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宇和沈陶同時向那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老者已經攤坐在地,而且不停的顫抖,難道這就是那些怪物突然躁動的原因嗎?
沒時間多想,樑宇和沈陶幾乎同時向那老者衝去,兩人一左一右將她攙扶起來。
“老婆婆,別怕,有我們在,這些東西傷不到你的。”樑宇在她耳畔輕聲安慰道。
話雖如此,樑宇也不禁爲那些怪物感到心驚,此時他們看見突然又多了兩個活人,變得更加暴躁起來,抓的木樁咔咔聲響,各個眼露紅光,彷彿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結識的柵欄也跟着晃動起來。
沈陶向樑宇使了個眼色,樑宇也明白絕不能長時間處於他們的視線之中,兩人攙扶着老婦人向房間走去。
老婦人的家佈置很簡單,但是卻很乾淨,一張大炕上鋪着兩張被褥,在老婦人的邊上,還有一個孩子。
孩子彷彿也被剛纔的躁動所驚醒,藉着微弱的光線正看着走進來的三人。
“奶奶,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稚嫩的小手正擦拭摩挲的雙眼,小孩子永遠不知道世界變成了什麼樣,依然睡眼朦朧。
樑宇和沈陶將老婦人扶到炕邊坐下,此時樑宇纔看清楚那小孩竟然是小虎,小虎光這小膀子也正看着樑宇。
“沒什麼事,只是你奶奶不小心摔倒了。”樑宇輕聲安慰道。
“哦!奶奶以後要小心啊!”小虎的童聲無疑就是最好的鎮定劑,老婆婆慘白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些。
“奶奶沒事,小虎,睡覺!”老婆婆定了定神安慰小虎道。
“哦!”小虎卻沒有乖乖的躺下,而是豎起了小耳朵,聽着外面的嘶吼聲,突然問道:“奶奶,外面是什麼聲音?”
“沒什麼,是狼羣的叫聲,快點睡覺吧!”老婦人安慰着自己的孫子,老人家可不想寶貝孫子再有什麼損失,小小年紀如果被烙上精神枷鎖,很可能會毀了他的一生。
“狼?”小虎眨着小眼睛看着奶奶,老婦人依然沒有從剛纔的驚恐中驚醒,似乎也沒有注意到小虎的異樣。
“恩……是狼!”沈陶順着老婦人的意思安慰着這個純潔的小孩子。
樑宇目光閃爍,嘴角浮起那抹永不消失的笑容,湊上前去,柔聲說道:“小虎,你很聰明,你知道狼的叫聲是什麼樣的嗎?”
“恩……”小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那顆小頭,表示默認。靠近森山的孩子哪個不是在夜夜狼嚎中入睡的。
“你那猜外面是什麼呢?”樑宇的笑容是那麼的讓人溫馨,聲音也是那麼的柔和。
小虎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我要是告訴你,外面是一些吃人的喪屍,你怕不怕?”喪屍,是樑宇此時想到的最適合形容外面的那些東西的詞語了。
“喪屍是什麼?”小虎滿臉疑惑的問道。
“就是一種人死了,還會動,會吃人的屍體,你怕不怕?”樑宇用最柔和的聲音非常形象的形容了那些瘋狂殘暴的怪物。
“死人,我怕!”小虎突然驚恐的蒙上了被子,蜷縮着躲進了被窩。
“你……”老婦人看到樑宇對孫子的所作所爲顯得有些憤怒,怒視着樑宇。
“老婆婆,多有得罪,不過孩子還是要及早學會面對現實的好!”樑宇向老婦人躬身一揖,暢快的道。
“你們給我滾。”老婦人終於發飆,直接向他們怒吼道。
“婆婆請多保重。”樑宇還是恭敬的一禮,然後又看了看躲在被窩中瑟瑟發抖的小虎,轉身向外走去。
“小虎別怕,有奶奶在呢,什麼東西都傷不到你的。”背後傳來奶奶安撫孫子的聲音。
“周兄弟,你剛纔,爲何……”沈陶還是忍不住問道。
樑宇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解釋道:“沈兄,沒有覺得孩子應該及早學會面對現實是很正確的嗎?”他自己不就是從出生就面對着玉狐王,揹負廢材的罪名,才逐漸成長起來的。
“話雖如此,但是……”沈陶對樑宇剛纔的所作所爲還是有所懷疑,小虎畢竟只是個八歲的孩子。
“哎?”樑宇再次打斷了他,說道:“沈兄不必多說,日後你自然明白的。”
兩人於黑暗中穿行,很快便來到了村口位置,因爲這裡的喪屍數量最多。
張瀾飄身落到兩人身側,問道:“剛剛怎麼回事?”
“沒什麼大事,只是一位老婦人受到了驚嚇。”樑宇簡短的解釋了一遍。卻故意避開了自己嚇唬小虎的經過。
“原來這些怪物還有這麼強烈的攻擊性。”剛纔的突變也讓張瀾感到十分驚訝。
“不知道鎮上其他村子也是不是有同樣狀況,我們要儘快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經過這一個晚上的驚變,樑宇深深的爲這個鎮子擔憂。
“如果只是失去魂魄,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要我們能夠找到他們丟失的魂魄,我就有辦法讓他們恢復正常。”沈陶的真正實力到底是什麼,樑宇還沒有親眼見到過,只是在沈冰嘴裡瞭解到了一些。
“爲今之計,我們要儘快抓來一個,看看到底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樑宇主意已定,看來是勢在必行了。
“不行……”張瀾反駁道:“你也看見了,他們極具攻擊性,而且數量衆多,想要抓住一個談何容易?”
“如果抓到一個應該不難,到時候就要靠沈兄了。”樑宇對此事已經胸有成竹。
“不行,身爲領隊,不能讓弟兄們去冒險。”張瀾似乎已經意識到他的想法,說道:“我看,這裡的事情已經非我們幾人能夠解決,我們還是派人回去等待救援。”
他們所見的只是一個村子,如果鎮上其它村子也是如此,那麼確實已經超出他們幾人的能力範圍,張瀾的意見無疑是最安全的。
“營長說的有理,人的魂魄如果離開本體超過七天,以我的能力就無法讓他們復原了,如果等待援兵,最少也要三天,到時候即使找回他們的魂魄,恐怕也遲了。”沈陶說出了事態的緊急,找回魂魄尚且困難無比,此時又在這艱難的任務加上了一個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