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嘛，道理都是差不多的，我習慣了做事想的周全一點，想到你們要做的事，那隨之而來的各種問題就自然而然的進了腦子，這是個思維習慣的問題。你們還年輕，慢慢的經驗越多不自覺的考慮就會越來越周全。”
季訥言說的很謙虛，但是譜擺的卻很足，喝了酒的臉在燈光下顯得紅光滿面，頗有點季財神的內味兒。
“老狐狸。”李亢悄悄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季訥言眼睛一瞪，威嚴立升。
李亢趕緊改口：“爸，我是說您老謀深算。”
“嗯，這個我一直知道的。”季訥言毫不客氣的受了，同時內心在發笑，得虧這小子不知道他已經暴露了，現在還在自己面前裝的挺像，可得接機多壓壓他，不然到時候事情真相大白，這臭小子還不得嘚瑟上天！
那時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吊起來狠狠地用皮帶抽他屁股一頓，小兔崽子，不就是被親爹吼兩句，就跑了？
三歲大點個蘿蔔頭就那麼有主意，那麼要面子，這是跟哪兒學的，季家祖輩三代都沒這樣的！
……
這個年，過的奇奇怪怪的……
反正李亢覺得季訥言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好像是在憋着什麼壞，洪歸雁對陳瀟黎都比對他好，讓他有點失落，就連陳瀟黎目光也不在他身上。
怎麼捱了一下，反而感覺被嫌棄了？
不過還好，徐申打來了拜年電話。
emmmm……可是一句話拜完年之後，徐申暴露了他的目的。
《單車》原來的男主角摔斷了腿，沒三個月起不來了，這就面臨着換角補拍還是等他的問題了，幸好開機才一個月，補拍顯然更划算，徐申想自個兒頂上。
無事不登三寶殿，一來就是想要走關係。
李亢一個不開心，就直接開出了十億的價碼。
劇版《單車》因爲製作精良，減去先期廣告費之後還需要啓點掏這麼多錢出來。
這十億，李亢是獅子大開口，不算計投資，就是純讓徐申嚶嚶嚶的數字。
“好，十億就十億，你別反悔！”
“……”這孩子，傻了嗎？
“叮咚，您的喵信到賬華幣1000，000，000元。”
“我去，你是怎麼做到能用喵信轉十億，還直接到賬的？”
李亢的關注點顯然歪了。
徐申很得意：“過年時候我爸爸發紅包被限額了，就找季叔叔提高權限，就順便把我的權限也提高了！發紅包最大可以發一萬的。”
“……”還能這樣玩？
李亢看了眼正看着春晚下酒的季訥言，很想讓他幫自己也提提額。
能發一萬的紅包真氣派啊。
但是想了想，李亢又放棄了，能發是氣派，可他……捨不得發啊。
只是徐申個憨憨，直接就往他喵信裡面轉了十億，這麼多錢怎麼花都是個大問題。
提現？手續費千分之一，那可是整整十萬，哦不，一百萬！
收錢收的也糾結死了，李亢真是沒誰了。
而且這錢不能真的收，以他和徐申的關係來看，直接要他十億買男主，跟坑人無異。
最終李亢還是隻能求助季訥言：“季總，能不能給我免了這手續費？”
臭小子，私底下還叫季總，呵呵。
“能啊，只不過還徐申就沒必要了，你們拍《問仙》時候帶一下城市之光，給個投資機會就行。你這十億似乎拿着也沒什麼用，要不要做個投資？”季訥言笑了，像個老狐狸一樣。
李亢沒見過季訥言的這種笑，傻乎乎的主動湊上前問道：“什麼投資？”
“我最近想出手一點一航集團的股份，就是要價有點高，你……有沒有興趣？”
一航集團的股份？！那可是傳說中季訥言一根毫毛都捨不得丟的東西，現在居然要賣？
買，必須買，再貴也要買！
“不知季總打算賣多少？”
季訥言點了點他手機上正顯示的喵信餘額：“十億，就賣你……萬分之一吧。”
“！！！”
李亢驚了：“季總，這個價格太，太，太……”
情緒太激動，他說話也結結巴巴的，李亢努力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後面的話來。
十億，萬分之一。
“太貴了？”季訥言好笑的看向李亢。
李亢連連擺手，急切的解釋道：”不不不不，季總，是太便宜了，您是不是少說了一位數？”
啓點原也是一航集團的子公司，現在也還掛着一航的名字在辦事。
而啓點，只是一航旗下衆多企業裡……
以前是很小很不起眼的一家，現在是……很普通的一家。
哪怕現在啓點市值如果重新評估，絕對過了千億，但是在一航集團也只能算中規中矩罷了。
十億買萬分之一的股份，更別說因爲季訥言不願意賣，讓那股份顯得尤其金貴。
就是他願意賣，這個估價也顯得廉價極了。
一加一大於二，季訥言在互聯網上的佈局已經形成一個完整的大生態圈，如此一來他旗下的那些企業，價值自然水漲船高。
但是因爲季訥言的龜毛個性，華國也沒怎麼搞事情的反壟斷法，這些公司上市的寥寥無幾，所以很多數據只能是“估算”。
所以這也是季訥言的身家沒法界定的一個很主要原因。
不算那些毫不起眼的，像啓點這麼“平平無奇”的企業，一航集團旗下有幾十家，和城市之光同級別比如逗貓直播這樣的，一航集團有十來家，像喵信這種量級的，還有三五家。
此外，一航集團在外面的投資，比如wb、淘寶等等，這種類似於天使投資或者注資持股性質的公司多不勝數，有人透露不止是互聯網企業，不少實體產業他們股東背後的母公司都是一航集團。
只是這個具體是哪些，除了季訥言沒人知道罷了。
看季訥言剛剛侃侃而談的模樣，乾的事絕對不止於此。
主要是這些天使投資，並因爲沒有形成控股，多是持股分紅，再加上披了好幾層皮，所以不怎麼好統計。
這也是李亢的新源控股拿了啓點九成的股份，被毫不意外的認爲是季訥言手筆的原因。
所以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只花十億就能買到一航集團萬分之一的股份，那是賺大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