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便聯想到了森之國的奸細。於是我便將計就計索性解開禁制,讓玉狐王肆虐一次。看看你們到底要做什麼?”誰也沒有想到這些竟都在樑宇的計劃之中。樑宇背後的韓嘉和沈冰更是爲樑宇的話感到萬分震驚,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沒想到,我自認爲完美的計劃居然輕易被你識破。”貓女更是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竟然早已被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少年識破,更是在瞬間便加以利用。
“但是……”樑宇話鋒一轉,稍微皺起眉頭,“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你們的目標既然是我體內的玉狐王,爲什麼你會真的痛下殺手。”
“哈哈……”貓女突然一陣大笑,笑聲是那麼陰森,讓人聽着極其不舒服,“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可以想通這一點的,爲何還要明知故問。”
樑宇略一沉吟,突然擡眼道:“不錯,玉狐王乃一代妖王,何等實力?恐怕這個世界上無人能夠完全駕馭他。”
“哈哈……”貓女又是一陣大笑,“但是……我終究還是戰勝了他。”
樑宇嘴角稍微浮動,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恐怕要令你失望了,你其實並沒有戰勝他。”
“恩?”貓女明明已經成功刺殺了魔化的樑宇,也就是玉狐王的化身,爲什麼眼前這個令自己驚奇的少年會如此說。
“你說什麼?”貓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厲聲追問道。
“我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戰勝玉狐王。”樑宇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麼剛剛……”剛剛發生的事,貓女記得很清楚,直到此時她還沉浸在將短刀刺入樑宇身體的那一瞬間的感覺。
“剛剛你確實將短刀刺入了我的胸膛,而且成功的割破了我的喉嚨。”那一刻樑宇也是十分清楚的。
“但是……”樑宇突然話鋒一轉,說道:“玉狐王和我本一體,如果他死了我還會活着嗎?現在我還是站在這裡不是嗎?”
“你……”貓女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着這個令自己驚奇的少年,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他對魂印的瞭解絲毫不比樑宇少,自然清楚如果體內封印的靈魂死亡的後果。
樑宇又是淡淡的一笑,接着說道:“你可以看看我的傷痕,就會明白我所說的一切。”
不用他提醒,貓女早在他剛剛站起身時,就發現原本脖頸上淺淺的刀痕,突然消失了,如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樑宇淡淡的笑着,看着這個已經滿臉驚奇的貓女,“看清楚了嗎?你的刀根本就沒有刺中過。”
貓女下意識的向後邁了半步,那種薄薄的刀刃割斷喉嚨的感覺明明是那麼真切,又爲何不是事實,而眼前的一切又不得不讓自己承認,她完全不明白其中究竟隱藏着什麼。
“這不可能……這……”貓女如何能夠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就是事實,由不得你不信。”樑宇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貓女依然難以相信,誰又會相信一個剛剛被自己割破喉嚨已經死亡的人,竟然會活着站在自己眼前,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但是這樣的事正在發生着。
“這……”貓女狠狠的瞪着樑宇,“你……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樑宇神秘的一笑,說道:“這道理很簡單,你可知道玉狐王是憑什麼成爲一代魔王的?”
魔王,早在數千年前便已被封印,流傳下來的只是傳說,經數千年的滄桑,這些傳說也已經成爲孩童的記憶,人們甚至根本就不相信還會有魔王的存在。這樣的一個存在,貓女又豈會了解多少?
“是什麼?”貓女雖然不清楚爲什麼,但是她卻很清楚,眼前這個少年絕對沒有在說謊。
“那就是——”樑宇面色突然變得凝重,緩緩的說出玉狐王的力量根本,“靈!”
“靈?”貓女瘋狂的在自己頭腦中搜索着這個詞,但是很顯然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這個詞對誰都不陌生,也是一種神秘的存在,比如人活着時便有靈魂,死後便會成爲靈魂,以一種虛幻狀態存在,妖死後也同樣會變成靈魂,但是“靈”如何會成爲一種力量?
“不錯,就是‘靈’。”樑宇肯定的說道:“玉狐王‘靈’的力量極其特殊,不僅對各種靈魂之力極其敏感,周圍的靈魂波動都會了如指掌,換句話說,你的攻擊根本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爲什麼……”貓女還是完全不能完全接受這個事實。
“爲什麼他沒有避開你的攻擊是嗎?”樑宇淡淡的說出了她心中的疑慮。
“那是因爲我。”樑宇此時每句話都足以令人震驚。
“因爲你?”眼前這個小子雖然說話做事都遠遠超出自己想像。
“不錯,你很清楚,玉狐王是封印在我體內的。但是,爲什麼偏偏把他封印在我體內而不是別人呢?”樑宇再度發問道。
很快樑宇便給出答案,“那是因爲我的靈魂之力可以和所有接觸到的靈魂產生共鳴。也就是說,我可以和體內的玉狐王進行靈魂溝通。”
“你……”此時貓女竟然說不出話來,畢竟能夠做到如此的人,她還沒有見過,她很清楚,想要和體內的妖魔進行交流,是多麼困難的事,就說自己達到九級巔峰狀態的身體,也只是剛剛能夠與體內的貓王有些感應,做到與貓王完全溝通,是她一直以來想要追尋的目標。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天生便有這種天賦。
樑宇依然淡淡的笑着,“現在的我無法清楚的感應到你體內的靈魂,但是玉狐王可以,我知道你體內同樣封印着一種速度極快的妖魔。這也是你能夠超越人體所能達到速度極限的根本。但是……現在的你是無法戰勝我的。”
“你說什麼?”貓女看着樑宇驚奇的道。
“因爲從一開始,你便輸了。”樑宇的話更令在場的人感到震驚。一個明明無法閃避對方一擊的人,竟然說強大的對手從一開始便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