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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預言 - 第89章 禍從天降字體大小: A+
     

    走出門口,天涯微微一怔,看到一地的雞毛,張剴手中拿了把菜刀正在殺雞,蘭草也在廚房裡忙着。見天涯出來張剴笑着問道:“家中沒有什麼好的東西招待兄弟,這不蘭草要我殺雞自己又準備了青菜對付着招待你。”

    天涯望着那柄菜刀,上面已經豁了幾個口子,刀把用兩片木頭夾着,一看就是張剴自己造的,不從別的,就從這柄菜刀就可以看出張剴的家境,院子裡面的那隻母雞本來是用來下蛋的,沒有想到爲了自己,張剴竟然毫不猶豫的給殺了,心裡感動,張剴的家境本來貧寒,自己不過就是舉手之勞難得他這麼對待自己,剛要伸手幫忙,張剴卻連聲制止,“你先歇會兒,這活不是你乾的。”

    蘭草聽到院裡兩人說話,也走出廚房望着天涯說道:“兄弟,大嬸的病……”

    看她不好意思問自己醫治的怎樣,天涯一笑輕聲說道:“老人的病情不太要緊,現在已經好些了。”

    “是嗎?”張剴和蘭草齊聲驚喜的說道,看天涯微微點頭,蘭草忙向屋內跑去。

    “真是謝謝兄弟了。”張剴歡喜的不知道怎麼表示纔好,搓着一雙大手不停的謝着天涯。

    “不用客氣,”天涯笑着說道:“難得大哥這麼孝順老人,小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剴哥快來。”一聲歡呼從屋內傳來,是蘭草的聲音,張剴看了天涯一眼忙向屋內跑去,隨即聽他興奮的叫道:“娘,你能站起來了!”

    這小院因張母的痊癒變得歡樂起來,坐在院中天涯和張剴開心的聊着,天涯感到有些興奮,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在神蹟山,沒有和世間的人們交往過更沒有什麼朋友,今天巧逢張剴看到他竟是這麼無慾無求的生活,而且對自己更向對家人一樣親切,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兄弟情義的溫暖,不禁讓他又對世間產生了一絲的希望,這不是他所要追求滅世帶來的效果嗎?

    有聚就有散,看到張剴一家快樂的樣子,天涯也想到自己該走了,雖說張剴一家極力挽留,天涯還是告別了這善良的一家人,因爲他的心裡還有未了的心事。

    不論天涯怎麼推辭,張剴也是一定要送天涯一程,心裡也想和這個朋友多聊一會兒,天涯也就同意了。

    送出了很遠,張剴還沒有回頭的意思,天涯倒有些過意不去,知道農家平日雜活也多,終於忍不住道:“張大哥,你也該回去看看伯母了,伯母病情纔有好轉,還需要你們的多多照顧了。”

    張剴其實心中也是頗爲點擊,爽朗的笑道:“不錯,兄弟既然都這麼說了,大哥我也不多送了,記得下次再來的時候一定要上我這裡做客了,可千萬別嫌爲兄家裡簡陋不來了。”

    天涯微笑點頭,“如果我還能路過這裡,就一定會來的,只是下次你給我準備點青菜就行了,千萬不要再殺什麼正在下蛋的母雞了。”

    二人都是大笑,天涯終於道別離去。

    張剴送走天涯後,心情頗爲高興,他一生都是卑賤的活着,雖然對別人一片坦誠,別人卻是多半瞧他不起,只是把他當作騾子一樣的看待,難得天涯對他稱兄道弟的,沒有芥蒂,怎麼能讓他不高興,不過他更高興的卻是母親的病已經被天涯兄弟治癒了,自己更是沒了心事,只是記掛着天涯雖說天涯並沒有說他要去哪裡,但張剴還是在他的眼中看出他此去一定是有難辦之事,自己幫不了天涯只能心裡盼他平安了。

    向家中走去的路上,張剴忽然感覺一絲不安,那種不安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而且離家越近不安越強,突然覺得不對,每次自己快來到家門口的時候,大黃都是會招呼幾聲的,這次怎麼全然沒有動靜,心裡慌亂異常,不再大步,而是急急的向家裡跑去。

    才跨進了庭院,張剴駭然的愣在了那裡,他驚恐的看到大黃一身是血的躺在門口早已死去,草屋的門外倒着兩個人,一聲狂嚎,張剴瘋了一般向倒在地上的人撲去,那兩個人竟是他的母親和蘭草!

    張母倒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屍體冰涼,蘭草更是渾身赤裸着,沒有氣息,只是身體上還有一些溫度,想必死了沒有多久,睜着恐懼的雙眼,下體一片血污,死狀極慘。

    張剴感覺到天昏地暗,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忘記了哭喊,只是呆呆的跪在那裡一動不動,幾聲奸笑從他的身後傳來,張剴像是失去了知覺頭也不回一下。

    “這小子難道嚇傻了,沒用的東西。”身後一人不屑的說道。

    “不是傻了,像是死了。”旁邊一人接口說道,聲音尖刻充滿了嘲笑。

    張剴身體一顫像是忽然醒悟過來,轉身向後看去,看到六七個青衣人站在自己身後,望着自己不住的奸笑着,這些人的衣襟上沾滿了血跡,張剴心裡一怔,這些人不是在茶樓時見到的那些人嗎,難道這一切難道是他們乾的?

    “這是你們乾的?”張剴兩眼通紅目光中充滿了仇恨,死死的看着這些人。

    “是又怎麼樣?”領頭的一個青衣人嘲笑着看着他說道:“老子還要連你一起殺了呢。”

    “畜生!”張剴大聲的罵道:“爲什麼連老人,女人你們都不放過?”

    “誰讓你那老孃死活不願意讓我們帶這小娘們走?老子們對老太太不感興趣,只好殺了她了。”青衣人淫笑着說道“老子們來這兒只是奉了主人天涯的命令帶這小娘們上山的,沒想到她卻給臉不要臉,惹的老子們性起只好先奸後殺了,嘖嘖”青衣人連連吞着口水淫笑道:“沒想到這小娘們還是個雛,倒是讓老子們開了苞了。”淫笑聲響成一片,幾個青衣人還向蘭草的屍身看了看。

    “你們這羣畜生,去死吧!”張剴聽到這裡大罵着不顧一切的衝向青衣人,恨不得將他們活活的撕碎。

    張剴剛衝到青衣人的面前,青衣人發出一聲冷笑,單手伸出一把抓在他的脖子上,張剴的身體也算強壯,但在青衣人的手裡竟如同一個嬰兒,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青衣人手臂一甩已經將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張剴感覺自己的骨頭似乎都要被摔斷了,掙扎着站了起來,目光噴火又向青衣人撲來,青衣人冷笑着屈指成拳,砰的一聲正打在他的臉上,張剴身體被打的倒飛出去重重的又摔在地上,鼻子裡面鮮血長流。

    “還他媽的想殺老子,現在你小子就是想死只怕都不那麼容易了。”青衣人嘲笑對他說道,眼神卻四處望去,像是在等什麼人,“我們主人天涯就要來了,一會兒看老子不把你的皮剝下來。”

    “天涯?”張剴聽到青衣人這麼一說吃驚的叫道,剛纔好像就聽他們說到天涯,難道這些畜生的主人和天涯兄弟重名?

    “怎麼不相信?”青衣人冷笑道:“實話告訴你,老子們的主人就是你剛剛送走的天涯,也就是你剛剛交到的好兄弟啊。”一陣譏笑聲出自四周,這些青衣人看着張剴就如同在看一個傻子。

    張剴根本不相信大聲喊道:“不可能,你們這幫畜生,我天涯兄弟怎麼會像你們這樣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哈哈……”張剴身前的青衣人狂笑起來,“有什麼不可能的?就是天涯見到這小娘們長的還算漂亮,所以纔會叫老子們到這兒來的,你們前腳出門,隨後他就叫我們到了這裡,只不過這小娘們太不聽話,要不老子們也不會捨得把她殺了。”

    “天涯你這個畜生!”張剴現在完全相信了,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平靜的生活着,誰也不會理會自己這麼個小人物,要不是天涯指使,這些青衣人怎麼會闖到自己家裡做出這禽獸不如的事情。

    心裡更是痛恨不已,恨自己身爲男人卻沒有能力保護家人,更恨自己引狼入室被天涯的外表矇蔽了眼睛,想到天涯這麼險惡,他暗暗發誓要和天涯勢不兩立,但是自己連對付這些青衣人的能力都沒有,還談什麼找天涯報仇呢?

    臉上充滿了悲憤,張剴現在的心都在流血,可是這時候他還能做些什麼呢?

    “還跟他羅嗦什麼,殺了他算了。”一個青衣人不耐煩的說道。

    “對,殺了他,將他和這小娘們一起拋到山上喂狼。”另一個青衣人叫道,可是隻是說着,慢騰騰的不見動手。

    “我來!”一個青衣人走到張剴的身邊獰笑着看着他,伸手向他抓來,張剴閉目等死,一陣悲傷涌了上來,心想只有變成厲鬼找天涯索命了。

    天空中陡然劃過幾道人影,瞬間落到張剴的身前,只聽一聲嚎叫,張剴睜開眼睛看到要殺自己的青衣人已經趴在了很遠的一處角落,死了一般一動不動,自己身前卻多了幾個道人。

    “你們這些妖人,在神蹟山附近還敢作惡,要是不殺了你們不知還有不少善良的百姓要被你們害了。”一個道人恨恨的說道。

    “什麼神蹟山,只能嚇唬小孩子罷了,老子們就不信你們會有多大的本事,只怕你們這些牛鼻子只會大吹法螺吧!”領頭的青衣人譏笑着說道,斜睨了自己的那個倒地的手下一眼,漠不關心的樣子。

    “是啊,這些牛鼻子就會吹法螺,看這兒有死人忙着來超度,不過好像不巧,這兒的主人也快死了,只怕拿不出錢來給你們了。”其餘的青衣人也跟着狂笑着附和道。

    “妖人,”張剴身前的一個長鬚道人對着那些青衣人說道:“天涯爲什麼沒跟你們一起來?”

    一聲狂笑領頭的青衣人說道:“就你們幾個神蹟山的老道還用主人動手,老子們就可以超度你們了。”

    “天涯,真是天涯那個畜生乾的。”張剴在地上聽到他們的對話,更加相信這一切就是天涯指使的了,牙根咬的出血,只盼這些道人能夠爲自己報仇。

    “既然天涯沒來,”長鬚道人冷冷的說道:“殺了你們也是爲百姓除了一害。”

    “殺了我們?”領頭的青衣人裝做一副害怕的樣子,隨後狂笑起來:“還是讓老子們先來超度你們吧!”說完雙手一合一道紫氣從雙手間飛出急速膨脹,呼嘯着向那道人奔去,果然是妖人,張剴心中一凜,尋常的百姓只能用拳腳,這人一看就是有法術的樣子,怪不得剛纔自己全無還手之力,對付一個這樣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可是又怎能對付他們所說的主人,也就是天涯那個畜生,張剴心中滴血一樣。

    “妖人找死!”長鬚道人大喝一聲,一道靈符從衣袖中飛出,化成一道紅色的幕帳迎向半空中的紫氣,轟的一聲巨響,青衣人被氣浪撞出數丈,摔在地上口中噴出血來,睜着雙眼一臉不解的看着那道人,頭一垂,已經死在那裡。

    “你們?”其餘的青衣人都是感到吃驚,沒想到一招間領頭的青衣人就被打死,剛說出你們兩字,那幾個道人已經大喊着衝了上來,叫喊聲竟將青衣人發出的聲音淹沒,紅黃兩色的光芒交織在場中,化成一個巨大的光團發出哧哧的響聲,伴着幾聲慘叫轉眼間餘下的幾個青衣人都被殺死,只是他們死時都是一臉的錯愕,彷彿不相信自己竟會被神蹟山的弟子殺死。

    看到殺害自己親人的青衣人都被神蹟山的道人們殺了,張剴爬到母親和蘭草的屍體前面,解下自己的衣服蓋在蘭草的身上,忍不住痛哭起來,幾個神蹟山的道人默默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哭了一會兒,張剴掙扎着爬起跪在長鬚道人的面前說道:“感謝道長們替我殺了這些畜生,張剴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道長們的大恩大德。”嘴裡說着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施主不必多禮,”長鬚道人扶起他,淡淡的說道:“除魔衛道本就是我們出家人的責任,只是沒有避免妖人殺了你的親人,貧道們也是心裡不安。只是你親人既然死了,也就該入土爲安,你最好隱匿起來,我想他們,”伸手一指地上青衣人的屍體,嘴角一絲冷笑,“他們既然死了,他們的主子天涯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想你最好換個地方了。”

    換個地方?張剴慘然想到,這裡就是我的家,我又該換到了那裡,母親和蘭草都死了,自己就算狗一樣的活着又有什麼意思,突然一咬牙,下定了決心的樣子,張剴身體下墜,又跪在地上神色悲苦的看着長鬚道人卻不說話,長鬚道人一怔看着他問道:“施主還有什麼要求嗎?”

    “請道長收我爲徒吧。”張剴哀求的說道。

    “收下你?”長鬚道人面色一變,轉瞬恢復了正常,淡淡的說道:“你爲什麼要讓我們收下你?”

    “道長,”張剴恨恨的說道:“這些人只是天涯派來的,殺了他們我的仇也只是報了一半,我現在沒有能力去找天涯報仇,只願道長們收下我,等我學成法術也好自己給母親和蘭草報仇。”

    “報仇?”長鬚道人冷冷的看着他,沉聲說道:“你知道你說的天涯是誰嗎?”

    張剴一怔,天涯是誰?難道這個天涯還有別的名字。

    看他一臉的不解,長鬚道人恨恨的說道:“他就是血獠王!”

    “血獠王?”張剴吃驚的重複着,他是知道血獠王這個名字的,更是知道神族弟子現在時刻防備的就是他,但這個天涯又怎麼會是血獠王呢?聽說這個血獠王就是神族都是畏懼三分的,難道這個仇真是無法報了嗎?只是看着剛纔這些道人殺了那幾個敗類的高強的法術,張剴突然又覺得有了信心,人家也是煉出來的,自己爲什麼不行!

    “這個天涯就是血獠王,也是我們神蹟山出來的敗類。”長鬚道人恨恨的說道:“原本看他幼時可憐,古月首座纔將他收留在神蹟山上,誰想到這個敗類居然爲了一個妖女背叛神族,所以從那以後神蹟山不收來歷不明的人做弟子,也就是說我們不會收你的。”

    “道長你是知道的,我和天涯有着深仇大恨的啊,神族既然救了我,我怎麼會去背叛神族,就請你收下我吧,”張剴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

    長鬚道長臉上似乎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一閃即逝,仍然搖頭不答應。

    “我對天發誓!”張剴看到道人還不同意大聲說道:“如果道長們肯收下我做弟子,學成法術後,爲神族的聲譽我一定殺了血獠王,如有違背天地不容。”

    長鬚道人聽他這樣說,微微一笑看着張剴緩緩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做主收下你,不過你要記住你自己立下的誓言。”

    “謝謝師父,張剴一定時刻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不然天打雷劈。”張剴信誓旦旦的說道,聽他說完,長鬚道人緩緩點頭,轉過身去,臉上露出一絲詭笑,吩咐其餘的幾個道人道:“你們先幫張剴把他親人的屍體掩埋了,然後帶他上山。這些妖人真是造孽,我要再去查查血獠王的行蹤了。”說罷白光一道,已經消失不見。

    張剴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個道人不見,心中暗想,這位道長法術這般高強,還敢去找血獠王的行蹤,這麼說他是絕對不怕血獠王了,這麼說只要只要能讓這位道長收爲弟子,自己就有希望打敗天涯,爲親人報仇了。

    默默的掩埋了親人的屍體,張剴終於向一個道人問道:“這位道長不知道怎麼稱呼?”

    那道人竟然也和那個長鬚道人一樣的表情,雙目微合,只是一張開的時候精光四射,有着說不出的威嚴,只是臉上有些漠然的樣子,只是迸出了兩個字,“忘心。”

    “那剛纔的那位道長呢?”張剴忍不住問道,他絲毫沒有對那個道人的態度有什麼不滿,反倒認爲神族的人多半都是如此的,人家可是神人,哪裡會像凡人那樣把自己的感情都放在了臉上。

    “他叫忘我。”忘心緩緩道。

    “忘我?”張剴喃喃的唸了幾遍,他當然不會有什麼印象,只是他若是仙魔兩道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會知道,忘我不是旁人,正是堂堂神蹟山十八峰中坐望峰的首座,那個忘心也是鼎鼎大名坐望峰的長老,只是坐望峰的首座長老向來不理世事的,這下竟然親自出馬解救了張剴,這事情就絕非張剴想像的那麼簡單了。

    掩埋了母親和蘭草的屍體,張剴無語的看着那幾個道人,不知道今後的日子如何渡過,忘心淡淡道:“走吧。”說着長袖一拂,一道烈火噴出,竟然把場上那些青衣人的屍體化成了灰燼。

    張剴又是欽佩,又是解恨,就是把這些人挫骨揚灰都是難解他的心頭之恨了,不知怎地,張剴覺得體內的那股鬱悶仇恨竟然憋在了胸口,彷彿凝聚成了一股力量,只是想要宣泄而出,滿臉通紅的強自忍住,忘心望了一眼他的臉色,神色動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長袖再次拂出,已經把張剴捲到了半空,祭出了寶劍,光芒一道,風馳電掣般的向向神蹟山的方向飛去,轉瞬不見了蹤影。

    這裡只留下來孤零零的一堆孤墳,還剩下的就是大黃的屍體,只是傷心親人的慘死,張剴早已忘記了平日對他們頗爲忠心的大黃,大黃身上的鮮血已經凝結,一雙眼睛卻也是張着的,似乎裡面也有着說不盡的委屈,張剴家的院落裡一片死寂,不時一陣旋風颳過帶起孤墳邊上的黃土,突然間狂風捲起,煙霧瀰漫,等到煙塵散盡的時候,一人已經立在了那座孤墳的前面,斜睨了大黃的屍體一眼,手掌竟然是微微的顫抖,眼中更是有着說不出的憤怒,“這幫畜生,竟然連普通的百姓也不放過!”那人眼中竟然現出了綠幽幽的光芒,正是離去的天涯。

    天涯從告別張剴後,原本要上神蹟山查看神族的動向,不知什麼原因總是感覺心神不定,陡然想起在小鎮茶樓上的那兩桌茶客,天涯心裡一驚,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自己雖然不在乎什麼,可是別牽連了張剴,張剴雖然是個百姓,可是隻要和血獠王有過干係的,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了,自己在茶樓中用的可是真名,萬一有人認識自己,又如何是好?總是有些放心不下,急急的返回,卻看到張剴一家的慘況,他心裡感到難過,這一切分明是自己給張剴一家帶來的。

    忽然間神色一動,天涯撲向了一處角落,那裡竟然還有一個青衣人的屍體,原來忘心當初燒燬了場上的所有青衣人的屍體,竟然忘記最先那個被他們打到了角落的青衣人,緩緩伸出了手指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心中一喜,那人竟然還有微弱的呼吸,只是距離死也是差不了多遠!

    突然仰天長嘯了一聲,等到再低下頭來,天涯嘴上已經現出了兩顆長長的獠牙,低下頭去,對準了那個青衣人的脖頸,天涯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青衣人慢慢的醒來,睜眼時眼中閃出藍色的光芒,看着天涯露出畏懼的神色,天涯哪裡理會他的表情急忙問道:“快說這是誰做的?張剴呢?”

    青衣人眼中竟然藍光流動,看了一眼天涯恨恨的說道:“是神蹟山的賊老道,他奶奶的這幫小人,騙我們出手殺了張剴一家,自己卻假充好人,哄張剴到神蹟山,還說要學成法術找你報仇。”

    “找我報仇?爲什麼?”天涯一怔連忙問道。

    “操他奶奶的”“青衣人恨恨的罵道:“神蹟山天豁峰的弟子找到我們說是要找這個張剴,還說這個張剴可以幫我們殺了你,所以必須將他帶到神蹟山天豁峰.”

    “要張剴殺我?”天涯心中不解,一個平常的樵夫爲什麼讓神族如此看重,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青衣人緩了口氣說道:“可是要讓他殺你就必須有個理由纔好,所以讓我們來此冒充你的手下殺了他一家,再由神蹟山的人出手假裝將我們打走,救出張剴,誰想到這羣賊老道騙了我們,竟要將我們也殺了滅口。”說完看了一眼天涯,見他眼中綠光流動,畏懼的低下頭去。

    天涯聽他說完更感無比的憤怒,想不道神族衆人爲了殺自己竟會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真想一拳打死麪前這個青衣人,但轉念一想還是先救出張剴要緊,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壓下怒火沉聲說道:“跟我去天豁峰找到張剴,告訴他這一切!”

    “是,主人!”青衣人低下頭不敢再看天涯,那種身體中種下的畏懼讓他不知不覺的把天涯當成自己的主人。

    “神蹟山、天豁峰,看來我不把你剷平了,你也不會記住教訓。”天涯眼中綠光暴閃恨恨的說道,青衣人看到他的眼神感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神蹟山的十八峰各有不同,但是號稱與天齊高的卻只有祭神峰,祭神峰爲十八峰之首,在這茫悖錚磙際的神蹟山中已傲然聳立了無數個春秋。

    神峰直入蒼穹,只與白雲爲伴,天下間再無他山能與之比肩。峰上四季冰雪覆蓋,卻又因靈氣庇護,冰雪上盛開着一種七彩荼靡花,如夢似幻,常年不敗,比起其他衆峰怒放的茶糜花而言,這裡的茶糜花彷彿更加絢爛多姿!

    神族一脈在祭神峰的峰頂上以萬年寒玉修建了座長寬均有數十丈的祭神臺,臺上再用玄石雕刻了一尊十餘丈高的創世神石像。每年最後一日,各峰首座均要率領門下精英弟子前往拜祭,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得私自上峰。

    既然十八峰中祭神峰爲首,那麼掌管祭神峰的自然就是十八峰的首座之首,神族首領了,祭神峰的首座又稱作免褻瀆大神,向來在神族中德高望重,更是在仙魔兩道有着極高的威望,如果他站着的話,沒有人敢坐着,他就算打個噴嚏的話,仙魔兩道也要考慮其中是否有什麼玄機。

    只是萬事都有例外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免褻瀆大神就在站在,卻有一個人舒舒服服的躺在了牀上,免褻瀆大神卻沒有一絲不滿的樣子,反倒臉上堆滿了笑容,此刻的他好像已經忘記了什麼叫做威嚴,只是因爲眼前的那個人更有威嚴的樣子,躺在牀上的不是旁人,正是仙道中真正意義上的首領,白眉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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