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楓哥你看出來了!”武銘東吃了一驚。
“廢話!我不在你還天天來,就算瞎子也看出來了!”陳楓肅容道,“你是怎麼知道我院子裡有個如花似玉的小美女的?”
“嘿,有一次我來找你,你不在,卻看到了她……”武銘東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原來如此,但別怪我打擊你,雪凝她恐怕對你沒什麼好感。”陳楓正色道。
“啊?”武銘東聽得一呆。
“想不想扭轉你在她心中的形象?”陳楓心中有了計較,低聲再道。
“想!”武銘東答得毫不猶豫。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陳楓微笑道,“一會兒你聽我安排,懂嗎?”
“懂!一切全聽楓哥的!”武銘東大喜。
原本他以爲陳楓會生氣,想不到楓哥居然不但不生氣,還幫忙給他牽紅線,這大哥真是賽過親大哥!
兩人回到雪凝身邊,陳楓忽然道:“雪凝,我知道你不喜歡小東,想不想趕他走?”
雪凝一愣,隨即不停點頭。
武銘東見她這麼“爽快”,心都涼了,不禁看向陳楓。
陳楓朝他使了個“安心”的眼色,才道:“但小東是我兄弟,我不能逼他離開。這樣吧,我有個提議,你們倆全力打一場,誰贏了,輸的那人以後就全聽贏的那人的,怎麼樣?”
雪凝和武銘東均是一呆,不由對視一眼。
下一刻,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道:“行!”
陳楓攤手道:“那你們開始吧,完事了記得通知我一聲,我先進去休息一會兒。”
“公子那怎麼行,你要給我們公證啊,不然這傢伙要是輸了不認賬怎麼辦?”雪凝急了。
“放心,小東乃是鐵骨錚錚的真男人,絕對不會賴賬。”陳楓一邊說着一邊朝武銘東使了個眼色。
“我武銘東以我武家祖上爲誓,只要公正一戰,絕對不會賴賬!”武銘東立刻大聲起誓。
陳楓心中暗笑,一轉身,朝自己屋子走去。
接下來的,就看武銘東識不識趣了!
一場“激戰”,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
半個時辰後,正在屋內以無極衍神錄恢復精神力的陳楓被外面的雪凝叫了出來,見兩人神情,已知勝負。他不由笑道:“看來結果已經出來了。”
“是呀是呀!”雪凝雀躍道,“他輸了!”
“是,在下敗了。”武銘東露出苦笑。
“願賭服輸,小東,那你可要履行約定。”陳楓暗忖小東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一本正經地道,已經準備等武銘東展現男兒本色,答應履行約定了。
哪知道武銘東看看雪凝,竟然澀然道:“唉,坦白說,楓哥,我現在真的沒臉來爲雪凝做牛做馬,討她歡心。”
陳楓頓時色變。
這傢伙怎會這麼說話!這樣一來,自己一番幫忙,豈不是白費了!
雪凝也是滿臉異色,訝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賴賬?”
“不,我武銘東堂堂男兒,豈會做出賴賬那種事?”武銘東看着陳楓,“楓哥,我明白你剛纔是想讓我故意輸給雪凝,給她留下我這人言而有信的好印象,甚至藉着那個約定,以聽她吩咐爲由,可以正大光明地來這找她……”
“什麼!”雪凝失聲叫出來。
陳楓已經無話可說了。
這個武銘東,居然把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武銘東露出鬱悶之色:“但剛纔輸給她,卻不是我故意的……”
陳楓聽得一呆:“什麼?”
武銘東一咬牙,額頭青筋微脹:“我已經盡了全力,但還是輸給了她!”
陳楓這下是真的吃了一驚:“什麼!”
要知道武銘東的粹體功法,或許在根基紮實這層面上不及雪凝所修煉的周天混元訣,但畢竟他已經到了粹體五層,而且有豐富的經驗,雪凝卻是剛剛纔開始正式學習劍技不久,按理說,武銘東不可能實力在雪凝之下才對!
可是現在事實卻是,武銘東真的敗給了雪凝!
這丫頭的進境,難道真有這麼快?
陳楓不禁皺眉。
他幾天前試過雪凝的實力,坦白說感覺應付得比上次還要輕鬆,因此以爲雪凝已經到了瓶頸,實力沒什麼進步。
可是現在想想,那恐怕是因爲他自己的提升速度太快,超過了雪凝的進步速度,纔會感覺不到她的進步。可是即使她的進步速度不如他陳楓,卻仍然超過了一般人!
略一沉吟,他明白過來。
武銘東竭盡全力仍輸給了雪凝,自尊心受到了重創!
自己一生全力而爲的武道,竟然會輸給一個才練劍沒多久的少女,對於武銘東這出身自修武世家的大少爺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那令他甚至對追求雪凝一事也失去了興趣,纔會有現在這反應。
忽然之間,原本的氣氛大變,氛圍變得古怪起來。
雪凝吃驚地看着沮喪的武銘東,說不出話來。
陳楓心念電轉,當機立斷,沉聲道:“小東你想不想贏她?”
“想!”武銘東脫口而出。這刻他已經不再去想什麼故意輸掉、爭取好感的事了,心中只有武道!
“那從今天起,我要你每天到這裡來,和雪凝練習實戰!”陳楓緩緩道,“當你有朝一日,能夠擊敗她時,你的武道境界必然會大進一步!”
“啊?”武銘東呆了。
“公子!那雪凝豈不是每天都要面對這個我不喜歡的傢伙!”雪凝急了。
“別急,我答應你,他在這修煉的時間裡,如敢對你有半句調戲或者其它武修以外的言語,我便把他逐出去!”陳楓神情緩和下來,“而且,有一個和你實力相當的對手陪練,你的進步纔會大。當未來有一天,你能夠逼得我空手無法接下你一劍時,我答應你,會教你一部威力更強的武技!”
“真的?!”雪凝頓時轉急爲喜。
“你何時看我言而無信過?”陳楓不禁莞爾。
“太好啦!”雪凝雀躍道。她一直勤練劍技,但上次和陳楓一試,結果竟然連一招也沒走過,便被陳楓直接蕩飛馭雪劍,令她頗感沮喪,這比以前兩人之間的差距還要來得巨大。
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在漸漸被公子拉遠一樣。
但現在陳楓既給出了一個目標,她頓時心中生出希望。
總有一天,會拉近她和公子之間的距離!
武銘東神色不斷變化,最終終於斷然道:“我全聽楓哥的!”
左鶴很快把幾件寶器的定價送了過來,原本一般黃級中品的寶器,價值是以三萬金幣起,但其中一隻護臂由於有器紋技,價格直接定到了三萬八千金幣,同樣擁有器紋技的護甲略貴一線,達到四萬金幣,而沒有器紋技的那護臂,則“只有”三萬金幣。
這暫時仍只是定價,能否賣出去,現在還很難說。
不過即使賣了出去,三件加起來,拋開寄售商品要支付給百寶齋的 寄售金以及鑑定費,大概只有十萬金幣左右,恐怕仍不太夠支付兇獸血液的費用。
因此,陳楓仍需要多製作點寶器才行。
此後數日,陳楓每天除了去武院修煉,便是回百寶齋確認那製作護臂護甲的客人,是否又拿來了新的寄售品。
兩天後,關掌櫃才告知陳楓,那位客人已經來取走了寄售的錢,並且答應下次多送幾件過來。
而與此同時,陳楓那三件寶器,卻無人問津,沒有賣出去。
第四天晚上,陳楓回到百寶齋,直接去了寶器區,想看看東西賣出去沒有。
到了地方,隔着老遠他便聽到一聲譏笑:“得了吧!看它這德性,別說什麼硬扛寶器了,就算我手上這把精鋼劍,恐怕它也扛不住!”
左鶴的聲音響起:“這位爺,你這話就沒意思了啊,買就買,不買就不買,用不着這麼說我們百寶齋的東西吧!”聲音中已經帶上不悅。
陳楓遠遠看去,卻見左鶴和寶器區的小廝站在櫃檯邊,旁邊是兩名衣着華麗的年輕人,似是誰家的公子哥兒。
“怎麼着,我雷少在你這百寶齋連句實話都不能說了?”其中一名臉長如馬的年輕人臉色不悅地道,“把你們掌櫃叫出來!我倒要問問,百寶齋是怎麼待客的!”
“叫就叫,誰怕誰!”左鶴臉紅脖子粗地怒道。看他神情,顯然是被對方激怒了。
“怎麼回事?”陳楓見櫃檯上擺着的,赫然是他那隻寶器護臂,心中詫異,走了過去。
“陳爺!”左鶴和小廝見是他,忙恭敬地叫了一聲。
“你是誰?”那馬臉公子哥兒沒見過陳楓,不由上下打量他。
他旁邊的那位模樣俊秀,比他多了幾分氣度,也打量着陳楓,卻沒有說話。
“本人姓陳,這件寶器是我在這寄售,不知道有哪裡得罪了兩位公子?”陳楓淡淡地道。
“陳爺,他們倆說要買寶器,我就拿這護臂出來給他們看,這家……這位爺居然說這件寶器是垃圾!”左鶴搶先說道。
“呵呵,說了又怎麼的?從沒聽說過煉土護臂還有不垃圾的。”那馬臉年輕人裝模作樣地道,“啊,不對,應該是就從沒聽說過用煉土做的護臂,這比垃圾還垃圾!”
對方一口一個垃圾,陳楓不禁心頭火發。
那護臂是他所煉,豈容得別人這麼侮辱!
“剛纔我聽這位公子說,我這護臂連你手中的精鋼劍也擋不住。”陳楓壓着性子,沉聲道,“不如這樣如何?我們打個賭,就賭你這把精鋼劍,刺不穿我的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