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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席情人深夜來 - 正文_第一百三十九章 夢在沉淪或變笨字體大小: A+
     

    ”我奔跑出莊園,站在陰沉沉的蒼穹下。 一場小雨洗刷着這座繁華而靜默的城市。

    行人匆忙,車輛飛馳,幾滴溼潤的污泥濺在我裙襬和腳踝,我垂眸看着自己的狼狽,一動不動。

    濱城可真神奇,我經常看它十分熟悉,可眨眼又那麼陌生,陌生得比我第一天踏入這片土地還要深。

    還要令我慌亂。

    它就像一個巨大的熔爐,每分每秒都要扯進一個人焚化燒烤,爲它的殘忍和不公續命,撕掉它僞裝的仁善和慈愛,變爲徹頭徹尾的喪命地獄。

    我站在這條街道的盡頭怔住,左邊是路口,右邊還是路口,紅綠燈交替閃爍,我剛邁出一步,又被疾馳的車輛逼退,我茫然得想哭,不知該去哪裡。

    我將皮包牢牢抱在懷裡,手機在裡面瘋了一樣震動起來,我愣了很久,面前走過的路人撐着一把傘,傘邊緣的尖角將我頭髮拂亂,我被那一下刺痛驚醒,手忙腳亂的翻找手機,屏幕是穆津霖的號碼,我盯着一串數字專注的看,它逐漸蛻變爲一張嘲諷的笑臉,我神色慘白按掉,死死攥住它重新扔回包裡。

    面前接二連三經過無人乘坐的出租,司機總會按喇叭示意我,我目光從每輛車頭掠過,呆滯而不語,他們以爲我是個傻子,沒有誰真的停下來。

    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雨勢減小,只偶爾才崩落一兩滴,烏雲遮蓋住的太陽露出一半,光線很暗,但不像剛纔那麼陰森。

    我在低沉的蒼穹下兩條腿已經麻木到失去知覺,肚子右側的位置忽然動了動,我下意識一抖,本能盯着隆起的地方看,我想我再也不會擁有這樣無助而彷徨的時刻,我甚至對這個孩子產生了疑問。他是否值得我千辛萬苦爲周逸辭生下來,是否能夠得到該握住的東西,是否會爲我帶來渴求的生活。如果我不能讓他活在美好和光明裡,難道我要他陪着我經歷陰謀和躲藏嗎。

    我因爲愛周逸辭,把自己逼入一個退無可退也進無可進的死路口,他手裡捏着拴住我的繩,他收放自如,我來去受控。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我可以斬斷我與他之間的牽扯,用兩成遺產體面而尊貴過最好的生活,別人幾輩子也得不到的富庶。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毀掉這個無辜而幼小的生命,我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爲他,沒有他我程歡什麼都不是。我更不甘心我曾靠近周太太的位置這麼近,幾乎唾手可得卻因爲我的放棄和懦弱最後被別的女人撈走。

    愛周逸辭的都是瘋子,只有我瘋成了魔鬼。

    我變成這副模樣,我怎麼能拱手讓人。

    如果我熬下去,如果。

    會不會有一天苦盡甘來。

    我盯着被雨水落溼的地面,幾枚花瓣在水坑內殘喘。

    坑坑窪窪的角落最讓行人厭棄,會濺出污兮兮的泥水,將嶄新潔白的衣裳染髒。沒有誰還去關注那些花盛開時曾經多嬌美,沒有誰願意伸手將它們拯救掩埋於樹根或者枝頭,只知道躲避和白眼,憎惡它們現在和泥水同流合污。

    所以這個世俗只有自己能憐憫自己,也只有自己能救贖自己。

    我舔了舔嘴脣,朝着水坑走過去,彎腰用指尖撈起坑內全部的花瓣,它們還很乾淨,在我指尖溫柔顫抖。

    我合住手掌輕輕攥住,朝路邊花圃揮臂一灑,花瓣墜落在枝頭和泥土,悄無聲息的休眠過去。

    世人歌頌紅顏,可蒼老的薄命的紅顏,誰也不願多看。

    紅顏是暫時的,只是一份優勢,能扶持自己戰勝一切的只有聰慧。

    我將目光從花瓣上收回,正在這時南邊駛來一輛香檳色轎車,司機在連續鳴笛,在雨後寂靜的長街顯得十分突兀刺耳,那輛車衝着我的位置行駛,速度越來越緩慢,最終靠路邊停泊。

    車門遲遲沒有打開,我盯着距離我不過兩三米的車,漆黑的後廂看不到什麼,裡頭死氣沉沉。

    司機是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他隔着擋風玻璃看我,面無表情,後頭人可能和他說話,他偏頭聆聽後點頭,推開車門下來,走到我面前指了指車,“程小姐請上車。”

    我仔細打量他,確定之前沒見過這個人,我沒有理會他的邀請轉身就走,在我邁步的同時身後又響起一聲推開車門的動靜,低低的咳嗽溢出,司機恭敬喊了聲穆總,我腳下一滯,視線想搜尋地上的人影,可此時沒有太陽,只有溼漉漉的地皮。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在和我平行的身側停下,我餘光瞥到一個非常高大魁梧的身體,嗅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我不知因爲什麼,渾身豎起的刺莫名其妙收起,心裡的憤懣絕望和崩潰都在這一刻毫無徵兆的爆發出來,我迅速淌下眼淚

    ,像一個被拋棄的人。

    即便是周逸辭都無法讓我這樣不顧形象嚎啕悲傷,我怕他會討厭那樣歇斯底里醜陋猙獰的我,我不敢釋放,拼命壓抑隱藏,以致於投射出任何一個和他有關的炸彈都能將我粉身碎骨。

    穆津霖沉着一副面孔,他無奈又氣憤,盯着我淚流滿面的狼狽,我眯着眼睛在他面前哭了一會兒,他忽然很好笑的嗤了出來,他掌心早就握着一塊方帕,他非常蠻橫暴力扒拉掉我捂住鼻脣的手,拿着那塊帕子在我所有遍佈淚痕的皮膚上使勁搓擦,我被他弄疼,我推開他,他不肯放過我,用手扯住我肩膀,將我固定在他懷裡,繼續狠狠的擦拭。

    他幾乎把我皮都要搓掉了才罷休,他把帕子丟給司機,司機一把攥住,轉身進入車裡,他陰森森說,“東西拿到手了嗎。”

    我看着他不說話,他掃了一眼我來的方向,那棟籠罩在陰雲綿綿裡的莊園,我察覺到他的目光,我有些心寒問他,“你早知道他動手了,對嗎。”

    “今天才料到,因爲他找了老頭子之前非常信任和得力的副總,委託對方在公司幫忙打點。於是我猜想樑錦國這裡的遺產已經被他拿走。”

    我捂着臉深深呼吸,“你知道天崩地裂的滋味嗎。”

    他幸災樂禍,“不就是你現在嗎。”

    我搖頭,“不,我感受了很多次,每一次都和周逸辭有關,也許旁人會覺得愚蠢,爲什麼我到這一步還不肯醒悟,還要繼續熬下去,但我知道你會懂。”

    我說完透過指縫看他,“你懂,對嗎。”

    穆津霖笑了聲,笑得有幾分不自然,“所以你失去了最大把握可以駕馭周逸辭的籌碼,老頭子留給你兩樣東西,一份是兩成家財,一份是換算下來大致爲他兩成遺產的股份。擁有這些股份,再收集市場上一些散股,足以助你榮登決策者的寶席,你將成爲公司裡最大的股東,將所有人踩在腳下。周逸辭不在乎錢財,可他在乎老頭子這個位置。勇猛的老虎爲什麼不給自己添加一副翅膀,不但入地,還可以上天。到時候整個世界,不都淪爲他的殖民地了嗎。”

    他伸手將耷拉在我眼前被淋溼的長髮撥弄到耳後,“你想要駕馭他,你知道這是你最後翻盤的東西。雙手奉送可以讓他記你一份恩情,但你看得出老頭子感恩我母親一生,卻始終沒有給予愛情,你要的是愛情而不是感恩。你自以爲抓着板上釘釘的籌碼,又放肆自己貪戀享受周逸辭給予的愛情泡影,他從沒這樣溫柔縱容過你,你懵了,沉淪了,變得又笨又蠢,錯過了讓你身價翻倍的時機,被他利用掉。原本到手的東西,又悄無聲息的遺漏。”

    我身體狠狠一顫,血液在一瞬間被凍僵凝固,成了一條冰河。

    我完全不曾想到穆錫海會把這些也給我,我以爲這四成只是錢財和房產,保我和孩子衣食無憂的同時,也削減穆津霖和周逸辭的財力,不爲他們加持博弈的更大籌碼。

    穆錫海一輩子的心血,怎麼可能交付一個女人手中,他怎麼敢下這份心思。

    或許他不是信任我,而是走投無路。

    他知道這份東西不論承襲給兩個兒子中的任何一個,都會引發一場手足相殘的家族內戰,輕則淪爲濱城茶餘飯後的談資,重則兩敗俱傷公司衰敗。平分又會造成他們的股份低於其他股東,讓集團大權旁落外人手中。所以他想賭一把,賭他沒有看錯我的城府,賭我是否能在其中制衡,做一個表面上的傀儡實際上運籌帷幄的掌門人,用這塊肥肉勾着他們,讓整個公司繼續發展下去。

    他又想保兒子,又想保心血,他也只能選擇我,押注我感恩他給予我的尊貴能夠打敗我貪婪的野心,成爲他的利用品。

    可惜我不爭氣,沉溺於他編織給我的愛情美夢裡,卻根本沒看透這愛情到底是不是我想象的模樣。

    我顛簸絕望中想要握住些什麼東西來穩自己搖搖擺擺的身子,但我什麼都沒抓到,只有死寂的空氣。

    我慌亂無措中朝前握住冰涼的衣袂,那一角涼到驚心動魄,仍舊遜色於我冰冷的指尖。

    “你什麼意思。”

    穆津霖冷靜數,“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喉嚨似乎哽住一口血,帶着猩甜的味道,我生生嚥了回去,“你暗示我?暗示我被利用了,暗示我這段時間周逸辭對我的好…”

    我冷冽的表情掩蓋不住內心的脆弱,我忽然有些說不下去,眼前一片片昏暗,五臟六腑攪拌在一起,恨不得擰出一滴血,我覺得這對我太殘忍,殘忍到了根本無法承受的地步。

    我寧可用最後的力氣自欺欺人,把它看作是穆津霖的挑撥,是我太多想,是這個世界的嫉妒。

    他手從口袋裡拿出來,摸出一枚尾戒,耐心把玩着上面明亮但不大的鑽石,我看他戴過很多次。

    “他接你離開穆宅本身就是一場陰謀,他蟄伏在你身邊,掌控你的一舉一動,讓你的聰慧與心計在愛情的麻痹下冬眠,他要這個孩子,也要你手裡的東西。情這個字是男人對女人最大的突破口,因爲它是女人的軟肋。”

    穆津霖笑着把戒指戴回小拇指,“他在爲自己爭取拿到這筆股份的時間,如果你先他去找了樑錦國,這東西他不就拿不到手了嗎。只有美好的愛情夢境,才能使女人不願清醒過來,在沉睡中耽擱她該做的事。你渾渾噩噩的時候,他已經愛情事業雙豐收了,只是這份豐收的愛情,和你無關。”

    “你怎麼知道與我無關?”我猙獰嘶吼,滿是不甘,“他有親口承認他喜歡除我之外的女人嗎?樑禾依如果不是她爸爸拿着股份的主動權,周逸辭會靠近她嗎。”

    “爲什麼不會。一個家世清白顯赫,人也無錯可挑的女人,難道不是做周太太最好的人選嗎。”

    我一愣,被穆津霖這番不留情面的話狠狠噎住,他繼續說,“我和周逸辭是兩種人,他看重聲譽與權勢,我只看重權勢,聲譽對我而言什麼都不算,如果我喜歡一個女人,我不會理會和她牽手這條路有多麼坎坷難走,但曝光你會爲周逸辭帶來的一切,是他不能接受的。你能一輩子活在躲藏中,連自己的男人是誰都不敢講嗎。程歡,你只有二十歲,二十歲到六十歲,還有四十年,你願意忍受四十年的蒼白嗎。”

    他話音落下我跌倒在他懷中,渾身無力而冰涼,呆滯的瞳孔動也不動,就像僵住了一樣。

    他任由我這樣貼在他身上,任由我從僵滯變爲不斷的顫抖,一陣風颳過,樹冠上積存的雨水灑落下來,彷彿一場更大的雨。

    司機從駕駛位走下,他迅速撐起一把紅色的傘,舉在穆津霖和我頭頂,傘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穆津霖兩根指尖觸了觸傘架,“紅色的,很騷氣嗎。”

    我嗯了聲,他十分平靜說,“我還有一把黃色的。”

    我覺得好笑,可我笑不出來,臉上的每一寸皮膚都被凝固住,擠不出任何表情,他面對一個類似癡癡呆呆死人,也懶得再逗我,他乾脆把我打橫抱起來,我沒有拒絕,而是十分順從勾住他脖子,司機一手撐傘一手拉開車門,我們坐進車裡,他脫下身上的西服披在我身上,吩咐司機開車去風月山莊。

    他始終抱着我,我軟趴趴枕在他肩膀,只要垂下眼眸就能看到他落在我胸口稍微下一點位置的手,觸着邊緣的一絲輪廓,將裙子繃得緊緊的。

    我感覺自己掉進一個迷亂的漩渦,我分辨不清東南西北,生死路口,每次周逸辭帶我涉入險境,只有穆津霖才能慷慨帶我逃離。

    他很壞很壞,很毒很毒。

    可他又那麼好。

    他是我每逢最無助絕望時總會等來的那個人。

    儘管我多希望這個人是周逸辭。

    車抵達風月山莊停泊在門口,雨仍舊沒有停止,淅淅瀝瀝的下了半天。

    門童從臺階上下來,躬身拉開車門喊了聲穆總,穆津霖用西裝寬大的衣領遮蓋住我半張臉,將我從車裡抱下去,他把我護得很謹慎,又怕我涼着,又怕被認出。司機心領神會從車頭繞到身後,壓低了傘檐,遮蓋住我裸露的眉眼,很多大廳內來往的人都看到穆津霖破天荒抱回一個女人,但誰也沒見到是怎樣的面孔。

    他從電梯內出來,腳步沒有耽擱半分,他踢開一扇走廊盡頭的門,撲面而來的花香讓我忍不住睜開眼睛,我一路被他抱進浴室,放在早已蓄滿熱水的浴缸裡,我身上的衣服被徹底浸溼,包括他的西裝也墜落於缸底,他伸手撈出,指尖靈巧褪下我的裙帶,我被他脫得只剩下內衣,慘白的燈光下他做這件事再平靜不過,我也懶得遮掩什麼,安安靜靜坐在水裡,隨着一絲絲浮力兩隻手輕輕晃動。

    他把衣服丟到對面的架子上,轉身走向門口,擰開了另外一盞昏暗些的燈光。

    他告訴我東西都在哪裡,我一邊聽一邊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他轉身看了我一眼,我也恰好擡頭看他,他似笑非笑遲疑了一下,又重新走回來。

    我身體下滑躺在浴缸裡,用手擋住自己,他站在旁邊居高臨下俯視,眼底溢出對我每一寸皮膚都瞭如執掌的目光,他默不作聲脫掉襯衣露出健碩的胸膛,我看到他這個動作又猛地坐起來,背部死死貼着牆壁注視他。

    他反手扯下毛巾,在上面噴灑了一點沐浴露,抓住我一條手臂,輕輕在上面塗抹擦拭着。

    他眉眼含笑,“救助流浪街頭婦女順便贈送一次高端搓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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