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人的手勢就知道他拿慣了武器,打架的方式根本沒有章法,蕭凌一劍刺去他的腿部,連刺了好幾劍,直到對方疼得站不起來。
那人額頭冒着冷汗,咬着牙問道:“你叫什麼?哪個門派的?”
蕭凌想了一會後,道:“蕭遙。”
蕭凌看得出那人眼中的殺機,但他又沒有光明正大的說找自己報仇之類的,他很不喜歡這種背後玩陰招的人,叫人防不勝防。要是說出自己的真名,他肯定會打聽到齊天門頭上,而眼下齊天門雖然是西域第一大派,可也不是誰都會懼怕,最重要的是齊天門的兩大鎮派之寶都不在,不要再惹麻煩去齊天門的好。
“蕭遙,我認輸,你別殺我。”那人卻在心中暗暗發誓,我過一陣就讓你不逍遙!
蕭凌沒有接話,打包起自己沒吃完的五個包子,又繼續趕路。
攤主躲在一旁,一點不慌不忙的樣子,在西域這種以修煉爲主的地方,碰上幾個高手打起來是最常見的事了!不過他奇怪的嘀咕道:“那人那麼厲害,怎麼還會在乎幾個包子啊,打完架還不忘帶走沒吃完的包子,真是沒見過這麼摳門的人……”
蕭凌如果聽到攤主這番話,肯定又會無語一陣。他對西域不熟,不知走多久又纔到有吃的的地方,他又還沒有成仙,糧食對他當然很重要!
到了離中心地段這麼遠的地方,基本找不到客棧了。昨天蕭凌還找到一家很小的客棧,今天走了很久都沒見到了,天快暗下來,蕭凌決定找個乾淨的草地,以地爲牀天爲被好好睡一覺,雖然是第一天露宿野外,不過倒也沒感覺到什麼不適。
不知道瑤瑤有沒有想自己,呵呵……就算想,也只是妹妹想念哥哥。那天林天瑤的一句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一直像根刺橫在蕭凌心窩裡,一直接受不了這種兄妹關係。
雖然藺關和齊天門之間相隔千里,可修煉者的步伐速度是常人不可比的,普通人睡四個時辰,修煉者只需睡一個時辰就能補足精神,甚至有些達到飛昇期的高手,直接以修煉狀態作爲休息時間。
蕭凌才趕了五天的路,已經走了全程的三分之一,這也在他的預定之中。
這天蕭凌路過一個山澗,走着泥濘的山路,隱隱感覺到山澗的另一邊有一股強大的真氣場!這絕非打鬥時帶來的,因爲它強度絲毫沒變過,很平穩。
碰巧蕭凌覺得自己走了半天走累了,準備越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蕭凌來到山澗另一邊,穿過密密的草叢林,順手拔下了幾張端午花的葉子來掩護身體,他只是有些好奇,可沒打算多管閒事,還是隱蔽一點好。
蕭凌越走越接近那強大的氣場,終於,叢林的盡頭再沒有了遮掩的東西,蕭凌也看到了外面的狀況。
只見一個人,一個不人不鬼的人,被兩條鐵鏈拴住兩手腕,蕭凌感受到的強大的氣場就是附着在鐵鏈上。
綁在鐵鏈上的人穿着一身破舊不堪的灰布衣,脖子圍了一條厚厚的圍領,一半的臉被散落下的頭髮遮住,另一半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叉疤。
蕭凌看着他,愣住了一會,隨後毫不遮掩的走了出去,確切的是走近被困住的那個人。
那人看到有人走近他,把嘴長得大大的,像野獸一般凶神惡煞的撕裂着嘴,像要把對方活吃一般。
蕭凌看了看他身上丟的臭雞蛋,白菜葉子,還有他被劃破的衣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看起來比怪物還可怕,路過的,特別是心術不正的人,肯定會戲弄他一番,甚至是傷害他。
“你別害怕,我只是想救你走。”
蕭凌運氣將鯊魚的氣息注入聖魂劍,一劍劈向兩條鐵鏈,鐵鏈上的真氣瞬間消散,啪的一下斷落。
那人雖然不似剛纔那樣對蕭凌充滿敵意,張牙舞爪的,但緊抿着嘴,直勾勾的看着他,警惕心絲毫不減。
蕭凌突然感覺到地面哄哄作響,至少有幾百人朝這邊來,不會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吧!
蕭凌抓起他剛救下的人的手,準備馬上離開,奈何那人還挺倔強,死死拉着鐵鏈,不肯跟蕭凌走。
兩個人已經來到蕭凌面前,想必等級比另幾百人高,所以步伐快得多。
“你是什麼人,膽敢多管我們元氏家族的事!快給我放下他,不然讓你一起關在這!”
蕭凌無奈,蹲下身去扯開那人牢牢抓住鐵鏈的手,直接把他抗在肩上,好在這人不是修煉者,在肩上只能錘錘打打,對蕭凌跟兩人的戰鬥沒有影響。
“白虎氣息!”蕭凌覺得對付人類修煉者,用陸地之王老虎最好了。
聖魂劍砍到一人的胸口,胸口竟然馬上被撕扯掉一塊肉!
天哪!“這還是劍嗎?!”兩人同時發出驚呼。
“師弟,師弟你怎麼樣了!”另一人也顧不上蕭凌他們了,丟下武器,運起功來給他的師弟療傷。
趁此之際,蕭凌扛着人快速跑掉,別說有幾百人了,就算有十幾人他到時候都得命喪於此!
耳聽聲音越來越近,穿過這草叢林,根本沒有什麼可躲避的地方了,千鈞一髮之際,蕭凌扛着人跳入山澗下。
那人還真不老實,到了水裡還翻騰倒海的想打掉蕭凌的手。
蕭凌遊得比較淺,朝上面看去,四周果然佈滿了人,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躥,可愣是沒想到往水底望一眼。
足足有一刻鐘,蕭凌見上面很久都沒人,才帶着那人上岸。
“噗~”那人吐出一口水,抹了抹胸口,瞪着蕭凌道:“你想憋死我啊!”
“行了,你不是沒死嗎,快逃命吧,我也要繼續趕路了。”蕭凌擰了擰袖口裡的水。
那人由怨恨的眼神變成錯愕,“你要我走?那你救我出來幹什麼?”
“想救就救,哪有那麼多爲什麼。”說完蕭凌就轉身走了,在心裡想着剛纔他問的話,蕭凌救他,是因爲在眼中看到了悲憤、仇恨和恐懼,他應該和自己一樣,揹負着深仇大恨。不過這人真奇怪,被救下來不逃,還想別人又把他像先前那樣關起來不成?欠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