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晚上都沒在宿舍嗎？”我問。
“這個我哪知道啊。”黃磊搖搖頭，奇怪的看着我：“你該不會懷疑孫德明是霍老師……”
“沒有沒有。”我搖搖頭：“霍老師看起來就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殺孫德明呢，死亡原因還是等法醫之後驗屍再看吧。”
最先來到的是張校長，他苦着臉，進來就叫苦。
然後就是讓我倆不要離開現場云云。
我聽了一會算是聽明白了，這張校長估摸着認爲是我倆殺的孫德明，或者認爲孫德明的死，跟我倆白天揍他那一頓有關，這才讓我倆不許離開。
到這裡的還不知張校長，學校各級領導，老師，都來了，其中不乏有和孫德明關係好的，或者純粹過來看熱鬧的。
而且還有不少人在低聲私語，討論，這孫德明大半夜死在了女教師樓，這算什麼事啊。
很快警察就來了，他們來後，就開始封鎖現場，帶隊的還是熟人，江隊長。
正是當初我去郭靖宇老爹，然後幫我解圍的大隊長。
江隊長原本帶着人氣勢洶洶的到來後，一看到我，繃着的臉有入春風拂面，笑了起來：“張秀兄弟，你也在呢。”
“我先辦正事，等會聊。”江隊長說完後，就讓帶來的警察把無關的人都疏散。
然後則是帶來的一個法醫蹲在了孫德明身邊開始初步的檢查，江隊長向周圍的人瞭解了大概情況後，這才往我走了過來，隨手地了一根菸過來：“張兄弟，這事還是你最先發現的？”
“恩。”我點點頭。
如果換做一般人，估計江隊長就得開始問我爲什麼出現在這女教師宿舍，還恰巧發現了屍體。
而江隊長卻沒問這方面，反而說最近過得咋樣，反正各種拉家常。
“這位是？”江隊長看着我身旁站着，壓根不說話的黃磊問。
“這是我們學校的黃老師，和我一起發現屍體的。”我介紹了一句後，就對江隊長說：“江隊長，以你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死因應該是什麼？”
我這是真的有些好奇孫德明的死因，這才問他，畢竟抓鬼我在行，但死因這方面，江隊長肯定比我懂多了。
江隊長一聽，眯起眼睛道：“能有啥啊，多半是心臟病發作。”
接着，他還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張兄弟，放心，這事既然是哥哥負責，絕對不會沾到你身上。”
哎呦我去，這話說的，好像老子是兇手一樣。
不過說起來，江隊長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警察，我跟黃磊出現在女教師宿舍這本來就不合理，還是第一個發現屍體。
無論怎麼說，我和黃磊其實都有很大的嫌疑，江隊長心裡估計也這樣想，所以纔會這樣說。
我無奈苦笑了一下，對江隊長說了聲謝謝，並沒有再多說。
江隊長則是小聲的說道：“沒事，都是朋友嘛，那個，我敬仰王局長很久了，不然張兄弟啥時候牽個線，叫上王局長出來，我請客吃個飯？”
“這個回頭再說。”我有些無語。
江隊長聽了則是幹勁十足，說：“好嘞。”
那個法醫過了一會，就走向江隊長說：“江隊，主要死因還得回去解剖屍體，不過死者身上有很多傷痕，顯然死前被人毆打過，而……”
“什麼毆打，我看就是心臟病嘛。”江隊長這樣說，還往我和黃磊這邊撇了一眼。
我則有些汗顏，早知道孫德明這傢伙如此短命，今天就不揍他了，如果江隊長不是熟人，雖然的確跟我倆沒啥關係，但今天晚上準得進公安局呆一晚上。
“恩，江隊長老道。”法醫點點頭說：“雖然此人生前被人毆打，但這些痕跡並不是主要原因，死亡的主要因素只有解剖才能找到。”
黃磊臉色有些忐忑不安的對我說：“不會真是我倆打死他的吧？”
“你這樣打人第一次嗎？”我回頭問。
“不啊，之前揍那些到學校門口的混混，打得更狠。”黃磊搖頭。
“那不就得了，難道那些混混死了？”我笑着拍了拍黃磊：“放心，這事不關我倆的事。”
也不怪黃磊擔心，他多半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死人的事件，而且死者白天還被我倆胖揍了一頓，想不擔心都難。
黃磊聽了我的話，也只點點頭，臉上的忐忑並沒有散去。
這個時候，霍思和兩個女老師也回來了，她們回來一聽這事，霍思臉色都有些微白，而另外兩個女老師則在說孫德明大晚上跑到霍思的房間來做什麼，肯定是圖謀不軌之類。
周圍贊同她們話的還不少。
畢竟她們都知道今天孫德明和黃磊倆人爲了霍思幹架的事。
我和黃磊對視了一眼，好在這羣人沒有繼續問我和黃磊跑女教師宿舍幹啥。
真要問起來，我跟黃磊算是跳進黃河都說不清了。
隨後警察帶走了孫德明的屍體，另外張校長，黃磊，霍思，還有一些住在周圍的人都被帶到公安局錄口供，唯獨我例外。
一開始我還擔心黃磊會把我倆‘英雄救美’的計劃說出來，不過轉念一想，江隊長帶隊，這傢伙精明得很，不會出啥事，於是我也懶得跟着走一趟公安局。
反而我則是到了張天的宿舍門口。
“張天！”我一腳踹開張天他們宿舍的門。
裡面的這羣傢伙還沒睡呢，雖然已經熄燈，但一個個在聊天。
“草，哪個王八蛋砸門。”
“找死呢？我們七班的門都敢踹。”
裡面一個個學生叫嚷着下牀要揍人呢，仔細一看是我後，又縮着脖子回牀上繼續躺着了。
張天穿着條內褲，渾身酒氣的走出來，尷尬的說：“張老師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跟我過來。”我瞪了他一眼。
今天要不是這小子被孫德明灌趴下，說不定孫德明就不會死。
我帶着張天到了走廊僻靜一些的地方就罵了他一頓。
當時他不被灌趴下，孫德明去霍思那裡的時候，我跟黃磊跟上，孫德明就算是發點心臟病啥的，我倆也能馬上送醫院，好歹也不會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