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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羅大陸 - 第74章 第七十三章 劇變字體大小: A+
     

    夜空覆蓋着厚重的雲層,不見點點星光,漆黑的夜空宛如一張巨大的幕布,透着無端的壓抑和詭異。

    幽州城中又是一年春來到的生機景象,只是夜晚的風中依舊掩不住隆冬殘留下來的寒冷。讓人在期盼着暖人的春風時也止不住對嚴冬冷意的畏懼。

    溼潤的季風中似乎飄來鹹鹹的腥味,翻騰在空氣中,讓人忍不住作惡。

    而紫薇宮的地下宮殿中儼然成了一場人間烈獄般的對峙局面,說它是人間烈獄倒不是說它的場面有多血腥殘忍,只是地宮中出現的面色猙獰的‘人’,他們目光閃爍着野獸的兇殘和嗜血的隱約興奮光芒。

    那是怎麼一張張讓人恐懼的臉,臉上浮現着死人的青灰,蒼白如石膏的臉上是麻木的神色,凹陷的眼窩向一個個噬人的黑洞,帶着讓人害怕的詭異望着你。

    感覺他是在看着你,但渙散的瞳孔又感覺他不是在看着你。這樣一個如死人般的屍體卻會動,會行走,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更何況是親眼看到,定會嚇得馬上暈過去。來個眼不見爲淨,人都是這樣自欺欺人的動物。

    而現在南宮唯和紫薇宮的衆徒面對不是一隻這樣的殭屍,而是一羣這樣統一可怖的殭屍。

    大家似乎從來沒有像這樣緊張過,即使面對一年前滅門的魔——冰釋血,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早春的夜晚並不溫暖,可以說依舊嚴寒,但年輕的衆徒額間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順着古銅色肌膚的紋理緩緩滑落。

    每個人下意識地嚥了下口水,望着對面靜止不動的敵人,沒有一個人敢放鬆懈怠。說不準一個神經鬆懈,送命的就是自己,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姓名開玩笑。

    這樣悚然的目光讓就是見過無數慘烈廝殺的南宮唯也爲之肅然,他早已變臉,根本無法維持他的鎮定。

    他不知道、不明白這些非人的殭屍,安聖傑是從哪召來的異類。他驀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瞭解安聖傑這個人,無論是四百年自己前追隨他征戰南北的時候,還是四百年後自己佔據着他的位置,成爲紫薇宮的新主人。

    人稱‘夜之王’,但這一稱呼怎麼由來的,從來沒有人能說的清楚,他是什麼時候出生,從哪來,爲什麼會永遠這樣年輕依舊,誰也不知道。

    他的一切都是謎,像是被紗布矇住的畫,知道它是什麼樣的,卻是看不真切。

    而就這樣一張張恐怖詭異的殭屍中,一襲白衣的安聖傑卻是翩躚而立,不染一絲塵埃的潔淨,恍若是九天之外的謫仙。

    他噙着溫潤如玉的笑,臉上是一片的和善和,他立在那片非人的最前端,望着如臨大敵對峙的南宮唯,自信而

    淡然地笑着。

    他這樣的悠閒和自信,以及隨意,彷彿他不是在經歷一場即將腥風血雨的對峙和廝殺。他像是信手漫步在自家的庭院中,眼中不帶任何的殺意和敵視。

    他越是這樣放縱輕鬆的神色,就越是讓人害怕。南宮唯也是一臉的嚴肅,他明白眼前那個男人不僅掌控着自己的生殺大權,還掌控着紫薇宮衆人的生殺大權。

    但他會這樣想並不是因爲他顧及紫薇宮裡的衆人,相反的他是覬覦這羣人。他要防着這羣人。

    他知道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那些年走行雲羅大陸的時候,他就已經深刻領悟到這個真理。尤其是在面對生死抉擇的時候,人爲了能存活下去,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應該說能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他知道自己在紫薇宮中並不是很得人心,尤其是在三百年前白柳佔據黑水河一帶,建立白羅宮後迅速佔據了一半的江湖。從那時起他就明白,暗地裡有不少紫薇宮的衆人已經對他有諸多不滿。

    只是忌憚他紫薇宮宮主的位置纔沒有言明,但其實暗地裡,有不少人在抱怨着、煽動着。他赫然覺得自己手中緊握住的權勢已如風中飄零的枯葉,搖搖欲墜,讓他心驚且不寒而慄。

    南宮唯赫然覺得自己立在萬丈深淵旁,面前深不見底的深淵像是一張張開黑色血盆的怪物,正等着他的自投羅網,想將他拉入深不見底的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這種感覺就像深海中的旋渦,不斷的將自己捲入深不見底的黑暗中。而自己的身後是一羣不知是打算拯救自己還是將自己推入萬丈深淵的人羣。

    這是他人生中一場最大的賭局,他赫然心慌了,只是面上未做聲。只是手心的汗水告訴他不能再拖下去。

    “真以爲紫薇宮是個任人揉捻的軟柿子嗎?”他一臉的正氣凜然,眼中是冷意的光。他想用這樣的話激起紫薇宮衆人燃燒的鬥志。

    安聖傑輕笑起來,似乎是看着已經進入牢籠的獵物做着最後的垂死掙扎。那種不屑而鄙夷的神情,帶着王者的傲慢和威儀。像一盆涼水陡然潑下,在很冷的夜晚中,瞬間將南宮唯凍結。

    “呵呵——真是健忘呀!”年輕的白衣男子驀然出聲,這樣輕鬆的笑聲在南宮唯和紫薇宮的衆人聽來,卻是死神的攝魂曲,帶着毛骨悚繞的駭異,讓人心底忍不住冒出生生寒意。

    似乎是知道自己即將步入死角的結局,南宮唯反而收斂起心底的驚恐和駭意,狹長的眉目微微眯起,帶着漫不經心的自信和悠閒。

    “畢竟三百年了,這人啊!一旦上了年紀想否認自己老了也不可以呀!”南宮唯開始和對方打起馬虎眼,苦笑而無奈地搖

    着頭。

    看似親切嘮嗑的口吻讓人恍然以爲他們是多年未見的摯友。只是在這樣緊張急促的對峙場面,尤其是其中一男子身後站立的非人物種,着實讓人覺得詭異和恐怖。

    “這麼快就把你的主人給忘了?真是一條不忠心的狗啊!以爲自己看了幾天的家,就真以爲自己是這家的主人?”白衣翩躚的男子依舊笑意盈盈,但吐出的話尖銳而刻薄。

    南宮唯的笑瞬間僵住,臉色非常難看,似乎要壓抑着噴涌而出的憤怒,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動着。

    紫薇宮的一衆人裡轟一聲炸開了鍋,竊竊私語聲像波浪般在人羣裡一層一層地傳開。

    大多數人是叫囂着這膽大而無禮的男子,安聖傑這句侮辱的話無疑是點燃了紫薇宮衆人的導火索。

    所有人叫嚷着殺了這個折辱他們宮主的男子,一瞬間一場靜默的對峙發生潛移默化的改變,紅了眼眶的衆人也不在意對面那些可怖的非人殭屍。

    但在叫囂的衆人裡也有幾個沉默、思索的身影,面前這個白衣翩翩的男子絕對和他們宮主認識,他那種不將一切放入眼中的高傲氣質赫然讓他們覺得熟悉。

    其實到底不能怪他們認不出安聖傑,人的壽命都是有極限的,即使再這麼掙扎,在凡塵的歲月不過那麼百年。而今留下來的紫薇宮衆人一部分是當初跟隨安聖傑征戰的舊部署的後裔,有些是後來新進入的。

    但凡他們本事再高,技術再精進,依舊無法達到長生不老的境界。他們對於安聖傑的臆想也只是保留在那些從祖輩口中流傳來下的講述中。

    這三百年,安聖傑的改變也不是沒有,他的身體裡畢竟還帶着另一個人的記憶,這消失、隱匿的三百年裡,他一直扮演着另一個人,以另一種不爲人知的身份存活着。百年的習**和原來主人的性格多多少少影響到他現在的行爲,與原來的他還是大徑不同。

    所以那些沉默深思的人只是暗暗猜測着,畢竟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安聖傑,即使有畫像,那些都保存在宮殿中的禁區裡,除了現任的宮主,誰也沒有資格進入那些禁地,更不要說見過那些畫像。

    “安聖傑——你不要欺人太甚——”南宮唯再也抑制不住,他明白安聖傑就是在逼迫自己說出這句話,讓他親口告知紫薇宮的衆人他的身份。

    他不是不知道安聖傑打得主意,只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他就是殊死一搏,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身後的紫薇宮衆人也未必是站在他這邊的,這場局的賭注太大了,他沒有全勝的把握,就不會這樣茫然的下手。

    而今擁有的一切是他四百年間的辛勤付出,如果輸了他就什麼都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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