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靈說的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豐年乖多了。”丁氏擺着臉連忙接道。

金老夫人看了丁氏一眼，擡頭望着金素靈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奶奶連我說的話都不相信了嗎？”金素靈撒嬌的輕輕晃了晃金老夫人的身子，眼睛無辜的眨了眨。

“行了行了，我這一身老骨頭都被你晃散架了！”金老夫人斜了金素靈一眼，這才望着下首尷尬的丁氏道：“你要好生管着你那個孽障，若是再讓我發現他在外面胡來，你看我不收了他的鋪子，讓他媳婦也盯緊着點，再出了什麼岔子，別到我面前哭！”

“曉得了，娘！”丁氏點了點頭，側身看見身後丫環還舉着的畫像，低聲說道：“那這些······”

“先放在我這吧，我讓人去查查這三位少爺，若是好的我會知會你一聲的！”金老夫人瞟了一眼旁邊的三幅畫，臉色還是不好看。

丁氏點了點頭，看了眼身後的雪柳、寒雲兩個丫環，讓她們把畫像都卷好放在桌上。

丁氏曉得金老夫人這樣說，這三個人大半是沒戲了，心裡暗暗怪着李梓那個不成器的傢伙，也怪自己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她以爲前年發生的事，當時還是小丫頭的金素靈不會記着那麼多的，誰想到她不但記得，還記得清楚，連她兒子金豐年的事也都搬了出來，害的自己也跟着捱了頓訓。今日這三個是沒指望了，就不曉得她的親戚裡面還有哪家的公子是家世與她們金府相當，年齡又與金素靈相仿還未娶妻的，看來她回去得好好問問了。

“你先下去吧。”金老夫人不耐煩的對丁氏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是，娘！”丁氏也正想回去找找人選的，聽金老夫人這麼一說，忙應了下來，對金老夫人福了一福，便帶着兩個丫環退了下去。

“哼，還真以爲我老了不中用了，這個府裡的事還沒有能瞞得住我的！”金老夫人待丁氏帶着丫環出去以後，用壽星公柺杖在地上墩了一下，氣哼哼的說道。

“奶奶，您就別生氣了！”金素靈一邊幫金老夫人捶着肩膀，一邊輕聲的安慰道。

“我不生氣，我若是要跟他們生氣，早就被他們氣死了！”金老夫人拍了拍金素靈放在自己肩上的小手輕輕的嘆了口氣道。

“是啊，咱們府裡的事老太太心裡清楚着呢！小姐您別急，老太太是在故意嚇唬大夫人的！”吳媽笑着把金老夫人手邊的茶往她面前推了推道。“大少爺的事老太太一直都清楚，連他前段日子收的那個丫環老太太也曉得，只是沒過問罷了！”

金素靈點了點頭，曉得吳媽說的是紅鵑，睨了金老夫人一眼道：“原來奶奶您是在演戲啊！還害得我擔心的不行！”

“還說我呢，你先前不是也在演戲？”金老夫人笑着看了金素靈一眼，眼睛在她身後的綠芙身上瞟了一下，又望着她。

金素靈自然曉得金老夫人的意思，輕輕的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沒關係，笑着說道：“那我也是跟奶奶您學的！不過姜果然是老的辣，瞧您方纔把大伯母唬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