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5月27日凌晨六點
“這裡是二十四小時新聞播報,您好,我是曉彤。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本市東門楊柳大道的警察總局。
大家可以看到,這裡不知因什麼原因而斷了電。現在警務人員已經在總警局周圍嚴嚴實實的拉起了警戒線,而且不斷有趕來的軍隊真槍實彈的把四周全面嚴密的包圍了起來。
應急燈已經大規模的運來而且點亮了。
或許大家會奇怪,總警局爲什麼有這麼大的行動。據記者剛纔的瞭解,這要從三個半小時以前說起。
今晚凌晨2點半左右,有一位先生因爲一些他不願意透露的原因去總警局辦事,沒想到居然看到警局停了電。這是以前從來沒遇到的事情。
警局門前的警衛室裡也沒有人留守。
他自稱感覺有點不塌實,也不怕黑燈瞎火,磕磕碰碰的走進了事務大廳。沒想到大廳裡也黑漆漆了,不但沒有任何聲響,就連停電時的緊急照明燈也沒有開。
他向前又走了幾步,腳底下猛地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他小心翼翼的蹲下身體摸了摸,居然是一具女屍。
那位先生嚇得慌忙跑了出來,然後就撥打了本臺和省上的報警電話。等我們趕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現在的情況了。
大家請看,總警局現在的情況十分古怪,人員調動也越來越快,而且不斷還有軍隊和醫院的車開過來。剛纔曉彤也採訪過幾個省警局以及軍隊的人,但他們表示對此事暫時不予回答。
大家看到沒有,剛纔已經有醫護人員將幾具屍體擡上了救護車。由此可見,警局裡是否有人死亡的疑問已經得到了確定。
不過究竟死了多少人,死掉的人是誰,由於沒有辦法進入採訪,我們也無法得知。只有等進一步的消息出來。
這個事件給我們帶來了許多的疑惑。究竟是誰,是什麼組織,是什麼勢力,居然敢在警局殺人?
這個案件我們二十四小時新聞臺將繼續爲您報道,謝謝收看。”
我面色鐵青的坐在沙上,耐着性子好不容易纔將新聞看完。指甲捏的差點沒陷進肉裡去。
楊俊飛好一會兒才緩緩道:“難怪我們會覺得那個警局很古怪,沒想到他們不但正大光明的進去偷了東西,而且還有膽子殺人。就是不知道,究竟殺了多少。”
“估計不會太少,否則我們進去的就沒那麼輕鬆了。”我哼了一聲。
“也對,要讓一個地方那麼安靜,估計少起來也有限。而且報警的還是外人,被現後就連軍隊都被驚動了,難道……”楊俊飛和我對視一眼,饒是他這個看慣了死亡和殺戮,心智無比堅強的人也驚訝的吞了一口唾沫,艱難的道:“難道,他們將警局裡所有的人都殺光了?”
“不好!”我猛地跳了起來:“表哥夜峰還在警局裡,難道他,他,不可能,那傢伙命應該很大。每次算命的時候,算命師父都說他命比蟑螂的……”
我慌亂的掏出手機,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撥打他的號碼。
電話無法接通。
那一霎,我差些癱倒在地上。原本失去了謝雨瀅的蹤跡,我的心態已經很脆弱很不平靜了,再加上脖子上古怪的痕跡,對錶哥的擔心,一股腦的竄入心裡,再好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沒辦法再堅持下去。
毫無理智的,我冷靜的掏出手槍,拆出子彈數了數,又一顆一顆的塞進去。然後起身,臉上毫無表情的就朝關着李睿的房間走去。
“臭小子,你想幹嘛!你瘋了!”楊俊飛瞬間明白了我的打算,伸出手攔在我身前。
“老男人,滾開。”我語氣淡的沒有一絲感情。
“臭小子,你給我冷靜點。那個王八蛋死人渣雖然死了也沒什麼壞處,但你殺了他也沒用,而且還把我們和那夥人的唯一聯繫掐斷了。”他頓了頓:“況且,也沒有任何線索表明你表哥已經遇害了。不然,那些人爲什麼會特意要我們看這個新聞。恐怕,他們是想拿什麼東西當作籌碼和我們談條件。”
“滾開,我不要想那麼多。我只想找個人泄。靠,我要殺了那王八蛋!”我的心裡其實很清楚楊俊飛的猜測,自己也猜測到了。但是理智一旦崩潰,就很難撿起來。心底老是有一個聲音在蠱惑着自己,似乎只有殺人才能泄自己煩躁不安的情緒。
孫曉雪看了看我倆,什麼話也不說。只是走上前來,悶不作聲的狠狠扇了我一耳光。那一聲脆響迴盪在四周,三個人都短時間的呆住了。
我了一陣呆,感覺臉很痛,突然清醒了過來。傻傻的望着手上的手槍,苦笑。剛纔,自己似乎真的被什麼東西蠱惑住,引導了心緒。難道,是因爲接觸過青銅人頭像的原因?還是脖子上的那些怪異痕跡?
就在這個大家都各自愣的時候,我放在桌上的手機猛地響了起來。
“果然來了。”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我走過去,拿起了手機。號碼是表哥的,接起來,並沒有先開口說話。
“喂,我是夜不語。”見對方並沒有說話的打算,我緩緩的試探起來:“現在拿着那部手機的人,應該不是我的表哥夜峰吧。你究竟是誰?”
對方依然沒有開口。我冷冷的笑了起來:“好吧,我們大家都不要打啞謎了。你是誰其實我很清楚,就像你清楚我一樣。對吧,趙宇,先生!”
“很好。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就省事多了。”電話那頭終於響起了一個沙啞的聲音,由於一接起電話我就把手機的免提功能打開了,周圍的人都能聽到他的話語。我下意識的向孫曉雪望了望,只見她臉色陰沉,心底立刻確定了對方就是趙宇無疑。
“剛纔我還在考慮該怎麼向你解釋自己的身份。嘿,有趣。”趙宇緩緩的說道:“不過既然你這麼聰明,當然應該明白我的目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