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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君殊途不同歸 - 059 殺人有罪字體大小: A+
     

    059 殺人有罪

    我睜開眼睛後的第一句話,問唐芷怎麼樣了。

    阿寶氣呼呼地用觸手拍我的額頭:“你管的還真多,先顧好你自己吧!已經昏了兩天了,剛剛纔退燒。”

    我試着撐起身子:“別大驚小怪,一點皮外傷又不會死。我問你唐芷呢?脫離危險了沒有?”

    阿寶齊了齊腮幫子:“你不是說,洛西風已經把你逐出師門了麼?唐芷的死活又輪不到你來管。”

    我:“……”

    沉默半晌,我說還好是真的,我還以爲是夢。

    “啊?”顯然阿寶沒太明白我的話,還以爲我是發熱糊塗了腦子,把話說反了呢。

    “沒有,我只是慶幸已經發生了的,接受便好。免得以後再發生一次,還要痛。”我的頭很痛,本以爲無力存儲的那些不愉快卻像刀子一樣刻在記憶最深處。我忘不了洛西風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好像——千年之前我告別蘇硯時說的那般決絕。

    “國仇未報,民患當頭。你有什麼資格叫我與你放下一切雙宿雙飛?蘇硯,你只是一條錦鯉,再漂亮,也不過是觀賞的玩物。你安撫的,是我面對黎明號角之前最恐慌的一段黑暗,但你永遠不可能隨着我一併衝鋒陷陣——”

    “阿黛……”阿寶用觸手輕撫我的臉:“別哭了好麼,你身體這麼虛弱,再哭就要變成小魚乾了。”

    “阿寶……”我突然就失控地把臉埋在蘿蔔的肩膀上:“都是……報應……我究竟爲什麼要用千年的執念來懲罰我自己?究竟爲什麼要把洛西風當做蘇硯來堅守?可是,習慣習慣,就會愛得忘了初心。明知道他什麼也給不了我,爲什麼就是不願放手呢?”

    “因爲鯉魚只有一根筋啊。”阿寶說。

    “滾!蘿蔔還只會花心呢!”我抹着淚涕,笑不出釋然,笑得出無奈。

    “啊呀你別動了,”阿寶皺着眉,扶住我的腰:“傷口又流血了!”

    等到蘿蔔把血淋淋的手抽回來,我才意識到背上溼漉漉的,灼痛發熱。

    “你別動,我再去拿藥幫你換!”阿寶的眼睛遊了一下,彷彿下意識的一個動作,卻叫我驚訝不已!

    ——他竟把沾滿我鮮血的手掌湊到脣邊,吮了一下!

    紅殷殷的鮮血沾在他小巧玲瓏的脣齒上,像胭脂一樣明豔。粉嫩的舌頭一卷,舔得乾乾淨淨。

    “阿寶……”我捏住他的手掌,慌忙用帕子擦:“你……你幹什麼呢!”

    “啊?”阿寶呆頭呆腦:“我幹什麼了?”

    我狐疑地打量着他。旋即搖搖頭:“沒……”

    我想,有時候就好比說想要試試這把刀快不快,於是無意識地就在自己手指上切一下。這種被自己蠢哭的行爲人人都有。

    所以阿寶他……應該不是故意要舔我的血?我決定還是先別戳穿他了,免得蘿蔔噁心着。

    這時房門打開,軒轅野進來了。我不想讓他大驚小怪,趕緊把被子矇住。可是沾血的帕子還是從牀沿滑了下來——

    “小公子,我跟你吩咐過,她醒了要立刻通知我——”軒轅野對阿寶說。

    “唉,王爺你都守了兩天了,剛剛纔回去休息會兒,我哪敢打擾?”阿寶很識趣地往後退,把位置讓了出來。然後呲溜一聲,變個蘿蔔遁地走。

    我是真的很感動阿寶對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眼裡,洛西風也好軒轅野也罷,只要誰對我好。他便與誰爲善。

    我想,終此千年執念,還不如一個道行淺薄的小妖怪對我有情有義。

    甚至有天我與洛西風有緣無分,與軒轅野相忘江湖,都不會比失去阿寶來得遺憾。

    “要吃點東西麼?我吩咐廚房做了綠豆粥。”

    我搖頭,說沒什麼胃口。

    “讓我看看傷。”

    “不用——”我裹着被子往後竄了竄,卻是扯得傷口痛到窒息。

    軒轅野猶豫了一下:“那我叫醫官過來?”

    我又搖頭。

    “事情的大概我都聽說了。現在唐姑娘已經醒了,沒有人有權責備你,也包括你自己。”

    我輕輕哦了一聲,便不想拗了。咬了咬牙翻過身,把腰露出來。

    “得罪……”軒轅野拉開我的裡衣,一層層拆解繃帶。

    我不敢出聲,只把下頜墊在枕頭上。摒得住哽咽,卻怎麼也按耐不住淚水。

    “痛麼?”男人粗糙的手掌小心翼翼,儘可能地沒有碰觸我的肌膚,冰涼的藥膏大面積落在上面,疼絲絲的。我一動,他就更不敢再下手,就這樣僵持了很久。

    “不痛,只是有點冷。”我說麻煩你快點好麼。

    “你還在發熱。”軒轅野用手背探了探我的額頭:“藥等下就送來,吃了再睡一下吧。”

    “軒轅野……”

    “恩?”

    “你說如果王妃娘娘轉世去了輪迴,她會願意保留今生今世對你的記憶麼?”我摸了摸紮好的腰,緩了口氣側躺下來:“她會願意等待來生,再續前緣麼?”

    “不會吧。”軒轅野想了想,很確定地搖頭:“前世今生皆虛妄,不如珍惜眼前人。”

    “珍惜眼前人是麼?”我苦笑垂淚,我可曾想過要以當年的遺憾去束縛他,霸佔他?

    從相遇的那天起,他就是洛西風,我就是阿黛。

    在這一點一滴與前塵舊事皆無緣的相處裡,我以爲他早晚會用心動證明我的存在。

    “阿黛,”軒轅野側坐到牀榻前,把我靠在他胸膛上:“我不知你執着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你千年守候的人到底值不值得。但是在一千三百零三年的這一刻,你既然遇到我軒轅野,那麼之前的一切都不重要。”

    “你喜歡我?”我嘆了口氣。

    “喜歡。”軒轅野回答:“生於皇室貴胄,太多的心思要隱藏,太多的手段會不由自主。但我慶幸今生今世還能遇到一個可以說真話的人。阿黛,我喜歡你。自從在寒亭山一眼看到你,我就無法把眼睛從你身上移開。莫名地心疼你。莫名地想要保護你。雖然我現在還需要時間和機會,但要不了多久,我會——”

    “軒轅野。”我打斷他的話:“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的心在誰身上,也多少能猜到你成妖千年,性情淡漠得不像個孩子。必是有一番難言的苦楚長埋於心——

    可是那又能怎樣?你與他前世有緣,今生未必有份。我與你看似萍水相逢,但誰又敢說,在往事輪迴的無限之境裡。我們就沒曾有過擦肩而過?阿黛,愛一個人,只一瞬間心動,持續爲無法自拔的思念。但愛,從來不會有不得不愛的理由。”

    “別說了……”我哭了,抽泣的肩膀扯痛了煎熬:“我因不得不愛的理由而愛上他,因爲他是洛西風。想不通的時候頭痛,想通了就會心痛。可是……如果你真的願意幫我忘記他。就不該再在房間裡點白梅薰香!

    好討厭這個味道……薰得我眼睛一直流淚,一直一直都忍不住……”

    “我並沒有——”話音未落,我們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子,看着彷如魂體般沒有生息的白衣身影。

    軒轅野呼的起身:“出去。臨王府不是你想來就來之處。”

    洛西風不說話,只是看着我。

    可我不想看他,他總有本事讓我止不住淌淚。而高燒和虛弱已經讓我的身體不能再缺水了。

    還好軒轅野的身軀足夠偉岸,可以讓我不用刻意地迴避目光就能不用與洛西風對視。

    當然前提是,這個死男人還沒有無恥到突然出手。

    “讓開,我有話要對阿黛說。”推開軒轅野,洛西風的速度快得驚人。

    嗆啷一聲,劍光劈開楚河漢界。

    “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洛西風,你該清楚阿黛現在與你並無任何關係。就算我明天八擡大轎把她從王府正門送進來,也不需要你這個‘長輩’的同意。”軒轅野的佩劍我見過,低調的墨黑鞘,鈍重的青鋒刃。指點萬軍。激揚江山。

    可我知道如果洛西風願意,須臾便可卷劍立斷。但武力只是武力,人活着不講道理,與獸何異?

    所以面對軒轅野的質難,洛西風只是側身避開鋒芒,繼續捉我的眼光:“我來這裡,無心打擾二位。只是有句話要問,還請臨王殿下行個方便。”

    如此一本正經的口吻。我是不是應該下牀道個萬福才應景?

    冷笑一聲,我撐起身子爬到牀沿:“洛先生請說,阿黛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阿寶呢?”

    洛西風此言一出,我倒是震驚不小:“你找阿寶?”

    “是。我有事要問他。”

    我略有失落地垂下了頭:“你去院子外找吧,它有它的自由,又不是長在我身上的。”

    “阿黛,在找到他之前,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你——”

    我說洛西風你還有完沒完!

    沉靜的夜色透過窗子,月色迷離在眼前恍惚出詭異的血色。我們三人就在這個房間裡,維持着越發尷尬無助的立場和相對位置。

    直到阿寶萌萌地從牀底下鑽出來,嘴裡還叼着半個玉米:“誰找我?誰?”

    我說這位洛大天師,可能是捉妖捉上癮了。現在有些事要找你質詢一下,你要好好配合,偷吃了偷拿了得坦白從寬。

    “我不認識他。”阿寶心疼我,自是跟洛西風賭氣:“我只知道阿黛有個好師父,心懷天下有情有義,從來不會對我們這些小妖怪有偏見。可是現在,他不見了。所以我不認識這個男人——”

    這個狀態還是挺難得的,能有人把洛西風嗆到還不了嘴,我家阿寶就是實力好戰友。

    “阿黛,勸勸他,他只聽你的話。”洛西風轉向我。

    “嘿,你少胡說!什麼叫我只聽她的話?”阿寶不爽了:“你當我蘿蔔腦袋裡不裝瓤麼?我有眼睛會看,有是非邏輯能判斷。我又不是阿黛的跟班,她也沒有拿我當過僕從。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撿個不花錢的奴婢還心安理得?”

    我拉了拉阿寶的袖子,心想夠了,他不敢動軒轅野可未必不敢動你。

    所以當洛西風一招冰封訣落在蘿蔔腦袋上的那瞬,我對他最後的一點好感度都快跟着降下冰點了。

    “說不過你就動手啊!洛西風你——”阿寶被冰柱纏着手腳,咬牙切齒。

    “我沒有時間跟你們胡鬧!一炷香的時間,告訴我你是怎麼解開白脣魚身上的封咒的?”洛西風厲聲道:“區區七十年的妖草,我用了六十四道乾坤定卍符。你怎麼可能憑一己之力解開?”

    “我怎麼知道!”阿寶在冰咒裡掙扎:“興許我那天碰巧吃多了?興許你陽痿法力缺失了。洛西風你放開我!否則我……我……”

    轟隆一聲,冰碎飛濺,阿寶硬生生得闖開了洛西風的冰封決。

    “阿黛當心!”軒轅野撲到我身前擋住碎片,即便如此卻還是有一小片鋒利的冰碴,擦着我的臉頰過去。

    涼絲絲的,溫熱的血瞬間就淌了下來。

    阿寶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小手:“我……”

    要知道短短的一個月前,連綠影的一道小冰符都能把他勒得臉色發紫!

    洛西風側身站定,劍眉一凜:“阿寶,你跟我說實話。這番精進的修爲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我怎麼回事!”蘿蔔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而此時伏在軒轅野懷裡的我亦是一臉驚怔。

    阿寶這幾天來的反常我不是沒有看在眼裡,只是事情接踵,沒來得及多問幾句。

    “洛西風,你是什麼意思?”我急了,抓過軒轅野的手帕在臉頰上蹭了兩下:“阿寶怎麼了?他——”

    “我只問你最後一遍。”洛西風上前一步,凜色的眸子逼得阿寶差點一個跟斗拆坑裡:“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修爲可以精進到這種程度?你害人了麼?”

    “你——”阿寶委屈的差點哭了。而我也坐不住了。推開軒轅野遞上來的藥,我厲聲道:“洛西風你在說什麼呢!”

    “我認真問你們!到底是因爲什麼?阿寶,你給我一字一句說清楚,不要隱瞞。”

    阿寶手足無措,淚眼汪汪看着我。

    我心疼的不行,怒目直指洛西風:“阿寶能破你的咒術,就意味着他一定是用了害人的法子?洛西風你不要太過分——

    他雖然是個修爲淺顯的草妖,就不能機緣巧合得高人指點,就不能刻苦修煉加倍進步?在你眼裡,我們妖類就是下作無恥的存在麼?”

    我氣出了眼淚,橫跨臉頰打溼了那道不深不淺的劃痕。

    血珠滾落在我手背上,粉粉淡淡的。可是阿寶突然就撲了上來,盯着我身上的血漬張開了尖尖的牙齒!

    “阿寶!”我毫無防備,還好軒轅野在側一把將我搶抱出去。

    蘿蔔的眼睛有點紅,轉身再撲的時候被洛西風牢牢制服在陣中:“王爺,你把阿黛送出去!”

    “不——”我尖叫:“阿寶怎麼了?他怎麼了。洛西風你別傷害他!”

    紅眼的蘿蔔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一下旋即又站了起來。

    然後一臉懵懂地看着我們幾人:“你們……看我幹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阿寶,你不記得剛纔是怎麼了?”

    “我……”

    “你先跟我來。”洛西風扣住阿寶的脈門,拉着他大步流星地闖出門去。

    “唉!”我嚇壞了,拖着軒轅野的肩膀,扶着腰就跟上去:“洛西風你幹什麼!你要帶他去哪?!”

    阿寶張牙舞爪地衝我哭:“阿黛!阿黛救我!我又沒幹壞事——”

    “洛西風你站住!”我赤着腳撲進院子裡,蹌踉兩步幾欲跌倒。

    “阿黛!”軒轅野抱住我,一聲令下整個親衛隊已將院子牢牢圍住:“給我攔住他!光天化日下到臨王府裡來搶人,洛西風你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

    “我沒有時間跟你們解釋這些,阿黛,你可相信我?”洛西風對我說。

    我說不信。

    “西風侄兒,你可聽得清楚?”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低沉男音傳出層層護衛:“妖就是妖,無論何時何地都只會同仇敵愾與我等對抗。你該不會到現在還看不透吧。”

    說話的人年約五十上下,紫髯金冠,灰袍蟒靴。

    而他身後跟着的另一個人我是認識的。正是洛西風的父親洛景天。

    所以我不用多想也能判斷得出,前面這個說話的人,應該就是唐芷的父親,當朝藥監司的掌事,唐家宅當代掌門唐濤。

    “子醇,聽你師叔的,把這個害人不淺的妖邪交出來。”洛景天上前一步,與唐濤並排。凌冽的目光幾乎要把阿寶盯得穿上幾個孔了。

    “爹,師叔,你們答應了先讓我處理的。”洛西風把阿寶拽到身後。

    “還要處理什麼!這小妖精爲了吸人精元,不惜殘忍害命。現在證據確鑿,還敢抵賴。你快點把他交出來,給死者一個交代。”唐濤厲聲道。

    “什麼殺人害命?”阿寶瑟瑟發抖,倔強的脖子一挺:“我沒殺人,我從來都沒殺過人!你胡說!”

    我已經徹底摸不清狀況了,這一昏兩夜過去。怎麼洛唐兩家的老人突然就跑出來興師問罪?到底發生了麼!

    “洛大人,唐大人。”軒轅野把我交給一個下屬扶好,上前幾步站峙到兩人面前:“二位大人什麼時候來的臨安城,有失遠迎,實在——”

    “臨王殿下,客氣話就不要說了。”唐濤冷哼一聲:“我家女兒在臨安城內被妖邪害成重傷,不敢質難臨王殿下。但是今天,如若您有心包庇,可休怪我等執意討此公道。”

    “唐大人,令嬡的意外,本王難辭其咎。但是行之有律法,改之有乾坤。害人的白脣魚妖已經伏法,你們這番前來質難一個無辜小友,又是何道理?”

    “無辜?”唐濤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只見幾個唐家宅統一服飾的家臣躋身過軒轅野的親軍衛隊,擡着已經用白布牢牢裹紮的擔架走進來。

    ‘咣噹’往地上一放。

    這是……什麼?

    “既然臨王要主持公道。今天我們就把話說的明白一點。”唐濤上前一步,扯下了白布。

    一時間,全場人都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

    擔架上是一具女屍,看起來已經死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來。渾身潰爛,面目全非。但我依稀能認出那淺綠色的衣衫,還有絞長的黑髮。

    屍身的雙手疊在胸前,臉上的表情猙獰可怖。

    我一時想不起來她是誰,但隱隱有種不安的恐懼沿着脊背往上爬。

    一聲高八度的女音闖出人羣:“綠影!!!”

    唐芷蒼白着臉色,嗆嗆踉踉地跑進來。

    “爹!是綠影對不對?你們……你們怎麼都瞞着我!是誰害了綠影?她怎麼會……怎麼會……”

    洛西風上前把她拉起來:“阿芷,你先回去。”

    “師兄!是誰殺了綠影,從小到大除了你之外,她就是我唯一的朋友。怎麼會這麼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阿芷,先回去養傷,爹給你討這個公道。”唐濤把女兒扶過去:“綠影幾歲就到了咱們家,這些年我也把她當半個女兒來養。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荒郊野地,我們如何能夠善罷甘休?”

    轉過身,老爺子惡狠狠地盯住我和躲在我身後的阿寶:“你們兩個,難道不是最後見到綠影的人麼?”

    “我……”阿寶到底還是有點骨氣的:“我們是見過她,也跟她發生過一點小衝突,可是我沒害他!”

    唐芷脫開她父親的手,幾步蹌踉到我跟前:“阿黛,你跟我說過你們沒有見過綠影。你說你只是把她打敗後藏在牀下,爲什麼她會曝屍荒野?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我急了:“我被你暗算受了內傷,下的符咒完全沒能制服她。你自己也說,她留了字條給你,然後就跑出追我了。我怎麼知道她爲什麼死在山上!”

    “你不知道?”唐濤怒指阿寶:“你不知道,難道他也不知道麼?綠影是被人吸光精元,枯竭而死。屍身被埋在山路荒叢裡,你敢說你一點不知情!”

    “不是阿寶!”我急忙辯解:“阿寶一直跟我在一起,他怎麼可能有時間殺人,我能作證,我——”

    我頓住了,因爲我記得清楚。我傷重躲在水缸裡休養的時候,阿寶獨自折回去幫我取玉佩。

    慢慢轉過臉,我看着我可憐兮兮的蘿蔔。

    “阿黛……你也懷疑是我麼?”阿寶咬了咬脣,眼淚淌下來。

    我幾乎沒有見過阿寶的淚水,一次都沒有。還以爲蘿蔔的心裡都是花的,眼淚因爲太廉價而不會流淌。

    “阿寶,我沒有懷疑你!我知道絕度不是你!”我大聲說。

    “你們都是妖邪,所說證詞如何能信!”說話間,唐濤甩手將一個什麼東西扔在地上:“這個東西,你們可認識!”

    地上是一支桃木簪,看起來做工不算特別精美,但別有一份清雅的韻味。

    唐芷尖叫:“這是綠影的東西!是我送她的。”

    而我和阿寶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氣。

    “阿寶……”

    我記得這個簪子,阿寶送給彎彎的。當時我還問過他,怎麼有錢買首飾。

    他說什麼來着?

    “撿的……我,我回來的路上在寒亭山撿的。”阿寶咬着脣,默默退後兩步:“你們怎麼拿到這東西的?我已經送給彎彎了!你們——

    把彎彎怎麼了!!!”

    突然之間,男孩的白衣烈風飄縱,仰天大嘯:“敢動我的彎彎!我殺了你們!!!”

    “阿寶!”我撲上去要攔他,可是失控的男孩一掌揮開我,直取唐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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