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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羅大陸 - 第77章 第七十六章 一個月前字體大小: A+
     

    話說飄雅憂倒也真不想白伊傷心、撫她的意,想着這是畢竟是唯一一個可以看得見自己的人。況且自己多的是大把的時間,爲她走一趟倒也沒什麼,況且在少女的身上她還有不少疑惑沒有解開。

    但有些事情似乎是上天安排好的,它帶着某條特定的軌跡,降臨到你的身側。那樣強烈的命運牽扯卻是誰也不可以斬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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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鎬京的時候已經一個月過去了,正值冬季最嚴寒的時候,不過這些對飄雅憂來說不算什麼事,她的靈體感覺不到外界的溫度,冷不冷對她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鎬京的雪已經撲簌簌地下了一週了,中間間或斷了兩三天,只是鵝毛大雪般飄落的雪花,爲大地披上了一件銀色的裘衣。

    銀裝素裹,說的就是這樣,各種脫光枝葉的樹木上已經蓋了厚厚一層積雪,沉重的積雪壓得樹枝咯咯作響,樹枝似乎承受不住雪的重量,下一秒就會咔嚓一聲斷裂。

    鎬京算的上是雲羅大陸上爲數不多的大都市,即使再寒冬臘月的時候,街道上依舊叫喊聲不斷。

    在過幾日就是新年了,家家戶戶在置購過年用的年貨,可想而知,那些精明的商人也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掙錢的大好機會。

    繁華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火紅的燈籠高掛在街道兩側,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一切顯得熱鬧非凡。

    其實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人間的景象,那種繁華熱鬧的狀況。

    未死之前,她居住在嚴寒冰冷的冰原上,祖上的規矩是誰要是想翻閱木塔裡格羣山,那他就被驅逐出佘氏一族。

    她一個弱小的少女如何能挑戰那樣嚴寒的天氣和嚴格的祖訓,她一直安分守己地呆在族羣中,和族人一起艱難的維持着生計。

    這個古典女子根本就沒有機會和時間去見識凡世間的一切。

    還沒長大成婚,族裡去遭受了滅頂之災,不少族人被奪去了生命。

    而她爲了救當時族長之子,而失去了自己年輕的生命,爾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虛空裡漂浮了多久。

    直到不久前的一場劇變讓虛空裂開了一道極小的縫隙,那時候的她剛好在縫隙周圍遊蕩,剛好遇到了這個百年難遇的機會,她當下毫不猶豫地穿梭過去。

    降臨在凡世的那一刻,她看到身後那到細小的縫隙像傷口般迅速的癒合,一時間她感慨自己的果斷和敏捷。

    不過來到塵世後,她都是在一些落後偏僻的地方或是城鎮飄蕩,直到遇見了冰釋血。那張冷峻而無表情的臉,即使化爲灰燼,她依舊會刻骨記得,因爲就是這張臉的主人帶領着一羣魔物來滅了她的族人。

    看着他那樣細心照顧白衣的少女,她忍不住地靠近,想看看這個少女身上到底有何種魔力,能讓這樣一個暴力而恐怖的男子褪去殘忍血腥的表皮,流露出那種溫柔而細緻的關切。

    爾後的接觸更是讓她膽戰心驚又喜悅無比,因爲這個少女是唯一一個可以看到自己的人。她毫不猶豫地接受了少女的提議,來到沙漠中的宮殿。

    就這樣她一直沒有機會去見識一下凡世的繁華和熱鬧。

    這一次因受白伊所託,自己也有了這樣一個機會,可以見識一下這個大陸的繁榮昌盛和大好河山。

    她靜靜地看着從她身側擦肩而過的歡喜人們,他們臉上洋溢着歡快的笑,那種喜悅似乎都瀰漫在空氣中,讓人忍不住沉醉。

    少女也忍不住揚起嘴角,整個人似乎也融進了這片喜悅的海洋中。

    在街道上立了很久,直到街道已然清空,這是已經是深夜,人們都收攤回家,呆在溫暖的房裡,壁爐裡燒着旺盛的篝火,照亮了整個房間,將房裡的每個角落都照的如暖人的豔陽。

    他們的臉上似乎還掛着那種歡喜的笑容,平平淡淡的一家人圍着餐桌開開心心地吃晚飯。

    幻想到這兒,飄雅憂的心底赫然有股抹不去的悲涼,她只有一個人呀!在這喜慶的節日裡,她沒有可以一起慶祝的人,沒有一起分享喜悅的家人,哪怕是朋友。

    而現在,就是讓所有人看見自己都只是一個奢望。

    大街上孤零零的一個人也沒有,呼嘯的寒風颳過,捲起不知哪飄落的枯葉,將它帶離了自己生存的樹木和土壤,可能還會帶離它離開自己的故鄉。

    飄雅憂就覺自己就是那被寒風捲起的枯葉,漫無目的的飄零着,不知道自己將要去何方。對於自己的命運也是有一種無法把握的無力感。

    她知道冰釋血是自己和整個族人的仇敵,可是她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什麼也做不了。

    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有,沒有實體,沒有高超的術法,她如何和冰釋血鬥,如何爲自己的族人復仇。

    她曾經嘗試着瘋狂地捶打那個可恨的男子,可是自己的身體從他的身體虛空地穿過。那一刻,她是剜心的絕望。

    她赫然覺得上天對她、對佘氏是不公平的。爲什麼他們要被這羣強盜掠殺,爲什麼在百年後的一日,要讓她重回人間。

    讓她見到自己昔日的仇敵,自己卻已經是一具靈魂,誰也看不到,摸不到。

    自己每日咬牙切齒地看着那個男子,詛咒他不得好死,看到他爲白伊神傷,她的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暢快。飄雅憂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可怕的蛇蠍夫人,每個做着自己的夢,惡毒地詛咒他人。

    **************

    這是一處隱蔽的地段,卻坐落着鎬京城中最奢侈豪華的宮殿。一連幾日的大雪已然覆蓋了這座龐大的建築物。

    打量着面前這個陰沉恐怖的宮殿,飄雅憂不禁一個哆嗦,心底無故冒出一個寒顫。不禁有些害怕起來,女子不由自主地停住腳步。

    ——真的要進去嗎?

    古典美女立在宮殿門口,微微仰着頭細細打量着眼前的陰森建築,不禁犯難起來,這個宮殿外圍處處洋溢着那種讓她害怕的詭異氣息,那種氣息似乎在警告着他們這些異類的邪靈不要進入。

    女子的腳步在門口來回的移動,她緩慢地踱着步徘徊。

    她並不是一個膽大、敢於冒險的女子,恰恰相反,她是一個極其膽小、習慣躲在大人的女子。

    她一生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族長之子在被那些魔物追擊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當時的她不是不害怕,只是當看到那個倔強而冷傲的少年即將遭遇危險時,她自己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衝了上去。

    即使憑自己單薄的力量,能拯救他們的機會少之又少,但軟弱的少女並未考慮那麼多。

    在虛空漂浮的那麼多年,自己才赫然明白,那個孤傲冷清的倔強的少年在年少的時候已然刻在了自己的心裡。

    只是年少懵懂的他們並不是很瞭解所謂的愛情,他們曾經那樣恬靜而愜意地在冰原上生活,無憂無慮地嬉笑。

    只是他們懂得太遲了,等待死亡之神降臨的時候,他們才赫然瞭解到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可惜已是生死相隔。

    最後古典女子把心一橫,深呼吸一口氣,帶着壯士割腕的大無畏氣勢,一頭衝進了這個宏偉高大的建築宮殿中。

    女子是閉着眼的,或許她這種行徑有些像是掩耳盜鈴。但行徑的過程裡,那種詭異的氣息和不善的警告卻是時時刻刻縈繞在她的心裡,壓抑着她的心臟。

    飄雅憂忽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要知道靈魂自是人死後飄蕩在人家的產物,他們死前帶着太多地遺憾和不甘。若是帶着怨恨和屈辱,那他們會轉變爲惡靈。

    靈類的他們是不需要呼吸的,但此刻這個壓抑的宮殿卻讓女子有種窒息的感覺。

    她不禁加快了行徑的步伐,她知道自己再不走快點,自己可能就會死在這層無形的結界裡。

    她也不知道前路會有什麼在等着自己,但終究是要一試才知道,試都不試就放棄,那是懦夫行徑。

    就像當年她那樣莽撞的行爲最終換來的是什麼結果,她也不清楚,但至少自己沒有眼睜睜看着他們兩兄弟死去。

    那種窒息感越來越強烈,似乎要在瞬間將她淹沒。飄雅憂開始後悔自己這樣傻傻地、不顧一切地爲那個才相識幾天的少女這般拼命,也懊惱自己沒有考慮或是偵探一下地形和情況。

    她覺得自己已經死過一回了,再怎麼樣也不會比死還恐怖。

    但未見過人世兇險的她怎麼知道這個世上就是有一種比死還痛苦、恐怖的折磨。

    女子奔跑的腳步漸漸緩了下來,最後像是無力地在地上拉扯,那種窒息的感覺伴隨着她身前死亡時那種恐懼像是潮水般在她心底蔓延、散開、最後湮沒。

    飄雅憂拼命的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沉重的雙眼開始不由自主地下垂,那種疲倦的想立即睡過去的感覺很是糟糕。

    濃濃地睡意最終還是將她全數湮沒,她感覺自己的靈體開始變得飄忽起來,那種似乎已經被融進空氣的稀薄,帶着消散的無力感。

    這樣也好,她淡淡的安慰自己,自己本來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就這樣隨風而去也未嘗不可。

    她就這樣放鬆自己,認命的閉上眼,沉浸在那片包裹自己的空氣中。

    ——孩子,你該醒過來,你還有好多事沒有去做,去完成,你不能就這樣認命般的消散。你應該完成在人世的心願,然後去輪迴,開始自己新的人生樂章,追尋更完美的結局。

    恍惚中似乎有人這樣在她輕輕地說着。那樣溫柔的聲音,想來肯定是母親。因爲只有母親纔會這樣溫柔的呼喚她。

    這樣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不斷地循環,無限的放大、拉長。飄雅憂像是驀然從夢裡驚醒,她猛烈地呼吸了一口,像是被從水裡救上岸的溺水者,那樣強烈緊迫的需要空氣。

    她呼哧呼哧地喘息了幾口,在暫時緩解了那種被奪去空氣的窒息感,她邊平復着自己的呼吸,邊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就是裡面宮殿的樣子?飄雅憂不禁疑惑起來,那樣熟悉的雪白羅馬柱,那樣熟悉的庭院裝置,那樣溫馨而熟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覺的自己回到了沙漠中的宮殿中。

    咽喉依舊像是被人扼住,只是力道已經放輕了不少。女子撫着自己的喉嚨,平復着自己的呼吸,一臉疑惑的

    打量着這個地方。

    她暗暗猜測自己是又回到那座宮殿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前方赫然走來一排侍女,每個人手託着果盤,裡面裝着精緻的水果。飄雅憂下意識地向一旁的粗壯的柱子後躲閃。

    直到那羣女子無視她般從那根柱子旁走過,飄雅憂才驀然驚醒,人是看不到她的,自己真是大驚小怪了。

    不過小心爲上也是好的,畢竟這是一個自己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剛纔那種死亡的感覺至今記憶尤甚,提醒她時時刻刻小心着這個地方。

    高席臺的中年男子隨意的執着酒杯,微微眯起眼,慵懶間可見他年輕時的出色樣貌。他打量着眼前這個東張西望的古典氣質美女,看着周圍的侍女像是沒事人般從她身側穿梭。

    中年男子微微闔上眼,掩住其中複雜翻騰的思緒,心底有一絲瞭然閃過,原來並不是人類啊!

    真不知她是無知還是膽大,居然敢這樣正大光明地走進他們白羅宮的宮殿。他在宮殿外設了層結界,一般膽怯的靈類都會選擇繞道而行,一般不會來打擾他們,更是不敢進入他的宮殿。

    看這具女子的靈魂,看樣子應該不是普通的靈類。

    白柳這些年用自己的身體作爲培養皿盛放、餵養惡靈,自己也算的上是一隻邪靈,對於一切靈異的東西都會有些感應。

    只是這個女子卻不是一般的靈類,她是哪一種呢?

    白柳餵養、豢養惡靈這麼多年,他對於這靈類的東西多多少少有些研究,可是眼前的女子卻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不由深深地眯起眼,思索着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着少女旁若無人般在他的宮殿中自由的來去,白柳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管他是什麼東西,自己都要毀掉。

    **********

    那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原來雪花是如此的寒冷,那種冷似乎能將她瞬間包圍、融化。

    ——我是不是即將消散了呢?是不是就這樣連靈魂也沒有了?

    女子這樣呆呆地躺在雪地裡,空茫的看着晴朗的夜空,傻傻地想。看着從靛青色的夜空砸下來的白色點滴,飄雅憂出神地望着上空。

    漫天滿地的雪花在飄落,可是這樣空曠寂寥的大地上感覺只有她一個人。那種難以磨滅的寂寥和孤獨感重重疊疊地將女子包圍。

    可是她還有好多事沒有去做、去完成,那對佘氏兄弟,她還沒來的及去找尋,在這個世上是否還有其他存活的佘氏族人,所有人是不是都在那場災難中全數毀滅。

    她還有好多事沒有去完成呢?怎麼可以死呢?

    ——不可以!我不可以死!有誰可以救我?!

    她的心底在呼喊着,祈禱有所謂的神靈來拯救她。那樣從心底蔓延出來的無聲吶喊化成空氣中尖銳的呼嘯聲。

    “哥?”銀髮的男子轉過頭,看着身後驀然頓住身形的年輕莊主,眼中閃過疑惑的詢問。

    年輕的男子未開口,只是靜立在呼嘯的寒風中,不由自主地仰起頭。

    “咦?又下了?”銀髮的攝魂師隨着男子的動作一起仰頭,之後似乎想到什麼,爲難着微微蹙眉,“早知道就不來鎬京收賬了。跟那個錢家的老狐狸談生意,真是夠嗆!”

    年輕的莊主依舊神色未動,看到男子如此嚴肅的神色,年輕的攝魂師也乖乖地閉上嘴巴,不由自主地靜聽起周圍的聲音,同時靜靜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有的時候,就是那樣巧合,明明強烈希望再見的人,與自己也就一牆之隔,卻是兩個世界。

    錯過了,或許是生與死的距離,永遠不可能超越。

    銀髮的男子一前一後,靜默地站立雪地裡,只聽聞耳旁的寒風呼嘯着刮過臉頰,宛如刀割的巨疼。

    銀髮的莊主靜默了好久,纔對着前面的胞弟淡淡的搖頭示意什麼事也沒有。

    年輕的攝魂師只是低低的咕嚕了一句,微微抱怨自己的不滿。

    “不過,我們狄鳳莊掌管着天下所有酒樓、飯莊的生意,已經引起暹洛王朝的不滿和蠢蠢欲動。他們會支持那些商家,在生意上分一碗羹也是正常。”異發的攝魂師依舊滔滔不絕地說着什麼,但身後的年輕卻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只是在想着自己的事,就在剛纔那一瞬間,他沉寂的心房忽的有一道電流閃過,快得如空際劃過的閃電。

    但等他靜下來,慢慢地感應那股電流時,卻又是什麼都沒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或是即將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但這些都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這種感覺像是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男子不由勾脣冷笑——自己還有最重要的東西嗎?

    他擡起頭,看着前面爲他探路、照明的年輕攝魂師,眼中有片刻的恍惚。男子喋喋不休的話似乎變成模糊的音符在他耳邊迴盪,男子突然淡淡地會心地笑了,那樣純真璀璨的笑容瞬間比飄忽的雪花還要純潔,洋溢在空氣裡。

    原來他還是有最重要的東西,而且還陪伴了他那麼久,只是他從來沒有真正發現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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