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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事酒吧 - 第90話 村醫字體大小: A+
     

    這位許醫生表情驚異的看着老鬼,問道:“您怎麼知道我姓許的?”

    老鬼笑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個故事說起來就漫長了,你想聽嗎?”此刻,列車員叫來了同事,一個負責疏散過道上的人,剩下兩個一起搬那小夥子。我真的很佩服他們,在春運的火車上工作本身就是極大的挑戰,而他們卻如此盡心盡力,在那堆滿了人的過道里,搬着一個病重的青年前行。

    許醫生並不贊成搬動那小夥子,似乎深怕在人羣中行走會發生危險。但是老鬼卻伸手攔住了他,對他說道:“我們坐下來說故事吧,放心,他如果會死,剛纔你是救不活的。這證明他還是命不該絕,現在需要換個通風,空氣質量好一點的地方,雖然路上受點罪,但也是值得的。”

    老鬼的一番解釋,讓許醫生停了下來。我們三人便坐了下來。我依舊坐在最裡面,靠窗戶的那一排,而老鬼坐在中間,許醫生坐在了最外側。老鬼看了看錶,說道:“剛好兩點,下面開始講今天的故事吧。”說着,他掏出那塊靜堂木,“啪”的一響,落在了那小方桌上。此一聲雖然不大,卻壓得一車廂的人不敢開口。老鬼那醇厚之聲響起,這酒吧外的故事便開始了。

    「有道是:美景雖好久生厭,故事再多不嫌煩。行走在外,車上無聊,聽老朽說說故事,既可以忘記疲憊,消除睏倦,還可以打發點時間。今天我們就講一個人和妖怪之間的故事。平言直述難解這其中真意,古語七言聽我娓娓道來。

    杭州美景世無雙,奇花異草四季香。斷橋相會姻緣到,雷峰塔下故事藏。峨眉山下有白蛇,命薄被那黑鷹啄。牧童扔笛把蛇救,卻被黑鷹啄命亡。黑鷹中毒求佛祖,我佛慈悲渡他走。化做僧人名法海,誓要收蛇和牧童。白蛇感念求菩薩,化爲人身報恩郎。西湖斷橋尋不見,大雨引得船中藏。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天作媒人地作牀,開了藥鋪兩口忙。香火不旺法海怒,攔了許仙開了腔。你妻乃是蛇妖孽,纏你是爲盜真陽。許仙拿了雄黃酒,白蛇醉倒銷金帳。顯了原形許仙怕,一命嗚呼見閻王。爲救丈夫盜仙草,與那神將戰一場。幸得壽星爺惻隱,搭救許仙還了陽。法海再次把他騙,困在寺中文殊院。青白二蛇請將到,水漫金山把孽造。錢塘黎明造塗炭,十萬生靈水中亡。腹中胎兒突降生,收了法術逃回家。法海對那許仙言,賜你佛鉢把妖降。許仙持鉢心腸硬,步履踉蹌奔錢塘。一路點點飄殘雨,蕭蕭不斷柳風揚。連理枝在風中散,比翼鳥在棍下亡。玉碎珠沉人不在,鏡花水月兩分張。大街小巷行路快,珠簾輕啓負心郎。白蛇見佛鉢發顫,止不住淚灑千行。腹中還有你兒在,怎能對我狠心腸。許仙放下鉢哭訴,不料法海暗中藏。取了佛鉢要收妖,觀音一顯跪求饒。容那白蛇生了子,送她雷峰塔下熬。許仙念妻日掃地,白蛇念夫把魚敲。十八年後災數滿,西湖水盡塔也倒。」

    我從沒聽老鬼這樣說過故事,大概也是第一次。把那故事編成了朗朗上口的詩,將白蛇傳的故事講給了衆人聽。隨着老鬼的停歇,許醫生開了口,說道:“老先生可講的是那白蛇傳?”

    老鬼點了點頭,說道:“畜生尚知道三綱五常,知道道德廉恥,知道知恩圖報,知道濟世救人,但有些人卻不知道。”說着他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剛纔那些閒言碎語的人立刻轉過臉去,不敢看過來。一個剛纔拿着手機拍照的女孩兒,嚇得把手機摔在了地上。似乎這一聲驚響,對於那些心中有愧的人,極其有效。

    許醫生問道:“可是,這和我姓什麼有什麼關係呢?莫非您說我像那許仙?所以才叫我許大夫?”老鬼搖了搖頭,說道:“我知你姓名,是因爲我有這看人面相,算人的本事。要算人,就算些好人。給那些壞人算命,他們也只會繼續禍害,根本不會信這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是個醫生,知道人的死亡分爲兩個階段,一是心臟停止跳動,即是所謂的心死亡,二是腦死亡。從心臟停止跳動開始計時,大約十分鐘後纔會腦死亡,所以人還是有救的。但實際上,這些不過是肉體之說。一個人的靈魂如果沉淪,腐化的話,那麼他就是行屍走肉,怎麼醫治也救不好的。”老鬼的話是衝着那些漠視剛纔發生這些事件的人們說的。而衆人似乎都被他的氣場震懾住了,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許醫生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是啊,我只能救人性命,甚至有時候連人命都救不了。”說着,便低下了頭。

    老鬼附在他耳邊說道:“我知你姓名,自然知道你的事情。這位是雜誌:《小城逸事》的記者文芒,而我是他的編輯。我們此次的目的地和你相同,是因爲打算寫某些東西,然後放在雜誌上宣傳出去。你懂我的意思了嗎?”許醫生一聽,連忙擡起頭說道:“真的?你們真的是雜誌社的?”

    雖然我並不明白老鬼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配合的掏出記者證對他說道:“千真萬確。”許醫生原本愁苦的臉上立刻充滿了喜悅,對我說道:“太棒了,我的運氣太好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老鬼笑道:“你可別高興的太早,這段旅途可比想象的時間長。據我所知,我們坐一天的火車之後,接着是大約要坐半天的長途車進山裡。然後是沿着山路走,大約還要走個半天。以我真身子骨,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許醫生說道:“沒事,村裡有輛驢車,估計會在山口接我們的,雖然偏遠了些,但是村民們還是努力修出了條土路。汽車雖然過不了,但是驢車還是可以的。”

    老鬼呵呵一笑,對他說道:“那打發這麼長的時間也不容易,我已經口乾舌燥了。不妨換許醫生先跟我們介紹介紹村裡的狀況吧?”

    許醫生聽了,十分高興,拍着胸脯說:“沒問題,我早就想找人說了。”

    「我叫許志國,出生在山區一個很貧困的農村裡。這個農村真的很貧困,以前是,現在也是。國家從來沒有重視過,甚至他們希望這樣的農村趁早自生自滅吧。村裡可以去打工的青年,沒有一個想要回來的,我也曾經如此。當時我是村裡第一個上學的孩子,其實並不是我多麼努力,而是我的運氣好。村裡有不少孩子,但是家家都很貧窮。於是村長用抽籤的方式,將村裡的資金全部用給一個孩子,而我就是那個幸運兒。我抽到了那個可以去縣城上學的機會,帶着全村人民的希望,努力學習。

    我的成績很好,一直很好,就這樣保持着進入了大學。當初我選擇了學醫,大概就是爲了可以治療村民們的各種病。但就如同老先生您說的一樣,在大學校園裡,我病了,得了一種靈魂墮落的病。整整四年,我沒有返鄉,沒有寫過一封信。彷彿那村子已經不存在了一樣。

    爲了金錢,地位,我無視了一切,努力的在這個社會中向上攀登着。直到我三十歲那年,莫名的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說我父親病危了。不知道爲什麼,那一刻,我才突然良心發現,匆匆的趕了回去。回去的時候,父親已經去世了。而給我寫信的是村裡的一位女教師。

    村裡的人,知識文化水平都不高,當老師自然是不可能的。而這位女教師竟然是一個城市女孩兒。年紀輕輕,只是大學畢業,便從容的來到這小山村裡,放下一切,盡心盡力的教育那些笨拙的孩子。明明在這裡,沒有錢,也沒有名譽,更沒有權利和地位。

    那天,她打了我,狠狠的扇了我一個耳光,對我說道:“你怎麼可以背叛全村的人呢?你父親就因爲這件事,天天不要命的幫別人家幹活,怕別人說你閒話,他是因爲彌補你的過失才死去的。”那時,我已經慚愧的想要死了,甚至已經舉起了刀。但是她不讓我死,她讓我贖罪。於是便嫁給了我,嫁給了我這麼一個這麼大年紀的人。她讓我幫忙辦學校,幫忙建立村子裡的診所。從修桌椅板凳開始,到給學校買黑板,做粉筆,上課教書。有時間的時候,就上山去找草藥,拿到縣城裡去買,然後回收一些小學教材,兒童讀物。自此,我們夫妻便一干數十載,不論多麼辛苦都咬着牙堅持下來了。現在的我,心裡多少好受些了。

    但兩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於是我們便打算去找電視臺,希望通過媒體,讓更多的人去關注山村孩子的教育問題以及醫療水平。此次跑到大城市裡,正是爲此事而去的。可是我聽說那電視臺的臺長被判了無期徒刑。天不遂人願,又趕上春運提前,我只得早早買票趕回去。但是很幸運,竟然能遇到你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許醫生的故事說的十分平淡,但是平淡中卻顯露出真情。不過比起被故事中的夫妻二人感動,更令我糾結的是,如果他是許仙,那麼情況就十分不好辦了。他不僅結了婚,而且已經一把年紀。風吹雨打的農村生活,早就洗刷了這位醫生年輕俊美的相貌,而留下的,只有那時間刻下的一道道歲月的痕跡。

    我靠着車窗,看着另一條無限延伸的軌道,心中充滿了惆悵。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紅色的東西映入我的眼簾。我睜大眼睛仔細看去,才發現那是一個人,一個紅色長髮的人。此刻,他正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在另一條鐵軌上疾馳,似乎在追逐着這輛時速已經達到70的火車。他似乎覺察了我的目光,於是轉過頭衝我微微一笑。我終於看到了他的臉,是一個男人,一個左臉上有着青灰色蛇鱗印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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