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腳下一閃,順手挑斷一人的手筋如此一來,逸雲天全身而退。
幾個殺手有了一些顧忌,逸雲天切出的刀網,簡直毫無破綻,行同流水,一時間,他們也不敢向前。
“夫子好棒!”
“血,是血,哇~”
逸雲天用餘光看了一下身後的孩子,有的興奮,有的害怕。
在孩子面前殺人,逸雲天心裡也不是滋味,弄不好這種行爲會成爲陰影影響孩子的一生。
“你們的老大已經死了,你們這麼拼下去也沒有任何作用,放下武器,我會給你們指條明路。”逸雲天冷聲道。
剩下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一人,拉響了信號彈。
逸雲天皺眉,解釋道,“孩子們!我曾說過任何時候都要有一顆仁慈的心,給犯了錯誤的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而現在,他們依然執迷不悟,所以他們現在死有餘辜!我現在麼命令你們!睜開眼,看我是如何殺死這些畜生的!”
逸雲天說話之前,便動手了,被砍下剁成節的竹子成爲了逸雲天手中的暗器,呼嘯間,竹節翻飛!
已經殘廢的王純真沒有躲避的能力,殺豬般的慘叫悽慘至極。
在場的人,除了逸雲天,都是全身一冷。
有人來了,來的人正是熟知此林方位的王麻子!
一身肌肉的他,揮舞着金環大砍刀,帶着幾位同輩大漢,衝向了僅剩的幾個人,而身後則是如同潮水的僱傭兵。
“夫子!帶孩子們走,山路凡靈知道,拜託了!”
逸雲天也不廢話,“我們走”說罷拉過一臉茫然的凡靈。
“我不走,爹爹!我要幫他!”
“你現在做的,只能是聽話!”逸雲天吼道,“不然,他所做的一切就沒有任何意義!”
逸雲天抱上了王凡靈,身後跟着孩子們,向叢林深處走去。
李家雖然財大氣粗,但還沒有到達封山的那種程度,逸雲天等人的逃亡路,算得上是非常平坦。
翻過山頭,山腳下的,便是不夜城。
魔物大陸,不夜城。
行走在繁華的街市上,換上一席男裝的逸雲天不敢莽撞,因爲這座城就好比一座繁華的迷宮。
“大家抓緊我,不要走丟了。”逸雲天向着孩子們說到,然後尋找着可以賺錢的行業。
終於,逸雲天看到了生計,便走了進去。
“客官,裡面請。”侍者非常恭敬的向逸雲天鞠躬,並做出了請的動作,絲毫沒有被逸雲天的衣着所影響。
這令逸雲天很舒服。
“這位小哥,我是一名樂師,看到招聘,我便來應聘,還請領我們去見見樓主。”逸雲天禮貌的拱手道。
“裡面請。”
於是逸雲天與孩子們在客人異樣的目光中走向了閣樓的第二層。
被清油刷的發亮的扶手,下手們緊張的爲今晚的演出佈置場景,“不要亂摸”逸雲天輕輕呵斥着身旁的孩子們。
“是,夫子。”孩子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眼睛不安分的看着這金碧輝煌的樓宇,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彷彿白日的災禍只是一場短暫的夢。
“李閣主,有人前來應聘樂師。”侍者通報道。
“讓他進來吧。”閣內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請。”侍者繼而說到。
“謝謝。”逸雲天點頭。
推門而入,一位衣着保守的大約三十來歲的女人正在泡茶。
“閣主好。”逸雲天帶了的十個小鬼齊聲說。
女人放下茶盅,向着孩子們點點頭,一雙精明的眼眸掃過,最後停留在了逸雲天的身上。
逸雲天拱手一禮。
便端坐下來,調了調一旁的琴,一首符合此時意境的曲子,緩緩流出。
女人看了幾秒,最後收回目光,又一次開始沏茶。
孩子們靜靜的坐在一旁,有的側耳傾聽,有的四處掃視,有的則好奇的盯着女人手上的茶具。
優雅過後,女人悠悠的品了一口杯中茶。
“你可以在這裡工作了,我叫李筱雲,以後叫我李閣主。”
逸雲天拱手一禮“在下逸雲天,見過李閣主!”
“這是樂譜,價錢依招聘上的結算。”
“是。”
逸雲天又在侍者的帶領下,到賬房預支了一個月的工錢。
黃金一百兩。
逸雲天接過,然後對身旁的小哥一笑,“我想去街市逛逛,只不過害怕迷路。”
“這件事,逸樂師得向李閣主道明”
逸雲天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最後逸雲天還是去找了李筱雲,李筱雲輕描淡寫的一句“我們走。”
兩人就出發了。
走在繁華的街道,孩子們手拉手連成一串,王凡靈沒有跟來,逸雲天也不強求,有些事情,就得靜心想想。
很快,逸雲天原本身上的衣服便以破爛的身份進入了垃圾筒。
在陽光下,李筱雲非常自然的要爲逸雲天整理衣衫,逸雲天推辭不過,就這樣感受着李筱雲一個扣一個扣的往下繫着,逸雲天有些發毛,握住了李筱雲還想往下的手。
“閣主?”逸雲天看向了李筱雲的眼睛,不知何時,李筱雲的眼眶中蓄滿淚花。
李筱雲停止了動作,拿出手絹試擦着正欲落下的淚光。
“你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逸雲天也不再說什麼。
有時,逛街的意義便是大包小包盡數在手。
逸雲天此時此刻左手五個袋子,右手五個袋子,身後的十個孩子一人手託兩間玩物,笑嘻嘻的跟在兩個大人的身後。
“閣主,買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改天再逛吧。”
“我就不~”誰叫你長的和那個死鬼一樣好看呢,李筱雲孩子氣的說道。
就這樣,三十好幾的李筱雲撅着嘴向着十八九歲的逸雲的撒了一個讓人無法言喻的嬌。
箏聲,敲開了夜的華章,在衆多樂師中逸雲天的箏聲清脆委婉。
李筱雲一身紅裝,舞出了令人驚歎的身影。
大廳中坐滿了與客坐談的人,他們靜靜的欣賞着那朦朧的舞蹈。
無法形容的美感,它不像牛逼城中那些青樓妮子那樣的坦胸露肉,但卻可以讓人心動不以;它沒有舞劍着那般殺氣凜冽,但卻是讓人心生敬畏。
一曲終罷,人們爲藝術鼓掌,夜就是這麼可愛,不和諧的音符總得來說還是有的。
“筱雲留步,在下希望能與你喝上一罈。”臺下,一人笑着說到,顯然已經是喝多了。
“兄弟你喝多了,她可是城主的女兒啊。”
“所以我沒說要她一起上樓啊。”
李筱雲不喜不怒,“小生說的不錯,那麼大家想看看這錦袍下,我穿的是什麼呢?”
衆人譁然,有的人,則搖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