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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說道：“走一步看一步，那級別顯然不可能，他又不是天生預言家。爲什麼不可能是這種級別，因爲到時靈力已達到九尾巔峰，鳥也能做到，只不過沒有九條尾巴罷了。靈力卻同樣能通徹天地。

影看到幽冥回來點了一下頭，道：“此地不宜久待。”他在空中虛畫一道符，卻帶着我們離開了會稽。

虛空悄然散盡，卻別是一番景象，樹木稀薄，影冷哼一聲，獨目之中充滿了怨恨，喃喃道：“都是被你搞的麼？”

他身上紅光頓起，咬牙切齒地說：“天地之間的罪人青鳶，創造了前所未有的罪業，有何面目見人呢？！”

沒有幻境，是靜悄悄的一片，一隻飛禽走獸都沒有。

“箕尾……千萬年的丘，我爲你復仇吧……”箕尾之山？！！我心中暗驚，前世來過，曾是狐與鳥妖地界之間的寶地，現在多半是天地元力被吸走了，箕尾之山樹木凋零了。

妖中有個禁忌，吸收天地元力時，必須保留其本源，靈氣本源是大補沒錯，但吸收了會遭到天譴。

影高傲地狂言，青鳶的天譴，就是我！

我靜靜地站着，道：“我會復活箕尾之山的。”手中靈力一轉，竟是呼應天地。天與地應，靈力交匯，我將大量靈力回覆天地，既然與天合與地應，化爲天地靈氣，萬物復甦。

這只是妖王力量的萌芽，這只是成爲九尾的一個初始。

影發了一會愣，隨即道：“下一個地方我們深入鳥妖都城吧。”

季常脫口而出：“幽影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是狐妖啊！”

我淡淡道：“可以，雖冒此風險值得一試。”

季常對影說道：“你是幻術並不能去掉我們身上的味道，改變五覺之感的！”

影一笑，我略略一低頭，望向大地五脈之源，同時感知與影聯繫上了。

時空扭曲，血脈相連之感，令我們幾乎認爲，兩人一體。

力量交互，漸漸地流入幽影體內，卻使他的幻術達到了巔峰，前所未有的強大。

紀之最高境界，迷惑人五覺六感，色、香、味俱被阻擋。這樣他所看見的，所聽見的，所感覺到的，所聞到的，都是幻象。

這種境界我們只能維持不到兩分鐘，足夠了！其餘人守在虛空中待命，除了季常和彌玄。

季常是人類，難以和狐妖扯上關係，彌玄降世憑着鳥翼，變可混跡於鳥類當中。

究極紀境，迅速抽走我們身上大量靈力，鳥類都城，轉瞬即是。

我們只裝作普通的鳥類，季常，彌玄在我們五步以外跟着。

在幻境覆蓋之下，影又分神去窺視默想，而我不具備分神控制的能力，負責使經過的衆妖產生我們是熟人的錯覺，避免戰鬥。

兩分釧快到，也就是靈力快盡時，我們瞬間鑽入虛空裡，我刪去鳥妖的記憶。只不過後來才發現刪除記憶並不能徹底刪去，在此人死時，被刪去的記憶會涌現。

那已經足夠了，誰死了能告訴別人這些事？我冷冷道：“亡者難以張其魂，魂魄必散之，完好無損必能轉世，轉世也必失憶。”

影卻端坐在虛空中，一句話也不說，我和他有感應，所以我知道他要做什麼。

他吸收的記憶太多了，需要時間去整理，耗費靈力太多，需要恢復。

我悄悄別了他，一口咬定上季常，縱向翻出虛空，哥哥他不知道我可以任意出入虛空，我一點也不弱。

我便去尋找那神秘的氣息，那就是當初認識季常時旁邊的森林。季常手中現出碧靈笛，它上面散發出濃郁的生命氣息。

我背後現出淡淡的光翼，抱住季常身那飛去。那是森林，我大喝一聲道：“山神安在？”

旋風過後，山神現出，道：“不知尊喚小神來此爲何事？”

我裝作很平常樣子，回道：“此地森林中央，是何處？”山神稽首道：“小神實在不知。”我怒叱道：“你爲此處山神，爲何不知？”山神道：“望乞恕罪，則個，此處小神實到不了。”

我疑道：“神應很強纔對。”山神道：“鄙神地位拙劣，不足以進入。”

“哦。”我便曉得了，山神與以實力列仙班的不同，和土地神，或某處城隍地位也差不多，但僅次於仙班，我因有實力，未列仙班，未成妖王，地位卻很高。

我說道：“我今日便去那裡，你下去吧！”山神眼中閃出一絲驚愕，隨即消失於地下。

於是我就繼續深入，季常手中笛子吹出了生命之音，這裡的植物無疑就歡迎我們了。

遠處的黑暗中夾雜着淡淡的紅色，但我卻感覺，往裡面是通透的藍色。

季常道：“主人，你要尋找的究竟是什麼？”我沒有答話。季常將笛子指向深處，碧光頓現，他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就黯然不語。

我腦海中出現了姒詭淵的聲音：“這是禁區，你也敢進！”

很快地，我到了那塊地方，當面對這個地方時，黑暗與紅色，竟逐漸消失。

好純的氣息，我慢慢感受着，走到了洞內。

“你想得到它麼？”陰冷，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傳遞過來，我愕然道：“我們認識？”

“是的，不久前見過一面，不然，到此地你難逃一死。”清冷的聲音繼續道。我沒接他的話，反而問道：“你是誰？”他厲聲道：“先回答我，你想要它麼？”

於是我看向了那遠處的東西，外面涼快裡面熾熱。我淡淡道：“我來此不是爲了這個。”

他說道：“人類，你呢？”季常卻木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