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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揚三國 - 第七十七章 山中定計字體大小: A+
     

    連綿起伏的羣山不知何時已經悄然褪去萎敗的枯黃,開始漸漸顯出一絲嬌嫩的青綠,似乎象徵着不久前那場席捲天下的死亡yīn影正無聲湮滅,盎然生機彷彿已重歸大地。

    距離黑虎山五十里外,一處峽谷旁的山腰處,一團黃綠相間的雜草突然微微一動,露出草中一雙jǐng惕的銳利雙眼,他正目不轉眼的觀察着遠近數裡之內的一舉一動。

    可惜的是,此處已是人跡罕至的羣山深處,距離連接漢中至長安的官道都有數十里之遙,平時連個鬼影子都瞧不到,又怎會輕易有所發現?

    他瞧了一眼不遠處的另一處草堆,另一名同伴已經發出輕輕的鼾聲,不由無奈的輕嘆一聲,這幾rì可真是不好混啊,忍受着初chūn依然刺骨的寒風,啃嚼着早已冰冷堅硬的乾糧,連解個手都成了一件放鬆的奢侈之事。這差事雖然重要,卻是真夠無趣的。好在他們倆已堅守崗位兩天有餘,只要再挺過半天,便會有同伴前來換崗。想着家中溫暖舒適的牀榻和燙得熱乎乎的美酒,還有那烤得滴出油脂的山豬肉,他不禁從喉中吐出一聲近乎呻吟的嘆息。

    想至此處,他輕輕轉過頭去,望向遠遠的山巒,心中涌出一絲暖意,那兒畢竟還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他突然生出一種守護者的自豪,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也正是爲了保護那個家的寧靜。他真的很感激自己的長官,是他爲所有人建造了一個溫暖的大家,也賜予了自己守護者的能力。

    他叫方虎,是一名鷹巢的斥候。雖然他是方悅的族弟,但鷹巢之中只論忠誠與能力,靠關係是會被人輕視的。兩年來,他依靠着自己的本事,在種種艱苦的訓練中脫穎而出,被程昱新近擢升爲一支斥候小隊的隊長,專司鷹巢東北方的jǐng戒。

    想着,方虎生出一股豪情,整個鷹巢的斥候雖然不過200人,但卻是從全軍4000餘人jīng選而出,其中近半都是最早隨着高順入主黑虎山的老兄弟,可說是jīng銳中的jīng銳。而自己又是十名小隊長之一,更可以說得上是出類拔萃。前不久,聽方悅說到,斥候營不但要擴編,還可能增設副統領一職,十名隊長早已暗中相互較勁,準備全力爭取,如果自己再能勝出……嘿嘿!方虎想着差點笑出聲來。

    突然,遠遠的山道上揚起一小片隱約的塵土,耳中也隱隱聽到一陣馬蹄敲擊山石的聲音。

    方虎雙目一凝,鷹巢最近沒有派出任何人馬外出,身爲斥候小隊長,他很清楚這一點,那麼,他只能考慮到一種最壞的結果。

    他摸起一塊小石子,正準備朝熟睡的同伴擲去,卻發現同伴不知何時已經驚醒,正努力揉着眼睛,向他連續打出“放心”、“觀察”的手語。

    方虎心中稱讚,不愧是長官一手訓練出來的jīng兵,有這樣忠實可靠的同伴也是自己的幸運。

    他放心的眯起眼睛,運足目力向漸漸行近的一小隊騎士望去,同時一支手伸向身後,緩緩向同伴做出“七人七騎”、“速度很快”等手語,那同伴一邊瞧着他的手勢,一邊掏出一方白帛,用一根細炭條記錄下來。他的身側便有一隻負着竹筒的神駿鷂鷹,可將此消息在一個時辰內送抵鷹巢,比山間行馬的速度足足快了大半rì,可使鷹巢在接到jǐng情後仍有充裕的時間做出任何反應和安排。

    方虎突然渾身劇震,放下手來。那同伴大惑不解,又等少頃,見方虎仍然沒有動作,不由暗罵一聲,匍匐至他身邊,低聲道:“隊長,你怎麼搞的?你還沒說這些人預計到達鷹巢的時間呢!”

    方虎眼中閃過狂喜之sè,激動的口齒都有些不清:“小徐,你瞧,你快瞧瞧,那幾人象不象是長官他們?”

    小徐亦是一震,連忙眯起眼瞧去,口中卻道:“我眼神不如你,還瞧不太真呢!不過不對啊,算上大小姐,長官他們也只有六人,怎麼會是七人呢?”

    遠處的騎士終於行近,當前一人一身黑衣,筆直的身軀在顛簸不平的馬背上仍是挺立如山,正是南鷹。

    山上二人瞧得真切,一齊低聲歡呼。

    小徐擡起身體,便要呼喊,卻被方虎一把按倒。

    小徐迷惑道:“隊長,你怎麼了?那明明是長官和賈先生他們啊!爲什麼不讓我招呼他們?”

    方虎努力平復自己因極度喜悅而劇烈跳動的心臟,語中卻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果斷:“忘記長官是怎麼教我們的了嗎?我們現在是在做什麼?”

    小徐想起斥候營的嚴苛律令,頓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頹然道:“隊長教訓的是!然則我們應該如何?”

    方虎低罵道:“笨蛋,當然是立即將這個喜訊以飛鷹傳書送回鷹巢!你沒見程先生和風哥他們最近一直在爲長官rì夜憂心嗎?”

    小徐一呆道:“是!是!那應該怎麼寫呢?”

    方虎以崇敬的目光目送着南鷹等人遠去,口氣沉穩道:“你只須寫八個字即可!雄鷹展翅,千里歸巢!”

    南鷹瞧着漸漸熟悉的一草一木,心中涌出遠行的遊子終於回到家鄉的溫馨感覺,不由放緩馬繮,任駿馬緩緩而行。

    高清兒和鄭蓮二人並肩而馳,隨着高清兒興奮的指指點點,二女不時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見南鷹慢了下來,鄭蓮縱馬上前,輕笑道:“老闆,你這兒倒真是一處清幽的好去處啊!聽說鷹巢之後便是山谷,谷中盡多美景,你可要爲我挑一處好住所啊!”

    高清兒笑道:“蓮姐放心,這個交給我辦就行!”

    賈詡、棗祗等人一齊微笑着點頭,心中均生出一絲思鄉情切之感。

    鄭蓮顯然也有一種初至貴地的興奮,嬌笑道:“這裡好是真好,可就是太偏了,竟然行了這麼久還沒有到!老闆,還有多遠啊!你若是當真想割據自立,這裡可不適合作爲爭霸天下的據點呢!”

    南鷹搖頭嘆道:“真是童言無忌!還好此處不會有旁人!”

    他擡頭向遠處打量了一下,道:“若我所記不錯,再向前裡許,轉過前面那道山谷,便可瞧見鷹巢的城牆了!”

    鄭蓮喜道:“太好了!終於要到了嗎?我終於可以見到鷹巢了!”說着揚起馬鞭,疾抽幾下。

    馬兒灑開四蹄,當先向前奔去,高清兒、馬均、棗祗幾人也大呼小叫着縱馬跟去。南鷹與賈詡、高順相視一笑,追着去了。

    裡許之地轉瞬即至,鄭蓮一馬當先轉過山角,突然發出一聲驚叫。

    南鷹、高順一齊心中一沉,難道是鷹巢有什麼變故?待到幾人亦轉過山角,不由一齊瞧呆了眼,傻在當地。

    不遠處鷹巢奇特而巍峨的雙體城牆一如離去之時,不見半點戰火之sè。但城前寬廣的原野上,卻靜靜的排列着一隊隊騎兵。

    這支騎兵足有二三千人,俱是黑盔黑甲,整齊的排成數十列的巨大方陣。陽光的反shè下,雪亮的兵刃映出森寒的白光。方陣前,數十面巨大的黑鷹大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而數千人馬,卻是悄然無聲,靜靜佇立,盡顯嚴明的軍紀和悍勇的戰力。

    那些騎兵見到南鷹等人,突然爆發出響徹天際的歡聲吶喊:“恭迎主公!恭迎主公!恭迎主公!”

    整齊劃一的巨大聲浪響遍四方,震得遠近山林中羣鳥紛紛驚飛。

    南鷹差點沒有從馬上跌落,目瞪口呆道:“這是搞得什麼名堂!大閱兵嗎?”

    賈詡、高順等人一齊苦笑搖頭,高清兒納悶道:“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回來的?”

    唯有鄭蓮發呆道:“好傢伙,老闆,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兵強馬壯!”

    突然她展顏笑道:“看來我果真挑了個好老闆呢!”

    南鷹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突然看到遠處騎兵cháo水般分開一條路來,數十名騎士從通道中策馬奔來,當先一人正是程昱,連忙迎了上去。

    數月不見,程昱似乎兩鬢多了一些白髮,面容也憔悴了許多,他眼中閃過激動之sè,翻身下馬拱手道:“主公,你終於回來了!”

    南鷹亦是一陣感動,自己數月不歸,除了中間讓棗祗報了一次信,並送來大批石灰石外,再無任何音訊傳回,程昱等人必是夙夜憂心。

    他搶上握着程昱雙手道:“仲德啊!可苦了你了!”

    程昱搖頭道:“主公說哪裡話來,你們平安回來就好了!”

    說話之間,典韋、高風、高鐵、方悅和姜奐等人一齊擁上,與高順、棗祗、馬均等人緊緊相擁,鬧成一團。

    賈詡緩緩走來,奇道:“仲德啊,你能提前知道我們回來,我並不驚奇,畢竟我們的斥候耳目靈通,我是深深明白的。可是你爲何會擺下如此陣仗,難道是向主公一顯rì益嚴整的軍容?”

    程昱笑道:“你只猜對了一半!”

    他肅然拱手道:“主公,你們雖然只有區區一行數人,但是數月之中,平瘟疫,戰宜陽,力挫太平道,此等壯舉早已轟傳天下!我等身爲屬下,與有榮焉,故召集鷹巢三千jīng銳,專門在此迎候,只爲恭賀主公,從此名傳四海!”

    南鷹一呆,不由哈哈大笑。

    程昱愕然道:“不知主公爲何發笑?可是在下說錯了什麼?”

    高順行來,笑着拍拍程昱道:“先生有所不知,若你知道了我們此次出行,到底做下了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事,便該請出鷹巢數萬民衆一齊出來夾道歡迎了!”

    程昱和一衆留守諸將無不渾身一震,齊聲道:“還有何等大事?”

    山中塢堡的議事廳中,程昱、高風、姜奐等人無不瞠目以對,垂首呆坐,仍未從方纔棗祗講述衆人數月內驚心動魄的種種際遇中回過神來。

    靈帝劉宏、大賢良師張角、劍神王越等人均是終生難得一見的傳說中人,南鷹等人竟然與之發生了一番風雲際會,其中幾經生死相搏,幾次險死還生,幾番爾虞我詐,更是聽得衆人如癡如醉,幾疑身在夢中,尤其是聽到賈詡爲救南鷹,險些當場殞落,衆人更是齊聲驚呼,一起驚疑不定的瞧向賈詡。

    便連南鷹、高順幾個當事之人,聽得也是目露沉重,心中生出一絲後怕。

    只有鄭蓮不以爲意,不時好奇的撫摸身下靠背座椅和衆人圍坐的長條大桌,發出陣陣驚歎。

    當高清兒小聲告訴她,這些均是南鷹所創,令鷹巢中的木匠按圖紙打製,鄭蓮不由動容,再望向南鷹的目光,竟然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崇拜敬慕之sè。

    程昱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氣,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再瞧向賈詡的目光不由帶了一絲異樣,突然起身向賈詡深深一躬。

    賈詡一呆,伸手去拉,口中道:“仲德這是何意?”

    程昱再擡起頭時,面上現出一絲愧sè:“這是專向文和賠罪的!”

    見衆人均不解其意,他慨然道:“不瞞諸位,在下對於文和的智謀才華一直是極爲敬佩的,但暗中不免以爲文和心xìng過於詭變,有時出手甚至是有些毒辣,更從未將文和視作一個捨生取義之人!”

    他苦笑道:“是在下有眼無珠,一直錯看了文和,心中實是惶愧無地,請文和原宥!”

    衆人一齊心中恍然,靜思賈詡從前種種,竟然生出所見略同的感覺。

    賈詡不由放聲大笑:“好個程仲德,今天總算是說出了心裡話!”

    他面容一整,臉上現出從未有過的莊然,緩緩道:“其實你說得倒也不錯!我以前確是這樣的人!主公一直戲稱我爲毒士,我也是暗中竊喜的!須知世事無常,人心難測,若無胸中算計,休說出人頭地,便是立身處事,也難說沒有飛來之厄!”

    程昱強笑道:“文和又在說笑了,在下確是真心致歉……..”

    賈詡搖手道:“仲德誤會了,我尚未說完!我仍是我,我並沒有改變!但主公曾有一言,我奉爲經典,或可解釋我慷慨赴死的行爲!那便是‘對待朋友要象chūn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象秋風掃落葉那樣!’”

    他眼中閃過溫暖之sè,一一掃過衆人,輕輕道:“而諸位,便是我賈詡今生之友!我願與諸位禍福與共,生死相依!”

    衆人只覺心中塞得滿滿的,千言萬語竟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忽啦”一聲全體立起,一齊向賈詡微微欠身。

    賈詡微笑着拱手還禮,眼中卻閃過蒙蒙水汽。

    南鷹心中驀的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究竟是歷史錯讀了賈詡,還是因自己的到來而使他發生了變化?這個答案只怕連老天也難以回答。

    待衆人坐定,高順沉聲道:“文和先生!回到鷹巢前,你曾有洛陽三不入,鷹巢三必回之語!先前你已經詳細說明了三不入之因,卻未說何謂三必回!我等駑鈍,一直不明其意,今rì所有兄弟俱在,還請先生明言!”

    賈詡點頭道:“不錯!是時候將我心中佈局向大家合盤托出了!所謂三必回,其實便是我們當前要做的三件大事!一是除瘤,二是生肌,三是破繭!”

    衆人齊聲道:“這是何意?”

    賈詡從容道:“除瘤者,便是要祛除自身之疾,消彌隱患!”

    程昱脫口道:“你是說天師道!”

    賈詡點頭道:“正是!這天師道一直對我們抱有莫大敵意。先是暗中刺探黑虎山,對我們的山中寶藏虎視眈眈,跟着發兵偷襲在前,暗中嫁禍在後,甚至假手太平道,意yù將我們除之後快!可說與我們勢不兩立。偏偏他們近在咫尺,已然構成我鷹巢當前最大的隱患!若不及早祛此毒瘤,我們必將付出代價!”

    南鷹重重一拍案几,怒道:“不錯!老子當初便不應該一時心軟,放了那張魯!真是放虎歸山!”

    高順亦點頭道:“文和且繼續說,何謂生肌?”

    賈詡微笑道:“天師道若滅,官府也將元氣大傷。漢中一帶必將陷入前所未有的虛弱時期,這便是我們藉機發展壯大,活血生肌的難得機遇!如今漢中戰事正酣,瘟疫尚未完全撲滅,漢、羌、蠻各族民衆流離之所的大有人在,我們可趁機吸納四方流民,充實鷹巢實力,並在漢中各縣廣佈耳目眼線,暗中結納四方義士,同時也可繼續用山中金鐵,廣積糧鹽,收購牛馬,爲rì後大計奠定基礎!”

    南鷹喝道:“好個生肌,確是我們的大好機遇!文和再說說這破繭吧!”

    賈詡露出深思之sè:“其實這是很久以前便困擾我的難題!不知各位可曾想過?即使我們能夠有效控制漢中一帶,但終不過是一個割據自立的小小地方勢力罷了,外圍卻是朝庭的各州兵馬、異族的各大部落,將我們死死困在漢中這塊彈丸之地!想要打破這一僵局,便需要建立另一塊屬地,使鷹巢再不是死水一潭!而是進退有據,遙相呼應!”

    他面上閃過歡欣之sè:“這原本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天大難事,卻因爲主公的不凡際遇而被徹底打破。我鷹巢的虎狼之師也終於不再是守戶之犬,而將蛻變爲一支破繭奇兵!”

    ps:高考結束了,書友中如果有高考學子,那麼請接受白雪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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