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木杉倒是硬氣,死活不說出搶走的東西在哪,非要他們自己找。
看着他那含着淚卻死死憋住不讓它掉下來的雙眼,李亢把他又塞回了藍胖子玩偶服裡,不過是連着手腳一起的。
本來很空的玩偶服被他這麼個粗暴地塞法一塞給撐得變了形,而川木杉也被卡在裡面,手腳動彈不得。
接着李亢找了張牀單把他整個人連同cos裝緊緊一裹,再把牀單外沿打了個結,確保他像蠶繭一樣被包住但是卻不會受傷後,把他整個人塞回壁櫃,且順手關上了門。
小樣的,不是喜歡躲壁櫃裡面嗎?那就好好躲着,躲個夠!
老子自己找!
驚嚇過後,失語的川木杉開始在壁櫃裡大叫了起來。
這句話李亢聽懂了,之前他已經聽了
壁櫃裡的川木杉叫的人心煩,李亢又霍的打開壁櫃,在川木杉期盼的眼神中把一隻嶄新的一次性拖鞋捲了起來,使勁兒塞進他的嘴裡,足足塞進去了大半隻。
在川木杉幾欲殺人的眼神裡,李亢又微笑地合上了壁櫃門。
舒坦!
其實種種跡象已經完全表面,他們要找的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間總統套房裡,既然川木杉不說,那李亢就只能另想辦法了。
所以李亢就走向了張良:“張主編,把東西交出來吧。”
張良大吃一驚,萬沒想到李亢會找上他,結結巴巴的問道:“什、什麼東西?”
“野比犬雄的畫稿。”李亢眉頭擰成峰,這狗比玩意兒,坑了自己這麼久,結果到現在還裝蒜。
“我……我怎麼會知道。”
看着兩人起了內訌,野比犬雄有些手足無措。
他想勸李亢,但是看張良的樣子,似乎真的有些心虛,已經是成年人了,聖母什麼的……不存在的。
於是他便也沒有繼續動作,只在一旁看着,那模樣像足了李亢。
“張主編,你就別演了,剛剛餐廳裡的人都招了,他們是七點多就開始佈置的。雖然我沒手機但是剛剛上車的時候,借你的手機時間我是看過了的,當時已經是九點多鐘。他們是如何在野比犬雄通知雜誌社之前,就已經得知我們會來熱城的消息的?張主編,麻煩你告訴我一下。”
確實是這樣,這麼一說就解釋得通了,野比犬雄也是一臉愕然,他看向張良目光中有着慢慢的懷疑與失望。
張良見了野比犬熊的目光不由有些急,任誰被自己個兒的偶像這麼看都會難受的,他再不復之前那酷酷的冷顏,上前一步對着野比犬雄解釋道:“野比君,請聽我解釋……”
呵呵,看着張良那快速張合的嘴,李亢冷笑不已。
舔狗,又是一個舔狗。
原來之前那副冷言冷語的可惡模樣都是裝的,那天夜裡那麼罵野比犬熊,一方面是爲了滋醒野比犬雄,同時也爲了用另一種方式和野比犬雄多接觸。
也難怪,能在野比犬雄都變成那種樣子的情況下還認得出他,除了鐵桿中的鐵桿粉,還能有誰呢?
怪不得很多時候,張良雖然是在跟自己講話,但是他的眼睛卻老往野比犬雄那飄,呵呵,真特麼呵呵了。
偶像在前,誰不想多瞄兩眼?
李亢躺到房間中央的大牀上,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張良努力挽回形象。
那模樣,像極了吃瓜羣衆,就差一塊西瓜和一盤瓜子兒了。
華語交流,李亢聽的毫無障礙。
原來是昨天認出野比犬雄後,張良這個不要臉的就表面上裝作滿不在乎,心卻早就飛上了萬米高空!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怪不得對自己死而復生接受的毫無難度,原來那時候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同事情比紙薄啊。
李亢決定,回去之後就跟總編告狀,告張良公器私用,藉着談合約行旅遊之實。
公費旅遊被自己抓了個正着,還、還……坑同事!
決定好了之後,李亢繼續吃瓜。
李亢早就知道張良是《藍胖子大航海》的鐵粉了,但不知道之前他在熱城原來已經和川木杉見過面了。
起因只是面基而已,畢竟張良在滬市野比犬熊粉絲團裡也是元老級人物,兩人神交已久,但是也因此他們互相留了聯繫方式。
在認出野比犬雄當天晚上,他就和川木杉分享了這件事。
呵呵!
當天晚上,雖然張良裝了波逼,但是接下來他們在私下裡策劃着怎麼把野比犬熊關進小黑屋,用電療什麼的各種手段讓他畫完《藍胖子大航海》。
但是萬萬沒想到前一天張良的幾句話卻讓野比犬雄勇敢的走了出來,還帶着已經完工的畫稿!
這就讓他們粉絲的一番策劃成了空,在欣喜作者走出來的同時,他們心裡也泛起委屈來。
鴿了我們一年,就想這麼輕易了結?
虐,必須要狠虐野比犬雄,狠狠地虐他一回再把他的醜態錄製成輯,在一個小圈子裡供大家取樂纔好,這樣才能好好的解了大家的心頭之恨。
於是一個最終玩的很大,但是初衷卻並不算壞的計劃就這樣被策劃開了。
野比犬雄出門必住川木國際酒店,川木杉又算是個大粉頭,自然積極配合。
同時……他又在其中藏了自己的私心……事情就變成他們現在看到的這樣。
雖然張良也沒想到川木杉這麼撈,還在一直譴責着川木杉,可是李亢總結了前因後果,卻發現其中最撈的那個人卻是他張良!
李亢看他的表現也明白了,他和川木杉打定的主意沒什麼區別,都是要趁機獲得野比犬雄的好感,和偶像變成朋友,或者是……哥們兒?反正,咳咳,對野比犬熊打着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