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一夜沒睡,而柳清溪和江秋兒、夜鶯也是在客廳坐着沒睡,倒是林靈沒心沒肺的早早的就跑去睡覺了。面對夜鶯等人對她的鑑定,林靈只是說了一句你們和夜哥的感情和我跟他的不一樣。
的確,林靈和夜影還真的是鐵哥們兒那種。雖然大家都知道以夜影的心理,絕對不會發生什麼想不通之類的,但是江秋兒三人心裡還會有些放心不下,但是林靈就不同了。她既然知道夜影不會有事,那就沒必要再幹等着了,這就是林靈的思維。
清晨,天邊才現出一絲丹紅,夜風便是起牀在天台上的桌子邊開始喝茶了。因爲是江秋兒去聯繫夜風,讓他來一趟江州的,所以江秋兒特意準備了上等的好茶。
當初柳清溪給她說了姜君瑜的事情,江秋兒便是和柳清溪商量了下,隨即便是打電話給青蘭,然就把夜風給請來了。可笑的是夜影現在都不知道夜風是江秋兒她們請來的。
“一起喝點兒?這可是孫媳婦兒貢獻的好茶啊!”夜風笑道,夜影點點頭,在桌子邊坐下了。
“這一夜沒睡,想通了沒有?”夜風給夜影倒了一杯茶。
夜影微微搖搖頭,道:“這個不說了。爺爺,我去燕京,您去麼?”
“我去幹什麼?那可是大城市,我就是一小農民,我就不去了!”夜風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放在桌子上道:“這是我在燕京的一個老朋友的號碼,你到了燕京,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打電話給他就行!”
夜影拿起紙條看了下,隨即便是把紙條燒了,道:“這麼牛?”
“牛不牛我不知道,反正能幫得上忙就行!”夜風靠在椅子上,微微抿了一口,道:“茶是好茶,只是這裡的空氣太差了!我還是趕緊回去吧,對了,那個中醫大賽你小子給我好好表現啊。說不定到最後還能遇到天殿的,別丟人啊!”
夜風說完便是微微閉上眼享受着清晨的那一絲涼意,而夜影也是很識相的起身走了。夜風的動作很明顯,逐客令!
和柳清溪去了她家,給許豔治療了身體,夜影便是趕往江秋兒的家了。
一夜的沉思,夜影決定明天就去燕京。既然命運的軌跡到了這裡,那就走上去,然後去改變它!
早上七點多,門外便是響起了敲門聲,夜影正納悶兒什麼人這麼早就擾人清夢。因爲江秋兒三人也是一夜沒睡,所喲早晨的時候夜影硬拽着三人讓她們去睡覺。
打開門,夜影的臉色瞬間變了,聲音頓時冷了下來,道:“請問找誰?”
“我找,找秋兒!”門口,姜君瑜臉色也是變了變,隨即微笑道。
不得不說,姜君瑜雖然一直身居高位,但是此時的笑容很是和藹可親,一種母性的光輝不斷的閃現着。
夜影正想說江秋兒不在,夜風已經在天台上說道:“夜影,別去強行忽視你內心的感受了。”
夜影抿抿嘴,道:“那你進來吧,我去給你叫秋兒。她一夜沒睡,正在補覺呢!”
“那,那不用了。我們能聊聊天嗎?”姜君瑜吧手裡的東西放在茶几上,微笑道,只是那微笑卻是帶上了一絲慘然。這也沒辦法,自己失蹤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突然出現了,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出現現在的情況,姜君瑜又不知道怎麼辦的情況下,的確夠難受的。
夜影點點頭,坐在了沙發上,等待着姜君瑜說話。
姜君瑜見夜影居然沒有起身離開,內心也是一喜,緩緩輕聲道:“我知道你不能原諒我們的原因很大的因素就是你不理解爲什麼我們拋棄了你!我想給你說的是,當年不是拋棄了你,而是遺失了你!當年的事情也是很突然……”
“我不想聽了,對不起,失陪了!”
“坐下聽!”這時候夜風斷喝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夜影偏了偏頭,又坐回了沙發上。
姜君瑜感激的看了樓上一眼,繼續道:“當年正直改革時期,政局雖說比不起大革命時期,但是也是很動盪的。因爲你爺爺最早當兵是在國黨,這麼一點事情被翻出來後,整個燕京頓時開始炒作,那時候的夜家面臨隨時被其他兩家吞併的危險。
也許你不知道家族之間的爭鬥到底有多危險、奸詐、狠毒,他們爲了搞垮夜家,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當時我和你父親夜青臨爲了慶祝你的出生,還在冰城旅遊。我們準備回程的時候,便是遇到了襲殺。不是簡單的襲擊,而是襲殺,他們是想致我們於死地。當初你父親身重五刀,其中有一道差點就刺穿了他的肺部,而我也中了一刀。”
姜君瑜說到這裡,把領口的拉練微微向下拉了一段距離,從她的鎖骨處開始,有着一條猙獰的傷疤往下面延伸而去。以夜影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出那傷疤的時間已經很久了,而去從刀疤的寬度來看,這條傷疤至少延伸到了胸口位置,而且當初的傷口一定很大。
“當時我們的兩名護衛早就犧牲了,而我懷裡又抱着你,無奈之下,我們只有把你放在了冰城河邊的草叢裡。因爲你是夜家的長孫,他們是鐵定不會放過你的,但是把你藏起來至少還有一定的機會。等到你爺爺知道這件事,派遣東北虎特戰大隊來的時候,你父親已經昏死過去而我也差不多要死了。
我讓帶着我回去找你,但是趕到那裡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前後就短短的大半天時間,我們猜想你被好心人撿去了。而這二十二年以來,我和你父親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你。而你爺爺也因爲這件事情,心裡一直都……”
“煽情的故事講完了,我要出去跑步了!”夜影起身,拿起身邊的毛巾便是往外走去。
姜君瑜還想說話,夜風已經走下樓道:“讓他出去吧,這小子估計心裡是開始接受你了。他就是這脾氣,雖然重情重義,但是卻不容易接受人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