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保鏢異口同聲的答應着,洪亮的聲音嚇得林雪玲猛然一哆嗦。
顧擎蒼冷冷瞪了一眼林雪玲夫妻,便帶着沈婉清朝着電梯走去。
這裡安排了保鏢和專門的護工照顧惜惜,他們也就放心了,現在他們更擔心的是霍承翔的安慰,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
夫妻兩人剛剛離開,林雪玲和顧擎風也乘坐另一部電梯離開了。
電梯裡,就只有夫妻兩人,林雪玲的脾氣就上來了。
“顧擎蒼那個老東西,管的夠快的,竟然給你當起家來了,你這個廢物,屁都不放一個,真是沒用。”
她那顧擎蒼夫妻沒有辦法,只能把火氣都撒在了顧擎風身上。
顧擎風雖然不高興,但也沒有反駁,林雪玲說的沒錯,他就是沒用,他要是有用也不會讓林雪玲壓制半輩子了。
林雪玲看他那窩窩囊囊一言不發的樣子,火氣就更大了。
“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三棒子都打不出個屁來,看着就讓人心煩。”
就在這時電梯停下了,電梯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林雪玲惡狠狠瞪了一樣顧擎風才住了嘴。
顧擎風感覺世界都安靜了,竟然有種鬆了口氣的鬆懈感。
很快電梯到了一樓,林雪玲還未走出電梯就看到顧擎蒼夫妻相攜離開的背影,眸底染上一抹懼意,並未着急走出電梯。
“你到底走不走?”
顧擎風沒心沒肺的催促着林雪玲,林雪玲看着顧擎蒼夫妻出了大廳才從電梯裡走出來。
她惡狠狠瞪了一眼顧擎風,恨不得用眼神把他萬箭穿心。
顧擎風十分無辜的撓了撓頭,不明白她的火氣從何而來。
顧擎蒼夫妻回了家,沈婉清看着顧盼的樣子,心疼的去衛生間拿了毛巾,給她擦着臉。
“盼盼,你現在都是但媽媽的人了,都說爲母則剛,即便遇到了事情,你也要學會承擔,做一個有擔當的媽媽,給孩子們樹立榜樣。”
顧盼聽着沈婉清那溫柔的聲線,撲進她的懷中,呼吸着她身上溫暖的氣息,心底的痛苦彷彿野草一般瘋長,在這一刻得到釋放。
沈婉清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溫柔的將她被淚水打溼的頭髮順到耳朵後面。
“媽,我好害怕。”
顧盼哽咽的訴說着心裡的恐懼,沈婉清靜靜的聆聽者,這時候,再多的安慰都成了累贅,與其費力勸說她慷慨,不如讓她發泄。
等她發泄夠了,心裡不再恐懼了,也就能夠勇敢面對了。
人其實都是怯懦的,只是事情落到了頭上,沒有辦法迴避後不得不去面對而已。
顧盼哭累了就睡着了,沈婉清愛憐的看着她,十分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她扯過被子輕輕蓋在她的身上,沈婉清起身出了房間,去照顧三個孩子。
顧盼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一片漆黑,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她起身下牀,急忙來到客廳,看到顧靖琛和顧靖宇已經回來了,焦急的來都他們身邊詢問。
“二哥,小哥,結果怎麼樣?”
所有人看着她焦急模樣,眸底染上一抹不忍心。
顧靖宇起身環住她的肩膀,即便還未聽到答案,但通過幾人的表情,她已經猜到了結果。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有事的。”
她根本不相信霍承翔會拋棄她,他明明很愛她,怎麼捨得丟下她。
“盼盼,想哭你就哭吧。”顧靖宇看着她這幅模樣已經不知道怎麼安慰。
但此時的顧盼彷彿瘋了一般,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紅着一雙安靜堅定地告訴衆人,霍承翔還活着。
“爸媽,你們要相信我,他真的不會有事的,他怎麼可能捨得丟下我和孩子。”
顧盼彷彿受傷的野獸,近乎絕望地嘶吼悲鳴着。
所有人都沉默了,任憑她宣泄着心裡的痛苦。
顧盼跌坐在地,眼神呆滯而迷茫,就在這時,一道光線照射透過穿着照射進來。
沒多久客廳的門打開了,傅司寒走了進來,他早就看到了消息,但因爲手上有着急處理的事情,纔沒有過來。
好不容易解決完事情,連家都沒回,就直接過來了。
“爸媽……”傅司寒叫了一聲顧擎蒼和沈婉清,看着悲傷的顧盼無奈嘆了口氣。
他示意顧擎蒼和他離開一下,顧擎蒼點點頭,隨即跟着傅司寒離開了。
書房裡
傅司寒眸底染上一抹凝重,認真看着顧擎蒼開口。
“爸,我懷疑事情和雲家有關係,但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承翔會出事,死者身份確定了嗎?”
他做出這樣的分析也不是憑空想象,霍承翔做事向來穩妥,自從成爲三個孩子的父親後,做事更加縝密。
但卻不排除意外的可能性,但是經過他調查,發車車禍的那個路段是不允許水泥罐車經過的,城市限行若是被抓到是要罰款的。
而司機開車就是爲了養家餬口,不可能鋌而走險。
所以,這場意外從一開始就是某些人蓄謀已久計劃好的。
“確定了,DNA結果出來了,就是承翔。”
顧擎蒼無奈嘆了口氣,眸底染上一抹悲哀。
“不,不可能。”
傅司寒一再強調,不可能是霍承翔,是因爲他對霍承翔的瞭解,他不是那麼容易就被算計的人。
他明知有危險,還有過去,必然會有所防範,小熊有事反應靈敏的司機,他堅信霍承翔沒事。
就在這時又一束車燈光線照進房間,傅司寒和顧蒼穹同時看向窗外,按理說家裡人都在,這種時候會是誰來了。
兩人出了書房,就在他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客廳門打開了。
房間裡燈火通明,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門口,在看到霍承翔那高大的身影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顧盼第一個反應過來,站起身朝着他撲了過去,不管他是人是鬼,都是她心心念唸的人。
“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霍承翔溫柔的爲她擦去淚水,看着她哭的紅腫的眼睛,眸底染上一抹心疼。
“發生什麼事了?好好地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