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讀者都得到了來自官方的饋贈，少則一兩點啓點幣，多的有好幾萬啓點幣，其中以陳瀟黎的讀者們收到的最多。

這是系統的獎勵。

雖然這波紅包雨發的莫名其妙，連技術部的人都是一臉懵逼。

但是鑑於李亢在上次更新系統後把權限做了調整，他能不通過技術部直接下達一些指令，所以別人只當是李亢把自己選上了斷章培訓班第一名，評論也都不錯所以心情好才這樣乾的。

有錢、任性。他們可管不住，也懶得管李總編做這些小事。

現在啓點現金流充足，花這麼點錢回饋讀者也不是什麼大事。

何況……送的是啓點幣，最終還是要倍數消費回來的，系統可不做虧本生意。

“怎麼辦？啓點送紅包了，我開出了18888點幣，還懟嗎？”有人在羣裡問道。

“我開了28888。”

“我艹，爲什麼我只開了8888。”

“……”

收了人的錢，再罵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徐申怒了：“這是收買，赤果果的收買！一定是李亢洞察到了我們的行爲，想要用這種小恩小惠收買我們。花啓點的錢，給他自己平息事端。我們是白楊粉，要爲白楊大神而戰，不能就這樣被收買了！”

說完徐申就在羣裡發了200個紅包，紅包刷的人眼睛花，就連繫統也一時手癢，想黑個小號進來搶，但是想想自己搶來也沒什麼用，最終還是放棄了。

這200個紅包完美的抵擋了來自啓點官方的收買，系統很滿意。

剛剛自己是失策了，只覺得這羣讀者不錯，但要是這個行爲真的讓他們放棄了原計劃，不再對付李亢了，那不就……沒戲看了？

他倒是不擔心李亢的總編之位會丟了，他現在手握百分之九十幾的股份，就是不當總編也能去當老闆嘛！

就是季訥言，也拿李亢沒辦法，除非他拼着得罪林茜，全力對付啓點。

但是以啓點現在的體量和在網文界的地位來看……很難成功。

系統想看李亢吃癟，比如現在，李亢面對着大家對突如其來紅包的質問，雖然也是一臉懵逼，可連問都不敢問自己，就只能委委屈屈認了是他發的紅包的模樣，也賊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白楊鐵粉羣裡面的……

接下來系統就看到徐申公佈了一航集團的高層舉報電話，這是個跟接線員說明情況之後，可以直通主管違紀事物的副總的一個內部電話。

是他爹剛給他的，然後就順手被他貼到了羣裡。

雖然徐哲沒明說，但是現在的徐申已經今非昔比，一個電話他就悟出來了其中深意。

首先就是舉報，舉報李亢走後門，舉報他男女關係混亂，舉報他濫用公司資源！

這不，剛剛那波突如其來的紅包，就是現成的李亢本人送來的絕好武器。

白楊粉絲羣的紀律特別好，畢竟成立這麼多年了，可作者從來沒來過，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一切行動必須全靠自治，自律。

所以在鐵粉羣裡衆位管理商量的時候，各下屬羣都開了禁言，現在在羣裡的基本上都是老粉，一個個都在等着指示，沒有擅自行動。

在徐申說完所有計劃以後，纔有人出聲。

“嘖！”系統感慨不已，深嘆這羣韭菜又刷新了他的認知，繼續努力看戲。

張興雅自告奮勇去舉報，本來徐申是想自己幹這活兒，但是張興雅考慮到他家的公司和一航集團是合作關係，甚至城市之光現在和啓點也合作很深，雖然這事之後李亢應該幹不下去了，可讓他出這個頭還是不好。

不如她來舉報，讓徐申去求他爸爸給高層施壓就好。

第一步計劃就很完美，除了……他們沒算準李亢是季訥言的兒子之外。

張興雅的舉報電話打了過來，亮明身份後順利的得到了副總的接待，但是接下來，副總難辦了。

一航集團內部現在都在猜測，白楊就是季總的外甥女洪歸雁，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了，對李亢的事他們理應高高擡手輕輕放下。

但是現在……她的“男朋友”是個渣男，還被人鬧了出來，他們似乎不應參與其中。

這種事……算是老總的家事了，他們沒法管，也管不起。

所以在應付完張興雅之後，副總抽了三支菸之後，直接去找了季訥言。

季訥言面色古怪的聽完所有消息，最後強忍笑意說道：“該怎麼辦就這麼辦，走正常流程。”

他的笑憋的讓他面色有些扭曲，但是在副總看來卻是季訥言被氣得臉頰通紅。

這下副總心中有數了，白楊肯定就是洪歸雁，李亢這小子綠了季總的外甥女，季總要辦他了。

查，必須要好好的查一查。

雖說起點已經是獨立子公司，雖然掛在網文部名下，但是一航集團沒法再插手其中具體事物。

但是在所有人看來，控股股東依然還是季訥言，只不過是左手倒右手，把股份轉移到另一家小公司去罷了。

所以只要季訥言想辦李亢，李亢被革職那是最輕的結局。

副總自以爲得了指示，出門後就馬上急匆匆的去了法務部，而季訥言在辦公室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後，實在忍不住捧着肚子大笑了起來。

這臭小子，玩出事了吧？

老子幫你就是你兒子！

季訥言心中暗道，和系統一樣，他現在很想看看這種情況下李亢要怎麼應對。

裴副總辦事效率極高，沒過多久“舉報羣衆”張興雅就收到了回覆，說一航集團正在組織調查。

一個電話就成了？張興雅甚至懷疑裴副總這是在糊弄她。

不過隨後羣裡就有一個叫青釤U的人回覆了：“據可靠消息，裴副總確實要親自調查李亢違規的事，千真萬確。”

“真的假的？”被社會毒打過得徐申也明白事情沒這麼簡單，還沒施壓呢，就辦了？畢竟這些年李亢功績斐然。

“真的……實話實說吧，我是一航集團法務部的，裴副總剛走，我們正在準備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