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琪琪這個派對女王的眼裡,就是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她的身影,一般的安排都是韓蓓蓓看完書之後就被琪琪拉着去逛街。
大學一般都是在一個城市的角落裡,看起來就是與世隔絕一般,所以幾所大學後面都會有一條不大不小的街道,很多的大學生都會在閒暇的時候去放鬆放鬆,而韓蓓蓓和琪琪喜歡手裡舉着一根麻辣串或者是消食的冰糖葫蘆,就像是倆個小孩一般,一邊聊,一邊逛。
大學生一般也喜歡把那條街喊作后街,后街的店鋪不多,但也不少,足夠學生的一般需求,而讓韓蓓蓓每次都覺得新奇的是,張瀟似乎永遠都可以在那些像格子一樣的小小的店鋪裡把自己找到,沒有短信,沒有電話,自然而然就那樣的找到了。
后街的學生不少,而韓蓓蓓站在街的這頭,就看見向着自己走過來的張瀟,高大的身影,慢慢的欺近,身邊的人流就那樣的在身邊來了又走,而此時韓蓓蓓的眼裡也只裝的下他的身影。
那天剛剛回來的韓蓓蓓,還沒有來得及抖落身上的雨水,就聽見同寢室的人告訴自己,有人找。
等到韓蓓蓓走到那個約定的地點的時候,韓蓓蓓還以爲是誰惡作劇,因爲坐在她對面的正是本市的市長夫人。
她開始很客氣的詢問韓蓓蓓,問了一些關於她的母親的工作,提到韓蓓蓓的父親的時候,韓蓓蓓是閉口不談,只是說,不清楚。
或許從一開始韓蓓蓓就有一種直覺,這次的會面不是那麼的簡單,張瀟的母親是個很有修養的人。或許張瀟的有修養就是從他的母親身上來的吧。
張瀟的母親身着一件大白的貂子毛的衣服,即使韓蓓蓓沒有買奢侈品的習慣,也一眼就看出了那件衣服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穿的了的,畢竟人家是市長啊。
等到張瀟的父母離開的時候,韓蓓蓓仍然直直的坐在茶樓裡,看着杯子裡的茶葉起起浮浮,就像是此時韓蓓蓓的心情一般,痛並糾結着,桌子的邊沿還放着張瀟母親放着的名片,張瀟的母親自己是開了一家公司,她說,“我知道你們年紀還小,談戀愛我們這些做家長的也不反對,只是,我們已
經決定送他出國,所以,爲了不耽誤你的青春,我們想,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名片上的公司的名字韓蓓蓓正是本市有名的企業,看着上面的燙金的大字,韓蓓蓓從來沒有想到她的第一次的和本市市長夫人的會面會是因爲這樣的事情而見了一面。
韓蓓蓓不記得那天自己在那個傳說只有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才能進的茶樓坐了多久,只記得自己是被琪琪的一個電話給拉回了現實。
琪琪打來電話的時候,外面正在下着雪,韓蓓蓓覺得天氣真的是說變就變,原本還只是下着雨,等她坐了幾個小時的時候,就看見外面已然鋪了一層潔白。
那天韓蓓蓓後來記得是和琪琪去了常去的一家火鍋店了,辣的眼淚都出來了,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借着一些其他的原因哭出來,她會憋死的,所以,那天的韓蓓蓓哭的很大聲,就連老闆都被她哭了出來,老闆看着這個被辣椒辣得直哭的小姑娘,還以爲自己的火鍋太辣了,一邊安慰着韓蓓蓓,一邊說道,“小姑娘,這火鍋沒有那麼辣啊,你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怎麼做生意啊,這樣吧,我不收你的錢了,你們走吧。”沒想到在老闆說了之後,韓蓓蓓哭的更加的傷心了,最後就連琪琪都看不下去了,硬是把韓蓓蓓給拖走了。
韓蓓蓓還記得那天晚上是第一次沒有張瀟的陪伴,自己去酒吧主唱的,那時的歌手阿布還開玩笑說,“蓓蓓,今天怎麼沒看見你的男朋友來了?”
韓蓓蓓看了一眼觀衆席上永遠缺了的一個位置,就像是自己的心房從此之後也缺了一角一樣,彌補不了。
後來酒吧也開不下去了,韓蓓蓓被老闆喊去聚會,說是最後一次的相聚,韓蓓蓓坐在聚光燈下,和着阿布他們的音樂,唱起了梁靜茹的《分手快樂》,韓蓓蓓喜歡聽那個馬來西亞的女歌手用中文唱着一首又一首的悲傷地情歌,喜歡她的聲音就像是緩緩流入心田的小溪一般的感覺,那樣的悲涼,那樣的低沉。
一首《分手快樂》唱哭了很多人,更加唱哭了韓蓓蓓自己,張瀟最喜歡聽韓蓓蓓唱着梁靜茹的歌,喜歡看着韓蓓蓓坐在那
個臺子上,閉着眼,就像全世界也被她踩在腳下一樣,韓蓓蓓幾乎唱過樑靜茹的所有的歌,可是唯獨這首《分手快樂》韓蓓蓓從來沒有唱過,韓蓓蓓曾經覺得這首歌寫的將永遠不會是她和張瀟。
可是,當一個個音符從韓蓓蓓的嘴裡吐出來的時候,韓蓓蓓知道自己再也不會相信什麼地久天長了。
那天離開了酒吧之後,韓蓓蓓吐了一地,蹲在馬路上看着人來人往,卻再也見不到那個站在街的那頭等着自己的人,偶爾聽見有小攤小販的聲音,這個城市的冬天還沒有完全離開,賣玉米棒子的大爺還在不停的叫喚着賣,一聲聲,響在這個清冷的夜晚。
韓蓓蓓就那樣的蹲在那裡,手指狠狠的扣進水泥塊裡,生生的將自己的手指甲也給扣掉了,可是,卻並不覺得疼。張瀟的離開很突然,沒有和韓蓓蓓有一句的道別,韓蓓蓓怎麼也沒有想到昨天明明還在一張飯桌上快樂的吃着飯,甜甜蜜蜜的,可是,今天卻只剩下她一個人。
“貝貝!”張瀟的聲音將韓蓓蓓拉回了現實,韓蓓蓓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張瀟,一身銀灰色的西裝,腕上的手錶刺的韓蓓蓓的眼睛生疼,這個手錶韓蓓蓓是一輩子都不會忘了的,那個時候的是韓蓓蓓和琪琪一起逛着商場,看見天王表的專櫃裡的表很精緻,就狠下心買了一份給了張瀟,事後的張瀟雖然說很浪費,可是依然很開心的戴着,要不是那個手錶不是防水的,估計張瀟就算是洗澡的時候也是捨不得脫下的。
韓蓓蓓擡起頭來,陽光正好灑下來,張瀟的陰影正好將韓蓓蓓籠罩了起來。
她不知道說些什麼,也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手緊緊的捏着包的帶子。
“我還有事,先走了。”韓蓓蓓說。
張瀟伸手拉住要離開的韓蓓蓓,“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開始?張瀟,爲什麼到現在你可以輕易的說出開始的話,當初要離開的是你,而我,竟然還是從別人的口裡才知道你是市長的兒子,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韓蓓蓓終於壓抑不住將藏在心裡三年的話給說了出來,這個答案她一直很想親口聽到張瀟的回答。
(本章完)