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名正言順的說自己是小偷真的可以嗎?我可以報警嗎?我無力吐槽,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角,沾着熒光粉的夜行服一覺上,赫然繡着三個字‘遊雨靈。’
“這夜行服上明明都有你的名字,你還不承認!”我的眼睛抽搐了幾下。這女孩的大腦到底是怎麼長的,用膝蓋想,正常人都不會將自己的名字寫在夜行服這種見不得人的特殊任務裝備上吧?她倒好,不但寫了,還是用針線繡上去的。
她怕別人偷嗎?
“糟糕,我光是怕被誰偷了,沒想到居然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女孩敲了敲自己空蕩蕩的腦袋,乾脆光棍的一把將夜行衣的口罩扯了下來:“既然已經暴露了,我也不用僞裝了。這身衣服穿着真難受。呼呼,夜不語是吧,哼哼,你識破了我的身份,不錯,很厲害。”
靠,果然是怕別人偷。我說這女生,你的社會經驗太少了吧。隨便說說上你就徹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還真是天真爛漫呢。她的常識到底有多濫?
我沒理這個搞笑美女,徑直問:“你潛入殯儀館有什麼企圖?”
一個能在穿着不舒服的二手夜行衣上繡名字的傢伙身上,自己也指望能得到多少信息。
“這個,我不能說。”女孩一邊說一邊脫身上的夜行衣。我說啊,這夜行衣穿着到底是有多難受,用得着大晚上的迫不及待的脫掉嗎?
“那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我又問。
“這我更無可奉告。”女孩搖搖腦袋,將夜行衣脫了一半下來。
看清楚她夜行衣中包裹的身體後,頓時,我腦袋上無數的烏鴉飛過。遊雨靈將夜行衣從腿上扯下去,露出了一絲金黃色。那是一件,金黃的道袍。
“你是女道士!”我驚訝道。
遊雨靈比我更加驚訝:“啊,你是怎麼猜到我的職業的?不可能啊,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
“你白癡啊,夜行衣裡塞道袍,職業裝備都露出來了,我還猜不到你的職業。”我眨巴着眼,覺得還是儘量離這個秀逗小道姑遠一些。據說,笨是會傳染的。
“再見!”我衝她揮揮手,雖然仍舊好奇這個小道姑特意潛入殯儀館來幹嘛,但是麻煩纏身的我顯然不適合攙和進她的故事裡。連忙轉身準備離開。
我不理她,可是遊雨靈顯然不願意放過我,她一把抓住你了我的衣襬,不好意思的說:“夜不語,那個,我迷路了,麻煩你帶我去停屍房。”
“我可不去那麼陰森的地方。”我立刻搖頭,隨手指了指主建築的方向:“停屍房就在那個建築裡,順着白天你走的員工通道,第三道門就是了。”
“我有夜迷症。”遊雨靈低聲說:“晚上比較容易迷路。”
“那個主建築就在直線上,沿着這條路走,怎麼可能迷得了路!”我敷衍道。
遊雨靈也覺得很有道理,她衝我點點頭:“夜不語,你是個好人。記住,今晚我們誰都沒有見到過誰。不然,哼哼。”
女孩的威脅有氣無力,不知道是從哪部無聊電影裡隨手拈來的。說完她就順着我指的路往前走。
剛走了幾步,我就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這個白癡女孩哪裡是比較容易迷路,她壓根就是個級大路癡。明明就是直線,眼睛都能看到主建築的直線,這傢伙居然邁出五六步後,毫不猶豫的左轉,朝行政樓的方向走去。
我摸着難道,居然有些不忍心將她一個人放在冰冷的夜裡。如此白癡的傢伙,大概也不是敵對勢力派來的,但是她爲什麼要特意潛入殯儀館,還大晚上的跑去停屍房呢?
帶着疑惑,我再次走到了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遊雨靈嚇得又準備尖叫,我照例捂住了她的嘴巴。
“夜不語。”女孩帶着哭腔,眼角還含着淚水,看來她也清楚自己又迷路了。
“算了,我帶你去吧。”我搖了搖腦袋:“你去停屍房幹嘛?”
“秘密!”遊雨靈緊跟在我身後:“雖然你是個好人,但是我還是不能告訴你我的目的。”
“好吧好吧,不說就不說。”我滿不在乎的回答。總之自己都要跟去的,到時候自己用眼睛看得了。
遊雨靈跟在我身後,在寂靜無聲的殯儀館裡一直在絮絮叨叨。喂,這傢伙真的明白潛入這個詞的用意嗎?她完全在愧對剛剛還穿在身上的夜行服。而且,現在那身金黃悶騷的道袍,也是在太打眼了。
我一邊吐槽一邊帶路,進入了員工通道後,女孩攔住了我:“你送我到這裡就行了,裡邊我自己去。”
“你確定不用我跟着嗎?”我問。
女孩不屑的道:“哼哼,真以爲本道姑是路癡啊。剛纔我只是在考驗你是不是真的好人。很好,你通過考驗了。獎勵就是,聽本道姑的話,儘快遠遠離開這鬼地方。這裡有鬧鬼,你知道嗎?”
鬧你個大頭鬼,我看搞鬼的是你這個大半夜穿着道袍的女紙纔對。我摸不清這女孩爲什麼一定要去停屍房,見她一臉堅持,只好點點頭:“行吧,你一個人小心點。停屍房在走廊的第三道門。”
“知道,本道姑今天早就把地形弄清楚了。”遊雨靈撇撇嘴,完全忘了自己剛纔因爲迷路險些哭出來的糗樣。
說完女孩就徑直往前走去,一直走,我再門口看了幾眼,然後忍不住拍了拍腦門。靠,清清楚楚的跟她說了是第三道門,她居然還毫不猶豫的將停屍間的門路過,朝煉屍爐部門走去。
實在忍不住了,我只得快步走上去,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遊雨靈第三次本能的想要尖叫,我無奈的再次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啦。”都三次了,這小妮子一次都沒有刷到經驗值,提升記憶力。
“怎麼又是你。”遊雨靈瞪了我一眼:“都說讓你回去了,這兒有危險,本道姑自己能夠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