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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墓之王 - 4 -6甬道之下封印住的幻像魔字體大小: A+
     

    6甬道之下封印住的幻像魔

    我伸手攙住她,腳下浮動,兩個人的四隻手臂同時發力,緊緊地搭在一起。她似是有意似是無意地向前一栽,整個人都衝進了我的懷裡,我下意識地雙臂一緊,猛然把她擁住。

    只有幾秒鐘時間,她手臂一挺,藉着反彈之力向後退開,滿臉都是紅暈。

    “你還好嗎?”剎那間的溫柔讓我的心也跟着盪漾起來,她是極其自重的女孩子,這樣的動作是平時最少見的。

    “我只是……有些頭暈,不過沒關係,我們走吧。”她扶住額頭,俯身撿起手槍,貼着金屬壁,緩緩地向有鏡子的那個洞口走去。

    我的心底裡禁不住浮起一聲默然的長嘆:“二零零七年的花花世界裡,像蘇倫這樣清純如水的女孩子幾乎絕跡,並且她是那麼漂亮的女孩子,身後追隨者不知幾十幾百。回想在北海道時的那段經歷,我真是傷她太厲害了,以後——”

    至於關寶鈴,我想以後自己會慢慢忘記她,就像抽屜裡舊時的照片,讓她慢慢變黃,然後成爲永久的過去式。

    走到山洞下面的時候,蘇倫倏的停住,低頭看着自己的腰帶。

    “風哥哥,我師父和大師兄就在——”她擡頭向洞口方向張望着,再次仔細地低頭看看腰帶上的兩個金色鈕釦,“就在外面,大約百米之內!”

    後援馬上到來,她臉上立刻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伸手在其中一粒金色鈕釦上急速地敲打了四次,發出“嗒嗒嗒嗒”的輕響。那應該是一組獨特的通訊密碼,把自己的位置通知外面的人。

    冠南五郎大師被稱爲“五十年來最具大智慧的日本人”,這一點毫不誇張,他的武功、相術、軍事指揮能力、國際斡旋能力都相當高明,並且近十年來加入了歐洲聯合科學院,專門研究地球上與外星人相關的奇異現象,極短的時間內就成了這一行業的權威。

    據說,他的腦部結構與常人不同,腦容量約爲常人的兩倍,所以纔會做出如此超卓的成績。他能親自到來,對我們來說是最大的喜訊。

    再次站在鏡子前,我和蘇倫臉上都掛滿了即將脫困的喜悅。

    “風哥哥,如果見到瑞茜卡,請千萬打開她的話匣子,瞭解清楚她從北海道倏忽來到此地的具體細節。我覺得,那些資料或許能合理地解釋楊天大俠的失蹤過程,既然她可以藉着紅寶石的光束穿越遠距離空間,焉知楊天大俠不是如此?”

    她剛剛默默無言,心思竟然已經遠遊到千里之外了。

    我長吁了一口氣:“可惜,我們面對的是一個美國間諜,她要刻意保守秘密的話,似乎很難再令她開口。你都沒有辦法,我也沒什麼把握——”

    蘇倫悠然一笑:“真的?”

    我驀的醒悟過來,她要我去接近瑞茜卡,是在開玩笑,暗地裡諷刺我輕易獲取關寶鈴的芳心那一段。再矜持的女孩子都會吃醋,而且約是深愛對方,吃醋越深越久。

    “蘇倫,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我每晚臨睡前都告訴自己,找到你之後,我們再不分開。就算是繼續搜索大哥的下落、繼續在全球各地冒險,我們也都要永遠在一起,一刻都不分離,好嗎?”

    這是我的第一次表白,沒有老虎那種情場浪子慣常的浮華,只是說出全部心裡話,不摻雜一絲虛假謊言。

    “我明白,風哥哥,其實我心裡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這些日子以來,我天天后悔當初爲什麼沒有跟你一起去北海道,而是固執地留在咸陽。真正錯了的人是我,哥哥在的時候,屢次教育我不要太任性,但我還是管不住自己,對不起。”

    她的眉忽然皺了起來,因爲一提到“手術刀”這個名字,那些慘烈的往事就會重新浮上來。埃及沙漠最後一戰,是她親手撳下了遙控器的按鈕,引爆安裝在手術刀心臟裡的炸彈,那種眼睜睜看着親人慘死的勇氣,連我都會衷心欽佩。

    “都是過去的事了,忘掉那些吧——”我希望她能放下這個心理包袱。

    “幸好,那種事不會再發生了,風哥哥,現在你是我最親的親人,生生死死都在一起,哥哥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咱們找到楊天大俠並且成功地救他脫困,對不對?”她掃清臉上的蔭翳,故作輕鬆地朗聲笑着。

    鏡子裡映着山洞外的機械體,那麼多齒輪一起飛旋時,彷彿要在空氣裡帶出一道七彩長虹,令人漸漸有目眩神迷的感覺。

    蘇倫伸出右手食指,點在鏡面上,這個動作,與我上一次當着司徒求是和雷傲白的面以手指鏡完全相同。

    “很小的時候我就想,鏡子這東西真是奇妙,薄薄的一層竟能容得下那麼廣闊的豐富世界。風哥哥,我考考你——當咱們站在鏡子前面時,身體與影子之間的距離到底是多少?是腳尖到鏡面的距離,還是腳尖到鏡中影子的腳尖之間的距離?”這一刻,她頑皮得像個剛剛懂事的小姑娘。

    這雖然是一面古銅鏡,但品質極其優良,絲毫不遜於磨鏡老人司徒求是他們守着的那一面,能把蘇倫臉上的表情纖毫畢現地還原出來。

    “回答我,答案是第一個還是第二個?”她等不到我的回答,微微地轉過臉,從鏡子裡望着我。

    我認真地回答:“我也有過那樣的困惑,並且至今沒有答案。”

    自古至今,鏡子總是給人以空幻虛無的感覺,所以很多巫師神婆纔會藉着平常人的無知,聲稱鏡子可以收走人的魂魄,以此招搖撞騙。

    人與影的距離到底是多少,這個問題已經爭論了幾百年,我想再爭論相同的時間下去,也不會有完全準確的答案。

    “聽說過家師在巴黎做的那個‘鏡面迷宮’試驗嗎?他在兩面相對的弧形鏡子之間放置了十組兩兩相對的平面鏡子,當人在鏡子之間環繞穿行時,通過‘視覺暫留’現象,人會感覺自己進入了鏡子裡的世界,根本分不清哪個影子纔是真正的自己。這個試驗做到極致時,一個輕功卓絕的高手以同樣軌跡穿行於鏡子,他會發現,鏡子裡映出來的不再是自己,而是一些完全陌生的人和景物,彷彿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她向着鏡子裡的我眨眨眼睛,脣角一動,閃過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

    我看過那個著名試驗的資料片,並且冠南五郎說過,應用物理學上界定了光的“反射和折射”特性,除此之外,還會有一種不爲人知的“立體反射、立體折射”現象,只不過在發生這兩種動作的同時,無法被人的瞳孔接收到而已。

    更深一步說,冠南五郎的研究工作正向着“走火入魔”的邪路發展,他有一本著作論述的就是“穿越鏡面理論”,中心思想是說“鏡面猶如水面,而人就是那束光,可以沿折射軌跡進入”。

    “蘇倫,不要亂想了,思多血氣衰,女孩子會老得很快的。”我提醒她,千萬不要任由自己的思想神遊四海,以免墜入魔道。

    “我沒有多想,剛剛自己豈不就是穿越了鏡子纔跟你在一起?”她反問。

    我舉手反駁她:“那不是穿越鏡子,而只能稱爲‘穿過’鏡子,就好像我們面前的是一扇暗門,通過某種機關開啓與閉合。你只是從牆的一面進入另一面,而不是從一個世界進入另一個世界。”

    這種問題會把人搞得發狂,永遠也找不到答案,反而導致腦細胞的大面積迅速死亡,絕對有害無利。

    “你看——”她陡然指向鏡子。

    我一直都在注視着鏡子,比她更早一步看到了鏡面的變化。它不再是清晰可鑑的了,而是像移動到了充滿蒸汽的浴室裡,鏡面起了大片大片的水霧,連我們的影子都給遮蓋住了。

    她擡手要去揩拭,但一下子被我拉住:“不要動,退後,咱們先退後。”

    這個空間裡非常乾燥,鏡面是不可能出現水蒸氣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它正在發生某種奇異的變化。我們兩個迅速退到洞口,遠遠地盯着鏡子,彷彿那後面藏着即將奔涌而出的洪水猛獸一樣。

    鏡子前面跌落着兩個黃銅彈殼,但我沒有看到彈頭,這是非常奇怪的。

    此時,手槍重新出現在蘇倫手裡,她見我一直盯着彈殼沉思,立刻回答:“子彈穿過了鏡子,或者說,它們被鏡子吞掉了,就像鑽探土裂汗金字塔之前,它的外壁也可以吞吃子彈——”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便聽到“噹啷、噹啷”兩聲輕響傳來,清晰之極。我們的目光同時望向金屬地面,兩顆黑沉沉的鋼芯彈頭完好無損地落在彈殼旁邊,它們是從半空裡掉下來的,所以才發出那種聲音。

    “啊?彈頭?被鏡子吞掉又給釋放出來了?”蘇倫驚訝地叫起來。

    隨着她的叫聲,那面鏡子正在發生怪異的變化,像是一張覆蓋在燭焰上的薄紙,從最中間的位置破了一個黑色的洞,然後迅速延展向四邊,只是一兩秒鐘功夫,鏡子就消失了,而且是被“燒光”了,連點灰燼都沒留下。

    “風哥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她抓住我的右臂,用力搖晃着。

    鏡子消失後,前面露出一條黑沉沉的甬道,一直延伸到無邊無際的黑暗裡。

    我沉聲問:“這甬道就是通向阿房宮的那條嗎?”沒有風,沒有人聲,更沒有亮光,我一時間無法判斷事件的吉凶。

    蘇倫馬上搖頭:“不,不是,那條甬道的石壁發着一種灰白色光芒,絕對不是黑乎乎的。”

    我腦子裡迅速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動,不管怎麼樣,攔路的鏡子消失,至少我們可以試着向前一段路,看看有沒有其它脫困的岔道。有蘇倫的手槍和我的“逾距之刀”在,即使前面有什麼危險,也能應付一陣了。

    “風哥哥,下一步怎麼辦?要不要向前闖?”蘇倫放開我的手臂,雙手握槍向前指着。

    我緩緩地拔出插在背後的金劍,那是登上機械體頂點之前,爲了走路方便,才把它從腰帶上取下,斜插在身後的。現在,它有用武之地了,因爲蘇倫精通東方劍法,並且在大學裡便獲得過校際比賽的西洋擊劍冠軍,有這把晶石金劍在手,比手槍更順手。

    “好劍,風哥哥,這就是你說的方眼武士的寶劍?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見到他?”她接劍在手,虛挽了幾個劍花,山洞裡立刻變得金光繚亂。

    阿爾法抱着唐心離開後,應該是回那個晶石坑去了,他完全可以借用晶石的力量幫她療傷。至於會不會再見面,絕對是個未知數。

    我們開始向甬道深處前進,經過鏡子的原址時,蘇倫擡腳踢開彈頭和彈殼,猛然長吸了一口氣:“風哥哥,我們終於又能在一起並肩戰鬥了,這是最讓我開心的一件事。”

    彈殼飛向遠處,發出一陣“噹啷噹啷”的聲響。我猜測前面是沒有人的,否則早就出聲示警了。她這麼想,我心裡的感受又何嘗不是如此?與自己心愛的人並肩奔赴同一目標,是最令人熱血沸騰的,但我不再把自己的情感外露出來,只是回頭一笑:“走吧,警惕一些。”

    前進了一百步後,我看到二十步外的地面上隱隱約約透出來一絲亮光,那光是紅色的,有點像餘溫未消的火炭。

    “好像是壞掉的霓虹燈管,對不對?”蘇倫貼着我的耳朵低聲問,髮絲掃着了我的耳垂,直癢到心裡。

    這樣的環境中不會有什麼霓虹燈管,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我左臂上的肌肉一陣陣發緊,“逾距之刀”似乎也感受到了激戰前的冷寂,隱約發出“錚錚錚錚”的聲響。

    “你留在這裡,等我消息。”我不容置疑地下了命令,像是長官命令士兵一樣,隨即躡步靠近前面的亮光。面對危險,我會隨時把蘇倫擋在身後,不再讓她受傷害、受委屈。這一點以前我就能做到的,但以後我要做得更好。

    “風哥哥,小心啊!”她的聲音裡充滿關切。

    我會小心的,爲了她,自己也要千方百計留住性命,陪她一路天長地久。

    火光是來自地下的,我走近之後,看到的是地面上鋪着的一層玻璃,火光就在玻璃下面約十幾米深的地方,忽明忽暗地跳躍着。這也許不是玻璃,而是水晶,就像那堵曾經隔開我和蘇倫的水晶牆,但下面又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呢?怎麼會有明火?

    確信四周沒有危險以後,我蹲下來,仔細地觀察火光附近的情況。那是一個遍地鋪砌着青石的空間,地上架着一口方鼎,鼎裡胡亂堆着木柴。再看了幾眼,我發現那些火給人的感覺虛假而冷寂,竟然是不會動彈的,先前我感覺到的火焰跳躍只是自己“想當然”的幻覺。

    我必須說,所有的火焰、木柴、鼎包括下面的一切都是被凝固着的,現在我能確定,面前鋪着的是一塊巨大無比的水晶,它把那些東西都包裹在其中,做成了絕妙的立體標本。

    蘇倫悄悄摸到了我的身後,從我的右肩上方向下看,終於鬆了口氣:“沒人,也沒什麼異樣,還好還好。”

    我們一起踏足在水晶上,再向前走了二十步,纔到達了水晶的另一邊。這種規格巨大的水晶體已經很少見了,下面的火焰能被凝固起來更是匪夷所思,畢竟火焰是毫無實質的東西,飄忽不定,到底是多快的凝固速度,才能捕捉到它?

    “風哥哥,我有種感覺,一直想說出來,但卻無法保證其真實性——”蘇倫遲疑地開口,雙眼一直盯着那叢火焰。

    我做了“直說”的手勢,時間寶貴,我們馬上就要繼續前進了。

    她沉吟了幾秒鐘,擡手捋着自己的頭髮,欲言又止。

    我轉身面對着黑暗,柔聲提醒她:“我們先向前走,一邊前進一邊討論好不好?”至少我們該走到甬道的盡頭,儘可能地搶佔事件變化的先機,而不是在這塊水晶體上再耗費時間。

    “不,風哥哥,我的不祥預感就是關於這水晶體的。直說吧,上次哥哥的身體起了詭異變化時,我第一時間就有了感覺,甚至比他自省察覺地還要早上幾個星期。我清醒地知道,自己對於‘幻像魔’這種怪物有特殊的先天性敏感,只要他們出現,我就立刻有心靈感應。”她指向火堆側面的一團黑魆魆的暗影,“那就是幻像魔的影子,他一定在這裡,一定。”

    那斜鋪在地上的暗影是狹長的,但只是黑魆魆的一大片,根本無從分辨是什麼東西。

    “你確定?”在這種困境裡,我喜歡用最簡短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確定,就是那種東西,而不是所謂的‘幻像魔影子’。”她重重地點頭。

    我望着那影子,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它跟六條胳膊的幻像魔聯繫起來,不過幸好這是一大塊水晶,即使幻像魔在下面,也會被凝固,就像那團火焰一樣。

    “別擔心,他已經被凝固住了,不是嗎?”我低聲安慰她。

    “對,但我心裡那種不祥頑固地反覆跳出來,無法清除。風哥哥,咱們都提高警惕,千萬別踏中了陷阱。”蘇倫向我身邊靠了靠,雙眼在黑暗中閃着晶亮的光芒。

    甬道里那麼靜,只有我們兩個人綿長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地響着,顯得突兀而詭異。

    “走吧。”我擡了擡下巴,繼續前進。

    我希望能在前面看到光明,而不是黑暗中的攔路石壁,可惜在五百步後,我們遇到的果真是冰冷的石壁,而非甬道出口。

    蘇倫停下來,悒鬱地嘆了口氣:“竟然是石壁?”

    我無奈地重複:“對,是石壁,看來咱們仍然得返回。”回望來路,洞口方向的光明狹小得像一面女孩子皮包裡的化妝鏡,看起來隔着遙不可及的距離。我們必須得返回,長期處在黑暗中是極度不安全的。

    “蘇倫,別灰心,咱們一定能出去的。”我牽起她的手腕,準備回撤。

    “風哥哥,只要跟你在一起,什麼時候都有信心。”她柔聲迴應我。

    突然間,她腰帶上的鈕釦發出了刺眼的紅光,並且有一種細小但尖銳刺耳的警示語嗚嗚吱吱地響起來。

    “風哥哥,師父……師父他們就在十米之內,沒錯,他們非常接近,非常非常接近——”她丟下金劍,解開腰帶捧在掌心裡。那種紅光持續不斷地閃着,越靠近石壁亮度越高。

    “他們一定是在石壁那邊,也會收到我的訊息。風哥哥,只要採取精細定向爆破,這塊石頭很快便會被清除,我們就能出去了。”她興奮地連連跺腳,直到紅光減弱下去,才重新扣好腰帶,撿起金劍。

    她說的沒錯,假如這石壁的厚度爲十米,爆破高手完全可以在五十次精細爆破之後清除它。冠南五郎的大弟子葉薩克是美國軍隊裡的精英,這項爆破工作對他來說猶如囊中取物般簡單。

    我們退到距離石壁二十步的地方,以免被爆破誤傷。

    蘇倫盤膝坐下來,金劍橫在腿上,目不轉睛地盯着石壁,臉上充滿了期待:“大師兄是師父最信任的弟子,近幾年來一直跟在他身邊,我們大概有兩年多沒有見面了,這一次在如此逆境裡重逢,真的是令人感慨萬千——”

    古人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明白蘇倫與冠南五郎之間深厚的師徒之情,並且自己也對這次會面充滿了期待。冠南五郎雖然是日本人,但他的所作所爲、種種善舉已經抵消了國籍身份帶來的負面影響,最近的一次向索馬里難民捐款的活動中,他曾募捐到一百五十萬美金善款,親自護送到北非的國際紅十字會中心去。

    我們幾乎同時看到了亮光,我搶先揮手擋住蘇倫的眼睛,同時扭頭避開強光的刺激。

    亮光逐漸擴大,直到石壁完全消失,但卻沒有響起任何爆破聲。

    “蘇倫、蘇倫,是你嗎?”一束強力手電筒的白光打在我們腳下,有個身材高瘦的人直衝過來,停在蘇倫面前,放聲大笑:“小師妹,快站起來讓我看看有沒有又長漂亮一些,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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