幸平創真過來?
越想,繪里奈的心裡越有氣,緊緊握住了拳頭,陰沉着說道:“只不過是平民料理,竟然……竟然做出那種味道的料理……”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鄭軻打斷了繪里奈的話,“我認爲,能贏下這場比賽的人,是幸平創真。”
“賭注是什麼?”繪里奈反問道。
“額,用十傑做賭注,你肯定捨不得……這樣,如果你輸了,你就試吃一次我做的料理,時間我挑。”
“喂,讓繪里奈小姐試吃料理,可是要花很多錢的。”緋沙子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義憤填膺地說道。
繪里奈揮手,示意緋沙子不要說話,扭頭看着鄭軻,“如果你輸了呢?”
“替你做一件事,可以吧?”
“就這麼定了。我等一會兒讓你學狗叫。”繪里奈白了鄭軻一眼。
“等等。”
“你想反悔?”
“不是,我想說,我不要你幫忙試吃了。你如果輸了,能不能學狗……”
“滾!”繪里奈氣呼呼地轉過頭,眼睛裡幾乎噴出了火焰。
還在進行烹飪的肉魅全身一哆嗦,內心深處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上方的休息室,滿臉微笑的鄭軻和一臉寒霜的繪里奈,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賽場。
壓力……真的好大呀。
相較之下,幸平卻狀態正佳,速度也越發快了起來。
鄭學長,這次,讓你看一下我的廚藝!
“叮鈴鈴鈴……”
會場內響起了比賽結束的鈴聲。
“好了,時間到!請雙方開始盛盤!”川島麗舉起了手,“接下來進入審查階段,請兩位端上各自的菜品!”
“你看着,等會兒,你就要學狗叫了。”繪里奈嘴角微翹,似乎響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等一會兒,你也要學……”
“滾!去死!”繪里奈狠狠地朝着鄭軻的腳面踩了一腳,鄭軻差點尖叫起來。
“記住,以後不能再提……再提那什麼了。”繪里奈紅着臉,不滿地瞪了鄭軻一眼。
不能提什麼,說清楚好嗎?
鄭軻單腳蹦了半天,腳上的疼痛,纔算減輕了許多。
而就在這時,這場比賽的勝負,也算有了眉目,特別是當鄭軻看到肉魅吃下幸平的料理後,他就知道,這場比賽勝負已定。
藥王往料理中下藥的功夫,鄭軻非常認可,不分男女,無關老幼,都抵擋不住幸平的料理。這也是鄭軻在前兩天的比試中,沒有吃下幸平所做便當的原因。
“哼,以後需要我試吃的時候,給我說一聲,但是,如果是那些稀奇古怪、亂七八糟的料理,我有權拒絕。”繪里奈生怕鄭軻讓他學狗叫,連忙提前說道。
“對了,緋沙子,之前給肉魅的廚房,立刻收回來。”繪里奈轉過身,朝着門外走去。
呼。
幸好,劇情沒變,要不然就丟大人了。
就在鄭軻暗自慶幸的時候,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幾乎同時,繪里奈的手機也響了一下。
兩人均是一愣,然後紛紛掏出手機,是司瑛士發來的郵件。
“十傑成員,立刻到會議室開會。所有人必須參加。”
難道有什麼事?
鄭軻聳了聳肩,既然老大發話了,那他也只能去一趟會議室。
幸平食戟的場地,與會議室之間的距離比較遠,所以鄭軻就搭了一段順風車,好在繪里奈也沒有什麼意見。
等到鄭軻和繪里奈感到了會議室,其他八個人也早已經坐在了各自的位置。
鄭軻來到自己的座位,發現在他的桌子上,放着一本藍皮的資料。
“《住宿研習》?這是怎麼回事?”鄭軻坐下之後,拿起了這本藍冊子,嗯……和去年的那本有些相似。
“這就是我找大家過來的原因之一。”司瑛士將領帶甩到肩膀上,“馬上就要到一年級的住宿研習了。我們作爲學長,一定要爲他們保駕護航。”
“請問,怎麼保駕護航?不可能替他們考試吧?”久我照紀靠躺在椅子上。
久我的身材本來就不高,這樣的姿勢幾乎讓他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
“矮子,難道你不會動腦子嗎?司學長肯定不是這個意思。”紀之國寧寧推了一下鏡片。
“閉嘴,辮子妹,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久我照紀一拍桌子,對着紀之國寧寧吼道。
“大家都安靜一下!”一色慧擺了擺手,是以兩個人安靜下來。
“誰要聽你的?”久我照紀臉色猙獰地問道。
“好了,都先別說,聽聽司學長到底是什麼意思?”鄭軻輕敲了兩下桌子,眉頭微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