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高誠不禁覺得有些欣喜,他被傳送到了生窟,不過看着深不見底的黑洞,他望而卻步了,準備等等可以先爲他下去探險的炮灰一程。
當東瀛宗的所有內門全部進入光門之中,他們分別是生窟四人、生死窟三人、死窟三人。
東瀛宗外門三人組此刻也站在雕像旁,他們可不敢先李尚和藍雨竹前,只有焦急地等候着。
李尚擡眼看向已經站在盆形建築頂上的東瀛宗的內門弟子們,輕笑一聲道:“怕是接下來並那麼容易,一個個站在那裡不動呢。”
藍雨竹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接着來到了鐵壁赤兔的石雕前,盤膝坐下,還未開口便聽見“嘶嘶……”的叫聲。
“這是怎麼回事啊?”藍雨竹摸了摸耳朵,一臉朦朧地道。
李尚伸出手去攙扶藍雨竹起來,這時又響起“咕咕……”的叫聲。
“這一聲好像是對着你叫的!”此刻藍雨竹滿腦子的疑問。
“生死窟”這時清脆女童聲響起道。
“厄……我們兩個都是嗎?”李尚也是一臉地疑惑。
帶着疑惑,李尚和藍雨竹踏入光門之中,隨即被傳送到中間區域生死窟前。
隨後那外門三人組也紛紛上前,一人傳送上了生窟,兩人傳送到了死窟,三大窟口分別有五個人。
“嘻嘻……這三個窟都是我的家,看看你們誰能先找到我?”女童聲帶着嬉笑聲,聲音悠悠地飄進衆人的耳朵之中。
“湯永!”
“陸飛!”
“胡玉成!”
此刻與李尚和藍雨竹一同處在生死窟之上的三位東瀛宗內門弟子紛紛向藍雨竹伸出手介紹起自己的名字。
藍雨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以示迴應,並沒有伸手迴應,而是偏過頭對着李尚說道:“要不你在這裡等着我先下去看看。”
三人頓時尷尬不已,並且一臉妒意地看向李尚。
還沒等李尚開口,那位名湯永的男子大義凜然地道:“洞穴頗深,我們這裡四個男人怎麼可以讓一個女子冒險,先行查探這件事,自然由我們四個男人來做。”說話的同時便用眼神示意另外兩名同伴。
“所以我們中間修爲最低的那個人便下去探路,修爲高的留下來保護藍小姐。”陸飛適時地開口道,緊接着胡玉成也表示同意。
李尚嘴角揚起一道詭異地笑:“嘿嘿!這麼怕死可不行!誰衝在最前面可是最有希望拿下傳承的人。”說完便縱身一躍跳下窟中,下降地過程中並興奮地大吼道:“傳承我來了!”
李尚本就打算第一個跳下去,指望那些東瀛宗那些人?若是有膽量就不會等齊他們到來,還沒有一人跳入窟中,藍雨竹?雖然她實力強大,但是作爲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讓姑娘去犯險?只是看不慣東瀛宗那些人虛僞的表現,李尚纔出言刺激譏諷他們。
見李尚跳入深窟之中,那興奮的呼叫之聲,三人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哼!先到的不一定得傳承,先到的說不定是先死!”湯永惡毒地言語詛咒道。
話是這麼說,三人心裡不禁地一揪:不是真的會讓這小子佔了先機了吧?
還未多想,只見藍雨竹蓮步輕點,一躍跳入深窟之中,並傳來一道嗔怪之音:“李尚不許搶我的傳承。”
三人本來揪着的心被藍雨竹這一句話再刺激,擔心傳承被李尚二人佔了先機,隨即牙齒緊咬,相視一眼,一併跳入深窟之中。
此時,另外兩個窟之上,十位東瀛宗人員,互相看了幾眼。
韓高誠頓胸怒吼一聲:“我這生窟怕個鳥!”隨即跳下深窟之中,緊接着四人也紛紛跳入其中。
而死窟的五位則是一臉地尷尬。
“生窟、生死窟。人家好歹有個生字,我們這死窟是不是必死無疑?”其中一人適時地開口道。
他正說出了五人心中所想,一時之間他們這裡沒人敢跳下窟中。
……
此刻的李尚還在下落的過程之中,對於別人來說漆黑地洞壁似乎只有一片黑色,可以對於擁有天龍血脈地李尚來說,他卻看見了一幅幅的壁畫,生動地似乎在播放着。
牆壁之上由一隻赤色絨毛地小兔子降生開始,便遭遇了雙親被惡魔擊殺,雙親死亡之後它便受到惡魔的一路追殺、千里逃亡之後,爲一位人類少年所救,與那少年建立了深厚地友誼,他們並肩而戰,共同成長,一起斬殺惡魔,直到最終它命喪於惡魔之王之手。
李尚心中震撼無比!“這是記錄了它的一生嗎?”李尚面上無不動容,心中低語道,“這是生活在怎樣年代,這隻小兔子從出生就經歷着殺戮,一生便在於惡魔鬥爭,在它的生命之中除了與那人類少年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一生都在被追殺與反殺之中度過。”
斷隔約數十米秒的洞壁之上突然又出現了一副壁畫。
少年悲傷無比,爲小兔子立下一座墓碑,並在墓碑上寫下:不滅赤皇之墓,接着署名之處……
一道強烈地白光射入李尚的眼中,長期處於黑暗之中的李尚出現了短暫的失明,待恢復視力之後,發現自己正處在一片草原之上。
李尚輕搖了搖頭,因爲強光他沒有看見那位少年英雄的名諱,他平生最敬重有血有肉的英雄,一聲惋惜道:“可惜了未得見英雄大名!”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噹噹”鐵器碰撞之聲,李尚尋聲而去,只見一位身着武士服的男子手持大刀一刀劈飛了身着獵戶服男子的柴刀,接着一刀劈向了那獵戶服男子的脖子,那獵戶服男子發出一聲悽慘地叫聲,便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臨死之前睜大着雙目看向李尚。
那身着武士服的男子察覺到了李尚的存在,眼含殺意地看了李尚一眼,隨即扶起身邊一位哭泣地美婦在其耳朵說了些什麼,便提着大刀像李尚走來。
這時不遠處,突然來了一隊官兵。
那身着武士地男子收起眼中的殺意,對着李尚抱拳道:“壯士!如果有人問你我是怎麼殺了那獵戶?你就說那獵戶用柴刀砍向那女子之時,爲了救那女子我才砍殺了他。”
李尚輕笑了一聲道:“我爲何替你撒謊?”
這時從那武士懷中鑽出一隻赤色的小兔子,隨即武士男子咧了咧嘴笑道:“只要我背叛無罪這隻鐵壁赤兔就歸你了。”
李尚的腦子突然就覺得腦子炸了,心中不平靜地暗道:“這是幻境嗎?”用力搖了搖腦袋讓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是眼前的場景並沒有變化。
此刻那一隊官兵已經到了,武士服男子、那位美豔少婦以及李尚一起被帶走了。
一路上李尚不停地在思考,這是什麼情況?發現這裡血脈之力無法調動,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
……
公堂之上,李尚,武士服男子,美豔少婦同在,除了他們還多出了一位老婦。
武士服男子把對李尚說的那些話原封不動地說給那高臺之上判官聽。
接着那美豔少婦,哭訴着說自己摔倒得武士服男子一把攙扶,卻被自己的夫君(即死者)撞上,誤以爲自己與武士有染,脾氣暴躁的夫君舉刀便要殺他,情急之下的武士爲了救他誤殺了自己的夫君。
待那美麗少婦哭訴完,那跪在一旁的老婦,怒斥美豔少婦道,聲稱雖未目睹兒子被殺的現場,但是可以肯定是武士與自己的兒媳即美豔少婦聯合起來謀殺自己的兒子,並道出自己的兒媳婦揹着自己的兒子與這武士偷/情。
三人各執一詞,接着判官將視線落在目擊者李尚的身上,問道:“目擊者!請你說明你所看見的真相。”
判官話音剛落,隨着美豔少婦一聲媚笑之聲,整個公堂的空氣靜止了,所有人都保持着剛剛的樣子,像是被定住一般。
美豔少婦扭動着蛇腰,如同一隻邪魅地美女蛇,一扭一扭地向李尚走來。
李尚眉頭微微一皺,此刻他也無法動彈,只是不同於其他的人,他的思想沒有被禁錮。
那美豔少婦走到李尚的面前,在他的耳邊輕吐着氣息,一股濃烈的香氣竄進李尚的口鼻之中,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那美豔少婦輕笑一聲,用勾人的眼神看向李尚道:“我香嗎?你若按武士所言,我就是你的了。”
李尚輕笑一聲淡漠地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對你沒興趣!”
那美豔少婦並未動氣,反倒一眼媚笑地道:“外來人!聽我們的,你不僅能得到鐵壁赤兔的幼生體,而且……”美豔少婦並沒有繼續說道,只是略顯神秘地從衣袖之中翻出一把摺扇以及一本功法,隨即踹進李尚懷裡道,“這些都是你的。”順手便在李尚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當李尚聽見一句“外來人”就被驚到了,再看着手中那把摺扇,散發出只有天階的纔有的威勢,以及那本泛黃的秘籍之上兩個醒目的“天階”兩個大字。
看着一臉震驚的李尚,那美豔少婦媚笑道:“你有半個時辰做選擇,半個時辰之後,這裡的一切將恢復,等你選擇完之後,我便送你出去,那隻兔子都拿你沒辦法。”隨手劃出一道光門,那光門之外赫然是他們剛剛進來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