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亭總覺得崔曉雨這個名字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根據花雲倩的解介紹說,崔曉雨的父親臨終的醫院就是要看看女兒穿上婚紗嫁人的樣子。
爲了滿足父親的遺願,這纔有了今天這別開生面的“婚禮”。
聽到這裡,李南亭心中倒是挺佩服這個崔曉雨的。
想來,崔曉雨和父親的感情應該是非常好的。
不過最讓李南亭在意的,還是坐在輪椅上的張春陽。
春陽,曉雨,名字上就很般配。
雖然已經癱瘓在輪椅上,但那精緻的五官還是盡顯帥氣。
如果不是因爲車禍導致了癱瘓,這一對還真算的上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不過也不得不說,張春陽都已經全身癱瘓了,崔曉雨還這麼不離不棄,執意要跟他結合。
這姑娘不僅是人美,心更美。
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教導出這麼知書達理的無敵美少女呢?
一時間,李南亭對於崔曉雨的父親也比較好奇。
透過人羣,李南亭來到了距離墓碑不遠的位置。
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李南亭額頭上當即滲出了冷汗。
崔傑明!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個名字,但是李南亭身爲法醫學系的資深研究員,對於崔傑明這個名字非常的熟悉。
崔傑明在法醫學的許多領域都有着非常大的貢獻,許多研究報告也都被列入了相關領域的權威文獻。
難道真的這麼巧?
這崔曉雨真是那個崔傑明的女兒?
不會只是重名吧?
看着墓碑上的死亡日期,李南亭心下一沉,眉頭縱得更深了。
這個日期顯示的時間就是於晨曦自殺案之後不久。
這也太巧了!
李南亭之所以如此震驚,除了崔傑明的身份之外,還有一件事比較值得在意。
於晨曦自殺案的經辦人,正是崔傑明。
而且崔傑明就是在於晨曦自殺案之後不久出的意外。
當初彷彿是因爲車禍。
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
沒等李南亭想通前後的因由,崔曉雨就已經穿好了婚紗閃亮登場。
看到這件婚紗之後,李南亭當時就靈光一閃。
他終於想起來崔曉雨這個名字出現在哪裡了!
當初發現無名女屍的時候,大大小小的屍塊都是被一種特殊的布料包裹着。
而這種特殊的布料,就是現在看到的這個婚紗。
當初根據統計,定製這種婚紗的人有四個。
其中一個是於晨曦,而崔曉雨的名字也出現在了另外三個人中。
現在看來,崔曉雨也定製了同款婚紗。
這無形中又與這連環命案產生了聯繫。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撲朔迷離,但彼此之間彷彿又被一條看不見的繩索牽引。
這背後究竟有什麼聯繫呢?
李南亭的目光停留在崔曉雨和張春陽兩人身上。
崔曉雨推着輪椅,臉上的笑意非常明顯,看得出是發自內心的笑意。
而張春陽的表情則顯得有些麻木。
那場車禍撞壞了他的脊柱,神經中樞基本上已經破壞,全身上下都無法活動。
臉上能夠做出來的表情也很有限。
就在這個時候,李南亭忽然發現張春陽手中的抱枕。
那是一個多啦A夢的圓形抱枕,上面的團是多啦A夢的臉。
這件抱枕彷彿對張春陽有極深的意義。
張春陽雖然已經全身癱瘓,但抱着抱枕的感覺彷彿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仔細觀察下來,他的手指竟然還有微微的顫動。
看來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意識。
當音樂響起來的時候,現場的氣氛變得非常溫馨。
這裡雖然是目的,但由於背後的深刻意義,這婚禮竟然變得異常單感人。
前來參加婚禮的好多女孩們都感動哭了。
一方面,是因爲崔曉雨對父親的牽掛;
另一方面,也因爲崔曉雨對張春陽的不離不棄。
無論是親情和愛情,總有一種情感能夠引起人們的共情。
不過李南亭的心思已經不再這場婚禮上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會調查局裡去翻查崔傑明的檔案。
如果崔曉雨的父親真的是那個傳奇的法醫學教授崔傑明,那這撲朔迷離的案子彷彿就又多了一條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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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南亭心情不定,四下觀望的時候,忽然發現人羣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肖長河!
看到肖長河的那一刻,李南亭對於剛剛的猜想就更加肯定了。
當初肖長河跟崔傑明可是黃金搭檔。
一個是知名的法醫學系教授,另一個是經歷過戰場的偵察兵。
兩人合作的時候偵破過大大小小不少懸案,私下的關係也不一般。
崔曉雨的婚禮上竟然出現了肖長河,最爲合理的解釋,就是崔曉雨的父親是崔傑明。
看來,崔曉雨的父親崔傑明,就是那個傳奇的法醫學系教授,看來這一切就不是巧合了。
肖長河彷彿也注意到了李南亭,徑直朝着李南亭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也來了?”
肖長河的聲音能夠明顯的聽出滄桑的感覺。
看來,停職審查這幾天並不輕鬆。
李南亭指了指花雲倩,答道:
“花雲倩和崔曉雨是同學,我是陪花雲倩來參加崔曉雨婚禮的。”
“那肖局,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李南亭雖然心中早就有猜想,但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肖長河指了指墓碑,說道:
“崔傑明和我是老同事,我們感情還不錯。”
“今天是他女兒大喜的日子,我當然要來參加侄女的婚禮。”
李南亭和肖長河一人一句的聊了起來,一旁的花雲倩則是一臉的詫異。
崔曉雨的父親就是法醫學系非常有名的崔傑明?
爲什麼之前從來沒有聽她提過呢?
花雲倩想不通其中的緣故,目光再次看向了崔曉雨。
至於李南亭和肖長河,氣氛也一度變得有些尷尬。
平時的肖長河不苟言笑,有着“修羅”這個外號。
很少有人敢跟肖長河開玩笑。
李南亭也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肖局,於晨曦的案子是您親自偵辦的,現在您位高權重,如果不想重啓於晨曦的卷宗,我也沒有資格調動檔案。”
“可當我提出要調卷宗的時候,您卻什麼都沒說。”
“這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