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弟子把南陀大地圍的密不透風,都是全神貫注的盯着南陀翁和瘋無常。這二人飛天鬥地一刻不停,掠過之處皆是風草鼓動,樹葉飄雨,看的人們眼花繚亂。
有人說道:“我的眼睛看不清兩位高人的招式,哪怕一招都看不清。”
“招由心生,靈活多變,真是叫人難以猜透下路。”
“雖說掌門身懷上百絕學,理應占上風纔是。但瘋前輩乃用氣絕頂高手,一招一式不出一絲一毫破綻。反而招招緊逼,打的順暢自如,掌門卻是以守爲攻,佔不得一點便宜。”
“掌門禮讓於他。”
忽聽“呔”的一聲,人們驚出一片不可思議的叫聲,就連趕來的毛須人也是驚的目瞪口呆,心裡卻是激動無比。
瘋無常居然用頭撞破了南陀翁的氣罩,他後退兩步衝上又攻。看似拳腳相加,其實力道破鋼破鐵。雙手突出兩招,一招黑虎掏心攻上,一招寡婦牽牛攻下,都被南陀翁的雙手一併抓住他的雙手。二人力道相差無幾,相抗在一起。
南陀翁道:“這麼卑鄙下流的招式你都使,老瘋子你學壞了。”
“老子沒有你壞,還我親徒沒有商量。”瘋無常憤怒的瞪着他。
南陀翁笑道:“你先人我練會了陰銀赫氏秘笈,小心打你個頭破血流。”
“老子打你屁滾尿流。”瘋無常滿臉冷嘲。
南陀翁嫌棄一笑:“吹牛。”
“你媳婦被老子睡了,所以你是個老處男。”瘋無常哈哈大笑像個瘋子,但眼睛憤怒,眼光銳利,猶如兩把燃着火焰的鋒利無比的劍。
南陀翁提起內力推開了瘋無常,接着雙拳同出打出兩團流星。瘋無常看這掌法了得,高興的嘿哈兩聲,緊接左掌朝前一劃,五指凹凸十七變,這指法變化比閃電都快,劃出一片七彩斑斕的扇刀,將撲來眼前的兩團流星打的支離破碎,叫人看了無不熱淚盈眶。
夜入機驚叫:“七彩神雲指!”
毛須人驚道:“你能看清瘋無常的指法!”
夜入機對他點點頭,又叫毛須人刮目相看。
“給你吃。”毛須人掏出一個紅皮鳥蛋遞給了夜入機。
“怎麼是生蛋?”夜入機有點吃驚。
“生的才補。”毛須人笑道:“你瞧我。”他又掏出一個鳥蛋,在蛋上彈了一個小洞,嘴巴用力一吸,將蛋汁全吸進了嘴裡。
夜入機照做,笑道:“好甜啊!”
毛須人哈哈大笑起來,夜入機也呵呵的笑了起來。
“熱鬧吧!”劉夫人對他笑道。
“好看極了。”夜入機對劉夫人笑笑。
劉夫人看着他天真無邪的笑臉,心道:“感謝老天將你賜給了丐幫,我定全心全意愛護你。”她看去周圍的的人,看見劉亦詩站在她對面。
南陀翁發現瘋無常就是要他的命,一招比一招毒辣,氣的他面紅耳赤,大叫一聲:“你個灰孫子。”他使出陰銀千佛手,猶如千手觀音一般。身子在地上轉來轉去,精彩至極。
“老子是如來就大你。”瘋無常也使出了陰銀千佛手。
把夜入機深深的吸引住,他探長脖子不敢呼吸的盯着兩位前輩的身法招式。
“好……”歐陽正激動的大叫,一雙眼睛射出了求知的一片海。
“瘋長老沒出絕招呢!”劉亦詩得意的白了一眼夢深情和曹娟。
“有什麼好得意的,本家的武功都不認的。”夢深情也得意的白了她一眼。
“誰說我不認的,師父早傳給我了。”劉亦詩見夢深情冷笑了一下,她也冷笑的哼了一聲。
曹娟低頭不語,心道:“你倆掐死纔好呢!”
“姐,我想睡覺。”善緣道。
曹娟生氣的說道:“正是大飽眼福的時候,你睡哪門子覺。”
善緣無奈的說道:“可是我真的想睡覺。”
曹娟手指去中央的一個白石臺:“去吧。”
善緣哦了一聲,跑去了白石臺。
曹娟驚道:“真去啊!”她聽着人們發出一陣驚聲,她難爲情的看看善緣躺上了白石臺,心道:“你單純善良遭遇了萬惡武林,我真是爲你以後擔心着急。”
南陀翁忽見善緣躺上了一個白石臺,忙對瘋無常說道:“明日你再殺我。”
瘋無常也瞧了一眼善緣,對南陀翁道:“老子就讓你活過今日。”他走去了善緣對面的白石臺,頭不回的叫道:“快去給老子端來好酒好菜,咱爺孫倆一醉方休。你哪兒都別去,就在此到天亮。”
南陀翁哈哈一笑,走向了善緣。
“趁此刻讓大家認識你。”毛須人忽然抓住夜入機的後衣將夜入機一併帶到中央,這又把大家的眼睛拉了回來。
“快瞧那位男子,長的好生俊美。”
“真的好俊美啊!”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俊美的男子啊!”
曹娟、夢深情、劉亦詩一併看去了毛須人身邊的白衣少年,全不知那就是夜入機。
南陀翁站在白石臺前看着毛須人帶來的少年,但沒有認出這是夜入機。他見善緣睡着了,他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解下了身上披風蓋在了善緣身上,忽見瘋無常一雙眼睛憤怒的瞪着他。他心裡萬分愧疚,無奈的搖頭嘆氣。
瘋無常打坐在白石臺上,閉目運功,完全不知身後的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夜入機。
夜入機想要開口叫他,看見毛須人對他搖了搖頭。
毛須人對夜入機說道:“把你的本領展現給衆人,叫他們知道你是誰。”
“真的要這樣做麼!”夜入機看着毛須人滿臉嚴肅的點了頭,他也認真的點了頭。忽見,毛須人一個虎爪蓋向了他的頭頂,這掌中力道大的驚人,差一點叫他驚慌失措。好在身懷紅蓮極步,一個移身閃開了這殺人的一掌。
夜入機站在一丈外,看着肩上衣服破了一道,這是被掌風颳破了,他心裡驚道:“好險!”
“這就是最真實的武林。”毛須人對他笑道:“三招內你不倒下,我天天給你掏鳥蛋吃。”
夜入機心道:“毛前輩是給我一個一鳴驚人的機會,可我真的要一鳴驚人嘛?”他拿不定主意的看去了劉夫人,看見劉夫人對他點了頭。“夫人許我這樣做那我只有這樣做了。”夜入機正視去毛須人,道:“請前輩賜教。”
話音未落,毛須人一腔虛風呼呼出,兩掌燃起霹靂火,一個箭步撲來雙掌連劈帶砍。打的掌風呼呼,腳風嗤嗤,猶如一頭大牛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