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及時爬出來會變得怎樣。這麼牢固的箱子,而且似乎像是生物一般有着自己的意志。她沒爬出來,會不會受困在箱子中,如同幾百年來那麼許多被關進箱子的人?
絕望的抓撓箱牆,被箱中的活套勒住脖子死去?
元玥的腦袋越的亂了。自己接到的死亡通告,她已經非常確定是孫妍的詛咒了。而孫妍的房間也實在有太多難以用科學解釋的物件。
那個撞擊門的無形怪物是啥?這口神秘的箱子又是什麼?孫妍,究竟有什麼目的?還有,她,去了哪裡?
一切的一切,全都瀰漫着陰謀的味道。事出肯定有因,女孩顫顫抖抖的出了房門,卻找不到絲毫頭緒。她摸了摸一頭冷汗的腦袋,突然覺一個硬邦邦的物體頂在了腦袋上。
是救了她一命的打火機。
這個打火機現在還被她牢牢的拽在手裡。
金屬機身的打火機不便宜,zip牌的。甚至還在底部刻着一行字,中文字。
‘送給我最親愛的,榮春。’
元玥猛地打了個抖。榮春?那不就是住在三樓的女孩嗎?
她擡起頭,朝通往三樓的樓梯望去。
猶豫了片刻後,元玥擡起腿,準備三樓繼續看看。死亡陰影籠罩着她,元玥早已經沒有了退路!
“等一等。”當元玥講到這兒時,我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我皺着眉頭,手指不停地敲擊在桌面上。元玥收聲,不解的望着我。
“怎麼了?”她問。
我本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絕口不提,搖着腦袋擺擺手,示意她繼續講下去。只不過臉上古怪的神色,變得更加疑竇重重。
元玥這個美女確實早已被磨礪的內心沉穩,她見我不動聲色說了半截話,也沒多問。她的眼神裡撲朔着迷離與恐懼的色彩,好聽軟糯的語調頓時又瀰漫進我的耳畔。
“我小心翼翼的上了三樓……”
元玥爲了解開自己身上‘死亡通告’的所謂詛咒,又現了樓上孫妍的房間裡驚人的秘密後。對住在三樓的那個叫榮春的女孩也起了疑心。
爲什麼榮春的打火機,會出現在孫妍房間正中央的詭異箱子中?孫妍和榮春,倆人幾乎沒交集。
不!
元玥猛然間現,孫妍和榮春貌似並非沒有交集。雖然半年來,她從來沒有見到倆人互相說過話。但是,她卻隱約覺得,倆人之間似乎有淡淡的敵意。
兩個互不來往的人,爲什麼會有敵意?難道兩人,在搬來之前就早已經認識了?
元玥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
孫妍和榮春之間不止有敵意,而且倆人還刻意的躲避着對方。
元玥仔細回憶着,她的頭腦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的靈敏。她想起了半年前,榮春和孫妍一前一後搬入自己的公寓的時候。三個人同處一個屋檐下,但詭異的是,孫妍和榮春都刻意的跟她交好。但是她們兩個卻幾乎從不來往。
這已經不是能用單純的性格不合來解釋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倆人都知道對方的底細。兩人,都對她有某種目的。
該死。如此一想,將死亡詛咒帶給自己的人裡,榮春的嫌疑也不小。這個世界那麼大,爲什麼兩個古怪的死女人偏偏找到了自己腦袋上。她招誰惹誰了?
元玥的心一涼到底,她爬上不高的臺階,來到了三樓。榮春的房間門虛掩着。女孩嚥下緊張的口水,用力敲了敲。
沒人應門。
她手哆嗦着,一把將門推開。
房門在枯燥的響聲中,‘啪’的一聲撞到了牆壁上。
元玥瞪大眼睛,打開燈。她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既然孫妍的房間已經夠可怕了,那麼同樣可疑的榮春家,又會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元玥不敢想象。
但是事情永遠都出人的揣測之牆。
榮春的房間很小清新,白色的桌椅,整潔的牀。乾乾淨淨的窗簾將小窗戶遮掩的嚴嚴實實。書架上擺着基本心靈雞湯的書,狹窄的空間錯落有致,既有情趣。
一看就是很普通的女孩房間而已。
元玥忐忑的心放下了,卻不由的又有一些摸不着頭腦。榮春,真的只是個普通留學生嗎?想到這兒,元玥才現。自己對這兩個同住屋檐下的倆個女孩,究竟是有多麼的不瞭解。除了名字外,就連她們是不是留學生的身份,也都只是她們自己說的。
女孩拖着疲倦的身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終,元玥在準備離開前,現了一個疑點。這棟公寓的三樓,由於種種原因,根本就沒有窗戶。
那牀邊上的窗簾是怎麼回事?
元玥停住了腳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被外界的風吹的擺動不停的窗簾。
小清新的窗簾上,粉色印花順風晃着。但是作爲老住戶,元玥清楚得很。窗簾後邊只會是結實的牆。
到底有什麼東西,躲在窗簾之後?
一股刺骨的冷意,從腳底爬上了元玥的背。她寒毛冷豎,她忍不住的感到恐懼。
一米多長,半米多寬的窗簾,不可能躲得了人。而榮春,爲什麼要在沒有窗戶的房間裡掛窗簾呢?
今天的可怕經歷讓元玥早已將勇氣消耗殆盡。她強壓着嚇到軟的腿,偷偷的向後退了好幾步,想要悄無聲息的從榮春的房間逃出去。
可是元玥剛一邁動腳步,窗簾後邊的東西似乎已經聽到了聲音,出怪異的嘶吼,拼命掙扎着想要出來。
小清新的窗簾,瘋狂的搖晃。
元玥尖叫一聲,拔腿就要逃。可是理智最終讓她跑到樓梯口時,最終停了下來。
耳朵裡,那怪物的嘶吼不像是嘶吼,更像是女性的痛苦呻吟。呻吟聲難受無比,彷彿隨時都會斷氣。元玥打了個寒顫。
刺耳的呻吟聲迴盪在狹小的房間中,令整棟樓都痛苦起來。那呻吟傳遞入元玥耳道里,讓她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痛。
元玥將窗簾扯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一個骷髏般的人,以詭異的姿勢,鑲入木質的牆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