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楠的屍體極有可能還在這裡。”

凌天得出結論，可隨即有些茫然。

凱賓溫泉在女孩失蹤事件發生後繼續營業了近10年，要是真有一具屍體藏在這裡，恐怕不是短時間能夠發現的。

要是......

凌天目光移向衆多的水泥立柱，心情更加不好。

“信息還是太少了啊。”

自言自語一句，他快步走回入口。

弓着背的老太太依舊坐在收銀的位置，似乎剛纔凌天強行闖入女子浴室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看到他出來，臉上堆起公式化的笑容。

凌天心中有種莫名的怪異感覺，卻沒有在意，快步走到老太太面前。

“老人家，你在這裡工作了多久了啊？”

“很久了，從開業我就在這裡工作了。小夥子，有什麼事嗎？”

“真的，那太好了。”凌天壓抑不住笑意，開口問道：“老人家，您知道十年前一個女孩在這裡失蹤的事情嗎？”

老太太滿是皺紋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知道，那是個叫做謝楠的小姑娘。據說屍體還在女子浴室沒有被找到呢。”

“女子浴室。”

凌天眼睛一亮，雖然隱隱有了猜測，但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心中還是不由得放鬆。

畢竟女子浴室比起整個凱賓溫泉來說，已經算的上是很小的範圍。

不過下一刻他便清醒過來，皺眉看着老太太：“你怎麼知道？”

“他們都這麼說，而且我當時就是守門的，那女孩進去後，再也沒有出來，別看我老，但記得很清楚。”

“那您覺得屍體會被藏在什麼地方，才這麼久都不會被發現？”

漸漸冷靜下來，凌天便感覺到這個老太太有些奇怪，不由得出聲試探。

“呵呵，我怎麼知道？”老太太笑着回了一句，隨後臉上笑容漸收：“小夥子，我們要打烊了，你快點回去吧。”

“打烊？我朋友還在裡面。”

“朋友，今天除了你，可沒有一個客人啊。”

“什麼？”

凌天失聲叫出聲來，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劉晴便是這個老太太接待的，現在她卻說劉晴根本沒有來過，這個老太太看起來並不如外表這麼和藹啊。

心念一動，他並沒有急匆匆的表露出來，故意做出驚訝的表情：“不可能，她說了來這裡的。”

“難道我一個老太婆還會騙你不成？”老太太臉一沉：“我在這坐了一天了，的確沒人來。”

“是嗎？那她會去哪？”

凌天自言自語，目光裝作焦急的掃過大廳。

破舊的大廳打掃得一塵不染，長期使用的沙發已經洗不出顏色。

除了老太太所在的收銀臺，並沒有其他工作人員的位置。

“老太太，這裡只有你一個人？說不定是其他員工在這的時候......。”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老太太不滿的打斷：“整個溫泉都只有我一個人，一天到晚都不一定有個人，要這麼多員工幹嘛？”

這一下，凌天已經確定，這個老太太有問題。

臉上掛起一絲冷意：“老人家，我朋友來的時候毛巾都是你遞給她的，怎麼？也想她像謝楠一樣失蹤？”

老太太一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扭頭看向一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溫泉裡面應該很暖和吧，讓人都不想出來，畢竟外面太，冷，了。”

一字一頓的吐出最後三個字，老太太身軀一震，驚訝的看了一眼凌天，隨即慌亂的再次轉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果然，這個死老太婆知道謝楠的存在。

凌天冷笑兩聲，一把抓住來太太的手腕：“老人家，我對謝楠的事不感興趣，但我的朋友不能出事，不然......。”

“你幹什麼？我不知道什麼謝楠，也不知道你的什麼朋友。”

“是嗎，那我把溫泉裡面有些發綠的水放掉也沒關係吧，還有那具出現了巨人觀的浮屍，哦，對了，我說的就是穿着淡綠色泳衣的那具。”

話音剛落，老太太的反應變得更加強烈，全身都在顫抖，一直弓着的背似乎更加彎了。

這次她沒有躲避，直愣愣的看着凌天，半晌才重新浮現出笑容。

“可能是我記錯了，你朋友應該在裡面，我去幫你找找。”

“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你放心吧。老太婆是個本份人。”

本份？你本份個P。

凌天心中暗罵，臉上卻不動聲色，點了點頭隨着老太太走到女子浴室的門簾前方纔停下腳步。

看着老太太的身影進入女子浴室，他急忙施展了靈視之眼。

和他不同，老太太進入的溫泉池骯髒不堪，遠遠便能看到滿臉哭相，不斷往自己身上潑水的劉晴。

劉晴在第一時間聽到了老太太進來的動靜，急忙轉頭露出哀求的神色，只是背後的謝楠，讓她根本不敢求救。

老太太卻只掃了她一眼，目光轉向肥胖而恐怖的謝楠，用命令的語氣開口：

“放過她。”

“外面冷，這裡暖和。”

“我說放過她，他們一定會回來的，我們不能暴露。”

老太太的語氣變得嚴厲，劉晴擔心的回頭，正好看到謝楠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岸邊的老太太。

她剛想順着老太太的話求情，突然看到謝楠的目光轉動，那彷彿來自地獄的惡念瞬間將她淹沒，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不好。

凌天心中暗叫一聲，收回靈視之眼正要衝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老太太的聲音。

“小夥子，你朋友泡太久，暈過去了，你來幫幫忙將她抱出去。”

再次走入女子浴室，劉晴已經被老太太放在更衣室的沙發上，整個人臉色蒼白，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