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說道：“你果然很厲害，想法不錯。”我說道：“你可不可以先別窺視我的想法？”影道：“但我總忍不住……”

wωω▪tt kan▪￠ Ο 我接着寫下去：“狐妖與人類的溝通，如果答應對方的事情，必須達成生死契約。”所謂生死契約，就是如果有人背叛謊言，那麼他就會在痛苦中死去。狐妖之間有了諾言，生死契約會自動達成。人類之間沒有生死契約，因此違背謊言特別常見，這就是要狐妖與人類特別達成契約的原因。

影在那邊默默點頭，他又寫了一條。我在紙上寫着：“四，狐妖若殺人，須連屍體焚燬,製造失蹤，若在戰場上，需清除一切打鬥痕跡。”“五，狐妖不限制通婚，但必須經過許可，否則逐出家族。”“六，非本族，但本性兇殘者，允許加入幽族。”

我猶豫了一下，影說道：“寫不下去了嗎？過來一下，我寫的是刑罰。”我走了過去。

影寫的字比較好看些，我指的是字形，他寫的其實我一個都不認識。影說道：“你相地獄有什麼刑罰？”

我說道：“雅墨跟我說過來着的……拔舌、剪斷手指、舂殺、磔刑、火山、石磨、刀鋸這主要。”

影笑道：“還有油鍋吧。”他在紙上寫了兩個字，我隱約能辨出字形，影又道：“剪斷手指不錯，舂殺也行，磔刑更好。”

我忍不住問道：“不是寫家規嗎？”影道：“我早寫完了，五條，和你的送到一起，共十一條，減掉一條就足夠了。”

我說道：“你認真點寫。”影說道：“不必，我這是‘狂草’。”他笑了笑，又道：“好好認識我的字，這兒。”他指了指第一行：“十歲之前必須擁有二尾靈狐的力量。沒達到標準的，將被家族開除，然後這些被家族成員若想返回家族，必須在戰場上展示實力被承認才能迴歸。加入本族者不能受到恥辱，若被受辱，且言論乃非存在之事，允許殺他。若聽到者命令，卻擅自離開或違背命令者，依情節輕重，進行處罰，達到九尾者登記名冊。

好了，你自己選吧，加在一起共一十條，刪去一條不需要的。”

我說道：“九尾就不必登記了吧，我們以後應該能感覺到九尾的存在，再說九尾出現那麼罕見，就算有九尾過來登記，幾百年下來，也只有一兩隻。幾千年後，他們都忘了。

影將紙一撕兩半，把寫有家規的一半，放在我這兒，又在另一半紙上邊寫邊念，這是故意給我念的。他說：“刑罰十二條：一、用鞭子抽；二、割舌頭；三、剪手指；四、炮烙；五、石鎮；六、用油鍋炸；七、閹割；八、磔刑；九、舂殺；十、折磨、割肉；十一、刺瞎雙眼後折磨；十二、陽光照射之苦。”我奇道：“陽光照射之苦？”影道：“嗯，這是我的能務之一，詛咒。這個人只能在黑暗潮溼的地方生存，陽光之下就有割肉那種痛苦。話說來，你的能力怎麼沒變？”

我笑道：“沒變纔怪，我的能力，增刪記憶，修改記憶！傷害性的能力有一個和你的能力，性質差不多，就是被我詛咒的生靈，只能在月光下生存，即使月光被烏雲擋住，他也會痛苦。”

影說道：“不能這麼巧合吧，第十二條就改爲‘詛咒之苦’吧。”我們把十條家規（還不如說是法令）和十二條刑罰重新抄在一張紙上，影負責抄，這次寫得十分認真。他說道：“怕別人不認識啊。”他將寫完的紙收在櫃子裡。

影說道：“明天早晨，你向百姓傳輸記憶，告訴他們去廣場集合。”我問道：“我傳輸啊，你不行嗎？”影道：“我沒有這能力，要不以前都是請蝙蝠傳送信息。”

好吧，我只好修煉，的是，影也沒睡覺，但他哈欠連連。

就這樣一直到了早晨，影還算清醒，因爲他修煉時，徹底睡着了。

影取出紙，說道：“傳送信息吧!”我端坐着，在百姓們的記憶裡添加了一些內容：中心廣場集合。“

妖王並不知曉此事，一道黃光閃現，我們很快就到了廣場，影把兩張紙貼到中心的大圓柱上，大圓柱的頂端是九尾天狐原形的雕塑，真不知道這東西爲什麼會不倒。

影閒散地坐在臺階上，百姓們還真來了，他們對那些條文七嘴八舌地議論着。

影站了起來問道：“有誰不滿？”這些百姓眼神中流露出殘忍的光芒，就在此時，有一個幼小的聲音響起：“爸，我不同意。”

我說道：“暗靈怎麼會在這裡？”影走到暗靈身邊抱起他，說道：“即日起，條文生效。”百姓們一鬨而散。

影對暗靈說道：“你去看看人類吧，就知道什麼叫人心險惡了。你就會知道這條文的用意何在。”

影用大腦向我傳送了一條信息：“告訴我人心最險惡的地方。”我在想，應該是汴州吧。影道：“汴州？”我點着想着：“以貪污者爲多，鄙視貧民，而且也相當殘酷虐待動物。”影表示明白，以擔憂目光看着暗靈，說道：“我帶你去看人類吧，小心點。”

影示意我到他旁邊，一道黃光閃現，我們到達汴州偏僻處，影說道：“現在主要是擔心暗靈，他沒有人形。”

影將間靈放在地上，他就跑過去和狗玩，影說道：“暗靈不能說話，千萬不能！”有一個渾身酒氣，罵罵咧咧的人類，手持一個棍子，說道：“像你這種雜種臭狐狸，憑什麼和我愛的狗玩，我的狗可是堂堂金毛犬。”

我走到這隻狗旁邊，跟它說：“你殺了這個人吧，他再有錢也不及我們妖類幸福。”影拍拍我肩膀道：“狗最忠實，你勸不動它，讓我詛咒吧。”

男人朝影走過去，說道：“你養的臭狐狸嗎？臭狗吧？不是純種的，殺了它吧，吃了它的肉吧，很香的。”影一把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腕，他的左眼微微睜起，那隻渾濁的眼睛突然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低聲說道：“詛咒。”鬆開男人的手，他對我說：“魅，你還真找對地方了呢。”我說道：“詛咒是你左眼的的能力？”影點點頭，說道：“我也不知爲什麼，強大恐怖的能力全在左眼上，雖瞎卻能用。你的能力呢？”“我的詛咒，從手施加。”

人類的居住地，陽光明媚。影低聲說道：“只要有以至於陽光的熱量，他就會痛苦。不過要過半個時辰，才能發揮效果。

男人說道：“你你你什麼意思？就憑你你一個獨眼龍就能傷得了我？還說什麼詛咒呢？哈哈哈……”影微微一笑，說道：“脆弱而又愚蠢的人類啊！”他轉身離開，我跟了上去，影嘴微微上揚，突然回頭對男人說道：“半個時辰，你會陷入痛苦之中。”

暗靈一臉委屈，影說道：“看到他的一生了嗎？這就是人類！”暗靈默默不語，影又指着遠處一個人，說道：“看他的一生。”暗靈不敢不聽父親的話，跑了過去。影又一次喊道：“小心些。”

過了一會，暗靈跑了回來，他低下了頭，影說道：“怎麼樣？”暗靈想的關於這個人的一切，被影知道了，影說道：“他的一生充滿嫉妒、貪婪和摳門，爲官而不正，真正好的人類極其稀少啊！”

影又道：“人類的孩子，生而純潔。可是，大了一點後，內心就變得黑暗，這是所有人類間必然發生的事實，除非他以後醒悟，像我們一樣修煉。”

影說道：“如你不信，那邊的小孩八歲，剛剛變得黑暗，和他們接觸一下吧。”有一個小男孩拿出點着火的樹枝，扎向暗靈，嘴裡叫嚷着：“野狗，野狗。”影奔了上去，劈手奪樹枝。就在此時，有一個人來了，他深深鞠了一躬，說道：“狐仙，人類有多冒犯了，這隻小狐狸，是你的兒子吧？”此人身披三衣，是一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