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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惡魔弟弟 - 第三十章字體大小: A+
     

    我讓顏箴寫了回信,只有短短的幾個字:安好,勿念

    一張窄窄的紙條上寫了四個字,還有空餘的地方我也想像棣那樣,寫好多好多的字,問他是不是最後一張紙條上寫的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忘記他以前說過喜歡過我的話,我想問很多很多的話,就算再有十隻鴿子也無法將我想所說話寫完帶走,最終我只寫了四個字兩年裡我第一次想起我還有一個未婚妻,是啊,既然我日後也要娶親,爲什麼棣不能想着娶一個美麗的妻子呢?畢竟我對棣的情世人所不能容

    顏箴默不做聲,寫完了信將墨晾乾,疊起裝入信鴿腿上的小筒,放飛了鴿子

    我問:“顏大哥,你不給李大哥寫信?”

    顏箴說:“誰是李大哥?我不認識他”

    語氣中充滿了消沉

    我知道他仍然沒有忘記李千山,不然他也不會經常只呆呆地坐在一個地方好久不說話

    信鴿第二次寄來棣的信

    “槐,你怎麼只給我寫了四個字啊,什麼叫安好勿念?我當然會想你了,你過分了,咱們是親兄弟啊,不會只兩年不見你就不想和我說話了吧?爹看到你的信眼圈都紅了,他難過死了,我也難過死了”

    “你沒說你的眼睛好了沒有?是不是沒好?我看那不是你的字跡,娘也來京城了,爹被封做戶部侍郎,以後你要是回來就別去翼州了,咱們家安在京城了你要是回來寫封信,我去接你”

    “我看到江德卿了,這小子居然長得比我高,不過還是被我吃得死死的,哼,他都不敢和我頂嘴,敢和我頂嘴我揍他他還向我問起你呢,讓我罵了他一頓,要不是他,咱們怎麼會一分開就是兩年?”

    “你猜江德卿帶我去什麼地方了?他帶我去妓院裡玩哦我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地女子都不能碰妓院地女子就可以碰不過她們是要錢地我沒錢只能看江德卿有錢這個混蛋也不給我一點氣死我了”

    “槐你要是回來我也帶你去妓院玩那些女子長得都挺好看地還會好多東西我好喜歡她們你一定會喜歡她們其中有一個人叫翠濃彈地一手好琴不知道你倆比起來誰彈得好一些回信時多寫點啊不然我會生氣地”

    盛夏地天氣熱得林中夏蟬不住鳴唱我心底寒冷直傳了上來傳到我四肢百胲冷得我不停地哆嗦摟着自己地肩膀慢慢地蹲了下去

    娘啊您地想法對極了把我們分開彼此找些事情做慢慢地就對自己地兄弟淡了心思您把從不惹事地我送到神醫谷自生自滅把莽撞頑皮地棣留在身邊果然是正確地決定棣如您所願成功地被女子吸引我覺得我就像一顆棋子在棋局中被丟棄地棋子舍一子而保全局地那顆棋子

    我本來是您最喜歡地孩子只是由於眼睛瞎了就連皇上親口御封地神醫也沒看好又不知羞地和自己地親兄弟有着危險地感情所以您就舍掉這個性情軟弱有時候卻固執地長子只留下那個健康快樂地次子

    您地目地達到了一半因爲無知和親哥哥廝纏地棣現在眼睛裡只有那些美麗嬌柔地女子對哥哥只有正常地手足之情而那個同樣因爲無知而喜歡與弟弟做出一些禁忌舉動地我則不能如您所願我已經明確自己地情感我愛上了棣愛上了自己地親弟弟

    我不是不孝的孩子,只好請您原諒了,以後我將不會再出現在棣的面前,您就當沒有生這個孩子

    思緒的混亂中,我突然想起了顏箴得知李千山真的娶親的消息的那一天,他無助地摟抱着我,心裡悲痛卻流不出眼淚,我在臉上摸了一把,乾乾的,也沒有眼淚

    好長時間,我都不知道我在幹什麼,直到臉上一陣劇痛,我捂住臉,只覺臉上木木的,好半天才有針扎的感覺,越來越痛

    我傻傻地捂着臉,不知道這痛從何而來另一邊臉上又來了一下,這下我被打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到石頭上,摔了下去

    頭痛極了,眼前閃動着點點金星,嘴裡也腥鹹一片,臉上麻木的感覺漸漸消褪,漸漸地刺疼起來還有身上,被撞的被摔的骨頭叫噩着,幾乎散了架

    是誰在打我?我的眼淚流了滿臉,疼得說不出話來

    一雙手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顏箴急痛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到底想怎麼樣方槐?你要是真想去死,乾脆讓我打死你算了,與其摔得渾身稀爛,不如讓我打得你渾身稀爛!”

    他在說誰?是誰想尋死?又不是我想死,他幹嗎打我?嗚嗚,打得我渾身疼死了

    我放聲大哭,充滿了委屈

    顏箴一把抱住我,臉貼到我的臉上,連聲說:“好了好了,哭出來就好了,好好哭吧,別把不痛快悶在心裡哭完了什麼事也就沒有了,別再想那些不高興的事,你不是還有我嗎?你哭完了就睡一覺,我想辦法叫人來救咱們”

    我慢慢地止住哭聲,問:“夠我們?趕們蓋啊裡?”

    不要怪我說不清楚話,我的臉腫得像包子了,顏箴打我打得好狠

    顏箴一雙手在我身上游走,檢查我有沒有撞斷骨頭,把我渾身骨頭捏了一遍後說:“在哪裡?你說在哪裡?好好的你來給抹刀子我跳懸崖,嫌自己不夠麻煩再找點事給我添亂是不是?下次再想尋死先告訴我,我掐死你比較快”

    我被罵得低下頭,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跳懸崖,怎麼還抹刀子?

    顏箴喘了幾口氣,口氣溫和了一點,說:“小傻瓜,他們變了心,咱們也不能不活啊,憑什麼讓他們活得好好的咱們就尋死覓活?你還不覺得,等你像我這麼大歲數經過這麼多事情了你也就覺得生命的可貴了我以前在軍隊裡當軍醫的時候,看到那麼多年輕的士兵在痛苦掙扎中死去,我想給他們一個痛快,讓他們死得毫無痛苦,他們都不願意,只是求我救救他們,求我想辦法救活他們還有那麼多受了瘟疫的人,躺在那裡等死,他們的眼中都有着對生的渴望,最可憐的是那些孩子,死去的時候只是小小的一團如果你能看到這些人,你怎麼有臉去自殺?”

    我哭着說:“我沒有,我沒有自殺,我都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顏箴的大手摸上我的臉,擦去我的淚水“你可知道,給你念了信後,你連着三天都似失了魂,叫你也不應,嘴裡嘟嘟囔囔地說着什麼,吃個水果也能拿了把刀往手腕上割,今天一個不注意你又跑到斷崖前跳,我發現了來拉,沒拉住,把我也帶了下來,幸虧這斷崖壁上長着些松樹,一路接着,這崖底也有個坑,全是草和落葉,咱們纔沒有摔死,不過今天也上不去了,這懸崖可夠高的,你害人也不是這樣害的,好好的得什麼失心瘋,早知道打你一頓便能將你治好,第一天我便打得你好過來,也省得今天在這崖底受罪”

    我居然成了這個樣子?我不信顏箴也不理我,按了一下我的左手腕,一陣劇痛讓我忍不住叫了起來我細細摸去,果真腕脈處一道細痕原來是真的,連着三天我都是這樣嗎?失魂落魄,不知自己幹了些什麼

    揉揉腫了的臉,摸摸痛得有些發暈的頭,好像流血了,手上粘兮兮的

    顏箴攔腰抱了我尋路走,遠遠的聽到流水的聲音,走到有水的地方,讓我坐下,撕衣襟給我清洗頭上和身上的傷處,然後說:“你忍着點,我身上沒有帶傷藥,明天咱們想辦法上去,拿了傷藥一抹便好了,不會留疤,這麼漂亮的小臉,留了疤就可惜了”

    好久沒有聽到他用取笑的口吻和我說話,一時間過去的顏箴又回來了

    山風呼嘯,這裡是山陰處,雖然是盛夏,感覺有點涼,顏箴把我的傷處清理完畢,脫下衣服跳到水中

    我聽得水聲嘩嘩地響,不由想起十四歲生日那天和棣同浴時的情景,他親吻我撫摸我,想做點什麼卻不知做什麼如何做顯得很焦燥很苦惱的樣子,後來又親吻我的胸,以前不讓他親不讓他動,那天讓他親吻了感覺麻酥酥的一陣陣地發冷發熱想着想着,這冷一陣熱一陣的感覺慢慢地從心底升了起來,讓我心思一陣陣地煩亂,想做點什麼又不知道做什麼,只覺身上一陣陣地燥熱,小腹一陣陣地發緊,有種奇異的感覺

    我悄悄地背轉過身,心驚膽顫地往下摸去,發現身體下面硬硬的,和平常不一樣彷彿被蜂蟄了,我的手電一般縮回來,打在身側的石頭上,疼痛閃電般從手傳到心裡,我痛哼一聲

    水聲響起,顏箴來到我身邊,我聽到他在穿衣服,然後問我怎麼了

    我不敢說,那裡怎麼會變硬了呢?我彎着腰,不敢讓顏箴發現我的狼狽樣忽然想起,以前棣也有過這樣的情景,求我摸他,那裡流出什麼東西然後就變回原樣

    心裡求顏箴趕緊回到水裡去,我好想辦法讓它變回去哪知顏箴見我彎着腰以爲我肚子疼,手上用着力把我放平,突然他停止用力,我猜測他可能看出來了,又羞又愧,說不出什麼滋味,哭了起來

    顏箴輕輕地笑了,問:“以前沒有過嗎?”

    我低着頭,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用手死死地捂着臉

    顏箴的手從我的脖子上慢慢滑下,說:“你今年十六嗎?應該算晚的了有的孩子十三四歲就已經開始了”

    我哽咽着說:“我十六歲生日已經過了兩個月了”

    顏箴把我的身體轉過來,手指從我頭上慢慢移動,撥開我額前碎髮,輕輕說:“別哭,你如今已經是個小大人了,只是卻不知道爲什麼發育的這般晚別怕,這是每一個男人都有的經歷,別害怕,別哭,有我呢”

    我的心裡稍安,臉上卻發起燒來,頭垂得低低的不敢擡起來

    “你知道怎麼做嗎?如果不會,我來教你”

    “…不…”我的臉上能烤魚了

    “好了,你坐在這等着我,我一會過來”顏箴的聲音帶着笑意,慢慢地走開

    顏箴走開了,我的羞澀稍稍減褪,坐了一會,心裡那蟲咬蟻爬的感覺更加強烈,豎着耳朵聽聽四周的聲音,咬着嘴脣,慢慢地把手伸進了衣服裡

    回憶着幫棣做的時候,臉上一陣一陣地發熱,手指也顫抖得厲害,觸上了又覺得極羞恥,趕緊把手縮了回來幾次試着,強烈的羞恥感都讓我無法繼續下去,我忍不住又輕聲哭了起來

    怎麼回事,那裡每天噓噓都要碰上幾次的嘛,怎麼今天就這樣啊,我好難受,誰來幫我????

    如果棣在就好了,他可以幫我我剛想到這裡,又想起他如今喜歡女子的事,心裡登時痛得如刀絞針扎,乾脆伏地放聲大哭

    顏箴快步走回來,問:“怎麼了方槐,怎麼又哭起來了?”

    我聞聲撲到他懷裡,痛哭地說:“顏大哥,我弟弟他…他

    …他不再喜歡我了,他喜歡那些女子了…”

    顏箴輕輕地撫摸我的頭髮,輕輕地說:“這是遲早的事,外面的世界花花綠綠,有幾個人能經得起那些浮華的引誘?你是在深山裡,如果你和方棣一樣住在山外的繁華地,也許會和他一樣所以你也別難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男子情愛,你現在還是有點小有點單純,再長大點就能明白你娘對你的一片苦心了”

    一隻手慢慢地從我衣服裡伸進去,輕輕地碰到我硬挺的地方我低哼了一聲,手死死地抓住他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拿出來,顏箴的嘴脣碰到我的耳朵,輕聲地說:“你別動,我來幫你,你閉上眼睛好好地學,以後還會有這樣的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閉上眼睛,渾身顫抖,躺在他的臂彎裡,頭轉過來,貼在他的懷中,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衣領,渾身僵硬得像一塊石頭

    顏箴慢慢地和我說着話,就像幾年前的那個夜晚,讓我迷迷糊糊中又有種做夢的感覺,頭有些疼痛,又有些暈沉,剛纔被撞破的地方此時一陣陣地跳疼,可是我的身體下部的感覺卻相反,被撫弄引起奇異的感覺席捲了全身,眼前不再是令人絕望的漆黑一片,而是一片空白,我拼命地咬着嘴脣,也抑制不住巨大的快感,一道道閃電般地衝擊着我的全身,我忍不住嗚咽出聲

    身體繃得生疼,挺直了,眼前一陣陣閃過白色的光,我低聲叫着,什麼東西噴發出來,一陣陣地持續,我失控地哼着,大口地喘息

    身子慢慢地軟了下來,我失神地躺在顏箴懷裡,回想着剛纔發生的一切

    顏箴緊緊地抱着我,幾乎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骨頭好疼,我難捱地動了一下,耳邊聽到顏箴忍耐的呼吸一滴液體滴落在我的額頭上

    我慢慢地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一張面如冠玉的臉,眉長入鬢,一雙墨玉似的眼睛深處有種莫名的情緒,似忍耐,又似渴望着什麼

    我出神地望着他,又一滴汗水從他額頭上滴落,滴到我的額頭上,我能感覺到他的心在劇烈地跳動,感覺到他身體不同尋常的高溫

    我輕輕地喘息,眼前突然朦朧,閉上眼,眼前閃動着紅色,慢慢地,什麼東西貼上我的嘴脣,細細地吻着,溫柔地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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