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動進入了閣中,雲動卻不不知道長老殿中衆人因他個妖孽犯了愁,不知道再一次被禁足的谷月蘭嘴裡在念着“呆子”,也不知道谷萬廳往龍家住處走去,更不知道藏書閣的黑暗處那鷹鉤男眼睛越來越陰厲,臉上越來越焦急……
一天又一天,雲動如飢似渴地吸收着這些武學知識,看過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武訣和武技,一本接着一本……
雖然在第一層,基本上都是黃階的武訣和武技,還有一些基礎性知識的介紹,可是雲動仍看得津津有味,因爲這些正是他所急需的。
這一日,雲動又看完一本武技,將冊子放回書架,嘴裡想着,“這本武技倒是給了我一個啓發,既然我能將金、土、火三種相生元力揉在開天武技中,那麼,理所當然地也能將這三種元力,揉合在亂風罡斬武技之中,這樣一來,亂風罡斬第二式的威力,肯定會提升好幾倍。”
“不過,這個興許有點難度,畢竟揉合三屬性元力,還要保證速度!”雲動琢磨着,回憶着在罡風洞中的一百零八道劍影,“怎樣才能讓速度更快,揮出更多的劍,除了自身的元力,精力,敏捷力,暴發力等等,還有沒有其辦法,讓速度更快……”
思索了一會兒,雲動想着罡風洞中那一波接着一波,連綿不絕的罡風,說道:“也許風能夠。”
想到風,雲動就想到了風爺爺,搖了搖頭,他在一樓,看了這麼多天的書,沒有找到一絲絲與風有關的記錄,“這個無處不在的風啊,還真是挺讓人恨,又讓人愛的。”
雲動把風這個暫時還不是他所能解決的問題放在一邊,又抽出一本武訣來,一看,剛好是《飛龍訣》,正是一本完整的九層《飛龍訣》。
這本《飛龍訣》看起來很新,想來平時也沒有多少人去翻閱它,畢竟只是一本增加力量的武訣,誰會費心費力的去修練一門武訣,只是爲了增加氣力,增強身體強度呢?
但是,這《飛龍訣》對雲動來說,卻是絕對不一樣。
首先,《飛龍訣》有着雲動的回憶,他練了十多年的《飛龍訣》,雖然用處不大,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一點用。
而現在,他卻是孤身在外,不知爹爹孃親現在怎樣,更不知何時才能回家……
思念綿綿,不知不覺中,雲動又開始修練起《飛龍訣》來,因着兩個人的記憶,前面三層,完全是沒有任何問題,雲動行雲流水般就修練過了一層,二層,第三層,沒有遇到絲毫的阻礙……
修練完第三層,雲動腦子裡沒有了下面的武訣,但沉浸在修練《飛龍訣》中的他,情不自禁地翻開冊子,看到第四層武訣,又修練了下去!
仍然是沒有一丁點兒不適,相反還有種舒服的感覺,就像冬天裡泡溫泉一樣,怎一個爽字了得。
接下來是第五層,第六層!
幾乎都是一蹴而就!
直到練到第七層,雲動才感覺到有些困難,就像一座小山橫亙在了他的眼前般。
完全是本能地反應,雲動就要跨越征服這座小山,將第七層練成。
可就在這時,雲動卻怔住了,也可以說是嚇呆了。
“這……這……發生了什麼?”雲動全然不敢相信發生在眼前的一切,不僅僅是因爲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練到第七層。
最讓雲動震驚的是:《飛龍訣》與《逆乾坤》沒有半點兒衝突!
雖然雲動的無屬性之體,相當於五屬性,全屬性;雖然他也聽說過雙屬性的人都修練兩種武訣;但是,雲動的《逆乾坤》武訣那絕對是不一樣的,那是不可能與其他武訣相兼容的。
所以,一直以來,雲動都是按照《逆乾坤》武訣,來修練五行元力,從來沒有去嘗試過其他武訣,即便《乾坤九轉》這門地階上品武訣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他也沒有去嘗試過修練。
可是,現在,那絕對不能兼容的武訣,卻讓雲動在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裡,修練到了第七層,而且雲動還完全有信心征服這第七層!
“怎麼會這樣?”雲動問着自己,也只能問自己,“難道說是那條經脈的出現,而產生的異變嗎?還是因爲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
就這樣,雲動拿着《飛龍訣》發了呆,靜靜地思索着,其他弟子看到雲動這樣,一個個都好奇不已,甚至有的人看到過雲動在擂臺上比試時就頓悟的,不由又發出驚呼,“天啊,難道他又在頓悟嗎?”
這些弟子的修爲,都比較低,如果修爲高,他們肯定不會呆在第一層,而是呆在更高層;因此,他們也根本分辨不出頓悟時那種特有的空靈玄妙境界。
再因此,他們一個個看向雲動的眼光裡,充斥着的羨慕、嫉妒等等,全都轉變成了佩服,在第一層看如此低級的武訣和武技,也能頓悟,果然不愧是新人第一名,不愧是能打敗李昊師兄的強者……
佩服之後,他們又想看到底是什麼引起了這個新人第一名的頓悟,仔細盯睛一看,卻看到是一本《飛龍訣》!
衆人再次大驚,“《飛龍訣》?怎麼可能,一本黃階中品武訣而已,特別還是純粹增加力量的,增強肉體強悍度的,怎麼就能引起他的頓悟呢?”
於是乎,衆人再一次汗顏,再一次嘆息,人與人終究是不能比的啊,人家能到第六層,卻偏偏來這第一層,這也就罷了,偏偏人家就還頓悟了!
衆人搖着頭,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所看的武訣或武技上,心裡則不停地念着,“我也要頓悟,我也要頓悟,人家都能頓悟,我爲什麼不能頓悟?”
要是他們知道,雲動是被事情困擾,而不是頓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吐血三升!
品階很低,與地攤貨沒有什麼區別,特別在這神器門這種大門派裡,更是被壓在最最最下面。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低品階的武訣,給雲動打開了一道大門。
雖然雲動仍然想不明白,絕不會與其他武訣兼容的《逆乾坤》武訣,就這樣順順當當地讓自己將《飛龍訣》練到了第七層;但是雲動明白,能夠兼容其他武訣,對他的幫助將會很大,究竟有多大,雲動也不知道。
不過,自此之後,雲動的心裡,除了風謂之何物之外,又多了一個謎題需要他解決。而且,這個問題,不像“風”一樣,可以讓別人知道,必須只有他一個人解決。
收起這個謎題,雲動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飛龍訣》之上。
“這麼一會兒時間,就練到了第七層,莫非我真的是一隻妖孽不成?”雲動苦笑並快樂着。
其實,關於這個變態修練速度的問題,也挺好解決;一來,雲動修練那三層已經十幾年,早已經根深蒂固;二來,雲動的身子可是經過姬三娘土元力的淬練,還在自由鎮的大地之下,那麼拼命;三來,雲動平時淬體時,與巨石、峭壁等的接觸可不少;四來,雲動走的路子就是肉身的路子,與《飛龍訣》隱隱相通。
這就好比一顆種子,遇到了適量的水,充足的陽光,適宜的養料,當然就是瘋狂地發芽、抽枝、開葉,乃至開花、結果!
雲動略微一思索,也有些明白,摒除雜念,雲動開始修練《飛龍訣》第七層。
半個時辰後,雲動的額頭上,已經滲滿了汗珠,顯然第七層這座小山,不是那麼好征服的。
雲動最優良的品質就是堅毅,絕不向困難低頭,絕不屈服於命運!
就這麼一修練,與第七層較勁兒,三天三夜,眨眼而過。
其他弟子瞧見,又一次驚歎,“三天三夜了,雲靈動都沒有動一下,難不成他竟然在修練《飛龍訣》?”
“太不可思議了,雲靈師叔,怎麼會去修練這種低品階的武訣呢?”
一人突地說道:“我想起來了,雲靈師叔的力量,很大,曾經以單手力抗辰戰師兄的戰錘,還將辰戰師兄的戰錘擊飛。”
“啊?”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只是,肉體力量用處真的有這麼大嗎?”
“算了,我還是繼續修練我的火雲訣!”
一衆人雖然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手上的武訣或武技上,但眼角餘光,卻是一直鎖定着雲動,還總是有意無意地,離雲動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又半個時辰之後,雲動身體傳來噼噼啪啪的炒豆聲,雲動張開眼,目光如山嶽一般厚重、巍峨,嘴裡喃喃念道:“第七層,練成了。”
練成《飛龍訣》第七層,雲動明顯感覺到肉體的厚實,堅固;他相信他現在的力量,直接一揮拳,絕對能達到一千斤;如果再施展“力爆”,將達到兩千多斤;而施展“旋力爆”,那加達到可怖的五千斤。
而以他現在的身體,施展一次“旋力爆”絕對不會有什麼事兒,他甚至可以連續施展三次“旋力爆”,不過,這個時候的肉體就會遭到反噬,受到極重的傷害。
“誰說低品階的武訣,就練不出強悍的力量,看來事無絕對啊,只要認真到極致,總會有大放光芒的時候。”雲動感嘆一聲,將目光看向《飛龍訣》的第八層和第九層。
一看之下,雲動皺緊了眉頭,《飛龍訣》的前面七層,都沒有提到經脈,而第八層和第九層,卻要求經脈,並且指定那些條經脈,要如何如何修練,才能煉到大成境界。
雲動犯難了,《飛龍訣》在別人眼裡,是一根草,一個垃圾,在他的眼裡,卻是一塊寶;可是,現在這塊寶,卻是不適合於他。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雲動問着自己的本心,心裡響起一個聲音:“就這樣放棄,那你還是你嗎?”
“對啊,放棄了,我還是我嗎?”雲動一笑,思索起解決辦法來,第一個辦法,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按照《飛龍訣》所要求的,創造出那些經脈。
只是,這個難度挺大,雲動費盡了千辛萬苦,最後還是借谷武皇之力,陰差陽錯之下,纔打通了一條通道而已,如果說,按照這第八層、第九層武訣所要求的,那可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不知道要何年馬月才能打通那麼多條通道。
雖然,可以再借助谷武皇之力,相信雲動若是將一切坦然告之,谷武皇肯定會竭力相助;但是,雲動卻不願讓自己的底牌,全讓別人掌握,這是他獨有的秘密,他不想被人**裸地看着。
再者,雲動的第一條經脈,絕對是其他人沒有的經脈,而云動以後所需要的經脈,也會慎重選擇,經脈要開在刀口,開在最佳的位置,開在別人絕對想不到的位置;所以,雲動還準備將有關經脈的書研究研究,才決定以後打通經脈在何處!
“必須要這樣修練,才能練到第八層,第九層嗎?”雲動疑惑着,試圖尋找出其他的修練方法,《飛龍訣》對於他這種以肉體爲根基的人來說,太重要了。
“不能放棄,總會有辦法的。”
雲動堅定說來,將第八層與第九層的心法,全都記在了腦海裡,然後,將《飛龍訣》放回了書架之上。
就在雲動剛將《飛龍訣》放回去,整個第一層的其他弟子,全都像惡虎下山一般,朝雲動撲來,雲動不解其意,立馬凜神戒備,準備隨時出手。
而這時,有人大吼道:“不準跟我搶,《飛龍訣》我要定了。”
“誰說你要定,《飛龍訣》已經是我的了!”
原來,這許多人,全都是衝着那本《飛龍訣》而去!
雲動愕然,先前他們不是都甩都不甩一眼嗎?怎麼這會兒全都爭着搶着要《飛龍訣》?
這當然,是因爲雲動!
恰這時,外面又走進來一個人,一聲大喝:“雲靈!”
這人正是那鷹鉤男!
這個勢頭,執着無比。
就連鷹鉤男走進來,大聲厲喝“雲靈”,也根本就沒人去甩。
但是,雲動卻回頭看着,這個對他有敵意的人!
“我就是!”
“雲靈,你不是應該進第六層嗎?”鷹鉤男直言問道。
“我喜歡呆在第一層!”
鷹鉤男以厲喝:“你不能呆在第一層!”
雲動皺緊了眉頭,這個人爲什麼偏偏要他去第六層呢?
於是,嘴裡問道:“爲什麼?”
“按照比試規定,你只能去第六層,而不能呆在第一層!”
雲動見他如此說來,決定試探一下,“要是我不去呢?”
“那你可就別管我不客氣,這只是我的工作之一!”鷹鉤男接受任務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將雲動放在眼裡,哪怕聽說他的那些事蹟,可是,這麼多天下來,鷹鉤男的耐性已經被耗光了,所以,纔有今天這一幕。
“怎麼樣個不客氣法?”雲動眼睛裡射過道道冷芒。
鷹鉤男笑了,好難看,嘴巴咧開,“你試過就知道了。”
“你敢在藏書閣裡動手?”雲動冷哼,剛纔小小的語言試探,雲動已經知曉,這個鷹鉤男就是衝着他來的,而且是一副要將他狠狠收拾的模樣。
“你破壞了規定,我只是按照規定做事,有何不敢?”鷹鉤男已經走上前來,“你還是乖乖地出去,到你應該去的地方!”
隨着話音,藏書閣裡突然冰冷,有着陰厲的氣息。
這個時候,那些弟子才停止了對《飛龍訣》的爭奪,一個看起來比較瘦弱的小子,將《飛龍訣》牢牢地藏在懷裡,生怕被別人奪去。
然後他們也聽見了鷹鉤男說的話,衆弟子迷惑,“哪還有逼人去第六層的?”衆弟子看向鷹鉤男,眼睛裡都有着畏懼,顯然平時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虧。
雲動對氣息的敏感程度,比其他人強得多,他不僅感覺到鷹鉤男散發的陰厲氣息,更是感覺到那氣息中,含有着殺氣!
“在這神器門,和我有過結的,恨不能置我於死地的,只有大長老,難道這個鷹鉤男就是大長老的人?”雲動一念至此,心裡怒火熊熊燃燒,“我只是想安靜一點,想好好修練,你們卻苦苦相逼,死死相逼,那就等着,我送給你們一個驚喜吧!”
遂即,雲動將谷衣老者給的那個令牌展示了出來,正要用強硬手段將雲動擒下,卻看到那個令牌,頓時十分把握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這塊令牌他見過一次,感覺到那令牌傳來的恐怖氣息,當然知道這令牌的權限很大,大到這個藏書閣,這個雲靈可以隨意出入。
看到這令牌,鷹鉤男的鼻子更鉤了,眼睛的陰厲味道更濃了,卻是不得不悻悻然走了出去,走出去時,鼻子裡還冷哼了一聲。
其他弟子見狀,又討論着這是什麼令牌,竟然讓鷹鉤男徑直退了出去,同時還有不少人表達着對鷹鉤男的不滿,說他仗着是大長老的人,平時也不將別人放在眼裡,手段之狠辣……
這些話入得雲動的耳朵,雲動嘴角扯過一絲冷笑,“果然如此。”
表面上,雲動卻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查閱着冊子,他知道鷹鉤男的手上很有幾分功夫,修爲應該到了武君境界,而且不是剛突破武君的那一種,而是有了不少年。
這樣一個強勁的敵人,雲動自然不會貿然行動。
到目前爲止,雲動最厲害的戰績,便是贏了李昊這個金火雙屬性的初級武將,而且他還受了不輕的傷,對上武君,他還沒有絕對把握。
雲動敢肯定,那個鷹鉤男肯定會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同,等待着機會。
此時,鷹鉤男正憤憤然狠道:“我就不信,你要在裡面呆上一輩子,只要你走出來,哼……只是可惜,這小子不去第六層,大長老的佈置也派不上用場,不過,我一個人對付他,就夠了。”
鷹鉤男並不知道他今天因爲沒有耐心,因爲急於求成,已經讓雲動有了戒心。
同一時間,大長老終於將龍天霸的傷勢完全治好,但是,這個傷勢,只是身體上的傷勢!
然而,在其修爲方面,龍天霸卻是受傷極重,相當地悲劇。
龍天霸本來就是靠服藥突破,而後又是大長老不惜耗費自己的元力,將龍天霸的境界提升到中級武將;可惜與雲動一戰,龍天霸用了超過他極限的金元罡斬第十一式,再加之雲動攻擊中霸道的極陽真火破壞,還有其他各方面的因素,龍天霸的修爲竟然被打了回去,直接跌破了武將境界,又一次變成大武師的境界!
龍天霸知道這種情況,登時就發了狂,他大吼着:“爺爺,我是武將,怎麼又變成了大武師,我是武將啊,我不要大武師……”
大長老眼睛閃過絲絲痛楚,還有冷厲。
狂吼着的龍天霸,突地冷靜下來,一字一句地說道:“爺爺,我要雲靈——死!”
“放心吧,天霸,他活不了。”大長老說完,又說道:“天霸,你別擔心,既然我能將你提升到武將,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爺爺會讓你再一次成爲武將。”
“爺爺,你說的是真的?”龍天霸狂喜,他實在是接受不了眼前這種修爲。
“當然是真的。”大長老點頭說來,不想讓龍天霸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便轉移話題地說道:“天霸,與谷月蘭的婚事,你是怎麼看的?”
“谷月蘭這個賤人,我不會讓她好過!”龍天霸咬牙切齒。
“谷萬廳已經來過了,說近日內儘快完婚!”
“他要拉攏我們龍家,繼續爲他賣命。”龍天霸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大長老聽到這句話,也是極爲欣慰,只聽龍天霸又道:“那就答應他,而且是越快越好,我要好好折磨那個賤人,出我這口惡氣。”
聽到這話,大長老沒有一點兒責怪,反倒是浮出了笑容。
而離大長老五十米遠的地方,一個黑影閃了閃與別人絕不相同的耳朵,臉上浮起了笑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在獸皮上寫了一句話:“神器門,大長老已有二心,可以挑拔。”
雲動算了算,已經一個多月了,還有二十多天的樣子,他就要走出這裡。
“只要我走出去,鷹鉤男肯定就會跟着我,趁機對我下手。”雲動做了最壞的打算,他心裡有了主意,從這裡出去之後,他不會直奔陽天龍的住所,或者是去找谷衣老者一類,話又說回來,雲動還不知道他師父的住處在哪裡呢!再說,那個鷹鉤男真的是非要置自己於死地,也就不會允許他安全到達。
雲動準備去的地方,是罡風洞!
罡風洞的罡風對鷹鉤男肯定會有不小的影響,而對他,卻是一個助力!
“再花三天時間,將剩下的冊子看完,到第六層去瞅瞅,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好東西。”雲動將下面的日程都安排妥定,然後,又低下頭,讀着這五花八門的武訣,同時,還修練着元力。
暗處的鷹鉤男又在心裡罵道:“這個小子,還真呆,一呆就是如此之久!”鷹鉤男想到前些天大長老傳來的命令,還有完全任務得到的獎賞,眼睛裡浮起了貪婪的光芒。
與此同時,谷月蘭卻無聊,無聊至極,當然,她也很憤怒,現在她活動的範圍,就是這一座小樓,出了這座小樓,就會有人將她逼回來,她試着逃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谷月蘭隱約感覺到這種狀況,很不尋常,雖然在以前,她也因爲頑劣瘋野被禁足,可從來不是這個樣子啊,谷月蘭皺着眉頭,“到底出了什麼事?”
突地,谷月蘭的耳朵裡傳來了聲音,“春花,聽說你在爲大小姐準備喜服?”
“噓,小聲點,別讓大小姐聽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小姐從來就對龍少爺不感冒,掌門可是讓我們千萬不能把消息透露給大小姐知道。”
聽到這幾句話,谷月蘭直感覺腦袋裡,“崩”地一下炸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爹爹好狠的心……”
正念着,谷月蘭又那聲音說來,“說得也是,我想,要是將龍少爺,換成雲靈少爺的話,大小姐肯定會歡喜得不得了。”
“你怎麼知道?”
“你沒看平時大小姐對雲靈少爺有多好,而且雲靈少爺還將混元煉器爐送給大小姐呢……”
“好了,別說了,我們快進去吧。”春花打斷了討論,要往屋子裡進。
而谷月蘭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間裡,躺在牀上,用被子將整個身子,包括頭,都蒙得緊緊,她的腦海裡還在因“將龍少爺換成雲靈少爺”那句話而爆炸着……
“呆子,要是換成呆子,我會拒絕嗎?”谷月蘭也不由在心裡問着自己,頓時,心亂如麻;與呆子在一起的畫面,一幕幕閃現在她的腦海裡……
想了半天,谷月蘭得出一個結論,“如果真的是呆子,我不會拒絕,但是姓龍的,就絕對不行。”
“我不能坐以待斃,我一定要逃出去。”谷月蘭在心裡念着,“可是那麼多人監視着,怎麼逃?就算逃出了這裡,神器門也不是那麼容易逃出去的。”
“要是有呆子的話……”想到這兒,谷月蘭立馬想起在煉器房外面時,雲動曾說過一句話:“有我在,你就不能動月蘭一根汗毛。”
谷月蘭心裡感動一番,打定主意,到時一定要拉着呆子一起跑,“可是現在,怎麼才能從這裡逃出去?”
兩個婢女在外面忙碌着,谷月蘭則絞盡腦汁想着辦法,一直從太陽正中掛,變成了夕陽西下,谷月蘭還沒有想出好的辦法,不由惱怒地大叫一聲,“秋月。”
立馬有人回道:“大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我想要出去走一走,我都快在這裡悶死了。”
“大小姐,掌門交待了……”
“掌門掌門,什麼破掌門,難道想把我關死在這裡?”谷月蘭順手將旁邊的裝飾品,砸在了地上,秋月忙蹲下身子收拾,春花也從外面跑了進來,谷月蘭看着他們倆,突地計上心來,“要是我能搶成她們的樣子,那我就能逃出去了。”
一想到這,谷月蘭又想起了這一次太爺爺回來,給了她兩顆易容丹,能夠隨意改變模樣,身形;只不過改變不了聲音,還有氣息;還有,易容丹的藥力作用,只有一個時辰的期限,過了一個時辰,就會變成本來模樣。
但是,這已經夠了,夠瞞過監視她的這些人了,夠她逃出這裡了。
谷月蘭臉上浮出了笑容,“等天黑吧,天黑了,我就行動。”
於是,谷月蘭又大發小魔女脾性,將春花和秋月趕了出去,春花和秋月面面相覷。
一旦有了期盼,那時間就過得相當地慢,谷月蘭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好不容易到了深夜,谷月蘭立馬大聲嚷來,“春花、秋月,快點進來……”
“大小姐,有什麼事?”
兩個婢女聽谷月蘭的聲音很是焦急,忙衝進屋子來,剛推開門,谷月蘭控制着元力,兩木棒敲下來,春花和秋月便沉沉地昏迷了過去。
谷月蘭滿臉笑容,將秋月拖到牀上,用被子裹得緊緊,又將春花推到牀底下藏了起來,嘴裡立馬吞服下易容丹,不一會兒,谷月蘭便變成了秋月的模樣,然後,谷月蘭又與秋月換了衣裝,想了想秋月平時走路的模樣,試着走了幾步後,便快快地往門外衝出去。
這一個過程,僅僅花了谷月蘭短短几分鐘的時間。
快要到得門外,谷月蘭又大聲喊了一句,“秋月,去給我弄些糕點來。”然後,谷月蘭又壓着聲音,“是,大小姐。”
(pS:未簽約,只求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