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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懸案組 - 分卷_第367章 古詩的秘密字體大小: A+
     

    聽見我媽那麼一說,我一下激動起來:“媽,真的嗎,有什麼秘密?”

    “你自己把你上次說的那首詩給我背一遍。”我媽沉聲道。

    “喔……”我點了點頭:“長安高闕此安劉,沃化方有贊天聰。仙冠輕舉竟何之,漢朝冠蓋皆陵墓。空向離宮祠太乙,雷令劍龍知去未。三冬季月景羊年,金雀每從雲裡現。媽,這裡面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這首詩的每一句,都出自一首不同的古詩,等於八句話全是拼湊起來的。”我媽道:“也就是說,這首古詩是近代才被人湊出來的,流傳了應該還沒多久。”

    “嗯,我也知道,我百度過!”我說。

    “那你把這首詩的每句話的最後一個字再連着讀一遍試試,看看有什麼特別之處?”我媽又說了一句。

    “每句話的最後一個字?”我茫然道。說完我便根據自己的記憶緩緩讀了一遍:“劉、聰、之、墓、乙、未、年、現?”

    “沒錯,關鍵就在於這句話!”我媽有些激動地道.

    “這是什麼意思,劉聰是誰?我趕緊百度一下去……”

    “不用去了。”我媽道:“這裡的劉聰說的應該就是漢趙光文帝劉淵的第四子,他是歷史上十六國時期的漢國君主,公元310年到318年在位,匈奴族,今山西忻州人。”

    “劉聰,我沒聽說過。”我茫然道。

    對於歷史我現在只依稀記得一些比較有名的皇帝,特別是亂世時期的歷史,我知之甚少。而歷史上估計要數五胡亂華的十六國時期是最亂的,那時候比民國時期的軍閥割據還亂得多,各種君、王數不勝數,除了專門學歷史的,估計沒幾個記得那麼多。

    “你讀書的時候都在幹嘛?”我媽沒好氣地道:“漢趙也稱爲前趙,存在於公元304年到329年。這是十六國時期的十六國之一,是西晉晚期少數民族第二個建立的政權。304年十一月,劉淵以復漢爲名,在左國城,也就是今天山西離石縣北,改年號爲元熙,定國號爲漢。正式建立漢國。”

    “漢國,我只聽說過劉邦的漢朝。”我道。

    “這是匈奴的漢國,不是漢朝。”我媽沒好氣地道:“漢國和漢朝沒什麼關係,其實也不能說一點關係沒有,因爲建立漢國的劉淵其實也能算得上是漢高祖的後裔。劉淵是西漢時期匈奴首領冒頓單于的後裔。漢高祖劉邦將一位宗室之女,作爲和親公主嫁給冒頓單于,並與冒頓單于相約爲兄弟,所以,冒頓單于的子孫都以劉氏爲姓。”

    “喔……”我雖然沒怎麼聽懂,但見我媽說的那麼認真,明顯是下了一番工夫的,所以我就沒多說什麼。我媽以前教書的時候是教的語文不是歷史,我可不相信他沒查過資料就能記得這麼清楚。

    “根據史書記載,劉淵是在公元308年十月正式稱帝,309年遷都平陽。310年劉淵病卒,劉和即位,後庶弟劉聰弒主篡位。316年晉愍帝降漢,西晉徹底滅亡。318年七月,漢主劉聰,也就是漢昭武帝病故,太子劉粲繼立,八月靳準發動平陽政變殺了劉粲。這就是他們一家三代的歷史。”

    我對這種複雜的歷史聽了就有些頭暈腦脹,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媽,你說這麼多到底是想說什麼?”

    “你難道不覺得蓮花村有可能與劉聰之墓有關係嗎?”

    “什麼?不可能吧?”我一聲驚呼。

    “你別忘了周融和李大逵爲什麼會在你一說這首詩就會無故失蹤?我今天聽說李大逵已經找到了,而且還是在蓮花村找到的,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我媽沉聲道。

    “不對吧,按照你剛纔說的,就算蓮花村和劉聰之墓真的有關係,可他們當時定都的是平陽,不應該埋到寶山市來吧?這可相隔四五百公里呢!”我道。

    “沒錯,堯都平陽,說的就是今天的山西臨汾。和我們現在住的寶山市的確還相隔四五百公里,按過去的交通來說,不可能葬那麼遠。”我媽道:

    “其實根據歷史記載,劉聰死後是被兒子劉粲安葬在了宣光陵,可劉粲繼位後沒做多久皇帝就被靳準殺了。根據記載,靳準當時還挖了劉淵和劉聰的陵墓,斬斷了劉聰的屍身,並焚燬了劉氏宗廟。也就是說,所謂的宣光陵早就不存在了,我現在就好奇這事。”我媽說了那麼多,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的意思是劉聰之墓其實早就不存在了?”我一頭霧水。

    “嗯,可以這麼說。”我媽說道。

    “這首詩該不會只是惡作劇吧?”我有些懷疑地道。

    “老徐那麼看重這首詩,並且不惜以全部家產來賄賂你,看起來又不像。所以我覺得這首古詩應該沒那麼簡單。”我媽說道:“而且根據這首詩來看,如果這個墓真的存在,明年就會重見天日。”

    “明年?爲什麼 是明年?”我道。

    “最後四句的末尾說的就是乙未年現,明年正好是乙未年,而且還是乙未年的羊年,正好對應了那句‘三冬季月景羊年’,這是隻有六十年纔會出現一次的。並且那句‘三冬季月景羊年’本來應該出自唐代的上官婉兒的一首詩裡,詩的原文應該是‘三冬季月景龍年’,你那首古詩的八句裡面唯獨這一句把‘龍’改成了“羊”,這明顯是在指乙未年的羊年。

    而乙未年六十年一輪,每個乙未年必定是羊年,這不用多說內行人都明白。但羊年未必就是乙未年,所以,這裡面必定暗有所指。”

    “媽,你先等我好好想想……”我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只是腦袋有點亂,又有些捕捉不到。

    我開始從頭到尾地把整件事情慢慢在腦海裡過一遍,我選擇了倒推的方式去捋這件事情。

    首先,這首古詩是老徐給我的,而我認識老徐是因爲查嬰兒砂鍋粥的事情,嬰兒砂鍋粥又是秦軒搞出來的,根據秦軒所說,秦政把他派來打入徐家內部,明顯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的,甚至很可能就是衝着那首古詩來的。

    當我一想到這裡的時候,

    我一下就想到了秦政千方百計地想要郭家院子,難道這事也與這首古詩有關聯?可是他費盡心機的想見我爸又是怎麼回事?

    他應該不會做了那麼多事情就是爲了這個所謂的劉聰之墓吧?

    我甩了甩頭,感覺這個想法有些太扯淡了,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

    之後我和我媽又聊了一會兒就掛斷了電話。我們母子倆後面談的一些事情也都是針對那個劉聰之墓而談的,我媽說她會去找認識的一些專門研究歷史的教授問問,看這事又沒有可能是真的?

    儘管我現在對這件事情並不是很在意,不過只要牽扯到秦政的事,我都還是很感興趣的,因此我就沒攔着我媽。

    掛掉電話還沒多久,我突然接到了趙曉天的電話。

    趙曉天說叫我去接他,說他要出院了。

    我問爲什麼這麼快就出院了,他說孟潔已經走了,一個人呆在醫院沒意思。

    我問他孟潔去哪裡了,他說去監獄看劉志強去了。

    我估計這幾天趙曉天還是沒擺平孟潔,否則孟潔應該會帶趙曉天一起去。

    既然他想出院,我當然要去接他。

    於是我趕緊開車朝醫院趕,到了醫院之後,我最先問的一句就是:“趙哥,不打算和孟姐浪跡天涯了?”

    “浪跡個屁,那娘們兒死心眼兒,明明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就是不承認!”趙曉天甩了甩頭。雖然他現在頭髮已經長長很多了,不過還是甩不開,但甩頭的動作卻一天也沒落下。

    我不用想都知道,孟潔一定是放不下孟小潔,估計想讓她接受趙曉天,還得有一段路要走。

    “算了,你長得這麼帥,還怕找不到老婆咋滴?”我安慰道。因爲我明顯感覺到趙曉天的情緒有些不太好,這次看來是真的動真感情了。以前她說暗戀李靜,我還覺得有點假,這次他對孟潔明顯有些不一樣。

    “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趙曉天甩了甩頭:“走,今晚請哥去搞個四飛,讓我消消氣……”

    “就你現在這身子骨,你受得了嗎?”我鄙夷道。

    “切,你去寶山打聽一下,我那些哥們兒都知道我有個綽號叫一夜九次郎。”

    “趙哥,你這應該是腎虧吧?”我弱弱地道。

    “虧你妹……”趙曉天抽了我後腦勺一巴掌:“做男人的訣竅不是持久力多久的問題,而是要把握好什麼時候射的問題。什麼時候射,怎麼射,這可都是技術活,你這老處男不懂,這個話題我不想和你探討,你還不夠級別……等寒寒什麼時候把你*了你再來請教我。”

    我一臉瀑布汗。

    耍嘴皮子他至少甩我幾條街,我又哪兒敢和他較勁。

    我趕緊屁顛屁顛地扛着他和孟潔留下的一包雜物跟着他走出病房,就在我們剛走到醫院門口準備上車的時候,我卻看見一個人正在停車場的一棵小樹下朝我們這邊張望,樣子有些鬼鬼祟祟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一看見就不像是好人,很像是吸毒的。

    我和趙曉天商量了一下,又轉身朝醫院走去,然後我們在醫院裡面分頭行動,從兩頭包抄,很快就從醫院後面轉到了這人兩側。

    那人一看見我們從兩頭出現,自己沒路跑了,便想翻牆逃走,趙曉天雖然身體還沒好利索,可速度快的驚人,兩個箭步就到了那人跟前,一把就將他從牆上拉着一條腿拖了下來。

    那人“嘭”地一聲摔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滿嘴都是泥巴。

    趙曉天一隻腳踩在他胸口上,一臉鄙夷地問道:“老實點,誰派來的快點說,老子今天心情本來就很不爽,別逼我下毒手!”

    “我說,我說,是一個姓嚴的女人叫我來找你的……”那人的聲音都已經透出了哭腔。

    “姓嚴的女人?”趙曉天眉頭緊皺。

    “是嚴秀兒嗎?”我馬上就想起了那個自從徐記粥鋪着火後就失蹤的律師。

    “我也不知道,她只說叫我來找你,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你找我幹嘛?”我問。

    “叫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我問。

    “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知道路。”

    “還愣着幹什麼,帶路啊!”趙曉天提起腳踹了那人一腳:“你特麼是來帶路的你早說啊,還好老子剛纔那一腳只用一成功力,不然你的小命早就沒了。一看見你這賊眉鼠眼的樣子,老子就想踹你。”

    “我,我……”那人站起來抹了一把嘴上的泥巴,戰戰兢兢地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而我則是把趙曉天拉到一邊和他說道:“趙哥,正在被道上的人追殺,小心有詐!”

    “有什麼詐,有我在你怕啥,這人看起來不像是道上混的,放心!”趙曉天絲毫沒當回事。

    緊接着,我們就開着車按照那人指給我們的地方去見嚴秀兒。果然,我們還真的見到了嚴秀兒,只是現在的嚴秀兒也在醫院裡面,看她的樣子似乎病得很嚴重。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起來就好像活不了幾天了似的。

    她一見到我過去,馬上就對我說道:“叫你的朋友出去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沒事,這是我最好的兄弟,不是外人。”我道。

    嚴秀兒點了點頭,看向帶我們來的那個瘦瘦的青年:“麻煩你幫我給他五千塊錢,這是我答應他的……”

    “臥槽,帶個路就要五千,你怎麼不去搶?”趙曉天一把就揪住了那個瘦不拉幾的青年。

    “你別爲難他,是我自己承諾的。”嚴秀兒有氣無力地道。

    “你還真特麼大方。”趙曉天一臉鄙夷。

    “你先說什麼事吧,五千塊錢我會給她的,我現在沒帶卡。”我道。

    我現在很好奇嚴秀兒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找我。

    “他一定會給你錢的,你先在外面等等。”嚴秀兒朝那個瘦子說道。

    “喔……”那瘦子應了一聲,有些戰戰兢兢地瞥了一眼趙曉天,趕緊朝外面走去。

    那人剛出病房,嚴秀兒就對我緩緩地說了一句:“其實,我纔是老徐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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