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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席情人深夜來 - 正文_第二百零三章 承歡風月字體大小: A+
     

    傍晚五點整主辦方上臺致辭,慈善宴會正式開始。

    禮儀小姐將我們引到第一排貴賓席位入座,穆津霖左手邊緊挨主辦方的座位,右側是我,我的右側是樑禾依與周逸辭,這樣的排列讓我有些拘謹和不適,所以坐下後我半副身軀便緊緊貼在穆津霖手臂,和他們拉開一些距離。

    主辦方是一名六十來歲的老者,在省內的慈善聯席威望頗高,A類慈善晚宴有兩個,全部是他倡導籌辦,到現在已經走過第十八個年頭。

    他和穆津霖關係非常好,所以將他排在了自己右手旁的位置,方便在席間暢聊,慈善宴會的座位也是對一個人社會地位和權貴身份的最大彰顯與肯定,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自己的位置,有些名不符實便會招來質疑。

    按道理穆津霖在濱城能夠被人知曉的生意僅僅是風月山莊,他曝光出的身家資本也要略遜色於周逸辭和一些權貴,他在頭排最角落位置還算符合,坐在正中間有些過於高捧,除非他碼頭和賭場方面的營生也曝出,那麼坐在哪裡都不過分,由此可見穆津霖也並非傳言那樣獨來獨往,他結交的盟友都非常有價值,都是能夠在一方遮天蔽日的權貴。

    主辦方致辭後下臺,穆津霖起身攙扶他落座,禮儀小姐從幕後走出,手捧紅色托盤展示今晚的五件拍品,拍品包含一名男影星義捐的翡翠吊墜,一名收藏大師貢獻出的文墨字畫,以及椿城博物館捐獻的才女林徽因使用過的香扇,和徐志摩的一本手寫文集。

    其中最不值錢的是一幅由現代老者書寫的卷軸,打開只有一句詩詞——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落款是承歡風月。

    倒十分乾淨利落,不冗雜。

    這幅墨寶的書寫者並不是書法家,只是字體非常特殊,在隸書基礎上融合了自己的落筆風格,頗具一定功底。傳言他一年之中只在七夕晚上才寫一幅字,而捐獻給這次晚宴的是他認爲自己四十六幅墨寶中最成熟的一幅。

    這位老者在上月初剛剛去世,主辦方爲了表達敬輓,纔在壓軸展示這幅文墨。

    我聽得十分專注,其實從老人每年七夕才寫一幅我就已經想到十有八成和情事有關,果不其然,司儀講述的故事裡這位老人終生未娶,一直守着年輕從軍時與一名戰地女護士的誓言,苦苦耗了一輩子。

    世上的幸福大抵相同,不幸卻各有悲涼,愛恨情愁都是分分合合,長久的分算不得恨,長久的合算不得愛,只有悲歡離合陰晴圓缺才感人肺腑,讓人難忘。

    我嘆了口氣,底下有多愁善感的富太太問那名女護士怎樣了,司儀笑着說,“戰爭結束後早已結婚生子,把老人忘得徹徹底底。”

    那名富太太聽了拿着方帕擦眼淚,旁邊的丈夫低聲安慰,滿臉無奈和好笑,“這又不是自己家的事,有什麼好哭,當個故事聽聽就得了。”

    富太太一把推開他,“你們男人都是鋼鐵鑄就的心腸。”

    男人爲她撩了撩頭髮,“怎麼又扯到我身上,沒聽人家講,是這裡的女護士背棄了誓言,女人不也有鐵石心腸的。”

    富太太說不通,索性別過身去和旁邊一名富太太說話,將丈夫冷落,周圍人笑出聲。

    我心無旁騖盯着那幅卷軸,沒有理會身邊的歡聲笑語,我眼前浮現出那樣一幅畫面,在亂世硝煙之中,英姿颯爽的戰士扛着步槍即將與軍隊匯合,他在烽火下緊緊握着女人的手,女人蒼白的護士服上沾滿血跡,眼含淚光。

    他說讓她等自己回來。

    她也以爲自己能等。

    經歷過生死離別,國仇家恨的愛情,怎麼會擠不出等漫長半世的力量?

    他幾次救她水火爲她擋子彈鋪前路,她幾次伴他在高坡綁繃帶聽戰歌,最後終究扛不住亂世已過,江湖散落。

    遠處的槍炮還在響,迴盪在整個山頭與麥田,他滿是污泥的剛硬臉龐,腳下的鞋子已經破爛。

    她飄飛的白色衣袂迎風和驕陽烈火如歌,她招手說我一定等。

    所有的等與不等,都在一念之間。

    我想如果那時太平盛世,書信固定寄往一個地方,不會顛沛流離四海爲家,會不會結果不一樣。

    最悲壯的愛情總要望穿秋水跨越山嶺,有一個人孤獨終老抱憾而亡。

    穆津霖捅了捅我手臂,我將目光從臺上收回,問他怎麼了,他眼神示意我臺上,“看什麼這樣入迷。”

    我笑着說,“看那個男司儀。”

    他問我男司儀有什麼好看。

    “很帥啊。眉眼多有男人味兒。”

    穆津霖仔細打量,“有我男人味濃嗎。”

    我鼻子湊過去嗅了嗅,“沒你身上的汗味濃。”

    他笑出來,握住我的手放在脣邊輕輕啄了啄,樑禾依恰好轉身看到這樣一幕,她停下所有擺動身體和撩發的動作,盯着我側臉看了許久,我察覺到後偏頭回望她,她意味深長朝我露出一個冷笑,“好手段。”

    與此同時司儀將第一件拍品林徽因的香扇放在落金錘旁,標出底價爲兩千元,底下不少富太太與男士帶來的女伴都非常喜歡,不斷舉牌加碼,半分鐘內飆升至五萬元。

    我第一次接觸拍賣現場,覺得很有意思,我帶着幾分喜悅張開薄脣說,“多謝周太太讚賞。”

    周太太三個字在她聽來是我對她的嘲諷,因此她臉色微微沉了沉,可我僅僅是對她的尊稱,她本來也受得起。

    這樣的場合喊樑小姐很沒禮數,都要以女人夫家的姓氏來稱謂,我們各自有各自的丈夫和生活,我不想再打擾她,她也不會來插足我,尊稱一聲還顯出我的度量。

    我又歪頭喊了她一聲周太太?這一聲更大,連周逸辭都聽到,他餘光瞥向這邊,沒有任何反應。

    樑禾依將臉朝前,注視着那把打開的香扇,最終以七萬元的價格成交,被椿城本土一位年輕商人的女伴拍走,她笑得眉眼彎彎,還當衆在商人的臉上落下一個吻。

    第二件拍品是徐志摩的手寫文集,其中便有那首馳名中外的再別康橋。

    樑禾依皮笑肉不笑說,“林徽因在徐志摩面前,其實並沒有贏過陸小曼。”

    我嗯了聲,她語氣未免自豪,“陸小曼是他的妻子,林徽因僅僅是一個情人,林徽因不及陸小曼妖嬈多情,她是會跳舞的,充滿了才藝,她更令才子着迷。而林徽因的自命清高,使她註定要在陸小曼面前黯然失色,年輕有爲的男人哪一個不愛慕像花一樣熱烈的女子。遠在窗外的白月光本就打敗不了長在男人心口的硃砂痣。”

    樑禾依的話讓我意識到她與周逸辭在我離開後也未必過得有多麼如膠似漆,否則她不會這樣急於展示她的幸福和勝利,至少與她想象的剷除了我之後的樣子有些出入,我挑了挑眼

    皮,沒有接她的話茬。

    徐志摩的散文集沒有得到太多人青睞,最終只以底價的一倍被主辦方的夫人拍走,樑禾依盯着臺上來來往往的賓客,陰陽怪氣說,“你說一個人能得意多久,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

    我有些煩了,單手整理着卡在胸口的別針,“看你說的女人是誰,如果是我,那就是一輩子,如果是你,那就自求多福了。”

    她蹙眉冷笑,“可你還不是我手下敗將。”

    我越過她頭頂掃了一眼和旁邊男士說話的周逸辭,“捫心自問,你當時不發怵我的存在嗎?女人做了母親,在愛情的執念上就少了許多,更尋求平淡溫馨沒有風雨的生活,如果沒有文珀,樑小姐,我們未必鹿死誰手。”

    她被我戳在痛處,她也不是光彩得到的周逸辭,於是狠狠剜了我一眼,身體傾靠過去,依偎在周逸辭身邊,遠遠甩開我,我不動聲色用掌心撣了撣被她觸碰過的手臂,拿方帕擦了擦手,一臉嫌棄丟給巡視的侍者。

    她臉色驟然又難看了幾度。

    我將目光移回臺上,已經是倒數第二件拍品,我問穆津霖那名收藏大師的山水畫拍了多少,他說八十萬。

    他說完後小聲問我,“剛纔誰贏了。”

    我立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我無比得意揚了揚下巴,“當然是我。看我雄赳赳的樣子,再看旁邊那泄了氣的皮球,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嘴巴哪裡嗆得過我。”

    他恍然大悟,“厲害了我的太太。”

    我朝他呸了一口,他低低發笑。

    此時臺上正競拍的一枚翡翠吊墜顯然是全場賓客爭搶的焦點,翡翠收藏價值高,市場上好的材質又不多見,慈善晚宴不舉牌有點說不過去,所以全場人都在接連不斷的舉牌報價,不過我左右這兩尊佛卻遲遲不動,似乎根本不打算和別人爭搶,泰然處之看着別人趨之若鶩。

    這枚吊墜最終在二十九輪的競拍後以一百萬的價格花落渠城一位老闆手中。

    最後一件拍品是那名逝去老者的承歡風月,開場展示時已經講述過,所以沒有多做陳述直接進行競拍,穆津霖手指給我看,“承歡,是你名字的諧音。”

    我點頭,眼睛裡一亮一亮,他看出我的動容,問我喜歡嗎,我說喜歡它背後的故事。

    穆津霖嗯了聲,沒有再說什麼。

    這幅字畫最初兩輪叫價遇冷,只有零散的三四個人在報價,不過一些富太太非常感興趣,紛紛慫恿身邊丈夫舉牌,到達第五輪時,已經有十幾名男士參與進來,第三排男士叫出二十五萬的價格,他旁邊的女伴非常欣喜,以爲不會再高,在這時全程都在觀望的周逸辭忽然舉牌,“四十萬。”

    我愣了下,偏頭看他,樑禾依也有些驚訝,她小聲說自己並不喜歡,周逸辭笑着說總要拍一樣,不能對不起自己坐的位置,樑禾依聽了之後臉上的表情顯然不相信他這樣的說辭。

    司儀非常激動指了指周逸辭,“四十萬,周先生四十萬,還是否有人更高。”

    穆津霖舉牌,“五十萬。”

    我嚇了一跳,很大聲叫出來,“多少?”

    穆津霖伸出一根手指壓在我脣上,“噓——很吵。”

    周逸辭似乎非常想要這幅字畫,他不甘示弱,再次跟牌,“六十萬。”

    我剛要回頭看他,穆津霖又舉起標牌,“七十萬。”

    周逸辭笑了聲,“大哥與我不愧一奶同胞,喜歡的東西如此相近。”

    穆津霖微微斜眼睨他,“弟弟不割愛嗎。”

    周逸辭乾脆利落把標牌舉起,“我對大哥割愛還少嗎?八十萬。”

    坐在兩人中間的樑禾依臉色已經非常難看,她不理解周逸辭非要這幅字畫做什麼,難道心裡還有什麼不甘嗎。

    她在接下來的競拍中幾次伸手握住他手腕,想要以此來提醒或者是控制他舉牌的手臂,但仍舊無濟於事,她在他的固執面前完全無力,周逸辭的鬥志已經被激發,像是和穆津霖槓上,兩個人互不相讓一直把數字擡到了一百二十萬。

    一百二十萬,甚至比剛纔那塊材質通透純粹的翡翠還要更高,但這幅書法字畫沒有任何收藏價值與市場行情,所有人都把不解而驚詫的目光投視過來,認爲他們兩個瘋了,錢多到瘋了。

    穆津霖並不在乎錢,不涉及這幅字畫到底值得不值得,只他能力叫一晚上也拿得起,可他很擔心這樣僵持下去會引發一些人猜忌,這裡都是商界人精,誰都有推敲和算計的本事,所以他沒再一點點叫價,而是乾脆喊出了一百五十萬。

    這個數字出口後一片譁然,臺上司儀也有些驚愕,再三和穆津霖確定是否爲一百五十萬人民幣。

    穆津霖點頭,我嚇得握住他手,“你瘋了?一百五十萬買這樣一幅不知名的字畫。”

    “你不是很喜歡嗎。”

    我辯解說我喜歡也不喜歡這樣貴的東西,我喜歡便宜的。

    我這樣回答把他逗笑,他沒有控制住嗤了一聲,“那有什麼關係,千金難買喜歡。”

    “可我並不…”

    “一百八十萬。”

    周逸辭一聲打斷了我,我沒想到他還會跟,我前一秒還震驚於穆津霖喊出的天價,後一秒就被周逸辭腦子壞掉了而奪去注意力,我不理解無奸不商的稱謂下,他們爭執一份根本沒有價值的廢品是爲了什麼,就爲了兄弟之間賭一口氣,那付出這麼多金錢的代價也太玩笑了。

    樑禾依偏頭同樣不可置信,她聲音極輕喊了聲逸辭,她眼圈有些泛紅,“你到底在爭什麼,大哥買給程歡,你搶來做什麼?”

    臺上司儀並不理會什麼原由,他詢問了三次,是否還有更高,我死死壓住穆津霖的手,軟硬兼施讓他不要再叫,他很着急,不想失手這件東西,我氣得大聲和他喊,“你再叫晚上不要上牀睡覺!”

    他一怔,“這麼狠。”

    我點頭,“就算上來也不能脫衣服。”

    他這才把始終較勁的手鬆開,“不叫可以脫嗎?”

    爲了打消他的心思,我慌忙說可以,他眼睛裡的笑意忽然滲出,像漾着一池春水,他伸出手在我額頭上點了點,“爲我省錢還贈我美色,這買賣你虧了,傻瓜。”

    我不管他怎麼說,死死壓住標牌,三次沒人出價一錘定音,司儀非常激動指着周逸辭大聲宣佈,“這幅承歡風月的墨寶,經過二十一輪高、潮迭起的競拍,最終由周逸辭先生拍得,成交價一百八十萬,也是今晚的標王。”

    所有人在一陣唏噓和好笑中起身向他祝賀,有不少人還來招呼樑禾依,說一定是周太太心愛之物,纔會讓周先生如此一擲千金也要從大哥手中奪回。

    樑禾依強顏歡笑,陪在他身邊同那些人應酬寒暄。

    拍賣環節結束後,幾撥人羣在侍者引領下去往自助餐區,穆津霖與晚宴的主辦方停在一章擺滿了酒品的餐桌旁,兩個人微笑交談什麼,十分親密熟絡,他們說話的時候,主辦方夫人忽然端着一杯香檳朝我走來,她大約在五十歲上下,非常雍容華貴慈祥溫柔,她先招呼我穆太太,我立刻朝她鞠躬,“夫人。”

    她遞給我一杯香檳,我和她碰了杯沿,一人喝了一口,她笑着說,“津霖與我先生是知己,他結婚生子的事竟然都沒有說,如果不是這場晚宴,我們可能還不知道。”

    她說完打量我,“穆太太很年輕。”

    我謙虛說哪裡,年輕浮躁,不及夫人氣度。

    她又要喝,我只好陪着將這杯香檳幹掉,隨她端起一杯紅酒,“聽津霖和我先生說,你只有二十一歲。”

    我說是,她伸出手拍了拍我肩膀,“以後常來家裡坐坐,我家裡有兩個女兒,都和你年歲相仿,她們性格很毛躁,希望可以用你的嫺靜將她們感染得乖巧些,不要讓我頭疼。”

    這位夫人非常嗜酒,她和我寒暄了五分鐘不到,已經喝下了三杯酒,而且是不同酒種,我出於禮貌只好陪同,最後那杯白的差點喝暈我。

    好不容易有其他夫人過來纏住她,我趕緊抓了塊甜點塞嘴裡,壓一壓幾乎泛到喉嚨的辛辣。

    甜點旁邊擺放着果汁和沙拉,我用叉子戳了塊奶油蛋糕,另一隻手要拿西瓜汁,侍者從我旁邊經過,他正好要撤掉西瓜汁換成其他飲品,我急忙叫住他要奪,可手上還捧着蛋糕,顧此失彼間,蛋糕翻扣在桌角,晶亮的奶油從托盤裡迸濺出來,星星點點落在我旗袍上,侍者聽到聲音回頭看我,遞給我那杯鮮紅清香的西瓜汁,他指了指大廳右手邊一扇敞開的門,“抱歉夫人,我沒有聽到您的叫喊。那邊出去是洗手間。”

    我喝了口果汁朝他道謝,他離開後我低頭看了一眼染在鎖骨處的蛋糕漬,胸前也有一滴,雖然我穿的衣服不是那麼明顯,但身上散發出濃烈的奶油味,在這樣場合很讓人生厭,我抽出兩張餐巾紙,按照侍者指給我的方向去往洗手間。

    洗手間的燈光亮着,但非常昏暗,我把奶油用紙擦掉,在痕跡上塗抹了點洗手液搓了兩下衝掉,做好這些後我正想去烘乾,發現臉上出了些油,妝容不似下午剛來時那樣透亮精緻,我匍匐在水池前索性把臉上的妝容清洗掉,反正化的淡妝和素顏也沒有太大差別。

    嘩嘩的水聲遮掩了門外逼近的腳步聲,我甚至不曾留意到門被推開,也沒有發現有一束人影晃入。

    直到我清洗好臉部睜開眼看鏡子,才透過鏡面看到了等候多時的周逸辭。

    我按住水龍頭的手一僵,萬萬沒想到他會拋下樑禾依與那麼多友人跑來這裡,他這是一直都盯着我,對我在宴廳內的一舉一動了如執掌,纔會追得寸步不落。

    我本能也以爲是不是自己走錯了,立刻擡頭看了眼警示燈亮起的紅裙標誌,確定是他的問題,我提醒說,“這裡是女部。”

    他不以爲意,“女部男人不能進嗎。”

    我說當然,女部是女士專用。

    他嗯了聲,“女廁是女士專用,女士是誰專用。”

    我愣了愣,他繼續說,“女士是男人專用,那麼等量代換數學沒有學過嗎?女士作爲女廁的主人,都要臣服於男人,女廁又算什麼。”

    周逸辭一本正經說荒謬言論時簡直古今奇聞天下一絕,我覺得好笑,可我忍着不能笑,否則他會得寸進尺,我將水龍頭關上,在水池上方抖了抖手上積攢的水珠,“那你待着吧。”

    我點開烘乾,手攤開在底下吹了兩個來回,我從鏡子裡發現他仍舊堵在門口,並沒有讓開的意思,而外面走廊上的腳步聲始終沒有消失,但都是去往男部,我很擔心會有人忽然闖入進來,發現不能進也不罷休叫來更多人頂門,剛纔宴會上大多數人都知道我是穆津霖的太太,嫂子和小叔子藏在女部裡這麼久,誰也不會往好處想。

    我準備橫衝直撞,我不信他現在還攔我,我朝門口疾步小跑,腳下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發出驚心動魄的脆響,我到達他旁邊伸手推門,他卻一把握住我的手,在發現我是用冷水清洗自己時,他蹙了下眉,“手這麼涼。”

    我用力將手從他掌心內抽出,“和你沒有關係。”

    他笑着嘖了聲嘴,“怎麼才做了我的大嫂,就這樣涼薄無情。”

    他站在一支鑲嵌入天花板內的管燈下,燈散發出的熱光籠罩住他身軀,顯得金燦燦,像一樽陰煞的佛。

    我不甘示弱問他,“我對你有過情深意重的時候嗎?”

    他挑眉不置可否,“沒有過嗎,這樣急於撇清你我那段不堪回首的苦戀嗎?”

    我不理會,伸手再次推門,在我幾乎要握住扶手時,他二度將我手攥住,只是這一次沒有剛纔那樣適可而止,他不僅握住了我的手,還抱住了我身體,將我控制在他懷中。

    我狠命掙扎,因爲我很害怕,外界環境心理矛盾都隨時可以摧垮我纔剛剛建築起來的高牆。

    我瞪着他讓他放手,他大掌緊貼着我每一寸被錦緞包裹的皮膚遊走,他每觸碰一個不可說的位置便會小聲問我,“放嗎?放這裡,還是放這裡?”

    他見我不回答,頗爲感慨說,“穆文珀,誰給你的資格,擅自改動他的姓氏。”

    我偏過頭用餘光注視他,“不只改動了姓氏,也登記了戶口,再也沒有改回去的可能。你擔心他曝光遲遲沒有落戶,就不要怪我捷足先登,穆津霖給了我們這麼多,我也沒有任何資格還保留你的姓氏,這是對他的不忠,對孩子的恥辱,更是對我陰暗過往還不知悔改的愚蠢。”

    他冷冷的眼底終於不再強顏歡笑,而是變成真正屬於他此時心情的暴戾與陰森,“現在這麼絕情,是因爲有了穆津霖那個後臺,所以肆無忌憚了嗎?當初在我身下叫得那麼好聽,那麼歡快,穆文珀,他是怎麼生出來的,沒有我的主導和贈予,你自己獨自能生嗎?”

    他越說越露骨,我狠命推拒他,想要趁他不備從腋下逃走,可他意識到我的企圖,乾脆將我身體扳過去,面對面平視我的臉。

    他兩根手指扼住我下巴,根本不給我低下頭或者別開臉躲避他目光的機會,“這張嘴,我吻過多少次,怎麼從來不記得冷到這種程度,這張臉,有過多少生動的表情,戴過多少虛情假意的面具,這雙眼睛,看着我時含情脈脈,背對我時呢?還有這雙手,你都摸過哪裡。”

    我死死繃住身體,任憑他如何質問,臉孔都沒有半點波瀾和起伏,他很透我的冷靜與無視,很透我這樣自作聰明又心高氣傲的面容,他忽然察覺到自己那麼聰明的男人卻分辨不清了,一張臉千變萬化,一顆心五顏六色,到底哪一種纔是真正屬於我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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