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石堆堆放的非常的規律,周圍到處都是一些篝火的痕跡,地上竟然還有幾塊骨頭,骨頭上面還沾着血肉。
我看到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屍骨應該就是那天被拖走的外國佬了。
我心中一陣乾嘔,而旁邊站着的王平這會兒似乎也已經反應過來了什麼,頓時臉色一白,跑到海邊狂吐。
我沒空理會他,一邊警惕着四周的動靜,一邊仔細地觀察着眼前的這一堆石堆。
石堆最上面的一塊兒有些尖銳的石頭上面似乎用一些什麼顏料畫了一個有些奇怪的三角形。
三角形裡面還放了一個豎線,簡單的看像就好像是那一根棍子把三角形對穿了起來。
海灘周圍腳印兒非常的凌亂,排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人。
王平吐完了,臉色慘白,腿有些發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擔心:“你能不能堅持住,若是堅持不了,你先躲遠一些去歇着,幫我警戒,我自己看。”
王平搖搖頭:“不行,現在這種弱肉強食的情況下,我必須要讓自己適應所有的狀態。你放心吧,我沒事兒。”
一邊說着,一邊捂着嘴皺着眉,臉色蒼白如紙,跟着我在這堆石堆前來回走動,觀察着這四周所有的痕跡。
看了一圈兒之後我才發現,這個應該是個什麼奇怪的儀式,只是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不清楚。
王平分析,有沒有可能是因爲這一羣荒島上的土著名要吃那個外國佬之前做的禱告,或者是祭祀活動。
不過這個都只是猜測,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們卻已經更加肯定,那就是這羣土著民,他們吃人。
這件事情實在是給我來了一個巨大的打擊,王平更是堅持不住,這個地方太血腥。
就在要走的時候,我忽然在那篝火堆旁發現了一個似乎是合金的吊墜吊墜兒,上面還沾着血跡。
我將那吊墜拿起來,猜想這應該就是那個外國佬的了。
雖然我們對於這些外國佬沒什麼好感,更談不上是朋友,但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夥伴被拽走吃掉,這個算是遺物吧。
我將那個項鍊兒在海邊兒涮一下了血跡,揣在了兜裡。
可是再往前面走我卻不敢了,因爲我不敢保證那一羣土著人究竟藏在哪裡,在看着我們。
我和王平兩個這次出來,雖然手裡帶了武器,可是那羣土著顯然人手衆多,我和王平兩個絕對不是人家的對手。
到時候若是真的硬碰硬,我們兩個也只能是非死即傷。
所以我們立刻決定打道回府。
回到營地之後,我將那個吊墜送還給了那羣外國佬,他們握着那個吊墜,又是一陣痛哭。
林旭波站在甲板上,手裡還拿着一個編的非常古怪的籃子,眼神兇狠的看着我。
我衝着他輸了豎中指,扭身回了山洞。
將發現那個石堆的事情和蕭薔他們幾個說了一遍。
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嬌嬌聽到我這麼說,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們這個應該就是一個祭祀活動,我之前上大學的時候,聽我們的導師說,有些土著人在吃東西的時候,就如同是基督徒一樣,都是要禱告的,你們說的那個石堆,既然距離咱們的這個山洞並不是很遠,那我猜測這羣土著就一定在不遠的地方,這樣看來咱們以後就再也不能隨便出去了。”
這話一說就把我們現在的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因爲,山洞裡的食物儲存已經並不多了。
這段時間除了上一次發生爭鬥打死的那些狼之外,就再也沒有看到什麼其他的大型野獸。
而且那些狼屍我們全部都給了那羣外國人,現在手裡剩下的就只剩下幾個狼皮,還有一些早就已經涼曬好的魚乾兒。
之前抓到的野豬也已經吃的七七八八了,山頂上還有幾隻短腿的鳥,可是這些東西加在一起根本就不夠我們度過十天的。
現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吃飽了才能保持體力充足,也只有保持了體力充足才能夠有機會在這種殘酷的地方生活下去。
我皺了皺眉,覺得自己這會兒真的是很無助。
那羣土著不怕槍,而且我又不敢保證那羣土著來了,我能夠一槍就解決一個,更不知道這個荒島上究竟還有多少這樣的土著。
若是我殺了一個,兩個到時候引起民憤,我們這一羣人還是個死。
“不如我去和白偉他們說說咱們倆夥合成一夥兒,這樣的話人多,你也可以多休息休息。”
蕭薔有些心疼我,小聲的湊到我旁邊握了握我的手。
我衝着蕭強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你不用說,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我現在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我手中的子彈已經不足了,如果不能及時找到營地或者找到更加有利咱們的武器。那麼咱們現在就已經處於被動了。”
蕭薔不出聲,臉色慘白,王曉曉咬着嘴脣也不出聲,劉嬌嬌和徐偉兩個人膽子小,此時坐在一旁一人手中拿了一個木棍發呆。
一時之間,我們的境況似乎已經陷入到了沒有轉圜的餘地。
我正在發愣的時候,山下忽然傳來了陳建的叫嚷,我心裡猛地一提,難不成是那羣土著又來了?
我立刻提起槍就跑到了山洞口,就看到陳建正衝着我揮手,似乎有些急切。
我朝着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而這時我就聽到陳建衝着我大吼:“四海哥,王大哥說,他好像找到營地了,你快點下來瞧瞧。”
陳建這一聲吼倒是讓我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和王平是一起回來的,我根本就沒有發現沿途的路上有哪裡適合居住。
而且王平現在已經回到了船上,他又是上哪裡去發現什麼可以居住的營地?
不過既然陳建這麼說,他絕對不是和我鬧着玩的。
我想了想,立刻給槍上滿了子彈,又拎了一把匕首,這才小心翼翼地下到山洞下去找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