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我百戰國還是皇城衛都沒有對煉藥師公會不敬的地方吧?趙會長有什麼理由要殺他們呢?趙會長可不要爲了幫別人開脫就把罪責全權攬下!否則此事恐怕我得去向鄭會長請示了!”如今已經確定趙念是二皇子的人,大皇子自然不必客氣。
雖然練藥師公會在百戰國的地位超然,但還不至於隨便一個副會長都能令皇室低頭。
“理由其實很簡單,因爲我要到悅來居吃飯!”
吃飯?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這什麼跟什麼啊。
不僅是衆人,就連逸浩也是一愣,替人開脫,最基本的原則就是保全自己,可是就因爲你要吃飯,所以要殺皇城衛?兄弟,你這不是在替人開脫啊,而是在光明正大的當替罪羊吶……
逸浩看了一眼李逸晨,卻從他的眼中讀出了,“坐下看戲吧,大不了到最後幹一架……”
這……這傢伙是趕來坑隊友的吧?跟這種隊友,名聲遲早要臭!
“這和擊殺皇城衛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沒關係!一小隊皇城衛當值期間到悅來居幹什麼?還不就是因爲知道我要來吃飯企圖謀害我,我自然就請李公子將他們誅滅,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就好!此事與李公子無關!”
靜――
大堂瞬間靜的落針可聞,誰也沒有想到看上去誠誠懇懇的趙念會想出如此無賴的理由。
更不想到他在如此光棍的直接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人才!絕對的人才!”哪怕知曉趙念與李逸晨關係的齊九霄,此時也不得不佩服起趙念來。
齊九霄自認一向自己已經足夠的無賴,可是和趙念剛纔那番話相比起來,自己好像還是特別矜持的存在。
陳寒風也是臉色微微一變,到不是因爲他覺得以趙唸的身份擔不起這份責任,而是他沒有想到李逸晨在趙念心中的份量如此之重。
起初陳寒風只是以爲趙念看重李逸晨的天賦,所以才故意賣李逸晨的人情,可是看着現在趙念把所有的責任都大包大攬,不由感覺到這其中只怕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大皇子更是大瞪着雙眼,雖然以他的身份不會做出如此無賴的舉動,但並不代表他沒有看過別人耍無賴,只是大皇子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居然會有人敢把無賴耍到自己的頭上。
“趙會長就這麼不把我百戰國放在眼裡!”大皇子面色微嗔,此時誰都聽得出來趙念是在不讓道理。
面對着大皇子的質問,趙念當即笑道,
“我沒有不把百戰國放在眼裡,我只是不把大皇子你放在眼裡而已!” “你……”哪怕大皇子城府如何之深,但人生第一次被人當面侮辱,還是怒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好……很好,我只想知道趙會長這句話是代表你個人還是代表練藥師公會。”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性,若非礙於對方身份,只怕大皇子此時殺人的心都有。
“趙會長的話雖然代表不了練藥師公會,但誰若想動趙會長,那也得問問練藥師公會答不答應!”就在此時,陳寒風開始說道。
陳寒風的話很簡單,趙念惹你的時候他是代表自己的,與練藥師公會無關,但你要動趙念,那對不起,趙念是練藥師公會的副會長,動趙念就是動練藥師公會。
面色鐵青的大皇子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下令下屬將這羣丹師一起滅掉的念頭不斷在腦海之中閃過,可是理智又告訴他,這樣不僅會給百戰國帶來滅頂之災,更會令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既然是趙會長的意思,那這件事父皇自會請鄭會長要一個交待!”面對着練藥師公會的壓力,大皇子縱然胸有千般不願也只得暫時服軟,交待完一句話之後,立刻轉身喝道,“我們走!”
眨眼間,來勢洶洶的大皇子帶着隨從紛紛退出悅來居。
“多謝兩位會長幫忙,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大家坐下來喝一杯吧!”此時朱景輝以然明白李逸晨的自信是來自於趙念,雖然他不知道兩人具體的關係,但他同樣知道這是拉攏練藥師公會的一個機會。
“喝酒就免了,只是趙會長初入皇城對路有些不熟,所以我才帶趙會長過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陳寒風剛纔的態度只是賣趙念一個人情,但並不代表他願意捲入皇子之間的這種爭鬥。 “今天就多謝陳兄了!”趙念客氣道謝的同時,將陳寒風送出門口,這才轉身回來。
“老趙,牛啊!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混成副會長了。”沒有外人,齊九霄立刻跳了出來,彷彿不認識一般的仔細打量起趙念來。
之前還在心裡默默猜測着李逸晨和趙念之間關係的人此時也釋然起來,以齊家的勢力,和趙念有些關係那也說得過去。
“想不到趙會長和九霄居然是舊識,那以後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快過來坐!”朱景輝立刻熱情的招呼道,拉攏一個練藥師公會的副會長,對於朱景輝來說,意義絕對非同凡響。
趙念看了李逸晨一眼,見李逸晨沒有反對,這才坐入席中。
“我這就與讓廚房安排酒菜。”玉如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這個時候她該做什麼。
“楓靈該睡覺了,我上樓去哄一鬨,你們先聊。”事情的發展完全讓逸浩跟不上了節奏,再者自己也不想跟一羣無賴廝混,更甚者,他只是想借宿一晚,不過卻在某一瞬間,得罪了百戰國的大皇子。
“好,易公子這邊請,我帶你去客房。”
“麻煩了!”
霧楓靈睡着後,逸浩便帶着一壺酒越上了悅來居的屋頂,依靠在大氣的螭吻上,淡漠的眼神,望着面前的繁華。
“逸兄,今天叫你見笑了。”
李逸晨翻身來到房頂,帶着幾分歉意對着逸浩說道。
“無妨,我初來乍到,有些規矩不是很懂,是我自作主張了,還望李兄海涵啊。”
“你太正經了,一個真氣爲主的時代已經徐徐展開,道理已經被拳頭替代,即使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只要拳頭硬,我之所言皆數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