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的度原本就比活着的時候慢,而且非常不靈活。車是不要指望它們能追趕上,幸好如此,否則他也活不到現在了。
得了這次的教訓,一路上就算看到更奇怪的現象他都沒有再敢停下車。不過透過車窗,他看到附近的好幾個集中居住區旁稀稀落落的停着好幾輛汽車,但全都撞毀了,駕駛員的腦袋被殭屍活生生的掰了下來。
估計這些駕駛員是遇到了殭屍,大驚失色下開車向外跑,由於實在太慌張了才造成的事故。甚至有一個駕駛員變成了殭屍,由於解不開安全帶,就那麼翻着沒有瞳孔的眼睛,雙手在空中胡亂划着,衝着他嘶吼。
這個小鎮不達,有錢人不多,汽車自然就很少。又往前開了一段,大量的摩托車和自行車雜亂無章的就那樣倒在路上,一地的血跡以及被殭屍撕扯成碎塊的屍體。恐怕這些也是想要拼命逃出來的可憐人,只是摩托車和自行車完全不設防,殭屍很容易就能將騎車人拉下去。
盧雲斐輕輕搖了搖頭。人啊,最怕的就是不冷靜,一旦慌張起來,恐怕做什麼事情都不會經過大腦思考,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找死罷了。
不過那些變成了殭屍的屍體都跑到哪裡去了?電視裡小說裡,乃至電影裡的殭屍不都是大街小巷滿地的遊蕩嗎?可這個小鎮的殭屍卻極少有看到蹤跡的。漠鬆鎮常住人口有一萬,忽略流動人口,就算小鎮一半的人都變成了殭屍,那麼也有五千多頭。這麼多殭屍,究竟都跑到哪裡去了?
還是說,這裡的人並不是全都變了殭屍,變殭屍的只是少數而已。小鎮居民在昨晚曾經有過一次大遷移?他們都逃過了一劫?
想到這裡,盧雲斐的心頓時振奮起來。只要軍方涉入了就好辦了,現代化武器的威力應該能很輕易的將這些殭屍消滅掉吧。看來要把自己照顧好,等待國家的救援才行。
實話說,這種想法他自己都清楚在自欺欺人。但如果不這麼想,盧雲斐怕自己會崩潰掉。
車又快了一些,他有些慶幸這個小鎮的不達。如果是達的城市中,遇到變故,街上的路早就被車輛給堵的水泄不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還如此安全的坐在車裡。一路上毫不猶豫的碾過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自行車和摩托車。他好不容易纔來到警察局局長的小樓前。
小心翼翼的用望遠鏡打量了幾遍四周,他的神經高度緊張,哪怕有一絲一毫的異常響動估計都能讓他踩下油門迅走人。
還好,並沒有任何問題。盧雲斐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從越野車後座的工具箱裡拉出一根便攜千斤頂,牢牢的抓在手中,這才緩緩的下了車。
沒有敢關上車門,他走一步就小心的四處張望一番,好一會兒才走到鐵門前,迅掏出鑰匙開門,然後身體以完全不符合身材的敏捷度竄了進去。
‘呼,終於安全了。’他用力吐出一口氣,將門死死關上。
鐵門後就是花園。秋天了,花園裡開滿了各種鮮花,生機盎然的氣氛讓盧雲斐的心靈也平靜了許多。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局長花了許多心思隱藏的安樂窩,正當他就要走進小洋房裡的一霎那,整個人突然都呆住了。
他豎起耳朵仔細聽着,全身都在顫抖。
沒有聽錯。從他不久前剛進來的大鐵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死啊,你得勝的權勢在哪裡?死啊,你的毒鉤在哪裡?死的毒鉤就是罪,罪的權勢就是律法。感謝上帝,使我們藉着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得勝。“
——《新約·哥林多前書》第15章
這個世界原本就有許多莫名其妙,難以形容的事情,但是,在我看來有許多事情其實都是可以解釋的。我是夜不語,最近我很鬱悶。因爲遇到了一件無法理解,沒有辦法解釋,而且又自相矛盾的事件。
說起來這件事並不複雜,但也遠遠不簡單。要真的想理出個頭緒來,恐怕要從一份邀請函說起。
這封信是我的二伯父夜軒到德國來的,他說最近現了一個古墓,古墓裡有一具古屍很有意思,我一定會感興趣。
信裡的內容就只有這麼寥寥的幾十個字,但我卻看出了信件背後的意思。二伯父不是個大驚小怪的人,他說的有意思,就一定有深意,有問題,有點詭異,甚至以他的知識面也無法解釋。
於是第二天,我便乘上了飛往前去那個小鎮最近的城市的飛機。那個叫做漠鬆鎮的小鎮。小鎮很偏遠,甚至可以形容爲鳥不拉屎。下了飛機,我又租了一輛車,開了足足十個小時纔到地方。
漠鬆鎮坐落在一個羣山環繞的盆地中,基本上與世隔絕,整個小鎮就只有一條兩車道柏油馬路和外界連接起來。這種環境就算展旅遊業也不容易,肯定又是個貧困的小山鎮。
到了地方一看,其實地方還不錯,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窮。至少車來車往的,在路上也能偶爾碰上幾輛中檔車。我的心情還不錯,哼着小調,一路問着好不容易纔找到漠鬆鎮博物館的地頭。
博物館已經被警局調派的人手封閉了起來,排查手續很嚴格。我拿出二伯父隨信附上的出入證明,博物館門口的警察斜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信件,看我,再次看信件,就這樣來回了好幾次,這才道:“夜軒教授籤的,怎麼沒貼你的照片?”
“你不是看到我的真人了嗎?”我皺了皺眉頭,這證明上哪有可以貼照片的地方,這不是故意刁難我嗎?
“沒貼上照片的證明,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的,萬一是你在路上隨便撿到的呢。”他很不耐煩。
我再好的心情也沒有了,有些鬱悶道:“請你在路上隨便給我撿一張出來看看。”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這小警察狠狠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