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　猜測

回到M國。當然，我這次並沒有立功，功勞又是CIS的，當然，更準確點講是西爾莎她們這支特殊部隊的。

我把詳細的工作報告遞給了頭。

頭也明白，我看得出他也很鬱悶，就不羅嗦了。

因爲我心裡有更多的結。

我按照規定去到記憶處理室。他們見到我，馬上就致電湯米。很明顯湯米交代他們了，我是他的病人，也是他的研究對象。

湯米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幫我躲過了一次記憶刪除。

當然，我也把在德國聽到的關鍵信息講給他聽。他聽了，既振奮，又失落。

“要是能夠把資料給我，我一定能夠把藥物給提取出來，保證你長期可以使用。甚至可能改良之後，根本地幫你解決問題。不過現在只有思路，我又不能大張旗鼓地去做這研究，恐怕真的研究出來了，也跟不上你的病情發展。”

所以，到頭來，反而是要我去勸解他。

湯米又給了開了些藥物，我知道里面還有他剛剛又研究出來的新藥物。雖然也是博命一試，但是我看得出湯米是盡心了。

我坐在自己的冷清的小公寓裡，打開電視機，聽着嘈雜的聲音，然後靜靜地琢磨，試圖整理一下內心的疑惑。

首先，透過一滴眼淚，我知道，西爾莎沒有騙我。她沒有殺害另一個西爾莎。就算騙我，那就讓她騙吧。我知道她也有很多的苦衷。

其次，西爾莎究竟是怎麼樣一回事。我又一次琢磨這件事。我突然想起還有一個神秘的西爾莎，她引爆了自殺表。但是，之後卻又活生生地出現了。如果是那個西爾莎殺了之前的西爾莎呢？好像道理就說得通了。

總共有幾個西爾莎我不管。但是就我所知最少有三個。這樣說來，三胞胎，或者克隆人都可以說得通。但是能夠讓她們如此忠誠執行任務的組織，必定非常神秘，非常龐大。跟之前猜測的“吸血鬼”組織可能搭上邊。

我把三個西爾莎排個序。西爾莎Ⅰ跟我去漢堡執行“裸鼴鼠任務”，結果在那裡犧牲了，而且是被西爾莎Ⅱ所殺（當然也可能是西爾莎Ⅱ的同事所殺，當然關鍵的是，她是爲了我而受了重傷，也因此她必須被她的組織犧牲掉。而西爾莎Ⅱ跟我去德黑蘭，也爲了掩護我，很可能在自殺式爆炸中死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西爾莎Ⅲ自然就沒有殺西爾莎Ⅰ的可能了。這樣與前面的推理就是契合的。

再次，西爾莎Ⅲ警告我不要查，那麼說明這個組織，實際掌控能力非常大，我們SIS在它眼裡，肯定是不值一提。甚至它屢次破壞規矩，搶走成果，也沒有任何方面對它進行追究。但是能夠知道的就是西爾莎是服務於這個組織的。如果不是西爾莎一直在私下裡幫我，其實我早就犧牲掉了。這一切看起來很合理，那就是西爾莎愛上了我。

但是這樣一來就有一個巨大的矛盾存在了。除非三個西爾莎都愛上了我，否則沒有可能。只有一個西爾莎愛上我，那麼纔可以合理地解釋，因爲愛情，可不是那麼簡單說愛就愛的事。

疑問根本無法解開，但是要我放棄追查吸血鬼組織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因爲對於我而言，這件事，甚至現在已經超過了我對科學真理的興趣了，它代表的是現實的真相。如果對現實的世界理解都不清楚，那麼又談什麼更遙遠的自然世界呢？

就在我不知到從何入手時，一個美女又來到了我的跟前。

喵一踏進我的屋子，就“喔”的一聲。

可能她對我這樣的單身漢，居然能夠有這麼整齊的房子感到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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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嗅到了喵身上一股非常神奇的香味。如果要描繪的話，就是“似麝非麝”這個詞勉強可以。

當然，我不是愣頭青，我知道這東西。這可是特工專用的高級貨。

這東西，直接作用於DNA，再理性的人，聞到這樣的香味，也必定會喪失自控力，完全地愛上了她，最終就成了她的感情傀儡。

我馬上咬了自己的舌頭，咬出了血。讓疼痛刺激自己的理性，讓血干擾自己的嗅覺。

喵緊挨着地靠在我身上，“說，這麼久了，什麼工作這麼重要，居然也不來找我。”

她倒是倒打一釘耙了。

今天，我感覺到厭倦了。我不想再跟她玩躲貓貓。

我一把推開她。“喵，其實我們都很清楚。你知道我是SIS，而我知道你是CIS。何必呢？你們想查我，我們頭已經知道了（騙她的）。我不高興，他也不開心。何必呢，你們有證據就抓我，我認栽。沒證據，就離我遠點。我不想跟你們浪費時間。爺最近煩着哩！”

喵倒是被我唬住了，一愣。“你怎麼知道我是CIS的。”

“就你用的這迷迭香，誰不知道。你以爲我們SIS連這個都不懂？”

“看來我真是畫蛇添足了。早知道還省點力氣。其實，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關於你的身份。”喵拋出了一份基因報告。

我眼睛一瞄，真服了她，居然把我的DNA跟竹下集團的老總平田正一的基因擺在了一起。我看都沒有看。

就對她說，“拿着這份資料，你就想告訴我。我是平田正一的私生子是不？”

她還想裝，“這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回家去問你養父母。你知道平田正一曾經被竹下見派來M國深造，他在讀書時就和一名MBA產生了感情，生下了孩子。後來他爲了繼承竹下的公司，擺開與M國人的關係，所以就拋下了孩子，自己回日本。然後那個MBA就把孩子送給一對夫婦領養……”

我打斷了她，“你想跟我講喬布司的故事是吧。告訴你，別煩我父母。你們能夠做的事，我也能夠做。別以爲你有幾個親戚朋友在哪裡，我找不到。”

看得出喵也被鎮住了，她顯然已經不知所措了。

我本來想趕走她了事。但是一想，算了，還得利用一下她。

“喵，老實說，你想我再去查平田正一是不？只要你老實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以考慮一下。”

喵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估計她剛纔肯定一直想的不是怎麼對付我，而是怎麼回去交差。

“柯菲，你太厲害了。真讓人感到可怕。我們CIS的確是想借助查竹下集團，弄到點好處。但是，我們確定了之後，居然發現，竹下集團之前在世界各地的十二個金庫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你想，那麼多的黃金、現金，拿剷車鏟，拿貨車運都得時間，都得留下很多痕跡的。結果，什麼都找不到。我們十二支隊伍，全部撲了個空。”

“那還用查，你們自己內部出了叛徒囉。”

“不是的。你沒有聽清楚我的意思。就算是有叛徒，也無法做到的。”

“哦，我明白了，你是說那樣的速度，在你們摸清楚地點，然後下手，沒想到有人比你們快一步，把資產全部都移走。唉，那本來就是別人的東西，誰讓你們惦記着了。”

“少來，都忘了自己是幹啥的了。那麼多錢，你不想拿來填補國庫。”

“那樣一筆錢，你估計過數字沒有。”

“我們估計過，不禁可以填補我們的那幾萬億赤字，還可以有幾萬億剩餘。”

“那你們還真敢跟全世界人民說偷了人家這麼一大筆。”

“我們就說擊破一個地下洗黑錢的大錢莊就行了。什麼事到了國家層面都是正義的。”

“這倒沒錯。竊國者諸侯。偷大了，就不算偷。我是小偷，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們想讓你去查。”

“幹嘛又是我，不是你。”

“因爲我們CIS缺你這樣的人。”

“謝謝你們看得起，可惜我是SIS，不是你們CIS的人。”

“你難道不想知道竹下集團背後隱藏着什麼奧秘。”

“都說了，人家的錢，你們想偷，關我什麼事。”我故意裝無所謂，這樣才能夠得到更多的消息。

“我們知道平田正一現在得了病，他想到繼承人的事，正在考慮尋找回自己的親生子。”

“憑他的勢力，查出來不難。”

“問題是我們比他們先查，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們查到的也是你。所以很快的，他們就會過來找你。你想擺脫也難。其實我來是想讓你早作準備的。”

“你們真的是，做得太絕了。”我現在才明白這CIS逼人上梁山的事，可真是在行啊。

“那你們究竟要我查什麼？”

“你想知道的，我們就想知道。”喵現在有點得意了。

“那我的身份呢？”

“你就是你，柯菲，SIS。”

“我這樣的身份，能夠當繼承人嗎？”

“反正我們也只能把他的兒子的身份，移到你這裡來，其他的，我們沒辦法藏。你要知道，其實在業界，你名氣夠大了。”

“你們沒有爲難我父母吧。”

“沒有，放心，你剛纔的話，其實我聽了也怕。”

“那其他詳細的資料呢？”

“都在這裡，我們查到的，你都可以看到。”

喵告訴了我一個密碼。這樣我就可以直接到CIS的雲空間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