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白梨突然心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看着李尚一臉的壞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怕是打着他爲何住於雲天宗的秘密的主意。
思慮了片刻,應白梨還是牙一咬地道:“不能全歸你!共享可不可以?”
“成交!”李尚咧了咧嘴笑道。
這一師徒倆個對話的小插曲,不禁令人回味起來怪怪的。
“怎麼看都像是兩個奸商在對話!”有人小聲地嘀咕道。
應白梨不禁老臉一紅,甚是尷尬,結果看了一眼處之泰然的李尚,依靠則閉目養神隱藏起了尷尬。
看着跳上主臺之上的李尚,贏天大肆譏諷道:“廢物!你會煉藥嗎?”
李尚毫不客氣地迴應道:“至少比你這個廢物強!”
接着主臺之下傳出一片鬨堂般的大笑。
“這小子是逗比嗎?”
“跟贏天比煉藥?怕是整個東玄州,能與贏天相比的也不會出一雙手的人。”
“傻逼不解釋!”
“這種人就是神經病!”
這時一位老者走上前來,高聲道:“好了!都請安靜下來!請煉丹爐!”
這時兩個煉丹爐被擡了上來。
李尚不禁感慨道:“好爐子!這爐子怕是能煉製出天階品質的丹藥了。”接着雙目放光地開口問道:“可不可借我把劍回爐一下!”
“不行!”那老者寒聲拒絕,看向李尚的眼神,一臉的鄙夷,李尚還從老者沒發出的聲音的話中,根據他的口型讀出了一句話,滾吧!垃圾!廢物!
李尚冷哼一聲,接着朝向贏若道:“老爺子我若是贏了你孫子!這煉丹爐能不能送我!”
贏天一陣譏諷道:“不能!小子你想要贏我?你在做夢嗎?”
李尚隨即輕笑道:“怎麼?所謂的無相域第一煉藥天才!是怕了我了?帶個賭唄!你輸了,這煉丹爐給我一座。”
贏天冷哼道:“就算是賭也要拿賭注!我要你那杆戰旗!”
李尚嘴角微微一笑:“成交!”
衆人不禁一陣無語,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這小子是白癡嗎?跟贏天比煉藥?傻了吧?”
“爲什麼我看着他的笑!怎麼感覺他贏定了的感覺!”
“我也這樣認爲的,不過他那杆戰旗可真是強,怕是不弱了天階!”
“這小子太詭異了!”
這時老者已經檢查完了贏天的煉丹爐,開始來到了李尚這邊的煉丹爐準備做檢查,剛一觸及煉丹爐的表面,便聽見李尚大喝一聲。
“慢着……”
那老者冷眼看了一眼李尚,略有一絲不滿地道:“幹嘛?別耽誤我檢查。”
李尚隨即拿出一雙手套道:“戴上它!這是我的煉器爐!你的手太髒了,別給我弄髒了。”
老者頓時面色一寒道:“小子!你找事情?這煉丹爐何曾屬於過你?”
李尚隨即像看白癡一樣地看向老者道:“你沒看見我和贏天打賭?這爐子是我的了!”
老者仰天長笑道:“你是白癡嗎?你贏了嗎?”
李尚接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這麼吧?我特別噁心你的手觸碰到我的東西!這樣吧!當這煉丹爐正式歸我的時候,你給我跪着把你觸碰過的地方給我全部舔一遍!”
那老者面色一冷,沉聲道:“小子!你敢辱我!”
李尚聳了聳肩道:“誰辱你!我這個人有點潔癖!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
老者此刻面上彷彿都結了一層寒冰,剛想發火,接着便聽見贏若說道:“阿大!戴上手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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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悲憤地接過手套,便接到李尚的傳音道:“這就生氣了?你不是還連罵我三句嗎?辱人的時候,就要想過被人辱的時候!自己該怎麼度過!”
阿大目光怨毒地看了一眼李尚,隨後草草地排查完煉丹爐的狀況,就轉身離去了。
當阿大走下了主臺。
贏若宣佈道:“好了!比賽開始!因爲煉藥的時間非常的長,所以我們的比試採用的都是半成品,你們二人所用的材料全部一模一樣!結果就是看誰煉製的丹藥品階高,成色好!”
“現在請你們二人自行檢查材料!若無異議,就可以開始了!”臺下的阿大沉聲道,一臉的不悅。
下一刻,小草從李尚身後浮現出來。
別人不知道,李尚敢這麼牛逼和贏天作對,正是因爲小草的原因。
身爲太極渡厄草的小草,對靈植的瞭解比人類還要清楚,再加上如今與怨念幽火結合,縱火術也是相當的純熟,只要給他一個丹方,小草就能幫他煉製出近乎完美的丹藥。
待小草檢查完畢之後,李尚剛準備動手,發現沒有丹方,隨即開口問道:“請問這是煉什麼丹藥?丹方呢?”
李尚此言一出,衆人皆醉。
應白梨額上出現了幾條大大的黑線,心中無語道:丟人啊!玄氣丹都不知道!
接着人羣中,人們不禁笑的前俯後仰,姿態百出。
“我去!我不是煉藥師!我都知道這是玄氣丹!”
“白癡啊!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就這樣的白癡!和贏天小爺比煉藥……換我來吧!”
“恥辱啊!贏天小爺人生當中最弱的一個對手,讓我們見證了。”
贏天也一臉譏諷地看向李尚道:“你是逗比嗎?你是來搞笑的?”
李尚面不改色心不跳,仔細回想過來曾經爲胖德訛來的玄氣丹,不自覺地點了點頭,貌似還真是的。接着再次開口道:“師尊!把玄氣丹的丹方給我!”
應白梨一臉的尷尬地將玄氣丹的丹方拋擲給李尚。
李尚拿着丹方掃了一眼,淡淡地自語道:“這個丹方好簡單,比我煉製的陰陽丹簡單多了。”
李尚話音一落便引來人們陣陣地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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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笑死人了,知道陰陽丹是什麼品階的丹藥嗎?最低地階中品!連玄氣丹都沒有煉製過的人,還敢言煉製過陰陽丹!”
“這人傻逼!不要睬他!”
李尚淡淡地迴應道:“我確實煉製過陰陽丹!而且我只煉過那一次藥!”
緊接着人們再次開始了新一輪嘲笑。
李尚輕輕搖了搖頭,並沒再回應,這種事情再爭論沒意思!
‘信不信由你!’李尚在心中就用這五個字來回應。
見李尚沒有迴應,嘲諷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難聽。
甚至辱母、辱師等的語句都已經罵了出來。
雖然李尚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甚至連父母的姓名都不知道,可是在每一個男孩的心裡,都有一個英雄夢,而這個英雄夢最初的模樣,不是保護世界和平,而是保護自己的母親。
此刻李尚的眸子漸漸暗淡了下來,整個人身上散發出滔天的劍氣,這一刻李尚彷彿化身了一柄巨劍。
李尚再次看向那辱罵他連帶着罵他母親的少年,由雙眸之中溢出兩道實質性的劍氣在眼前凝結成兩柄形同墨冥一般的飛劍,接着便朝向那少年飛射過去。
一劍封喉。
一劍穿心。
兩柄劍氣同時洞穿了那名少年。
所有人不禁愣住了,即使是那名少年的長輩都沒來得及反應救援。
因爲這太驚人了。
“心意化劍!”一位白鬚到肚臍的老者搖了搖手中酒葫蘆一飲而盡,嘆道:“好久沒見到如此年輕的劍道大師了。”
這個老者簡簡單單兩句話就道出了,爲何人們紛紛愣住的原因。
此刻沒有人去指責李尚,因爲心意化劍太可怕了。
東千秋並沒有因爲李尚領悟了心意化劍的可怕境界而膽怯,反而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戰意十足。
“李尚!你真的是個可怕的對手,本以爲東齊一別,將和你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你竟還能出現在我的面前。”東千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李尚看了看東千秋目光緩和了一些,輕吐道:“你就是太臭屁了!從小給慣的,總是自以爲天下無敵!”
東千秋頓時一臉怪異地看向李尚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吧?大主宰!準備統一玄天大陸的男人。”
李尚一點都不臉紅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狗日的小子!你殺了我兒子!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了嗎?”
一個滿臉絡腮鬍身着華麗服飾的中年男子,說話的同時一步跳上可高臺,手持着巨大的偃月刀指向李尚。
“是的!請諸位城主大人斬殺了這小子!戾氣太大了,人家說一句話就殺了人家,太沒王法了。”
“人家罵你一句,你就要殺人?”
“沒見過如此暴戾的少年!”
一時之間想要誅殺李尚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然而李尚的面色平靜如水地迴應道:“自我還沒踏進這雲中城,便受到無數人的辱罵,若是我暴戾的話,僅僅才死這一人?怪就怪他出言太過污穢,辱我母親!”
下一刻,人羣短暫地安靜了,因爲衆人都聽到那死去的年輕人吐言是何其的赤果、暴露、簡直就是不堪入耳。換成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子,都會殺而快之。
那絡腮鬍男子冷哼一聲,滿不在乎地道:“你孃的罵兩句又如何?是他媽的掉了你一塊肉了?”
此刻李尚面色一寒,冷聲迴應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那些個噁心人的詞語定是跟你學的。”
話音剛落,背上的墨冥王劍發出呤呤的聲響,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就在二人即將爆發戰鬥之際。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